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三节 婚礼
杨天鸿面色依然是淡淡的,天人般俊美的容颜在吉服和夕阳的映衬下,如芝兰玉树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一路行来,安州城里无数女子不由得看得痴了过去,不由自主跟着往前挤。虽说安州这边没有什么富贵豪族,但是女子们却也有很多生的美貌。只是一路过来,杨天鸿目不斜视,从未对围观人群看过一眼。
无数经过特别挑选的玄火军军士沿街排成长队,一路从节度使府一直排到了新造的公爵府门口。
看热闹的人群只得在站岗的玄火军军士身后推推搡搡,或者爬上沿街的大树,好能将这一幅迎亲的盛况看得更加清楚。
大楚皇朝上一次有这样热闹的亲事,还是数十多年前,圣皇迎娶皇后时候的事。后来的皇帝,包括先帝,还有现在的顺明帝,都是在做皇子的时候成的亲,也就当然没有这样迎娶皇后一样盛大的婚礼。
说起来,杨天鸿只是一个公爵,不是亲王,更不是皇帝。就婚礼的仪制来说。还是要比皇室要低上一等。但就算是这样,仍然已经极为热闹了。
杨天鸿身边带着的花轿,乃是极其珍贵的南海沉香木所制。这种香木即便是修炼世界也极其珍贵,很多修士都想要得到一块,用作静修时候的辟邪之物。杨天鸿的这座花轿高大如一座小屋子,轿身搭着红绸,轿顶有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在越来越暗的大街上,逐渐发出莹白的光,照得轿身周围三尺之地一片光亮。
修士就是与凡人不同。此次大婚,归元宗也派来了诸多门人弟子祝贺,宗主钟元宇和送来了诸多礼物。总之,现在的杨天鸿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拥有了太多的权势和财富,自然也就有了无数人聚集在身边。
三十二个身材高大矫健的轿夫稳稳当当地抬着花轿。他们目光犀利,脚步警醒,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轿夫。走得也很快。但是从公爵府邸到安州节度使府之间,他们也走了足足一顿饭的功夫才到。
里面,小荷自从梳妆打扮好了,就一直顶着沉重的凤冠,坐在自己的闺房里。
她依依不舍地看着这间屋子,有些感伤,但又觉得欣喜,想到要从此跟杨天鸿携手过一辈子,她又充满了希望。
那毕竟是自己所爱的人。
很快,门帘从外面被悄悄掀开。
杨天鸿已经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小荷。
被大红盖头罩住的小荷沉吟片刻,忽然觉得门口的感觉有些不太对,连忙一抬头,用手指掀起盖头一角,却看见杨天鸿已经来了,顿时惊讶地站起来,道:“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地没有人提醒我一声”
杨天鸿带着特有的威严气势走过来,淡淡地笑道:“是我不让她们说的。这样才有意思。”
好吧小荷决定闭嘴。只是忍不住又张了张嘴,却还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有任何预兆,杨天鸿悄无生息伸出双手,毫不客气揽过小荷细弱的肩头,用力搂在怀里,将她的双手往后摁住,迫得她挺胸仰头。然后杨天鸿紧紧磨蹭着小荷柔软的身子,低头吻了上来。
他的吻急切又暴烈,长舌扫进她的唇内,不断吸取她的甜香和暖意,反复咬噬吮吸,将她迫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双大手更是不受控制地顺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在她身上揉捏摩挲。
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小荷很是柔顺地配合着杨天鸿,使劲儿踮着脚,主动送上自己的双唇,灵巧的舌尖不断配合着杨天鸿,让他更加沉迷这个似乎永无止境的亲吻。
杨天鸿的身量实在是太高了,系哦啊和就算是踮着脚也够不着,还要他弯下腰,弓着身子配合她。只是这样的姿势很累,时间一长,他们俩都不太满意。
杨天鸿吻得忘我,索性双臂一展,托在她的臀间,将小荷整个人抱了起来,让她的两腿挂在他的腰间,抵在墙上,再次狂热地吻着她。
他们吻得太过激烈,不可避免地,杨天鸿将小荷的嘴唇咬破了。
小荷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她能够感觉到,就在自己的臀下,靠近杨天鸿腰间的地方,有个火热翘起的东西,像是一根粗大的棍子,硬硬地抵在那里。而自己,就坐在那个上面
这种事情真的很恐怖。而且,今天就是成亲的日子。
杨天鸿将头扎在她的脖颈处,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小荷感受到杨天鸿难以言说的体贴和眷恋,她摸了摸自己同样火热的双颊,也觉得她再不能跟杨天鸿私下里待在一起了。
至少,现在是这样。
当然,过了今晚以后,自己就永远都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杨天鸿狠狠压制下想要脱去小荷身上喜服的,从一旁的喜盘上拿起之前摘下来的大红盖头,在空中抖了一抖,亲手给小荷盖上了盖头。
一阵铺天盖地的红遮住了小荷的眼睛。她觉得脑子有些晕,但更多的是欢喜,胸中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塞得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来。”杨天鸿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双臂伸出,右手极其强硬地伸进小荷腿弯,已经将小荷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小荷双手紧紧抓着大红牡丹吉服上挂着的比目鱼双衡玫瑰绦,心里怦怦直跳。
还好还好幸亏是蒙着盖头,不然自己的脸现在得红成什么样儿看不见面孔的小荷轻轻咬着嘴唇,在心里暗暗想着。
杨天鸿力气奇大,小荷本来就比较娇小,抱在他的臂间,只如抱着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他的步伐很快,一路来到二门,然后走上往外院的大门口去的路。
小荷感觉到自己已经从二门出去了,贴着杨天鸿的胸脯,有些不安地嗫嚅道:“我,我不用坐轿子吗”
这个粗鲁的男人,难道,难道就这样一路将她抱到大门口的花轿上吗
事实证明了小荷的想法。
节度使府府门口看热闹的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喧闹的声音比过年时候街上炸炮仗的声音还要杂乱。
“嘿快看出来了出来了”
“在哪里新娘子在哪里”
“喏,新郎官抱着呢”有人艳羡说道。
“什么按照规矩,难道不是新娘子的娘家兄弟背着上花轿的”
“当然不是,公主殿下怎么可能用上咱们百姓之间的习俗再说了,在安州这边,公主殿下也没有合适的娘家兄弟啊所以嘛,咱们公爷也就直接代劳了。”有人笑嘻嘻地说道,一听声音和口气就知道是杨府中人。
杨天鸿决不允许任何男人触碰小荷,这才抱着小荷出了大门。只不过,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从此以后。楚国的姑娘们成亲,都讲究将让新郎抱着上花轿,这股风俗后来席卷天下各地,彻底取代了犹娘家兄弟背着上花轿的民间传统。
杨天鸿如同捧着一块易碎的珍宝一样,将小荷送上了花轿。
然后,花轿的轿帘落了下来,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起轿”
前面的司仪一声长啸,节度使府门口再次锣鼓喧天,一众吹鼓手吹吹打打。欢天喜地地迎着花轿往城东方向的公爵府行去。
杨天鸿跟着上马,紧紧跟随在花轿旁边。虽然目光依然淡漠,但是嘴角已经有了愉悦的弧度。
他很少在公开场合露出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于是,接到两边围观人群中传来接二连三扑通扑通有人倒地的声音,那都是被杨天鸿浅浅的笑意炫晕过去的女子。英俊过分的男人,对于女子也是有着无比强悍的杀伤力。
前面公爵府的花轿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来到了安州城里最为繁华的大街上。
全副武装的玄火军军士依然密密麻麻排在街道两边,不许闲杂人等靠近花轿和迎亲的队伍。这些军士脸上全是自豪的神情。想想也是,自家公爷成亲,还有比这个更能让人高兴的吗何况,能够排列在街道两边的军士,都是从军中按照功勋阶级精心挑选出来的。公爷说了,只有自己人才能担任这次任务。换句话说,过了今天,自己就是公爷最为信赖的人。
天色越来越暗,街边的大红灯笼鳞次栉比地亮了起来。
吹鼓手继续吹吹打打,围观人群更加群情激奋,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全新的公爵府门口。
新造的公爵府气派威严,门口正门大开,门前张灯结彩,红绸飘扬,一连串大红灯笼将整个公爵府的围墙全部装点起来,喜庆非常。
一路跟过来的喜婆子连忙要上前,领着新娘子下轿。
杨天鸿却先从旁边的战兽上跳下来,淡淡地看了那两个喜婆一眼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触。尤其是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即便是婚俗惯例,一样是在他这里行不通。
那冰冷的眼神看得两个喜婆子浑身上下直哆嗦,连忙缩在一边,再也不敢上前。
杨天鸿从她们面前走过,径直掀开轿帘,向里面伸出手。公主小荷早已经将凤冠戴了回去,也盖上了盖头。
杨天鸿的手指修长洁净,稳稳地落在她面前。
小荷微笑着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就这样,杨天鸿托着她的手引她下轿,然后将喜绸的一端塞到她手里,另一端握在自己手里,领着她往公爵府里面走去。
其实,从京城一路逃到安州,然后不管不顾就这样嫁过来,小荷心中不是没有忐忑的。说起来,这种事情很丢人,至少在正统人士看来如此。自己虽然是皇家贵胄,也有着婚书婚约,却没有按照规矩在京城成礼。父亲顺明帝也没有在成亲典礼上出现总之,一切一切,都让小荷对未来充满了忧虑。要不是对于杨天鸿的感情在其中有着无法代替的作用,她根本不可能在这里与杨天鸿成亲。
但是,就在自己进门的第一天,杨天鸿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从自己下了花轿,一直到进了公爵府的大门,坐上往二门上去的小马车,杨天鸿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没有一分一毫离开自己。
在宫里和长乐王叔府上的时候,小荷听教养嬷嬷们说过:按照楚国习俗,从女子上轿到拜堂,应该都是对方府里的喜婆子陪着。而男人,只会在拜堂,还有洞房的时候出现。
可是,杨天鸿却出人意表地一直跟着自己,没有让任何喜婆子隔开他们两人的距离。这种无言的陪伴和体贴,比任何东西都让小荷怦然心动。她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应该是做出了今生今世最为正确的选择。
马车到了二门上,杨天鸿托着小荷的腰,将她抱了下来,然后在前面拉着红绸,一路领着她,来到公爵府内院拜堂的地方。
今天是杨天鸿,也是广平候一脉嫡长房的嫡长孙成亲。远在京城的杨荣派来了多达上百名的杨府族人贺喜。说起来,这也是多年以来,整个广平候一脉最热闹,也是最重要的喜事。
几乎是整个杨家宗族的人都来了,还有京城里面一些与杨天鸿交好,达官贵人派来的代表。比如兵部尚书李绍明、硕安候宋理、静安公主等等,都派人前来贺喜。当然,其中也有太子的心腹总之,各种好友同袍,将整个公爵府内院的大堂挤得水泄不通。
人多杂乱,杨天鸿不得不一路护着小荷,才带着她来到拜堂的地方。
司仪忙大声道:“新人拜堂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到底是毅勇公爵、骠骑将军的大婚,前前后后的确是充满了军人作风,居然是这样言简意赅,就完成了整个大婚的仪式。
不过,小荷自己也很是满意。
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众人纷纷上前,举杯向着杨天鸿恭喜祝贺。
杨天鸿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并未看他露出新郎官常见的喜笑颜开的表情,但是他这次对于来敬酒的人几乎是来者不拒,也放下了身份和威严。周围的宾客明显意识到这一点,忙抓紧了这个机会,来敬酒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终于,喝得差不多了,杨天鸿走过去,径直揽着小荷的腰,两人紧紧依偎着,来到了他们的新房。
从喧闹嘈杂的喜堂一下子来到安静温暖的卧房,小荷只觉得耳边的嗡嗡声依然不绝于耳。甚至头脑里还有些昏沉沉的。杨天鸿扶着她的腰,让她在拔步床上坐下,然后拿了一支非金非银的挑秤,将她的红盖头揭了下来。这是民间俗礼,也是成亲的最后一步。
小荷含笑抬头,一双凤眸如同一湖清澈的春水,几乎要将杨天鸿活活淹没在其中。
杨天鸿嘴角漾起淡淡的微笑,将盖头扔到一旁的托盘上,小声道:“沐浴吧。”
说着,就走了出去。
小荷愣了一下,笑着摇摇头,起身将大红吉服里的点心拿出来放到桌上。
陪嫁来的两个贴身侍女连忙过来,给她浴房的浴盆里加热水。
半个多时辰以后,小荷从浴房出来,她看见杨天鸿已经进来了,半靠在床上,抱着双臂,不知在想什么。
“你刚才去哪儿了”小荷笑着问道,有些口渴,取了桌上的茶盏就要喝。
“别喝,茶凉了。”杨天鸿起身走过来,从她手边拿走茶盏,另换了一杯温热的过来。
对于自己所爱的女人,杨天鸿必定是关心,也是关怀得无微不至。
小荷端起茶碗轻抿一口,就放下了,走到屏风后换上寝衣。
这是此前就已经准备好的,深紫红色暗花软绸紧紧包在身上,妥帖如同第二层肌肤。
悉悉索索换好衣服,带着几分新妇的羞涩,小荷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新房里燃着一对儿臂粗的大红牛油烛,照得整个新房里亮堂堂的,竟然没有一丝烟火气。
烛火映在她深紫红的寝衣上,将小荷整个凹凸有致的轮廓勾勒出来。
她素着脸,站在装点得美轮美奂的新房里,如同五彩缤纷中的一抹水墨山水画,却又带了一点点亮彩,既有少女的稚色和赧然,又有少妇的潋滟和风情,几种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有股难以抵抗的诱惑力。
杨天鸿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眸色越发深沉,充满了男人在这种时候特有的激昂与亢奋。
小荷看见杨天鸿也换了寝衣,头发上还有一丝水汽,就知道他也已经沐浴过了。这种时候,来不得半点疏忽。就连刚刚在喜堂上被人敬酒沾染的满身酒气,也早已洗刷得干干净净。
小荷羞涩地笑了笑。
杨天鸿向她伸出手,微笑道:“夜深了,歇息吧。”
小荷安静地点点头,不由自主红了双颊。
然后,两个人携手入床。
小荷先一步钻到被子里面。她觉得很是害羞。每个女人在这种时候的表现应该都是一样的。当然也有例外,只是不知道那些男人面对过于主动女人的时候,会是神马样的想法,,;手机阅读,
第三百****节 寝室
小荷看见杨天鸿也换了寝衣,头发上还有一丝水汽,就知道他也已经沐浴过了。这种时候,来不得半点疏忽。就连刚刚在喜堂上被人敬酒沾染的满身酒气,也早已洗刷得干干净净。
小荷羞涩地笑了笑。
杨天鸿向她伸出手,微笑道:“夜深了,歇息吧。”
小荷安静地点点头,不由自主红了双颊。
然后,两个人携手入床。
小荷先一步钻到被子里面。她觉得很是害羞。每个女人在这种时候的表现应该都是一样的。当然也有例外,只是不知道那些男人面对过于主动女人的时候,会是神马样的想法
新房床上的铺盖都是刺史曹辉家里人过来铺陈的。说起来,在安州这边,曹辉的家室才能与杨天鸿的身份勉强相配。无论如何,杨天鸿都要给小荷一个能够满意的婚礼。
小荷一颗怦怦直跳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杨天鸿单手一挥,将帐帘放了下来。
刹那间,如同一座小屋子一样的拔步床里顿时黑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小荷的眼睛才适应了,看得见红烛透过帐帘照进来的微光。
杨天鸿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一起躺下。
小荷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但是杨天鸿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将她翻过来,背对着他,睡在他的臂弯怀抱里。
小荷没有挣扎,柔顺地躺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
可是就算她不动。他也不动。杨天鸿的身体依然起了变化。开什么玩笑,这种时候能够平静下来的男人,根本就不能算是男人。
不过,杨天鸿也是存了想要逗弄小荷一番的心思。
“睡吧,别多想了。”
杨天鸿亲了亲小荷的后脑勺,“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来日方长。今天我也累了。”
这话很是令人惊讶。小荷不由得回头,看了杨天鸿一眼。只见他两眼下有着淡淡的淤青,显然是昨夜里没有睡好。可是此刻脸上的表情,又像是有着从未有过的满足和笃定。
“睡吧。”
杨天鸿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令人哭笑不得,他就这样淡淡地说,仿佛今天根本不是成亲,也丝毫没有一刻值千金的概念。杨天鸿在小荷担忧且充满了期待的注视下,很快闭上眼睛,就这样睡了。
小荷有些傻眼照这个意思,这家伙是今天晚上会放过自己
他,他,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小荷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想笑想哭甚至还想要把杨天鸿从床上拎起来,抡起棍子狠狠打上一顿。
好吧休息
虽然小荷也很累,很紧张,甚至有一点点逃避的心思,但是被杨天鸿抱了她在怀里,什么都不做,居然就这样的睡了小荷心里除了有几分少女躲过大灰狼毒手的暗自窃喜,更多的,还是有些淡淡的不爽,以及期盼破灭之后的失望。
这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
小荷不由得想起了以前,杨天鸿在国子监里的时候,偷着看自己的时候,还有两个人相爱以后在阴暗角落里搂搂抱抱尼玛现在成亲了,两人终于能够正大光明亲热了。这个男人,这个家伙,反倒什么也不管的睡着了。
难道真是随了那句古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小荷拢着被子,很是失望,在透着暗红烛光的帐帘中狠狠瞪了杨天鸿一眼。
很快,就听见杨天鸿均匀的呼吸慢慢响起来。睡意就像是一种会传染的病毒,小荷的眼皮也慢慢耷拉下来。
成亲这种大型活动最是累人。忙碌也一整天,她也倦了。
不过,还是有些不解气。小荷嘟着嘴,背对着杨天鸿,就这样躺在他怀里,久久不见他有动静,便也慢慢阖上眼,带着无法消弭的失望,睡过去了。
黑暗中,总是有些事情在慢慢产生着变化。
可是没过多久,小荷就感觉到杨天鸿双腿中间的那处隐秘为之越来越火热,越来越硬实。而且,这种变化让小荷觉得很是难以置信。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吹足了空气的皮球一般急剧膨胀起来。虽说小荷明白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些事情,书中也讲过女子在新婚之夜必须要做的事情。可是,杨天鸿毕竟是睡着了,可是他那里的剑拔弩张,仍然在床上抵得她很不舒服。
小荷只能是悄悄地往外挪了挪,离他那处可怕的物件尽量远一些。
也许是因为修炼过的缘故吧杨天鸿好像就算睡着了,也能察觉到小荷的动静。
他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抱了回来,身子在她身后挪了挪,重新抵住她腿窝处那个软软的地方,然后,心满意足地长吁一口气。
小荷不由得为之一窒,在黑暗中暗自磨了磨牙。她也不知道杨天鸿究竟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这家伙在打鼾,鼻息很重,听起来的确是在熟睡,可是手上的举动却让人深刻都对他抱有提防。
杨天鸿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小荷身上无一处不软乎,无一处不香甜,就算在睡梦里,他也不想放开手。
小荷躺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舒服,又想往前面挣开。
杨天鸿用手箍紧了她的身子,闭着眼睛喃喃道:“你就让我抵一会儿,就一会儿。今天,咱们成亲了。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就这样”
小荷很是无奈,只好僵着身子让他抵住。
然后,也不知睡了多久。
也许是因为换了个地儿,小荷她睡的并不安稳。辗转反侧间,总是有股难以抵挡的热意从高处袭来。她不依地挣了两下,没有挣脱,仿佛被铁链锁在床上一样,动弹不得。这变化说不出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小荷猛然被耸然而惊,突地睁开眼睛。只是,她看见的并不是纯然的黑暗,而是有暗红色的烛光从织得细密的鲛绡帐帘处透进来。
杨天鸿在这个时候居然已经醒了。
他半侧着身子,一支胳膊撑着头,胳膊肘枕在枕头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身边的她。
一缕头发从他额上垂下来,散乱却诱惑,盖住他小半个额头。这个男人的目光幽深,像一口看不见尽头的深井,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引诱小荷深陷进去。对面,小荷也是一样静静地看着杨天鸿,目光从他半敞的寝衣领口往下移。
这里才是男人身上对女子充满了诱惑力的地方。当然,千万不要朝着另类的地方去想。这里所指的就是胸肌。杨天鸿的胸膛很是宽广健硕,但是腰却不是那么粗,很是精壮,导致从胸膛往胯骨的地方迅速收缩,显得腹部上六块强壮的腹肌细致分明。而腹肌之下,是两条线条极为鲜明的“人鱼线”,引诱小荷的目光不由自主,完全不受控制般不断下移。
天啊实在是不能再看了
小荷的面颊红得几乎呀滴出血来,她马上抬头,定定地看着杨天鸿如天人般俊美的容颜。
一般来说,如他这般样貌的男子,一般身子都会比较瘦弱。但是杨天鸿衣裳下面的身体,完全颠覆了她的概念。这样的魁梧结实,这种如同钢铁般坚硬的肌肉,简直就是钢浇铁铸般造出来。小荷并不知道另外一个世界有个叫做阿诺施瓦辛格的家伙。比起面前的杨天鸿,阿诺简直就是一块人形机器。杨天鸿则是完全隐没在衣服下面,只留出外面英俊头部的人类妖怪。
或者,也可以说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吧,不过是男版的
暗红色的烛光下,杨天鸿的肌肤带了一丝铜色,极有质感,看得小荷忍不住想吹一声口哨。
而她确实也吹了小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轻佻,充满了挑逗意味的动作难道,自己已经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吗好色这种事情,果然是不仅仅局限于男人身上。对于女人,也不例外。
杨天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将身上的寝衣拉得更开,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冷。”
冷
你骗鬼呢
像你这种强悍到了极点的家伙,居然会说出这种如同受伤猫咪在主人面前求取好处可怜的话来这,这,这世道简直就是反了过来。尽管觉得愤愤不平,小荷却还是鬼使神差一样俯身上去抱住他,用自己肉段的身子给他取暖。杨天鸿却在这个时候冷不防一把搂紧她,狠狠地低头吻了下去,带着凉意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贴身的寝衣,揉上她挺翘丰满的。
这种动作虽然以前也做过,私密部位也曾经被这个男人碰触过。但是感觉完全不能跟今天相提并论。
“我会好好待你。”杨天鸿含着小荷的唇,含含糊糊说道。这个时候,他唯一能说话的话,也只能是这一句。
小荷有些感动。开始热情地回吻他,不像以前那样只是处在被动承受的状态。今天毕竟是成亲了,无论如何也要占回哪怕一点点优势。或者,我要在上面。
她的小舌钻入他的齿间,贴住他的舌头顶弄,然后咬住了他的舌尖,细细一吮。杨天鸿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身体里猛然涌上一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亢奋和激情,立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中带着再难克制的隐忍:“你,你不要后悔。你今天是我的。以后,永远都是”
“我从不后悔。”
小荷在他身下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一只手悄悄伸出,在他下腹的人鱼线处轻轻抚弄,在他身上带起一股又一股酥麻,刺激得他的双眸渐渐转为暗红,和帐帘外的灯火一样的颜色。
杨天鸿只觉得脑子轰然一声,所有的坚持、等待和忍耐全部坍塌。这种感觉与之前的十二舞姬完全不同。小荷的容颜天下无双,而且,她还是自己真正爱上的第一个女人。
杨天鸿不想再等,不想再忍,更不想让她在他身上玩火当然,准确地说,此时此刻,应该是小荷正在自己的身上玩火。
他断然出手,抓住她身上的寝衣领口,嗤的一声往两边撕成两半。露出深紫红色的寝衣里面包裹着软弹弹,肉香四溢的丰满娇躯。
小荷低下头,看着这个粗鲁野蛮的男人在自己胸前肆虐,一双插入他的头发里,抱着他的脑袋,难耐地呻吟着,“不要,不要再吸了”
“怎么,不舒服吗”杨天鸿微微松开口,从她胸前抬头看他,眼底的狂热和痴迷交织在一起,看上去充满了火焰,也充满了男性在这种时候特有的凶悍和野蛮。
也,也不能说是不舒服,只是那种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小荷只能感受到自己,感受到被他抚弄的地方才是存在的,才是真实的。这种完全将自己全身心都托付于他手掌的感觉让小荷很陌生。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说,只好在他手掌中辗转。
杨天鸿忍不住想呻吟,但是抬头看见小荷那双紧张的眼神,他还是忍住了,道:“你忍忍,我怕伤了你但是,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小荷脸上全是羞涩,点点头,咬牙忍着。
说不出的快意在她身子里聚集,她不能思想,不能呼吸,整个人如同坐在他的指尖,任他肆虐、耕耘。虽说刚开始那一头的确是很恐怖,可是过了以后,就是说不出的欢愉。一股白光在脑海里闪过,所有的快意如同山洪一样在她身子里爆发,从那一点流向四肢百骸,冲刷着她整个身子。
她在他指尖上,绽放了第一个花季。
杨天鸿抬头,微喘着气,定定地看着她迷蒙的双眸,微张的唇瓣,全身如同涂了嫣粉的细致肌肤,略一碰触,就如同波浪一样动荡不休。高耸的胸,丰润的股,无一不吸引着他的目光。他的喉咙紧了紧,咽了一口口水,哑着嗓子道,“我,我要来了你忍住,忍一忍”
他如铁石般的坚硬,与她说不出的柔软契合得严丝合缝,一丝一毫都不差。小荷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失神地紧紧搂着他宽阔的肩背。她感觉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就是一尾被刺在铁纤上的鱼。而他他是自己的主人,永远的主人。
他让她生,她就生。
他让她死,她就死。
诗里那句话说得真好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杨天鸿的感觉却也不比小荷强多少。
虽然他占据了主动,但是身下的女子别说动弹,只要略一呻吟,或者看他一眼,他就觉得浑身颤栗,像是要马上丢盔弃甲一样。杨天鸿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但是身下的女子完全主宰他所有的感受。根本没有从前与十二舞姬时候的荒唐热闹,只有痴男怨女在一起时候的深情款款。
她对他笑,自己就在天堂。
她略一皱眉,自己便落入无间地狱。
杨天鸿从来没有这样失控的感觉,就算是面对死亡,面对戎狄或者南越百万大军的时候,也从未有过。可是此时此刻,确确实实,杨天鸿在小荷身上失了魂。
她睁着朦胧的凤眸,声音嘶哑,低低地叫他一声:“天鸿”
杨天鸿如听仙乐,就此在她身子里释放出来。
一时事毕,两人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头贴着头,胸贴着胸,腿贴着腿。
小荷等了一会儿,见杨天鸿还是动也不动,忍不住道:“你,能不能起来一下你,实在太重了。”
杨天鸿移开身子,翻身躺在床上,长臂一伸,将软得如同一滩水的小荷抱在身上,一本正经地道:“下次我让你在上面。”
上面极具诱惑力的两个字。
小荷冲他呲牙咧嘴,暗暗发狠道:姐不发威,当姐是病猫了是不是
夜正长,春情正浓。
果然是一刻值千金,古人诚不欺我
屋里并没有风,红色牛油烛的烛光却不时跳跃来去,如同地震一样,震颤不休。
一夜缠绵,两人几乎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
丫鬟在侍女们在门外着急地唤了半天,才将他们两人叫醒。
小荷躺在枕头上,看着杨天鸿猛然地从床上坐起来。手臂探出。将帐帘打开。掀开被子下床,顺手取了床边的中衣过来,往身上套。
他背上还有隐隐看出几道指甲的划痕。昨天晚上搞得很晚,搞得很疯狂。小荷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难以置信。昨夜在床上那个如痴如狂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吗
脑子里想起昨夜的一切,小荷咬牙切齿地对杨天鸿说道:“你,你你果然很禽兽。”
杨天鸿却对此觉得没什么。他露出非常好看的笑容,回应着:“其实,我还可以更禽兽的,就怕你受不了。”
这个男人小荷只能是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悄悄嘀咕道:“来吧我才不会受不了。就看到时候究竟是谁先哭着喊着说是受不了。”,,;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