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插入那名灵族舞者的身上之时,便是他彻底堕入万变之主怀抱的时候。
一想起自己的主人竟然能同时赢过两位伟大存在,恶魔便忍不住高兴起来,它几乎想要跳个舞来表达一下自己的美妙心情,一想起自己的主人在之后会给予的奖励……
恶魔此时特别想干点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兴奋无比的心情,它的视线忍不住投注到了那颗金黄色的珠子上,它知道里面封印着什么,‘或许,此时便是吞噬那个灵魂的最好机会。’虽然它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灵魂会如此简单的放弃,但现在的胜利者是它,而不是那个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变态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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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感觉到了吗?”
克里斯丁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头顶不断掉落的细小沙尘,脚下的震动在告诉她,这个矿洞很有可能会在几分钟或者几天后坍塌,更或者什么情况都不会发生。
她点了点头,对身后的队员问道,“我们在这里多久了?”
跟在她身后的修女从自己头盔内置的显示器上调出了几个数据,“33天14小时53分钟……”
“好了,不需要那么精确了。”克里斯丁抬手制止了身后修女的报时,她需要的并不是一个精确的时钟,抬头又看了眼那些不断落下的沙尘,细小的黄色颗粒在白炽灯的光束中像是一团团阻碍视线的迷雾。
‘已经一个月了。’克里斯丁回忆着当初的场景,遍布四周的烟雾和让人作呕的尖啸声隔绝了她与李明翰之间的视线,她能做的只能是召集自己身边的姐妹向四周的烟雾盲目地射击着;在那时候早已没了任何怜悯和依恋,所有在烟雾中闪现的身形都会被一阵矢弹和离子火焰淹没,她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那个男人,知道的只是烟雾散去后眼前空荡荡的矿坑。
‘你还活着么?陛下在让你活着么?陛下在保佑着你么?’
看克里斯丁抬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跟在她身后的修女犹豫了一下,向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克里斯丁面前,她打开头盔,让自己白色的头发曝露在纷纷扬扬的沙尘中,同样白色的眼睛看着克里斯丁憔悴的面容,“队长,我想您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思考。”
克里斯丁摇了摇头,低沉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我还没有找到他,简又不见了,该死的矿洞被该死的矿工挖的比迷宫还可怕,一个月的时间几乎都在几公里的范围内乱转,仁慈的陛下,告诉我我该在怎么办?”
“队长,您需要的是休息和祈祷!”白色头发的修女声音微微提高了一点,她直视着克里斯丁的眼睛,“审判官阁下和简修女都不是那么容易放弃希望的人!但是如果您再这样下去,恐怕您会先于他们回归到陛下的座前。”
她紧接着又说道,“我们还有其他姐妹组成的搜索队,在您休息的时间中我们并不会停止搜索!”
对方的话提醒了克里斯丁什么,她并没有发怒,而是紧了紧攥着爆弹枪的手指,“塔琳娜修女,谢谢你提醒了我,我不能让自己的任性成为埋葬姐妹们的理由。”她深吸了口气提高了音量,“带着姐妹们回去,同时通知其她姐妹,停止搜索!”
“好的!”塔琳娜转回到了克里斯丁身后,她用随身携带的大功率通讯器通知了附近的修女后,对一直盯着她的克里斯丁点了点头,但是她却发现克里斯丁戴上头盔转身走向了前方的黑暗中,想要出声拦截,克里斯丁的声音却先一步在她的头盔中响起。
“塔琳娜,我想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队长,你现在带着姐妹们出去,在外面的营地里联系多娜修女,让她回来带领你们。”
“那您呢?您需要休息!”
“我?”克里斯丁前行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随即脚掌重重砸在了地上,像是想要把什么东西踩进坚硬的岩石中一样用力,“我要去找到那个……混蛋!”
“这是命令!”
“是,队长!我们会在外面等您!”
“两个月后,两个月后要是没有我的消息……就通知海军,我想我们需要一个轨道打击。”
塔琳娜听到克里斯丁的命令愣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克里斯丁要下这样一个同归于尽的命令,因为轨道打击开始后,矿洞里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撤离到安全的地方,不过紧接着克里斯丁的声音便解答了她的疑惑。
“两个月后要是我没有出来,我想你未来一定能在陛下的身边见到我的影子,明白了吗?塔里娜姐妹。”
“是,陛下万岁!”
“陛下万岁!愿他庇佑着我们!”
来自灵魂的感觉让克里斯丁能找到那矿坑深处爆发的黑暗,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快脚步,还有……向陛下祈祷。
‘一定要活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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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些时候,伊摩沙海岸,东部
一架隶属陆军的女武神运输机从红色的沙漠上掠过,它贴的很低,低到那个如同孕妇大肚子般的机腹都快要擦到一些凸起的沙丘了,在它的身后,被发动机尾流搅动的沙子如同一条暗红色的长蛇一般紧跟在它的身后。
“嗨,我说伙计,你说上面的家伙为什么让咱们两个出这个该死的任务,而且还连一架护航机都不配给我们?”正驾驶员叼着根卷烟,吐沫横飞的诅咒着派他出任务的混蛋和坐在后面机舱里的那个可怕的混蛋。
“我怎么知道?小心点!你的吐沫已经喷到舷窗上了,该死的!你想我们回去因为你那几滴该死的吐沫而被机械军士举报给政委,然后以‘损坏神圣的装备’这个可笑的罪名被枪毙吗?”坐在他身后的副驾驶使劲踹了一脚面前的椅背,随即整个运输机便不可阻止的颤动了几下。
“哦该死的!你他妈的不知道看看吗?现在老子感觉我伸出头都能被迎面而来的沙子呛死!你还敢踢老子!想他妈死在这里吗?”好不容易稳定了飞机的正驾驶如此骂道。
副驾驶又蹬了一脚椅背才说道,“现在外面的沙子比霰弹枪还厉害,呛死?你敢把头伸出去老子就赌十块钱!”
“赌什么?”
“抓好你那该死的操纵杆,别急着掏钱!”副驾驶又蹬了一脚椅背,“你这个混蛋迟早死在赌博上!老子赌的是解剖你尸体的时候,能从你脑子里摘出沙砾来!”
“别踢老子了!看看地图,我想我们到了那该死的矿坑了,你通知还是我通知?”
“该死的,怎么倒霉事都是老子来干!”副驾驶咳嗽了几声清理了一下喉咙,然后把通话器切换到了对客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