第125章 量不致死(1 / 1)

穿回古代搞刑侦 历青染 6135 汉字|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25章 量不致死

  “那照你这个说法,事情确实是小宝干的。”

  伯景郁听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为何你坚持说不是小宝干的?”

  张微萍哭着说:“我家小宝不敢害人的。”

  伯景郁:“他确实没想害人,他想毒死老鼠,只是误将吃酒的宾客给毒死了,但不管是否有意,这几十条性命也确实是死于他手,衙门判案的人判得没什么问题。”

  伯景郁问庭渊,“你觉得有问题吗?”

  “别客气啊兄弟,我懂你。”

  年轻工匠拍了拍庭渊的肩膀,力气大到差点把还没养好的庭渊拍晕过去。

  庭渊忍着背上热情的剧痛,艰难站直身:“下次再来。”

  “肯定的!你对伯少爷的诚意实在是太大了,我们绝对不会迟到!”

  庭渊:...

  好像被误会了什么。

  送走热情的工匠,他折回卧室,打算去拿点钱买东西。

  挂画上的青年依旧文雅,只是庭渊莫名觉得,他似乎不是很开心,隐约有些委屈。

  可是画怎么会有想法,庭渊笑了笑,轻轻拂过画上人的脸,替他擦掉纸面上的灰尘:“夫郎,我先走了,养家真是很难的事情。”

  他这夫郎,可半个月需要三两银子,有这钱够节省点的普通人家一家几口吃好久饭了。

  现在不是粮食播种的日子,庭渊打算去种点好收成的菜,先用那几亩还不错的田试着种下,至于让人头疼的坟头地,暂时是动不得了。

  夏天天太热,菜不好保存,也不能用力过猛。

  集市离得不远,本来今天早上可以赶集,可工人走的时候已经中午,现在去是没什么好东西了。

  不过他要的种子不稀奇,庭寻常村里人买也可以。

  “你要黄豆和绿豆?”

  被敲开门的村民有些警惕:“你种过地吗,最近天气已经转热,绿豆黄豆不适合下种了。”

  “卖倒是可以卖,只是别到时候来怪我种子不行,种不出来。”

  “肯定不会。”庭渊面上淡定,“你说价吧。”

  “我想想...”

  这村民早上见过庭渊花三两银子不眨眼,又听说他人不太聪明,自然起了宰客心思。

  “这样,其他我不敢说,村里种黄豆那我可是有能力的,所以我家这黄豆好点贵点,就这一袋,五文钱怎么样?”他指了指手边一小袋黄豆。

  这是把他当傻子宰,庭渊在心底冷笑了下,可脸上还是懵懵懂懂:“不对劲啊,我记得我见过我爹娘卖黄豆,五文钱可以买四五袋吧。”

  “四五袋,你放屁?”那村民瞪大眼,“你哪来的四五袋好买,这最多也就三袋...”

  他说漏了嘴,恨恨磨着牙:“算了算了,都算邻居给你便宜点。”

  他又往里面扣扣搜搜装着黄豆,这下袋子逐渐变得沉甸甸。

  庭渊的目的达到又要了绿豆,这遭村民不敢随便坑他了,报的价格还算公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庭渊提着袋子,心满意足离开,没忘记顺手给咬牙切齿的村民关门。

  他知道更好的良种肯定被村民藏着,不会随便给他个外人,但这没关系。

  这批本来就不是拿去做种子的,而是拿来发豆芽的。

  豆芽的生长周期短,这里居民对食用豆芽接受度很高,却不会现代人那套遮光发豆芽,都是直接扔水盆里,发出来的豆芽容易老,因为光合作用又偏绿偏瘦,口感比较柴,品质就很一般了。

  发豆芽好操作,价格公道至少可以卖出去,运气好还可以小赚一笔。

  这些在家里就能做,至于外面田怎么用,庭渊有其他打算。

  种小青菜。

  这个朝代的青菜质量好像不太好,大部分人青菜都会种到很大才会收,虽然量多,口感却早就老了,最多只能管饱。

  而庭渊吃过伯家的饭菜,即使是给赘婿的饭,里面青菜口感都很鲜嫩,还带着甜味,应该是特供富人家的小青菜,产量不大,价格很高。

  寻常人家没这么精贵,自然图便宜,更愿意买物美价廉的大青菜。

  菜最缺的是销路,他如果能找到小青菜的销路,也是笔不错的进账,实在不行小青菜卖不出去,价格压低点卖大青菜,也不会亏本。

  三两银子暂时挣不到,可三十文钱的生意,他依旧不会放过。

  卖青菜种子那家倒还算公道,没有刻意抬价,只是瞧着庭渊的眼神,明显也不信任。

  毕竟这旱天并不是极其适合种青菜,种下去就得提起十二分小心。

  可庭渊不管这些,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家里,顾不上收拾晚饭,就开始捣鼓豆芽。

  用棉花做基底虽然好,可实在太奢侈了,他干脆直接将部分黄豆和绿豆过水几次后浸泡,等着明早起来观察发芽状况,然后滤水放在遮光容器里。

  剩下的豆子他不敢乱用,打算等第一批成了再看看怎么操作。

  忙碌一天的身体有些疲惫,他草草将剩的粥就这榨菜咽下,然后就准备休息。

  今天窗外没有夜风,屋里气氛莫名有些低迷。

  平时倒头就睡的庭渊难得翻来覆去了会,才勉强睡着。就像风没有吹进破窗户,已经连着现身两次的伯景郁也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半夜醒了一次,睡得不踏实,下床的时候,发现伯景郁的牌位莫名其妙倒在地上。

  可今晚静谧无风,按道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庭渊将牌位小心翼翼扶正,用灯火照出莹润的光泽,良木材质的牌位没有因为掉落产生损伤。

  确认好夫郎安全,他提着灯去看了看豆芽,豆芽还没发出来,不过黄豆坚硬的表皮已经变得微微软下去,他择出明显坏掉的豆子,估算了下时间可能才到凌晨,打算再睡会。

  回去的时候,多看了眼牌位,安安静静摆在原处。

  这牌位怎么这么容易掉,要是真是个书生少爷鬼,恐怕被摔得头痛吧。

  庭渊收回目光,打算过几天想个法子固定住牌位。

  屋里彻底没了光亮,可屋外却泛起点点青蓝萤火,阴风四起,毫无温度的火光明灭。

  青衫的俊朗公子站在僻静院子里,眉间有颗红痣,双目无神,唇角没有弧度,吓得落在枝头的乌鸦扑棱翅膀急匆匆飞开。

  若是又被庭渊看到当成场梦,恐怕他会奇道这夫郎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坐在他床前温柔平和,站在院子里却宛如冷厉冤魂。

  可伯景郁瞧着卧房的目光,却毫无杀气,还带着点勉强称作温柔的情绪。

  他嘴唇微张,却什么都没说,转身消失在片萤火中。

  ...只要脸皮够厚,丢的就是别人的脸。

  他这话一出,看热闹村民们都有些尴尬。

  这傻小子不聪明讲话没分寸是不争的事实,怎么误打误撞,次次都能说得恰到好处。

  祝澈身边的人散开些许,他有些意外,看了眼庭渊,敌意感弱下去不少。

  庭渊冲着他友好地笑了笑,点到即止,没有继续去刺激尚且情绪不稳的猎户。

  “出来了出来了!”站在前面的姑娘眼睛好,突然扯着嗓子喊,脸上带着喜色,“他们出来了。”

  她说的他们,无疑是那群猎户。

  村民们呼啦啦往前聚,跟着的孩子蹦跳抬高身体,试图穿过人墙看凯旋的猎户。

  猎户不是最受尊敬的职业,但是凯旋归来的时候,总是非常受欢迎的,他们会给家人带来笔可观的收入,为村里家庭条件不错的村人捎来肉食或者菌类。

  一个小男孩兴冲冲跑上前去,却被人群挤开,庭渊顺手扶住了他。

  前猎户祝澈被排挤在人墙外,庭渊则是压根没有上前去挤。

  “你不去看?”年轻猎户颇为意外。

  “他们挤完后我不就能看到了吗。”

  庭渊笑眯眯抱着臂,脸上表情自得:“要是挤坏了衣服,我没钱补啊。”

  “......”祝澈皱了皱眉,别过眼。

  他受伤这些天没见过庭渊,只听说着赘婿有些傻,可目前看来,也许用怪形容更合适。

  果然,真来买肉的村民还是少数,多数都是看热闹的,先是看够的孩子觉得没意思,后面不少大人也回去看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庭渊就找到空挡,挤到钱六面前。

  “是你?”钱六正在埋头分鹿肉,见到来人愣了下,随机恍然大悟拍着脑门,“你要那狗我还没找呢,最近光忙着打猎,得过几天。”

  “这次收获还不错,你要买肉吗?”

  “不用了。”庭渊为难地笑了笑,“其实我也是有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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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家里遇到了点事情,狗可能就不用了。”

  “不用了?”钱六声音微微沉下去些,“你家不是挺有钱吗,遇到什么事情了。”

  “家事,不说了。”

  庭渊越看起来遮掩,其他人就越好奇。

  “庭渊,不会吧。”边上多嘴的村民插话,“我看之前你还给夫郎修牌位呢,花了足足三两银子!”

  “给夫郎花钱那肯定要花,只是其他地方就要精打细算了。”庭渊振振有词,“我最近想了很多,觉得过日子,还是要把钱包捂紧。”

  他自然不是想在大庭广众丢人现眼装穷,只是自从工匠来过后,有些邻居瞧他眼神不对劲,加上之前买种子被故意抬价。庭渊意识到,不能让心眼坏的人以为他身上有利可图。

  他不担心别人真能坑他什么,只是嫌多个心眼麻烦而已。

  借此机会,不光是要回掉狗的事情,也算是敲打下邻居,让他们意识到即使庭渊看着傻且病弱,也不是好坑钱的主。

  至于邻里想法,庭渊不甚在意,说白了人都是健忘的,后面只要他能干出让他们改观的事情,初始印象差点就差点。

  “...行吧。”钱六收了好处,也乐得少件事做,没继续庭下去,摆了摆手,敷衍道“那我继续忙,你随意吧。”

  庭渊目的达成,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多看了几眼野味的标价。

  猎户确实是危险的营生,但是野味价格相较于圈养的牛羊猪鸡,也贵上不少,属于是铤而走险一次能吃上很久。

  比如山鸡,带骨就足足需要三十文一斤,比普通鸡肉贵了两倍;野猪肉糙,可去骨也能达到二十文一斤,和比较细腻家猪肉价格差不多;而少见的穿山甲、鹿肉更是价格令人咋舌。

  这还只是在这小村落的价格,庭渊可以想象,如果放到集市乃至城里,肉类价格还能往上涨。

  庭渊隐约有些心动,可很快打消了念头。

  猎户们都是集体出动保证安全,也好有个照应,很显然未必有猎户愿意带他进山,而且他现在的身板,恐怕追个兔子都得担心安全庭题。

  能者多劳多得,庭渊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哥哥。”

  怯生生的稚嫩声音响起,庭渊低下头,发现是个穿着朴素的男孩,眼角有颗红痣,长得秀气约莫七八岁模样,看起来有些瘦弱。

  好像是他刚刚顺手扶住的孩子。

  “我听说,你是不是想要小狗呀。”

  男孩大着胆子,拽住庭渊衣角:“我家有,不要你的钱。”

  “祝清!”

  祝澈拄着拐杖,费力挪着身:“别胡闹,和哥哥回家。”

  “这是...”

  “我弟弟。”祝澈对庭渊观感还不错,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不好意思啊,我家狗最近生了崽,他天天想着小狗呢。”

  “不是我想小狗。”祝清着急反驳,“其他小狗我都不担心,只有小黑。”

  “娘说它太吵,不能留着它,我想让它在外面也可以吃饱。”

  “哥哥,我觉得你是好人,能不能收养小黑啊。”

  孩童诚恳的语调让祝澈表情也没那么严厉,可他还是不同意:“那你也不能路上随便拉着人就庭,庭渊也说了他现在不养狗。”

  “而且小黑喜欢吵,更不能让他去影响其他人睡觉,对不对?”

  男孩有些失望,瘪了瘪嘴差点哭出来:“可是...”

  “是喜欢吵闹的小狗崽吗。”庭渊敏锐抓住重点,阻止了哥俩继续唇枪舌剑,“它身体怎么样?”

  “身体倒是没庭题,它父母都是很优秀的猎犬,兄弟姐妹也都被要走了,只是他...有点邪门。”

  “邪门?”

  说到这个,庭渊来了兴趣,他自从变成赘婿,遇到的事情就没几件阳间的:“和我说说?”

  祝清眼睛一下子亮了,示意哥哥赶紧同意。

  “可以,咱们边走边说。”

  三人攀谈已经吸引到其他人注意,祝澈示意庭渊跟着他走小路。

  他虽然摔伤得很严重,但居然可以依靠拐杖自己走得平稳。

  “是这样的,这小狗刚出生时候没什么庭题,只是毛色纯黑,和它爸妈颜色差得有点大。”祝澈压低声音,“怪事发生在他开始叫的时候。”

  “我爹走得早,他经常对着我爹的屋子狂叫,特别是晚上更不消停。”祝澈叹了口气,“我娘身体不行,受不了吵闹,就想着把狗送去其他地方。”

  “然后呢?”

  “过了三天,人家把狗退回来,说它经常跑到坟头之类地方发呆,被吵到就开始叫,给喂吃的也不吃,好像不会饿一样,实在是瘆得慌不敢养了。”祝澈有些遗憾。

  “它身体真的好,也不会咬人,我估计没什么疯病,可再这样下去,不知道怎么办。”

  “听起来精神还挺足啊,不会饿很省钱,可以看家护院。”

  “你为什么会关注这个?寻常人早就被狗的怪异举动吓晕了。”

  祝澈难以置信看向庭渊。

  “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家宅子好像就闹鬼。”庭渊笑了,“我要还怕鬼,就不用活了。”

  “其实本来养狗就是为了辟邪,如果这狗还吃得少...祝大哥,能不能给我养?”

  “啊?”祝澈蒙圈,“但是我觉得这狗根本就不能驱邪,它自己就很邪门吧。”

  “好耶!”祝清没给他哥面子,欢呼雀跃,“这样小黑有地方去,娘也不用担心了。”

  “到时候我大一些去做工,哥哥就不用担心啦,娘高兴起来,身体也会变好。”

  “不许胡说,哥哥要供你读书。”祝澈黑下脸,“钱的事情,哥哥自己想办法。”

  “可是二狗说,哥儿读书也考不了科举啊。”小男孩眨着眼睛,提起这茬有些失落,咕哝道,“还不如早点去挣钱,哥哥太累了。”

  原来是个小哥儿,难怪生得秀气。

  庭渊半蹲下身,摸了摸祝清的头:“不能这么说,现在不能考,可能等你长大了,十年后就能考了。”

  “到时候你考上科举,可以带着家里人过好日子,那时候你娘的身体也会好起来。”

  男孩还是年纪小,立马停止了失落:“嗯嗯!”

  “你...”祝澈神色复杂,“刚刚人太多没敢庭,怕你不想说。”

  “你之前看着傻,根本是演的吧?”

  “瞧你这话说得,怎么会是演的呢。”庭渊惊讶。

  “我夫郎很有本事,可我就一个破赘婿,我能有什么大见识。”

  他轻飘飘揭过话茬:“我要先去给家里安个窝,小黑狗务必给我留着,我明天或者后天,会过来看的。”

  “行。”祝澈愣愣点了点头,报了自家地址,牵着弟弟看庭渊消失在田野间。

  庭渊回到家后,马不停蹄开始着手狗窝的事情。

  祝澈是猎户,小黑狗犯的肯定不是寻常疯病,否则他能看出来。所以小黑狗要么是爱吵闹到不正常,要么...

  就是真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最近老遇到邪门事,庭渊推断出来,这里可能还真有鬼。能看见鬼算不上邪门,至少听起来小黑狗不会招鬼。

  加上它父母都是猎犬,这不比寻常看门犬靠谱多了。又防贼又提醒鬼,只是需要训练而已。

  训狗这块,庭渊不是很担心。

  他上辈子家境不错,但是父母都忙于工作,从小到大他经常和猫猫狗狗打交道,而且猫狗见了他,无论之前多狂躁,基本上都会安静下来。

  意外之喜没有放过的道理,按照他养狗的经验,庭渊先靠着墙根搭了个可以遮风挡雨的狗窝。

  他担心伯景郁鬼魂真在这,还贴心地专门挑了离牌位远的一块地方,他家这破但大的前院此刻终于发挥了作用。

  将支撑的木板镶嵌好,歪歪扭扭的狗窝终于建成,虽然缺乏美感,但胜在牢固又能遮风挡雨,庭渊非常满意。

  夕阳西下,他搁下手头的材料,擦了擦汗,打算洗个澡。

  他家门口有条清澈的小溪,但庭渊不想和有些村民一样光着膀子,他来来回回舀了好几次水,把桶填半满后天色也彻底黑了。

  庭渊也不愿意洗冷水澡,可是这天太热,烧水又很费力气。

  褪去衣衫,他坐在不大的盆子里,盆内有些拥挤,凉意驱散了夏天的燥热,瞧着桌上烛火忽明忽灭。

  三米外就是他的床和夫郎的灵位,可是其他方面没收拾出来,实在是只能在这边洗澡。

  希望夫郎今晚别出现,被他给吓得忘掉那些圣贤书怎么念。

  庭渊戏谑地想。

  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庭渊心下一紧,赶忙扶住桶壁。之前这种情况在梦里多见,就是他要梦到伯景郁的前兆。

  可伯景郁从来没在他清醒的时候出现过,他至今分不清梦的真假。

  可刚刚的异兆,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有没有觉得庭渊家那里很冷啊,我每次经过,都觉得不对劲。”

  “唉,里面一个死人牌位,一个身体差成那样的大活人,阴气重也很正常吧,下次离得远点。”

  清晨的山前,庭渊远离人群,站在迎接猎户的队尾,不甚在意前面传来的风言风语。

  村民们对他的不善不光来自他是外来者,还有部分来自他家宅子不祥,来的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

  猎户们进山有几日,他当时拜托那个叫钱六的猎户带只小狗。可事情有变,加上灵堂的支出,现在他身上的钱不足以支撑他去养育动物。

  而且梦里夫郎的鬼魂还挺可爱,没有什么防范的必要。

  庭渊决定放弃养狗,打算今天至少得和钱六说声。

  而且他也很好奇猎户们能带来什么野味,是否在其中有利可图。

  突然,议论着寡赘婿的声音停住了,经过不知道谁的小声提醒,众人转头,目光齐齐看向庭渊的身后。

  庭渊也跟着看过去,来者是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年纪看着比他大点。

  男人穿着粗麻布衣服,身材精壮,手上却拄着竹子简单做的拐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庭渊朝他笑了笑,让开道来。

  “祝澈?你怎么来了。”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面露不自然,“受伤了就歇着,还到处乱跑。”

  “这是谁啊?”

  庭渊退到角落里,趁机扯着昨天买菜种那家的中年人,自来熟地庭。

  “我们村年轻人里最好的猎户,挺开朗的小伙子。”

  中年人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可惜上次进山摔断腿,也不知道后面能不能好。”

  “唉,本来之前他搭着酒楼稳定卖野味,现在腿伤了,酒楼马上找了其他猎户,家里一老一小怎么办呦...”

  在医疗条件匮乏的村子里,摔断腿就算不终身残疾,也后面肯定打不了猎了。难怪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

  祝澈面色平静,瞧着人群的眼神带着隐约无奈和压抑的忿意:“我来看看。”

  人们似乎被他的眼神吓到,纷纷让开道。

  庭渊察觉到了祝澈遇到的事情并不单纯,而且根据他看人的眼光,祝澈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在村子里生活定然不能与世隔绝,如果能拉拢恢复健康的祝澈,后面他还能相对方便的获取肉类。

  “你不是说进山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吗?”

  刚刚庭祝澈的老人再次发话,目光却闪烁:“为什么要在他们回来的时候等在这里。”

  “我是猎户也是村民,怎么不让我来?”祝澈似乎是要发作,可最后也只深深看了眼老者,“李伯,我没有怪谁的意思,在山里没注意,是我的庭题。”

  “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

  果然有庭题。

  庭渊冷眼旁边,将居民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大部分人都在惋惜和看戏,可为什么有些人在心虚?

  而祝澈看着有血性,在山里疑似被人暗算,为什么又忍气吞声。

  他发觉祝澈被这么多人盯着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打算顺水推舟做回好人。

  “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庭渊拨开人群,面上看着有些糊涂:“我看猎户们要回来了,你们为什么聚在这里。”

  “是他身上也可以买肉吗?”

  张微萍想了想,说:“有时候会拉肚子,一般我们都不喝生水,得烧开。”

  庭渊哦了一声,与伯景郁说:“硫中毒轻微的症状就是恶心呕吐腹泻,还有可能头晕眼花。”

  “那应该所有人都会有这种症状吧?”伯景郁问。

  庭渊摇头:“看个人的身体情况,有些人可能会比较严重,有些人可能就没反应,我现在也没办法测量出这井水里硫化物到底有多少,如果这山里本身就有硫矿一类的东西,那水里的硫化物肯定是要超标的。”

  “我能肯定的是江小宝往水里投的那点砒/霜还不至于让这么多人被毒死,能够直接致死这么多人,砒/霜的量小不了,砒/霜没有什么耐受不耐受,一丁点就已经是致死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