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奴才。”
“我想嫁给你。”
他似乎被我的任性吓到了,后来,我唤他出来陪我聊天,他都不出来。我就爬上屋顶,喊着木头,“你不出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说完不等他的回答,我就眼睛一闭,直直地跳下去,毫无意外地跳进他的怀抱。我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腰,偎在他的胸前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你的心已经出卖了你,还不承认么?”
“属下身份卑微,满手血腥,配不上。”
“那我求父皇让你做官好不好?”
“我不适应官场的勾心斗角。”
“就算是为了我,也不可以吗?”
“我愿意为你建功立业,征战沙场。”
我求了父皇,应允他远赴边疆。
听父皇夸奖,他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听说在战场上英勇神武,足智多谋,假以时日,必当大用。只可惜我们国家国小力弱,怕是时不我待。
我担忧之外,心里充溢了满满的自豪,梦想待他凯旋,我就可以求父皇为我们指婚。
终有一天,父皇告诉我,战事结束了,大军不日回京。我欢欣雀跃,“我们获胜了么?”
“连年战事,民不聊生,所以我们不得已议和了,除了进贡,另外一个条件就是和亲,将你嫁给齐国的摄政王。国君尚年幼,所有国政均仰仗这位王爷。你万不可任性,作为我们国家的公主,享的起荣耀,也必须要懂得担当。”
我偷偷去城门迎那出征回来的将士,想求木头带我走。从正午盼到月上柳梢,我都遍寻不到,听人说他做了逃兵,简直荒谬。终于有一将领模样的人上前,问我可是公主?
我忙不跌点头“你知道他的消息是吗?”
“他听说你要去和亲,就夜半离开了大营,说你总是太任性,他拼得性命也要去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希望你务必好好活着,莫要犯傻。”
我的心一沉,没有你,我如何苟活。只待那迎亲的队伍一来,若不见你,我便血溅城墙!
忐忑的煎熬里,我没有等来迎亲的队伍,却听到一个惊天喜讯,敌国摄政王被人夜半潜入府内暗杀,众臣夺权,大乱,暂时对我们已再无威胁。我知道,刺客,一定是他!
有人说刺客是受了重伤,也有说是被捕当场击杀,音讯渺渺。
我固执地守在城门口,在门口贴满了他的画像,我相信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回到我身旁。
又是一天夕阳西下。有士兵窃窃私语,“那人若不是那道刀疤吓人,还真的像是公主等的人呢。”
我激动地揪起他的衣领,“人在哪里?!”
“小人……不知道……他好像看到你就走了……就刚刚……”
他竟然又在躲我,这个木头,傻瓜!
我一口气跑上城墙。
“木头,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再跟你说一次,本公主非你不嫁!我数到三,你不出来,我就从这里跳下。”
城墙下站满了围观的百姓,士兵也开始慌乱地聚集过来。
我微笑,闭眼,一跃而下。
然后我的双臂就缠上了他的腰。
听到了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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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一场江南烟雨,倾覆天下】
他厌极了这缠绵空濛的江南烟雨,阴凉入骨,总是令他染疾的双腿隐隐作痛。无奈尘封了最爱的青龙宝剑,闲暇时挥毫写意这水墨江南,将一腔的怨愤泼墨到宣纸上。
青石小巷,炊烟袅袅。
她撑一把精致的竹骨伞,手掂起曳地濡湿的长裙,步步生莲,从小巷里走出,一步步入了他的画,入了他的眼。
侍卫冒昧上前,“姑娘打扰,可允许我们主子为你描一幅丹青?”
她望他,颔首浅笑,羞涩之意溢于言表。
深浅勾勒,浓铺淡抹,她或嗔或喜均跃然纸上。
他似是爱上了这江南的烟雨,迷上了这里天空的空濛新奇。画作逐渐剥离了怨愤,蜕变得空灵洒脱。
她越来越欢喜“你的画真好!”手轻轻地抚弄,画就在他麻木的膝上。
他忍不住抖了一下。
再画她,明媚的眸子里,似乎有忧伤的烟雨笼罩。
“今天有人来我家提亲了,可我不想嫁。”
笔尖一抖“那就不嫁。”
“我想你带我走。”
“我腿有疾,我是个废人。”
“你的心没有废就好!”
他不言,搁了笔,沉默。
眸子里的水雾终于凝成泪珠滑下。
最后一次为她作画,她一身嫁衣似火,灼伤了他。
唢呐声里,他下笔如飞,挥宏潇洒,收笔处,手腕一沉,狼毫从中折断。他长身而起,一步步走向她,走的坚定,艰难。身后的侍卫均欢喜地红了眼。
“我受伤后,一蹶不振,颓废了太久。但自我为你描了第一副画,我就开始忍痛训练,就是为了今天,站起来,亲自挽起你的手,带你真正地离开。”
她羞涩地笑,灿若朝花。
有家人上前拦截,侍卫上前低语,家人均欢喜而又恭敬地退下。
“你不弃我腿疾心残,我必当应你一世欢颜,江山如画。”
他带她回京,暗里绸缪,运筹帷幄,终于沉冤得雪,将暗害自己的皇兄击垮,君临天下。
闲暇时,他仍然会作画,皇后撑一柄竹伞,背景处,青石小巷,炊烟袅袅。
他笑言,自己是为了那一场江南烟雨,倾覆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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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姻缘】
一大早被祖母硬拉来参加这所谓的贵妇聚会,还被浓妆艳抹,插了一头的金钿珠翠,她唐萩儿真的很不爽!
更不爽的是,对面那个貌似抽风的男人,一双或妖或邪或傲的桃花眼,有事没事老是向她身上瞟来飘去。
难道他不懂男女不同席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偏偏还貌似很受青睐的样子。周围的大家千金全都羞羞怯怯,不停地向他暗送秋波,眼睛都快抽筋了!
她本来就被浓重的脂粉味熏得头晕眼花,又被看得火起,就寻了个借口,提前离席。一上了自家马车就利落地脱衣,卸妆,重振雄风。
听到后面有人急急地追上来,“喂喂,喂,摇钱树,等等我!”
车帘一晃,那个风骚男已跃上马车,左右张望,一脸困惑,“咦,我的摇钱树呢?”
她咬牙切齿,“你叫谁摇钱树?”
“就那位全身上下挂满金子的白脸姑娘。”
“啊!”地一声惨叫,某男被华丽丽地踹下马车。
她貌似听到大街上好多下巴脱臼的声音。
祖母晚间回来,一脸的忧心忡忡,“天师大人给你看过面相,批了八字,说你是仙人命格,凡人福薄,承受不起,怕是难嫁,如今怕是满城皆知,以后谁还敢求娶?”
她无奈地翻白眼,“神棍的话也能信?”后半句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更何况你孙女我本身就“粗”名外扬。
“天师大人那是神口铁断,谁不敬仰推崇,你不可冒犯。”
不可冒犯?!我不想嫁是不想嫁,他凭什么说三道四?!
她气势汹汹打上天师府。
那个被踹的妖孽男早已备好了她最爱的桃花酿,笑吟吟坐在湖心亭,三分妖,三分邪,三分傲。
“我早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