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穿书?(1 / 1)

反派媳妇要崛起[七零] 又一乱玉醉 8967 汉字|1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58章 穿书?

  冷不丁从对方嘴里听到自己无意间说出来的“反派大佬”, 元梦玉有些慌张,但如果不是重来一次,她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就是一本书而已。

  而自己也不过是里面的小配角, 还是促进男女主角之间感情进步的一个小炮灰。

  等?到她无意间坠楼死去之后,脑海里才多了这本书的剧情。

  这本来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别人怎么会相信呢?

  元梦玉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只是在夸他是大佬级别的人物。”

  盛骄眼神?锐利,这个时代里还会有“大佬”这个词语吗?

  被称为大佬的时代应该是十几年?后, 在香港古惑仔电影出现之后,还有南粤一带的方言,“生意佬”“读书佬”,逐渐出现“大佬”这个词。

  而且盛骄明明白白地听见了“反派”这个词, 和两?个词合在一起,就成了一种?新奇的词语。

  这个词,应该是在投资的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

  投资电视剧电影是常见的一种?赚钱方式, 也是捧红包养对象的方式,而作为投资人, 总是会受到制片方送过来的基本剧本。

  在那种?剧本中?, 只用男主、女主、反派大佬等?词感慨剧情,盛骄看到的时候, 嘴角微抽,不是很能理?解, 为什么小明星一定要去演里面的反派。

  小明星皮相骨相俱佳,按照他的说法, 现在网上都?流行这种?美强惨反派大佬, 这世上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和女主在一起。

  盛骄挑眉,更加不理?解, 但还是随了小明星的愿,他想演什么就演什么。

  又不是她盛骄去演戏,随便?折腾吧。

  所以她才对这个词印象深刻。

  盛骄嘴角微挑,语气莫名:“那“大佬”级别的人物,是什么意思啊?”

  元梦玉仓促解释:“就是很厉害,很强,很值得佩服的人那个意思。”

  盛骄似乎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种?意思啊。”

  被轻飘飘地放过之后,元梦玉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解:“你们为什么住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盛骄看向对方懵懂天真的表情,微微一笑:“因为我订婚了啊。”

  元梦玉大吃一惊:“你们订婚了??!!”

  “怎么可能啊!”她一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啊。”

  盛骄继续问她:“怎么不可能啊?”

  “很厉害的人订婚了不是很正?常吗?”

  元梦玉连连摇头:“不,不正?常啊。”

  反派大佬终身未娶,随便?也没有什么莺莺燕燕,她才想着要去抱住反派的大腿啊。

  而且她已经错过了几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反派大佬的养父刚刚去世,应该是最低谷的时候。

  再过不了多久,他的家乡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身边的兄弟也惨死,而反派的那只腿越发不好?,彻底的瘸了,此后很多年?都?需要用到拐杖。

  镶嵌着银边的拐杖,三十多岁的青年?从豪车中?出来,面容沉静,俊美非凡。

  元梦玉这才记了这么多年?。

  这剧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反派身边的东西全部都?变样了??

  她有些猜测,难道这人也是重生回来的吗?就是为了在大佬年?轻的时候,温暖大佬的心,然后抱住反派的金大腿。

  元梦玉咬着下唇,有些好?奇和挫败:“你也是那个回来的吗?”

  盛骄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吧。”

  元梦玉泄气了,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啊,也是,她都?已经晚了这么好?些年?了,反派旁边有人也是正?常的事情。

  那她要怎么办呢?现在重新回去找男主吗?

  男主现在不是还在外面建钢铁厂子,很快就要遇到家道中?落的女主了。

  盛骄意有所指:“你怎么这么失望?”

  “不追了?”

  元梦玉肩膀微缩:“你都?捷足先登了,我还怎么追呢。”

  盛骄挑眉:“要不然,你换个大佬去追?”

  元梦玉真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垂头丧气地说道:“男女主情比金坚,还要历经各种?各样的苦难,我也插不进去啊。”

  盛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走上前去,揽住小丫头的肩膀,笑着把她往旁边带:“小姑娘啊,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姐姐帮你分?析分?析。”

  即使?重活一次,没什么智商的小姑娘还是没什么智商,被三言两?语框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咔咔一顿倒,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组织:“姐姐,你一开始也觉得是梦吧,是不是很神?奇,居然还有剧情这样的事情。”

  盛骄缓缓点头,眼神?莫名:“嗯,确实有点神?奇。”

  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她才知道这不是什么平行世界,而是一本虚构的小说啊。

  而她的身份还是惨死的原配,就是为了造就反派那股逆天的惨。

  元梦玉眼眶里挂着泪:“姐姐,我还能抱上什么大腿吗?”

  她要是重活一次,还不能嫁个好?男人,过荣华富贵的一生,那重生回来做什么啊?

  都?怪她享受着这段日子的快乐,逃避了去下乡当知青,然后又缠着家人让她去读书,现在才有机会上大学,大学之后又能分?配好?工作,她只要再嫁一个好?男人就行了。

  可是自己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好?不容易知道反派是个很厉害的大佬,也没有那些出轨离婚的事情,但现在反派已经没了。

  至于男主,她已经不敢去抢了,抢不过女主的,人家有光环。

  盛骄嘴角微抽,这啥东西?

  大好?的机会不好?好?把握在手里,重来一次就为了抢个男人?

  盛骄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元梦玉的脑袋,想知道里面是空空荡荡的西瓜声音,还是晃一晃就会听到水声。

  元梦玉疑惑:“怎么了?”

  盛骄眼睛半眯,语气带笑:“小姑娘,尽信书,不如无书啊。”

  元梦玉不懂,她抽抽搭搭地:“我要怎么办啊?”

  盛骄无语望天,在这么好?的时代里,掌握了那么多后世经验的人,就什么都?不会,指望别人,指望男人。

  这有什么好?指望的?

  盛骄转念一想,难道自己这种?才是少数吗?

  大部分?女人的想法就是嫁个好?人家?然后一辈子靠着男人养着吗?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把依靠都?寄托在他人身上,那中?间的系带靠什么?

  有什么东西系在两?人之间是一定会牢固不断的?

  能依靠后半生几十年?呢?

  即使?是亲人、家人之间的血缘关?系也不一定牢固,这个叫做爱情的东西就一定会牢固吗?

  靠山山会倒,靠树树会摇,所有人都?在赌自己是对方心里的那个唯一,可哪有那么多的唯一?

  到头来不还是得靠自己吗?

  盛骄微不可见地有些不耐烦起来,但还是拍着元梦玉的肩膀,继续追问道:“那你离开的那个时间里,都?是用什么手机通讯的?”

  元梦玉眼里还挂着晶莹的泪呢,只说道:“我那个时候还用着最先进的翻盖手机呢。”

  盛骄明白了,她还没进入到后世那个科技日新月异,网络冲击的时代,视线依旧没什么改变。

  这也没什么办法,都?是时代的限制罢了。

  一个人出生长大适应的环境,成就了一个人的思想,这是很难改变的。

  有的人需要用尽全力才能从那样的束缚中?挣脱出来。

  而能挣脱的前提在于压抑到了极致的爆发,还有外界源源不断的信息涌入。

  盛骄也不能责怪别人的选择,只是和她说道:“或许你可以靠着自己呢?”

  “多赚钱点,就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

  说罢她就不太走心地安慰了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一番,毕竟套出了这么多的信息,不能吃干净一抹嘴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且这姑娘前世被男人骗了好?几个回合,现在还是这样的天真恋爱脑,这样的人实在不多见。

  至少盛骄的交际圈里,没什么这样的恋爱脑子。

  就是这么不走心的安慰,让元梦玉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抖了个彻底。

  把元梦玉送走之后,盛骄脸上陡然沉下,眼神?幽深变化,难以揣度。

  游鹤鸣见她回来,皱眉问:“怎么了?”

  “那人惹得你很不痛快了吗?”

  盛骄心中?有一股郁气,压在胸前无法发泄出来,她拎着板凳出来,单脚落地,另一只脚盘在椅子上,半天没说话。

  脸色难看,很是烦躁的模样。

  游鹤鸣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有些不解:“你很烦躁?”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盛骄这么明显的烦躁之意,甚至是这样明显的情绪波动。

  盛骄总是淡定自若的,嘴角带笑,眼里有光,好?像天在前面塌下来,她也只是双手抱臂,在旁边看着热闹。

  反正?有个子高的顶上,和她盛骄无关?。

  此时却嘴唇抿直,眼神?阴鸷压抑,舒朗的眉眼锐利暴怒。

  她本来心绪难平,偏偏游鹤鸣在张嘴在她面前叭叭说着话,心情更是烦。

  盛骄眯着眼睛看向游鹤鸣,压迫感十足,她举着食指,比在嘴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野性?又风流。

  游鹤鸣僵住,缓缓站直身子,眉峰聚拢,薄唇抿直。

  最终他起身离开,走进小仓库里,窸窸窣窣翻找东西。

  盛骄没管他,自顾自地撑着下巴,咬着骨节,罕见地烦躁起来。

  她不是烦躁这就是一本书而已。

  区区一本书而已,就算这是什么百八十本书的大杂烩,她盛骄依旧会在里面活出自己的精彩。

  牙齿用力,在指骨间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止不住碾压。

  如果一个人要有执念才能重活一次,那她盛骄又有什么执念?

  她的执念,根本不在这里......

  元梦玉的出现,真的是给她带来了一个劲爆消息。

  啧,真烦。

  盛骄浅浅地呼吸着,压着那股火气和郁闷。

  不多时,鼻端多了一股甜味,盛骄一愣,掀开眼皮看过去。

  眼前多了一串蓬松柔软的棉花糖,彩色的花朵,一样颜色一朵花瓣,中?间是白色,五颜六色的五片花瓣。

  盛骄凝神?看去,逐渐褪去青涩的年?轻人,只是举着棉花糖递过来,凤眼依旧清亮,薄薄的唇轻动:“吃点糖吗?”

  盛骄不开心的时候,也会喜欢吃甜食,尤其是入口即化的甜食。

  四?目相对,气氛微妙。

  半天没听到对方回话,也没有举动,游鹤鸣舔了舔唇瓣,手指微蜷。

  盛骄单手握着对方捏着棍子的手背,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没吃棉花糖,反而问他:“我是不是很自私?”

  游鹤鸣还没来得及感受手背的温度,猝不及防凑近那双极具力量感的眼神?,凤眼微动,眨了眨眼睫。

  盛骄不耐烦:“问你话呢。”

  游鹤鸣沉思,很诚实地点头:“有一点,但......”但只是对着他有点霸道,不是字面意思的自私。

  盛骄呵了一声,嘴角上扬:“你居然还敢说我自私?”

  游鹤鸣发现了对方眼里的危险,但还来得及解释,就被扯着进了房间里。

  “盛骄......等?一下,要做什么?”

  盛骄冷笑:“等?什么等?,我现在就自私给你看。”

  说罢,她就把游鹤鸣推倒在床上,单手扶着床头上,欺身跪在他身侧,垂眸看去。

  这个姿势过于危险,发丝垂落,就落在游鹤鸣的脸侧,空间极其狭小,玫瑰花香极其浓郁。

  游鹤鸣鼻息轻喘,喉结滚动,手里的棉花糖还举在半空中?,长腿搭落在床边,却仰面躺在床上。

  他曲着手肘,半撑起身子,声音干涩:“要做什么?”

  盛骄嘴角挑起一抹笑,把他手上的棉花糖取下,吃了一口,俯身渡给对方。

  游鹤鸣伸手揽住纤细的腰,唇缝张开,任由对方探入。

  清甜充斥唇瓣之间,盛骄退开了些,吩咐他:“取悦我。”

  游鹤鸣咽下满嘴的甜,手掌滚烫炙热:“怎么取悦?”

  盛骄一点点教他,犹如当年?的盛骄指导员,仔细指导他要如何?取悦女性?......

  自私的盛骄,在这种?事情上也会极致地剥削对方。

  在她没有舒服之前,游鹤鸣不能舒服。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女人能生孩子,这不是一场过家家的游戏。

  男性?总以为女人生孩子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情,孩子揣在肚子里十个月,足月就哐当一声掉下来。

  个中?艰辛不必细说。

  但女性?足月妊娠分?娩过程中?,确实能容纳足月胎儿娩出。

  每个女性?都?有着无限可能。

  即使?对方的本钱还算不错,但比得过足月胎儿吗?

  如果让女人感觉到疼痛,只能说明他的技术太差了。

  而纤维组织的弹力,需要慢慢开拓。

  就像是稚童喜欢玩的橡皮,慢慢地仔细揉开,在空气中?暴露太久,就会失去弹性?,变得干燥。

  要加入水,才会变得柔软,更加需要温度,才能适应更多的形状。

  但又不完全是橡皮,人体里有非常多的神?经。

  所以不能像胡乱揉着橡皮那样,毫无章法,肆意妄为。

  有技巧,有方法。

  更需要对方的忍耐。

  盛骄按着对方的手指,吻去对方额角留下的汗珠,声音带哑:“不要让我痛。”

  游鹤鸣被勒令原地,不能动弹,忍得太过难受,眼前一阵暗一阵亮光,两?者交叠,汗水滴落眼睛之中?。

  劲瘦手臂青筋乱迸,呼吸粗重,压抑到了极致。

  盛骄单手抚上游鹤鸣的下颚,抬起对方隐忍的清俊面庞,教他:“乖一点。”

  游鹤鸣竭尽全力咬着后槽牙,额角连同脖颈侧都?爆出漂亮的经脉。

  盛骄轻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的青筋迸出来。”

  汗水浸湿前方的视线,游鹤鸣双臂用力箍紧女人纤细的腰肢,几乎嵌入自己身体骨肉之中?。

  那个叫做意志的东西摇摇欲坠,理?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肌肉绷直又轻颤抖动,声音哑得不像话,继续恳求般呢喃:“盛骄,盛骄......”

  盛骄大发慈悲地吻住他,乌黑长发散落。

  ......

  第?二天正?常上班,周二齐跑来做汇报,推开办公室大门?后吃了一惊:“嫂子,你的气色好?好?啊。”

  盛骄单手撑在桌子上,神?情餍足:“我之前气色不好?吗?”

  周二齐没办法形容出来,之前那种?气色,眼神?坚毅,但还有少女的清澈之感。

  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吸食了精气的妖精,白里透红,有一种?超脱性?别的魅力。

  周二齐捂着星自己的小心脏,亏得自己从很多年?前就知道嫂子的魅力了,他使?劲回忆着嫂子当初那股吐了吧唧的模样,但怎么样都?想不起来,脑子里只有嫂子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的神?情。

  他连忙晃了晃脑袋,还在庆幸,还好?自己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要不然这大楼里,真是没人能逃过盛骄的魅力。

  周二齐忍不住回想起孔达说的话,那天嫂子站在海边,双手插兜,海风吹散一头乌黑秀发,凌乱无序,神?情恣意坚定,就这样一个眼神?,几乎俘获所有船队老爷们的心啊。

  孔达抽着烟,野性?的眉骨凸显,很是挫败地咬着烟头:“要是老子再年?轻个十岁,肯定奋不顾身追上去了。”

  周二齐呵呵冷笑,忍不住反驳道:“你追就可以追到吗?也不想想我老大还在呢。”

  孔达叼着烟,眼神?扫视,哼了一声:“小子,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

  “如果她不主动停下,没有人能框住她的。”

  周二齐抿直嘴角:“那又怎么样,现在她是我嫂子,和我老大两?人经历这么多事情,你抢不走的。”

  孔达呵呵冷笑,最终只是淡笑:“算了,和你这个愣头青说不清的。”

  那女人分?明就只是在观望,还在考验中?,哪里有那么多的情情爱爱。

  不过现在,盛骄成了他的老板,该是老板就只是老板,什么都?别多想,也不能多想。

  不能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正?是人生的遗憾之处。

  孔达抽着烟,沧桑地吐着烟雾:“遗憾哦。”

  周二齐鄙视他:“你遗憾个什么鬼,说得好?像你年?轻十多岁,嫂子就能看上你不成。”

  “你有我老大好?看吗?”

  孔达微怔,回过神?来,低头笑了笑。

  也是,就算他返老还童年?轻十多岁,这女人也不一定能看上他。

  而且吧,如果她真的看上某个人,应该也不会在意对方的年?龄。

  .......

  周二齐从海边的场景里回过神?来,连忙把账本递过去:“老板,这个月的账本。”

  他们这些人,老板、嫂子、盛姐,混乱地随便?叫着,但盛骄也不管,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管是什么身份,是盛骄就是盛骄。

  她接过账本,看了眼,冬天又要到了,天气冷的时候,就不想喝红酒了。

  中?国人呢,就喜欢喝热水。

  天气冷了,要喝热水,要泡红枣枸杞茶,养生。

  红酒打出了葡萄酒美容的功效,女人虽然也买,但还是喝得少了。

  盛骄撑着下巴,语气调笑:“周二齐,我教你个新鲜东西,让你这个冬天暖起来。”

  周二齐愣愣的:“什么新鲜东西?”他不懂,更不懂盛骄眼底那戏谑之意,他只知道,跟着嫂子走就行。

  不管做什么,嫂子都?有兜底的能力。

  当初他忐忑不已的新天地大楼,就这样建起来了,而在秋末的时候,地铁先行动工,地铁动工之后,那轻轨也跟着一起动工,然后那周围的商铺和店面水涨船高,陆陆续续吸引了各种?各样的店子去入驻。

  只是那些位置,都?已经比不上新天地大楼了。

  周二齐总是惊叹于对方的脑子,怎么就这么好?使?呢!

  能不能也给他分?一点!

  盛骄合上账本,微微一笑:“教你搞一点有情调的东西,去讨好?对象。”

  周二齐脸红起来:“什......什么?”

  什么是有情调的东西?

  盛骄没好?气地把账本甩在他头顶上:“滚蛋,想什么呢。”

  她要教的,不过就是煮红酒而已。

  香辛料煮红酒,慢慢引进一些外面的节日,比如比较出名的那些圣诞节,然后在圣诞节上摆出圣诞树和煮红酒。

  这浪漫的氛围不就来了吗?

  小情侣还能抵得过这东西?

  尽管老大爷和大妈们都?在说这是什么洋人的节日,但抵不过年?轻人喜欢啊。

  世界是他们的,也会是年?轻人的,年?轻人就是喜欢追求一些新鲜的东西和玩意。

  这圣诞节就很有趣,还有这煮红酒也很有趣。

  那电影院的门?口,就架着一口露天的锅子,在煮着红酒,听说这东西煮完之后,酒精就散了,也没有什么醉人的酒精了。

  那些原本买可乐的人,纷纷换了一杯热乎乎的煮红酒。

  煮好?的红酒散发着甜甜的香味,里面放着蜂蜜、水果、橙子,还有各种?各样的香料,握在手上都?是温暖的。

  周二齐连连惊呼:“嫂子怎么会弄这么多的东西呢?”

  他也乐颠颠地给自己的姑娘煮着红酒,那上好?的红酒倒了满满一锅子,咕噜咕噜地冒着气。

  杨茜云捧着自己的脸,坐在旁边,神?色甜蜜:“周二齐,你冲哪学来的啊?你会不会煮啊?”

  周二齐撸起袖子,昂声道:“我怎么就不会了!虽然我的厨艺没有老大那么厉害,但这个煮红酒,还是我教底下人怎么做的呢!”

  那步骤和材料,他记得一清二楚,盯着电影院的工作人员煮出来的呢!

  怎么能说他不会啊!

  杨茜云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什么啊,看把你神?气的。”

  她晃着自己的腿,说道:“我又没见过你的老大和嫂子,我怎么知道你老大煮的饭有多好?吃啊。”

  周二齐摸着自己有些硬扎的头发,憨憨地笑着:“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回去啊,老大和嫂子都?可好?了。”

  “家里都?是老大做菜,做的菜可好?吃了。”

  杨茜云哼了一声:“谁管他做的菜好?不好?吃,我以后又不吃他做的东西,你得做菜好?吃才行啊。”

  周二齐露出告饶的表情:“姑奶奶,我实在是有点忙不过来,你得让我慢些学。”

  *

  而那个被说做厨艺很好?的老大,正?端着一本书,仔细琢磨,神?色认真,像是在做什么实验。

  盛骄半托着下巴,问他:“你会不会啊?不会比周二齐还菜吧。”

  周二齐可是听一遍就都?明白了,没有露出这么如临大敌的表情。

  游鹤鸣抿直嘴角,认真放下香料。

  他没有喝过红酒,也不懂这东西的口感,就连周二齐都?会在饭桌上喝酒吹嘘谈生意了,他还是不懂喝酒。

  在更早之前,他和盛骄去过李书记家里,和李书记畅谈的时候,还喝过不少烧刀子白酒,但那酒十分?刺鼻,直接喝进去就行,哪里用得着再加香料,加水果,加蜂蜜,再继续煮开来吃。

  游鹤鸣把红酒倒入进去,按照步骤放东西。

  盛骄闷笑出声:“你不要这么紧张。”

  游鹤鸣看她,凤眼清亮。

  盛骄站起身来,站在他旁边:“我来吧。”

  一个酣畅淋漓的夜晚过后,盛骄还有些余热,对游鹤鸣多了几分?耐心,没忍住,就这样煮了一锅子的红酒。

  肉桂与酒味扑鼻,馥郁浓烈,酒味变得香醇绵长,一路暖到胃里去。

  而一点微醺,正?是开启夜晚的微妙信号。

  盛骄仔细算算,她穿越过来之前,忙得昏天黑地,恨不得一天掰成两?天用,去邮轮之上,也是为了放松。

  人还没放松起来呢,就到了这边,又是憋屈的好?几年?时光。

  这么长的时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过来的。

  难道女人就没有自己的渴求和欲\\\\望?当然是有的,尤其是盛骄这样把床事当做放松调养身体的人。

  在床上流汗,把身体里那些压抑的东西发泄出去,更能养肤美容,收获好?心情。

  但是呢,这个时代的计生用品太简陋了。

  盛骄单手托着脸,另一只手拿着计生用品,比划了半天,叹了口气:“算了,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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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鹤鸣僵在原地,抱着她,低低地问她:“为什么?”

  他有些淡淡的慌张:“我还在学习中?,虽然现在还不太熟练,但会越来越好?的。”

  盛骄闷笑出声:“干什么?拿我当学习的对象吗?还要我教你?”

  游鹤鸣不悦,在她的脖颈舀咬了一口,含糊道:“你教我,我会认真学习的。”

  女人的姿态自然,甚至是娴熟,知道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处应该会欢喜的地方,一步步教导他,甚至是引导。

  她坦然,对性?这个话题很是坦然自若,丝毫没有羞涩或者是羞耻。

  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游鹤鸣不知道那个叫做盛骄的过去该是有多么的光芒万丈,更不知道她会有多少的经验。

  但他只能变得越来越好?,让她忘记那些从前,只留下他游鹤鸣。

  而且,盛骄现在也只让他靠近,不是吗?

  盛骄光脚踩在他的大腿上,说道:“避孕措施太落后了,不能冒险。”

  和意外怀孕之后的风险相比,欲\\\\望就也不是那么的强烈了,甚至是可以放一放,挪到一边去。

  在这个全民说着人多力量大的时代里,盛骄说自己避孕,要计生用品,这东西本来就很少。

  游鹤鸣想起盛骄从前说过的话来,她不喜欢孩子,也没想过当别人的母亲,更不愿意当孩子的母亲,成为一个母亲的角色。

  他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一贯缄默澄澈:“你不想怀孕是吗?”

  盛骄点头,满不在意地说道:“是啊。”

  游鹤鸣又问:“是一时不想,还是一辈子都?不想。”

  盛骄淡淡地笑着,单手抚上他的脸庞:“一辈子都?不想,几辈子都?不想。”

  “不仅不想成为‘母亲’的角色,也不会成为‘妻子’的角色。”

  她就是这样的自私自利,就是要当一辈子的盛骄。

  盛骄嘴角笑意不减,动作轻柔,语气却很冷:“如果你想结婚生子养娃娃,就去找别人吧。”

  游鹤鸣凤眼半眯,迸发出危险的信号来。

  他不会放开盛骄的,更不准别人来抢他的位置。

  游鹤鸣钳过盛骄的手,拿在嘴边,想咬下去,却也只是亲了亲,又在她的掌心蹭了蹭,语气有些低沉:“那你会和别人吗......”

  凤眼执着地看过去:“只和我,可以吗?”

  盛骄拍了拍他的脑袋:“现在只有你。”

  她没说以后,游鹤鸣也没再问。

  盛骄不说的东西,就是没办法保证的东西。

  游鹤鸣垂下眼帘,他不知道别的家庭相处方式会是什么样,但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相处方式,他只要盛骄。

  *

  第?二天一大早,游鹤鸣找到了章老爷子,把章老爷子拖到角落里面:“章老爷子,你知道什么方式能避孕吗?”

  章老爷子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要操心后辈这种?事情,他没好?气地说道:“避孕,就用那个东西就行了。”

  “就医院里发的那个。”

  游鹤鸣抿嘴,那个不是很好?用,而且也不舒服,盛骄不喜欢,他也不喜欢。

  他说道:“有没有比那个更好?的方式?”

  章老爷子沉吟片刻,他说道:“你们都?不想要孩子吗?怎么年?轻的就不要孩子了。”

  游鹤鸣眼睛很亮:“我们不想要孩子,这辈子就我们两?个人就行了。”

  章老爷子只觉得牙有些疼,他以前怎么不知道游鹤鸣是这样的性?格呢?

  他嘟囔着:“避孕不就是那几种?方法吗?”

  游鹤鸣问他:“具体是哪几种??”

  章老爷子敲着自己的拐杖:“要么女人体内戴环,要么男人去结扎。”

  游鹤鸣忙问:“结扎是什么个方式?”

  章老爷子上下扫视对方,其实在他心里头,最喜欢的还是盛骄那丫头,虽然那丫头一肚子的鬼主意,但他就是合眼缘,就是很喜欢。

  而且游鹤鸣去实验室里的日子里,也都?是盛骄陪在他身边。

  章老爷子想起盛骄那丫头的身子,那丫头的身子其实并不好?,以前就把过脉,本身气血亏空得厉害,这些年?倒是养回来了,但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

  盛骄本身怀孕就艰难,如果还要强行生孩的话,那极有可能后半辈子都?身子骨不好?。

  但游鹤鸣也是年?轻的男人,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他难道就会一辈子都?不想要自己的后代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章老爷子只是用一种?解释科学的方式,仔细解释了什么是“结扎”,这玩意对男人的身体其实并没有什么害处,反而是女子“带环”会严重危害女人的身体,还要重复带环,重复换新。

  想也明白,这男人做结扎手术,只需要在浅表皮切开一个口子,把里面的东西捆扎好?就行,这有什么难的。

  但女人可不一样,那带环就得深入身体内部去,还是非常内部的地方,不仅有感染风险,仍然还有宫外孕等?等?危害。

  等?章老爷子说完之后,游鹤鸣眼神?陷入沉思,又问他:“那整个北京城,谁做这个手术最厉害?”

  章老爷子用依旧锐利明亮的眼神?看着他:“你真的想好?了吗?虽然以后还有复通的机会,但这个也不是百分?百复通。”

  游鹤鸣点头:“我想好?了。”他弯着凤眼笑起来:“我不需要复通。”

  除了盛骄,不会再有其他人。

  章老爷子将他想好?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哪家医院的男科比较厉害。

  还亲自打电话过去预约了时间,说明了来意。

  虽然章老爷子也是全北京城最厉害的医生之一,但他还真没做过这种?手术,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

  游鹤鸣就这样轻飘飘地去了医院里,这个手术确实很简单,手术过程只需要轻微麻痹,很快就做完了。

  做完之后,他都?没什么感觉。

  主治医师笑了笑:“小伙子,你在瞧什么呢?”

  章老爷子自然没有说实话,只说这小伙子心疼自己的妻子,不想再让她怀孕了。

  他们这些年?也很少见过这样爱护妻子的男人,自然是对他诸多照顾。

  游鹤鸣只是说:“没想到会这么简单。”

  主治医师指了指他的那处表皮层,说道:“这个手术真的很简单,隔着表皮就能摸到要开什么地方。”

  他转念一叹息:“不过现在的男人,都?不会有你的这样的觉悟哦。”

  游鹤鸣没说话,步伐轻松地回到家里,一日三餐照常做着,丝毫没有透露出自己去医院做了个手术。

  还是章老爷子有些诧异地问他:“你手术做完了?不休息一下吗?怎么还在这里做饭菜?”

  游鹤鸣点头:“做完了,完全没什么感觉。”

  他年?轻,又身强力壮的,做完之后和没事人一样。

  倒是盛骄也看过去,眼神?奇怪:“什么东西?你去做什么手术了?”

  她皱着眉:“你生病了吗?”

  游鹤鸣垂头继续洗菜,章老爷子咳嗽两?声,不是很好?意思和盛骄解释这种?东西,他眼神?示意盛骄:你自己去问这小子。

  盛骄眼神?不悦。

  这一老一少打着什么哑谜?

  都?去医院做手术了还什么都?不说。

  她双手抱臂,拎着正?在洗菜的游鹤鸣出去,丢进房间里,自己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游鹤鸣低咳两?声,脸色泛着红:“我去做结扎手术了。”

  盛骄有些怔然:“什么东西?”

  话茬子打开之后,就顺畅很多了,游鹤鸣和她解释清楚,自己怎么和章老爷子取经,又怎么去医院去手术了......

  事情都?说了个明明白白。

  盛骄先是怔然,然后戏谑地笑着,最后露出温暖的笑容:“你不会后悔吗?”

  游鹤鸣抬头,凤眼弯弯:“不会后悔。”

  盛骄嘴角笑意不落,眼神?越发深沉,俯身过去,摸了摸游鹤鸣的脑袋:“这么乖啊?”

  她都?还没开口让对方去结扎,对方就已经自己做好?了。

  这两?件事之间的顺序掉了个,那就很不一样了,事情的味道就变了。

  比她开口要求更为让人心动......

  盛骄轻轻地笑着,在他眼睑上亲了亲。

  眼皮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游鹤鸣闭着眼,长直的睫毛轻颤,他问:“盛骄,你很开心吗?”

  盛骄吻在对方的唇角,语气带着笑:“有那么一点。”

  如果游鹤鸣睁开眼,就能发现女人眼神?亮得出奇,几乎能摄人心魄,是要将人吞入其中?,再点燃焚烧的锃亮。

  两?人磨蹭了很久,才出去继续吃饭。

  章老爷子看着游鹤鸣有些红肿的唇,摇头:“哎,丫头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我老头子还在这里呢。”

  怎么会有一个这样恣意妄为的丫头?真的不是生错了性?别吗?

  游鹤鸣低咳几声,耳垂上泛着薄红。

  盛骄跷着二郎腿和老爷子斗嘴:“老爷子这还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老爷子可得好?好?习惯。”

  章老爷子举起他的拐杖来:“你这个丫头,没脸没皮也不害臊!”

  盛骄只是肆意地笑着。

  这才哪到哪啊!

  到了晚上之后,湿透的床单伸出半截白皙的手腕,又被宽大的手指反扣在床头。

  盛骄长腿揽住对方,嗓音勾人:“学得还挺快......”

  游鹤鸣俯身吻住对方,他喜欢盛骄的坦率,尤其喜欢在这里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