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李明翰抬手从旁边的岩壁上掰下一块石头丢向了前方,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块完好的石头在跨越了那条无形的分界线后突然以他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风化,还没有落到地上的时候便已经成了一堆灰尘。
从空中落下的飘飘扬扬的灰尘让他打消了回去的想法,但他却在疑惑,因为一些文献里提到过静滞力场的效果,他还记得有关帝皇的描述中,在最初帝皇受伤进入黄金王座的停滞力场的第一个千年里,帝皇还能不时的走出来发布命令。
这段短短的文献让他认识到了静滞力场的作用,那玩意类似一个超级完美的保鲜盒,而眼前他所处的这个力场却变成了一个改变时间流速的古怪玩意,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让他不知道是那些写文献的混蛋在撒谎,还是眼前这个力场有问题。
‘我想我需要暂时离开你一会了。’约翰突然在李明翰耳边响起的声音更是让他觉得雪上加霜,‘那求救讯号并不单纯,之前我接收到的那过于简单的拼写方式可能与它需要穿透眼前这个力场有很大的原因,现在我需要重新解密这段讯号里到底包含了什么东西,而且我感觉到我的一些记忆碎片也开始有了重新组合起来的迹象…….’
“所以?”李明翰尝试着问道,他不知道约翰口中那‘一会’代表的是几分钟,还是几小时,或者干脆是几年。
‘放心,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的。’
约翰的承诺让李明翰暂时放下了吊起来的心,他左手忍不住捏了捏那根长杖,或许是错觉的原因,他总感觉到伴随着自己的用力,本该坚固无比的仗身会变得突然有弹性起来,这种弹性不同于硬质或者软质的橡胶,而是更像一种他不想去描述的东西。
在照明棒的白光中又向通道深处走了几分钟后,李明翰注意到了自己身边再也不是那随意开出来的隧道,而是像进入了某种建筑物里一般,他转过身向后走了几步,找到了那建筑物上被用什么东西开出来的一个呈放射状的大洞。
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大洞边沿那些暗绿色的金属,这些金属眼熟地让他忍不住心里发凉,因为它看起来与那些构成惧亡者身体的金属一模一样。
接着他回头走回了刚才的位置,低头仔细看了看脚下同样是墨绿色的金属地板,果然找到了那些曾经在惧亡者身上发光的绿色符文,此刻这些符文看起来就如同地板上随意绘制上去的装饰一般,并没有散发出让他觉得恐惧的光芒。
“该死的!”他小声骂了一句,抬头看了看黑洞洞不知有多高的头顶,右手使劲把照明棒抛到了空中。
在飞舞的照明棒的光芒下,他首先看到的便是那些完全是惧亡者风格的各种各样的装饰,他还看到了一些被嵌在墙壁中,看起来如同浮雕一般双眼没有发光的金属骷髅,开始他还以为这只是一项个例,而伴随着照明棒越飞越远,那些金属骷髅也越来越多,最后多到他数都数不清的地步,这些金属骷髅真的就如同建筑物内部那些无所不在的装饰一般布满了他身边的每一寸墙壁和穹顶,整个建筑物被这些金属骷髅衬托着像是一座用骨头搭建起来的祭坛一般。
‘我想起来了,秋风雷霆号就在前面。’约翰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李明翰一跳,还没等他惊叫出来便看到了那飞舞着落下照明棒在熄灭之前远方那一闪而过的巨大黑影。
“好吧,我知道了。”李明翰向旁边走了几步,小心的避开那些没有醒来的骷髅,把手心贴在了金属墙壁上,正要提醒约翰启动声纳好为他绘制出前路,约翰却先一步拒绝了他的这个决定。
‘不要,过度的震动可能会唤醒这些家伙。’
“唤醒?”李明翰小声抱怨了一句,正要把长杖换到右手使用左手的雷电照明,那长杖顶端的眼球却仿佛已经洞悉了他的这个想法一般,突然闪烁出了蓝色的光芒,细小的雷电在眼球周围和内部闪烁着,让它像是一颗由闪电构成的晶莹剔透的水晶石一般。
‘好了,你已经有照明了。’约翰在李明翰耳边调笑了一句,随即把他视野中的那箭头取消了,改为一条从他脚下延伸到远方贴在地面上的红色线条,‘这就是,当初我们……’约翰说道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迟疑了几秒后才说出了后面的话,‘撤退的路线……’
他的声音里包杂着让李明翰无法理解的仇恨,‘该死的!我他妈恨死那些成天嚷嚷着什么预言的小娘们了!她们就该成天躺在床上等着被人操!’
李明翰被约翰突然爆出的粗口搞得愣了几秒,他实在没办法理解约翰的跳跃性思维,怎么都想不明白眼前这条通道和那些金属骷髅以及远方隐没在黑暗中的秋风雷霆号怎么会和灵族的先知扯上关系?
他抬手把挂在腰间的头盔摘了下来低头戴好,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李明翰绝对不会承认是他不想听约翰的诅咒而想要戴上头盔来隔绝那声音,却在戴好了头盔后想起来对方是通过振动他的听小骨来折磨耳内神经的,跟戴不戴头盔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这是个好决定!我当初为什么会忘记在面对那帮该操的小娘们时忘记戴头盔呢?一定是那帮混蛋娘们用莫名其妙的毒气干扰了老子的神经系统!’
正顺着那条路线向前走的李明翰暗自吐槽了一句,‘大哥,你现在就一芯片!缓存还是借的老子脑细胞呢!’
他走着走着,突然注意到了脚下和身边的墨绿色金属墙壁有一点点不同,他再次停下了脚步,向一边凑了凑,首先找到的便是那些半陷入地面如同被沼泽吞噬的细小弹头,还有墙壁上那些愈合了一半的融化痕迹以及撞击伤痕。
‘看吧,小子,这就是当初我们最后战斗过的地方。’约翰停下了他喋喋不休的抱怨,深沉的声音如同一个百战余生的老兵,领着他的后代来到了自己曾经为之流血奋斗的地方一般。
李明翰首先弯下腰,用手指当做量尺比对了一下那些陷入地面的弹头,他觉得这些东西的口径小到可怕,早已习惯了爆弹枪的恐怖口径后,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