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带他回家乡(1 / 1)

顶流总裁的顶流病美人 千城予 4676 汉字|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60章 带他回家乡

  自打住进这所山庄后, 他俩其实没有太过亲密的举动,这趟度假,俞笙主要是带人来休养身体的, 他不能干那得不偿失的事。

  顶多实在压不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了,他抱着人亲亲贴贴蹭上一会,没动真格。颜扇挺

  甚至这段悠闲日子里, 他还官宣了即将在正月十五那天, 正式上线的专辑。

  这专辑的预告一发, 曾经由于俞队长退圈,而四散零落的粉丝,几乎全都回来了,专辑未售先火,已经在微博热搜上, 连续霸榜了好几天。

  尽管俞笙的专辑早已制作完毕, 只待上线发售,不过度假的这段日子里,他仍旧在这小镇上, 租了间录音工作室。

  租给秦星羽练歌玩的,毕竟在剧组里,他家这位就念叨着, 今年要复出舞台开演唱会。

  秦星羽自打恢复了语言功能, 第一个计划便是开演唱会。奈何前几个月一直在剧组拍戏, 实在抽不出时间来筹备。

  如今难得度假休息,身体状况好的时候,就去录音棚里练一会歌, 成了他这些天来的日常。

  他自己知道, 太久没开演唱会了, 即便他如今唱功还在,但是气息不稳,体力也跟不上,全然达不到从前开演唱会的水准。

  想当初他与周亦承,作为组合里的双主唱,许多难度大的高音部分,都是分给他的。

  但他如今这个状态,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初当练习生的那个阶段,声线不稳,声带力量不足,也偶尔容易破音。

  大夫说这跟他的身体状况有关,并非是太久没唱歌的缘故。

  但他是个骨子里不服输的人。

  进了录音棚这些日子,反倒精神好了许多,常常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候累了,就坐在隔壁舞蹈教室,那洒满阳光的大窗台上发呆。

  俞笙一直陪着,陪着练歌,陪着发呆。

  有时双手撑着窗台,哄着被禁锢在怀里的少年,揉着对方头顶那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发梢,安慰:

  “在我一个舞担面前,说自己唱歌不行,嗯?”

  秦星羽想送对方一记白眼,说实话现在论唱歌,他还真不一定有俞笙这个舞担发挥稳定。

  从窗台上转了半个身子,他透过那清亮明净的玻璃窗,看外面小镇上风景宜人的清幽山水,默默坐了好一会:

  “你去忙工作吧,不用天天陪着我。”

  他知道俞笙如今虽然休着年假,专辑也搞定了,但集团里仍旧时不时地有人找他。

  虽说这地球没了谁都能转,但眼下看起来,似乎J.Y集团、至少国内这个分公司,离了俞笙还真就转不动的样子。

  “我就想陪着你。”

  俞笙一如既往的淡然语气,却半点也不容置疑:

  “一两个月,半年,三年五载,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总会好的。”

  秦星羽知道,对方说的不只是他的唱歌,还有他的身体。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确定么?”

  抬头凝望着对方的目光,秦星羽以为他们俞队长,总该说出几句诸如:

  “你的唱功还依然在”、“总有一天你会声线稳定”,以及“你今年一定能开演唱会”之类的心灵鸡汤,来画饼鼓励他。

  却怎么也没想到,明明这么个抱着哄着安慰的场合,俞某人故意凑到他耳边,半是温柔半是撩地,说了这么一句:

  “杀青宴那天夜里,声音不是挺稳定的么?”

  ……

  秦星羽怔了好几分钟,才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明晃晃的调戏!气得一他把揪住眼前人的衣领。

  杀青宴那天夜里,俞笙是真没客气,折腾得他已经染着哭腔胡言乱语了,直到他声音嘶哑才肯放过。

  尽管全程依旧温柔地没伤着他,可事后他也腰疼了将近一个星期,连他们刚到这边度假的头几天,还疼着。

  此时此刻,俞笙居然还敢跟他再提杀青宴?!

  看着被圈在窗台上的炸毛猫咪生气的模样,俞笙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却仍旧忍不住地想要调笑着,再逗上几句:

  “要不,下次在这里……开麦试试……”

  秦星羽气得单手撑着窗台,跳下来就想揍人。

  结果刚好不经意间,用的是右手。

  他右手的手腕,去年在南城跟周亦承发生冲突时,意外受伤肌腱断裂后,虽说是恢复了,但力气和灵活度总是跟正常比差了那么几分。

  后来看过两次大夫,基本也就只能恢复到这种程度了,反正不影响日常生活,他也懒得再去留意。

  结果当下情急中,他右手这么撑着窗台往下一跳,没能撑稳,眼见身子扑了下来,被俞笙自然而然地一把捞在怀里。

  不仅捞了起来,俞笙还重新将人抱着坐回了窗台,又是个双手按着腰侧,暧昧至极的姿势。

  不容许对方半分动弹的同时,俞队长还不怕死地,一字字故意挑逗了句:

  “破、音、了、才、好。”

  秦星羽没半秒钟犹豫,抓起手边窗台上的一张对方专辑样本,直接抽上去了。

  俞笙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才浅笑着把人从窗台上抱下来,放在墙根底下的沙发上。

  当然,只是个玩笑而已,俞笙才舍不得时隔俩星期的功夫,就折腾怀里的人。

  尽管他最喜欢听秦星羽的声音。

  他就是忍不住地总想逗上一逗,逗过头了、惹炸毛了,再哄上一哄。

  俞笙如今有些后悔,从前少年时期还在组合时,那么多时间一同训练,朝夕相处。他怎么就没学会怎么去逗秦星羽,更没学会怎么去哄……

  秦星羽喜欢这间录音工作室,尽管他如今练的歌,还并不能够让自己满意,但也时常在这里一呆就是大半天。

  除了练歌之外,同时帮着俞笙安排一些正月十五的专辑宣发事宜。

  有时候累了,便在这录音棚的躺椅上小睡一会,有时白天,有时晚上,也没用得着吃安眠药就睡着了。

  尽管两人租的这所度假山庄,足够隐秘,安保严格,但小镇上的这间录音工作室,仍旧被一些神通广大的粉丝,借着春节小长假期间,千里迢迢飞来,踩点给踩着了。

  三三两两日夜蹲守在外面,就等着自家偶像从工作室园区出来进去,到车上那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看上几眼。

  粉丝们也有分寸,知道是私人行程,来的人不多,三五成群,没打扰也没拍照,隔着一整条马路远远地望着,偶尔小声地交谈几句。

  这天晚上,收工有些晚,原因是秦星羽在录音棚里睡着了。

  接近午夜时分,俞笙才用长外套将人裹着,从录音棚里打横抱着出来,放轻脚步上了车。

  没吃安眠药的缘故,秦星羽睡得不大安稳,隐隐感觉得到,又是被俞某人抱了,但眼皮费力地打架了一会,没能睁开。

  昏沉中,又有那么几分贪恋对方胸膛的暖意,于是他也没费力气挣扎,任由自己睡了过去。

  从录音工作室到他们的专车,短短十几步路的距离,马路对面一连安静了好几天的粉丝,这回终于绷不住了。

  压了好几天的浓浓吃瓜心绪,也一下子爆发出来,甚至都懒得顾及这个距离,正主是不是能听得见:

  “出来了!诶?小羽好像是被俞队长抱着出来的?这个路灯太暗了,看不清,你们快看是不是啊?”

  “好像还真是哎,小羽是睡着了?他俩在录音棚里呆了一天了,听说是上午十点多就来了。”

  “俞队长下礼拜不是要发专辑么,歌还没录完吗?”

  “早就录好了,预售图都上了,估计是陪小羽练歌吧,以小羽的性子,能说话了今年肯定是要开演唱会的。”

  “我感觉他俩不只练歌了,肯定还干别的了,但凡小羽走得了路,能让俞队长抱着出来?”

  “俞笙可真会挑地方,这山清水秀人迹罕至的,气候好、风景好,还度假?哼,我看根本就是骗小羽来do的!”

  由于怕弄醒了秦星羽,俞笙从录音棚到车上这条路,特意走得慢了些,也放轻了动作。

  于是粉丝们本就没怎么顾及的言论,有几句传进了耳畔。

  他跟秦星羽是真来度假的,不是来do的,他们自打到了这里,还一次都没有做过。

  秦星羽的身子,一次至少得休息大半个月,他心里有数。

  别说是经年累月的伤病了,便是才刚刚拍完那三个月的戏,秦星羽的身体也伤了不少元气,到这四季如春的边境小镇,估摸着没一两个月是缓不过来。

  好在团队一直有医护盯着,用老中医的药调理着,也有西医各科专家时时监护。

  春节小长假这几天,秦星羽除了到录音棚练歌,剩下的时间基本卧床,偶尔精神好的时候,到庄园里走一走。

  这间庄园占地面积极广,即便里面的各个小别墅,住了他们一整个团队的人,平日里也是一派清幽宁静模样。

  后院还有一片地域广袤的大花园,带健身跑道和私家观光车的那种,园子里种满了各色绿植,只不过这个季节,只有腊梅和一部分品种的山茶花才开。

  秦星羽到那大花园里散步时,俞笙总是陪着,不光陪着,还喜欢牵他的手。

  这个时候的秦星羽,也让牵,没拒绝,反正整座园子里没有别人,就一辆工作人员开的观光摆渡车,远远地随在其后。

  两个都不是话多的人,散步时也不多言,只是在晚霞映衬的云朵下,牵着手,慢慢地走。

  尽管事实上,秦星羽的腰伤走不了太多路,这园子对他而言太大了,因而每每走上一阵,俞笙就会将人扶到观光车上。

  时而两人一块坐观光车,在这清幽景致的园子里,沿着健步跑道转悠。

  时而秦星羽坐车,俞笙仍旧在车旁散步。

  观光车慢慢地开,跟走路的速度差不多,两个人一个车上,一个车下,仍牵着手,仿佛这么一直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

  正月初九这晚,秦星羽回了趟家乡,随身携带了小俞总,去给自己的母亲,以及外公、外婆扫墓。

  两人于当晚乘飞机抵达,租了车,买了元宝纸钱和香烛,筹备了次日清早的祭扫安排。

  是低调至极的私人行程,身边没带任何工作人员。

  除去去年的一场电影路演,秦星羽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乡了。

  对于自己的故乡,他情绪相当复杂,他留恋这里层峦叠嶂的远山,怀念这里穿城而过的江风。

  甚至连这潮湿多雾、动不动就连续几个月绵延不绝的细雨,也感到分外亲切熟悉。

  可他并不喜欢呆在这里,因为这里处处都是回不去的回忆。

  他在这里出生,这里却再也没有他的亲人。

  连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也远赴他乡,定居海外,很少再回来了。

  而今,这里就只剩下了一座繁华依旧的都市,以及与其他城市别无二致的车水马龙。

  他的母亲、外公、外婆都葬在城郊的同一座墓园。

  外婆在他十岁以前便过世了。

  母亲于他十二岁那年,因他的音乐梦想,以及在父亲的帮助下,悄悄给他签约成为了练习生以后,爆发了有史以来,与他父亲最激烈的一次争吵,次日便死于双相情感障碍和抑郁。

  再之后,便是他出了升降台事故那一年,他外公的过世,老人家临走前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

  他迄今为止,只有二十几岁的人生里,送走了一个又一个重要的亲人,直到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抵达故乡的初九当晚,他带俞笙订了当地最有名的一家酒店,是极具他们家乡特色的江景房。

  俞笙曾经还做艺人时,跑通告到过几次这座城市,不过也大多是来去匆匆,没赶上过什么好天气,要么阴雨绵延,要么雾蒙蒙的。

  对于秦星羽从小生活过的地方,让他觉得既神秘又好奇,一如此刻就在身边,陪着自己听雨看江景的人,仿佛永远揭不下那最后一层面纱。

  ……

  次日一早,两人乘坐租用的专车,抵达墓园。

  墓园是当地一所规模最宏大的殡葬机构,墓碑也是园区里最高端恢宏的款式,是秦星羽的外公生前买下的。

  两座墓碑相隔不过百米,一座他母亲的,一座他外公外婆的合葬慕。

  “我想……”

  祭扫时,秦星羽跟俞笙刚说了这两个字,忽然顿住了,想了想,后半句的话是用手语比划的,意思是想要跟他们单独说一会儿话。

  俞笙点点头,伸手揉了一下对方被这山风吹得,不怎么服帖的发梢,浅笑着叮嘱:

  “说家乡话或者普通话都可以,手语他们看不懂。”

  秦星羽那双如这山间薄雾般,出尘的大眼睛,眨了眨,转身去了墓碑前。

  他如今早已言语自如,连戏都拍了一部,歌也开始练了,但偶尔极少的特定环境,或是突发场合下,还是会下意识地用手语。

  抱着鲜花,独自蹲在外公外婆的墓碑前,他沉默了好一会,才从似乎又突然不大会说话的漩涡中,挣扎出来,尝试着开始表达:

  “……外公外婆,我回来了,他是……”

  说话间,他扭头看了一眼远处,提着几大袋子元宝纸钱,穿一身黑衣正装,于这山风中孑然而立的挺拔身影:

  “他是俞笙,是我……从前的队友,现在的……现在……我最大的一个代言品牌就是他给的,我和他……我们去年一起创办了公司。”

  “你们放心,我这些年过得很好,赚的钱有九位数了,前年拍了一部电影,去年夏天上映了,是当期的票房冠军,去年年底又拍了一部戏,今年我还准备开演唱会……”

  断断续续不怎么顺畅的表达,秦星羽在外公外婆,以及母亲的墓前分别说了一遍,前面说的时候声音比较小,俞笙站的远,没听清,后面的几句可听见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典型的一个报喜不报忧。

  赚了多少钱,参加了什么工作,未来还有哪些工作计划,这是他秦星羽这两年的生活吗?

  之前对方还吐槽他俞笙,总给他汇报工作,敢情儿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他这不也一样汇报工作么?

  平日里,素来一对寒眸深邃的俞笙,望向远处那墓碑前努力说话的身影时,在这肃穆悲凉的氛围里,目光都染上了缱绻的温柔。

  安然等到秦星羽在两座墓碑前,都说了好一会话,才回到身边。

  俞笙仔细理了理眼前人脖子上的羊绒围巾,小声地问:

  “既然来了,我能不能也和几位长辈说一会儿话?”

  “好。”

  秦星羽点头,在他当练习生之前,他的母亲和外婆就过世了,后来的几年里,也都是逢年过节独自一人,回老家看望外公。

  外公也来公司看过他几次,不过应该对俞笙没太多印象。

  俞笙不认识他的任何一位亲人。

  即便如今,他也还没跟俞笙之间,确定个什么关系,但都带对方来扫墓了,估计他那几位远在天上地下的亲人,也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于是他接过对方手里的几大袋元宝纸钱,换成自己提着。

  俞笙抬步走向那两座墓碑,还特意回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凭借着多年舞台上,哪怕是一个眼神间的默契,秦星羽也懂了。

  那意思是:让他再站远点。

  他相当不甘心,对方跟他的亲人说话,还故意不让他听,站远点就远点呗,他才不听!

  于是他提着元宝纸钱,转身走得更远了些,至于俞笙到底跟他的外公、外婆,以及母亲说了些什么,他还真就没偷听。

  但好奇。

  作者有话说:

  周末愉快么么哒,白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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