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8 章(1 / 1)

凤临江山 本末倒置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人,她可以联想到他们都是有妻,有子的人,甚至还有高龄的父母,他们是多么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满载而归。

听到南城熏的声音,淡淡的只是瞟了一眼,便与他携手悄然离开。

战场上没有不忍,有的只是残忍。

三百坐骑兵早就将排车阵毫无空隙的将朝国夜袭的军队全包围起来,暗器早就准备齐全,还有埋在附近的炸药,根本就没有留有机会让他们离开,只要关键时刻引爆,夜袭的军队根本没有人可以冲破阵离开。

一场厮杀在夜色之中响起,到清晨,整片山丘上蔓延着到处零乱,残骸断臂一地都是,浓烟四起。

朝国军队全部战亡,只剩靳将军还一人活着,可身受重伤,胸前,后背,腿上,手臂上都是暗器与羽箭,只是傲然的还剩下一口气站立在场地中央,一逼不甘心的样子。

此时,红日当空,灿烂阳光下,几人迎面驰来,为首之人面色冷峻,薄唇微抿,一双深眸如同泥潭的漩涡,那么黑沉。而他右边则是一身琉璃白的翩然佳公子,长相虽然过于平凡,可那双眉眼却是如此耀眼如星唇那么璀璨,透着一抹别致的风情。

他们径直走到场地中央,围攻包围的人全部让开一道来,两人就这么并肩走过去。对面青铜铠甲破裂,周身是血,鬓发凌乱,手握长枪插在地上的靳将军面色苍白,目光锐利,怒视着走到离自己还有五步距离停下的两人。

“哈哈哈.....”看着他们,他仰头长声冷笑,一张嘴,鲜红的血从嘴角溢出。

南城熏负手而立,脸色淡漠,眸色幽森,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靳将军,果然是铁铮铮的硬汉子,只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不过,朕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是怎么对付朕的人?朕就以什么方法来治你。”

话听在耳里有些讽刺,滑稽。

可如今靳将军已经败了,根本不在意他的讥讽。

墨宫胤站在旁边,一句话也未说,只是远远的睨着前方几乎站立不稳的人,眸光微微一黯。

脑中竟然回想起那个嫁给龙飛做皇后的温柔女子,她可知道今日她的父亲要死在这里了?

靳将军闻言止住笑声,冷冷看过去,眼底没有愤怒,冷笑道:“能与战王一战,老夫也不枉此生。不过,最后还是老夫赢了,你的好兄弟仍还是在老夫的手中,他只能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哈哈.....”笑到最后,声音渐渐终止,一双眼滚圆的瞪着,没气了。

------------

第两百六十二章:那些记忆

南城熏站在原地面无表情,淡漠毫无波澜的黑眸微微眯起看着已过世的靳将军,轻叹一声,握着身旁的墨宫胤转身离开了。

虽然此次对抗他们胜了,可却未将景凌成功从阿离手中救出来,这一直是南城熏最烦躁的一件事。

靳将军的死对沙禹城中朝国军队有很大的打击,他们似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了,军心涣散,群龙无首。

南城熏也未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直接命令剩下的人全部攻城,加上有城中的百姓的帮忙,成功的攻下了沙禹城,他们占领城池后,百姓欢呼。

夜,是一个注定不平静的夜。

这也是约定的第三天。

子裔如约来到南城熏的房间,这夜,南城熏早就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包括墨宫胤。

屋里,灯光通明,南城熏躺在床上等子裔的到来。

“主子。”子裔走到床边,跪地行礼。

南城熏面色淡淡,直接挥手道:“起来吧!可以开始了。”说罢手缓缓抬起,手中有白色瓷瓶,是从墨宫胤那儿取得的血装在里面,他将其递给子裔。

子裔低垂着脑袋轻应了一声,便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瓷瓶,淡看一眼手中的瓷瓶才道:“主子得要将上衣脱了,然后躺在床上,不管一会儿有多痛,主子都要尽力运用内力忍住,否则会功亏一篑,会被蛊虫吞噬。”

南城熏嗯了一声起身坐起来,就一边解开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一边继续躺回床上。

不管再痛,他都会熬下去,就算痛死,他会坚持下去。如果让他忘记她,他宁愿自己就这么痛死掉,也不想忘记她后,她知道真相,会比现在的他更痛苦。

脱光上衣后他平躺在床上,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子裔从随身携带着的布袋从腰间取下平铺在床边的桌子上,布带打开后有着各种各样的刀具,银针,甚至还一个细长的竹管。他从平铺着的布袋中抽出一把尖细的小刀,双手握紧南城熏的右臂,在手肘处轻轻划上一个细长的口子,不知怎么回事,虽然有口子却未流出一滴血出来。

见状,子裔又迅速的将竹管接口轻轻拧开,再把那瓷瓶里的血一滴滴掉进去,然后用竹管口轻轻凑近伤口处,接着竹管口处有着绿莹的光芒从里面透出来,慢慢就见一只绿色的冰蚕从里面蠕动着爬出来,只在伤口哪里徘徊,吱吱的叫着。

嘶...

躺在床上的南城熏面色愈发苍白,眉心拢到一起,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着,似是在极为忍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额上也是不断冒出颗颗汗珠,鬓角已经湿透。

最后痛到受不了,他张着嘴喘息,似还是承受不住,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床上折叠好的被角,皱紧眉宇,咬紧薄唇,让自己不去呼吸,让气瞥在喉咙处,这样可以减轻一些痛苦。

这种蚀骨钻心人疼痛像要将他的整颗脑袋给活生生的撕裂,崩裂。

不知脑子里面的血管里,骨骼里像有是有什么尖锐,细小的东西,它骚动着,蠢蠢欲动的在他头颅里蹿动,噬咬。

他的脸色苍白可怖,瞪着瞳孔上染上根根血丝的黑瞳,嘴唇都咬破出血,他也未哼出一声。

子裔盘坐在床边,紧闭着双眼心神紧凝,嘴里时不时的念着什么咒语,而那蹿游在手肘臂腕处那条绿色冰蚕慢慢从伤口里蠕爬进去,你在寻找着什么,顺着血管一直朝深处而去。

“嗯....”

冰蚕渗入被刀划伤的伤口处徐徐侵入,仿佛伤口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一样,让它异常的兴奋,不停的往上面爬。南城熏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拢着浓眉,全身因为冰蚕在身体里乱蹿不由绷紧,只要是它游走过的地方,就能感觉到那里有皮肉肌肤被撕扯着,被挣裂开来,血液倒流的感觉。

除了撕心裂肺的痛,剩下的也还是那种绞着血管,绞着皮肉的痛。

在这一刻,他沉痛的闭上眼,尽量不去想这份噬骨蚀肉的痛,而是集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