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心地告诫我有才莫外露,以免招惹祸端,如今字字成谶了。”
君子也叹口气放下手里的袖箭,问道“师叔如今怕是四面楚歌,诸国暗探都对你虎视眈眈,怕是肉在殂上了,你可有何打算?”
窈窕若无其事地笑道,“实在走投无路时,我就自投罗网,去皇宫干一票大的,天牢里住几天,那里总算安全些,还有免费的饭食。”
君子见窈窕笑,也恢复了一脸的嘻哈,眯着眼睛把脸凑过去:“师叔怎么不考虑找一个足够强大,能够保你安枕无忧的男人嫁了?……就比如我?”
窈窕不屑地上下打量他,转头道,“我还是去住天牢吧。”
君子一脸挫败的颓丧,“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吗?”
窈窕嗤笑道:“主要是你全身上下没有哪点能让我信任,没有安全感。”
君子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正色道,“窈窕,你知不知道这几天里,我给你打发走了多少拨心怀叵测的人马,又有多少人居心不良觊觎你这双手?不得不说,你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一般的男人是没有胆量娶你的。”
窈窕低垂了眼睑,平静地说,“身怀不露,看来你一路跟着我过来,也是为了这些暗器机关了。”
“你这女人果真不知好歹。我若是为了这些东西,直接把你锁起来严刑拷打不就可以了,干嘛这样大费周章,费力不讨好?”君子气急败坏地嚷道,“你竟然这般曲解我对你的一番情意。”
窈窕轻哼一声道,“假惺惺,是你的锁关不住我吧?”
君子朝里屋呶了呶嘴,“那锁还不是难倒你了。”
窈窕略有尴尬地轻咳两声,“那锁年代久远,怕是锈住了。”
“哈哈,原来妙手观音也有技不如人,耍赖的时候。”他笑得格外畅快,令窈窕很不爽。
“谁说我技不如人了,有本事你把他打开!”窈窕从里屋将盒子搬出来,重重地放到他面前。
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隐含了危险的讯号。“如果我能打开,你又怎样?”
“我叫你师傅!”
“当师傅有什么好的,你输了叫我相公呗?”
窈窕一咬牙,“成交!”
他端起盒子装模作样地左右端详一会儿,好像不经意间一个手滑,盒子“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从锁孔里掉落出一块铁芯,他不紧不慢地从身上摸出一把铜钥匙,伸进锁孔里左右一转,锁“啪”得一声便打开了。
窈窕紧抿着唇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出声问道:“你究竟是谁?”
他邪魅一笑,“在下君子睿。”
“睿王爷?”
“不错,我就是那只骚狐狸。”
窈窕瞬间感觉不太好了,十分不好,冷冷一笑道:“这宝盒想必就是你苦心设下的圈套了?堂堂王爷竟然自降身份扮个蟊贼,窈窕好大的面子!”
“我皇兄原本是想请你出山,担任工部督造的,否则就除掉你,绝不让你有机会落入敌国手中。但我舍不得,窈窕,我希望自己能够尽自己的能力保护你,护你一世安好。我承认,这个连环锁我是提前请人做了手脚,所以你才打不开的。”
窈窕低垂了眼帘,讥讽一笑:“我想我们素未谋面,谈不上舍不得吧?”
他走近窈窕面前,低垂了头看她,眸子里含了灼热的意味不明的东西,窈窕瞬间有被烧灼,口干舌燥的感觉。
“你的确没有见过我,你心里惦记的只有我府里的桂花鸡。竟然从来就不想想,厨房里那些热腾腾的桂花酿鸡,酒糟鱼深更半夜是留给谁的?”君子睿一脸的哀怨。
窈窕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气愤地说:“既然请我吃饭,你还暗下毒手?”
“拜托,”君子睿装作无奈地拍了拍额头道,“那夹子都没有多大的张力,我跟你开玩笑而已。你却那么狠心,让我趴着睡了好几天。”
窈窕想到他的惨状,得意地笑出声来。
君子睿转身从盒子里取出一卷明黄色绣金龙的圣旨道,“预言天书在此,窈窕接旨吧。”
窈窕疑惑地展开黄绢,上面龙飞凤舞八个大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由面上一红,轻啐一声道,“阴险狡诈!伪君子!”
“既然娘子这般评价为夫,我便把这罪名坐实了吧。”
君子睿不由分说拉过窈窕的手,只听“咔嗒”两声,窈窕低头一看,手腕上多了一副乌金打造的手镯,龙凤呈祥的款式,刻了“窈窕淑女”几个篆字。手镯上带了连环锁链,另一头戴在了君子睿的手腕之上。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连环锁,相思扣,天下无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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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流年古风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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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
她是齐国最不受宠的公主,初见他,一身血衣,夜闯她的闺房,用剑直指她的胸膛。他面具下的眸子深邃冰冷,却令她并不感到惊慌。
聪慧如她,略施小计,遣散了侍卫,将他救下。为了给他疗伤,她自创肩膀,换来伤药,一勺一勺亲自喂他。他抿紧双唇,目光灼灼将她熔化。她叹息:“我不问你来是何意,但是这好歹是我的家,我求我父皇一世安康,我愿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伤愈,他即将离开,临行前寒光出鞘,削落她肩头一缕黑发“这算做定情信物,从此后,你若她嫁,我不介意屠尽你举国上下。”
她黯然,自己母妃早逝,爱情不过是海市蜃楼一场梦吧?
父皇宣诏,圣旨下,将她赐婚西夏。如今轩辕国在新皇手中日益壮大,我们周边小国不得不相互联姻,只为自保。望你能够识大体,可知责任重大。
不得已,凤冠霞披,金簪挽发,一把利刃藏在大红绸缎下。
大婚当天,突闻轩辕国五十万金戈铁马,兵临城下,不破城池,不屑岁贡,振臂齐呼交出她。
登上城墙,人群里信步走出他,一身红衣,绝代风华。“娘子,我率百官亲自迎你,这场婚礼,可算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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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断肠惊鸿舞,青冢何处话凄凉】
初相识,她出身勾栏,翩跹一舞名动苏杭,达官贵人,富家子弟,文人墨客一掷千金,只为一睹芳容,把酒夜话。
他出身名门,温润如玉,满腹经伦,却鄙弃功名,随性潇洒。
西湖泛舟,她纤纤素手,轻拢复挑,顾盼流转,巧笑嫣然。
他丰神俊雅,才高八斗,七步成诗,冠惊四座。
惊鸿一瞥间,两人自此心心念念。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花前月下,红鸾叠幛内海誓山盟,诉不尽绵绵相思话。
他说:“只怕家人容你不下,我不能许你富贵荣华,你可愿随我海角天涯,共话桑麻?”
她娇羞如同着雨榴花:“我也怕,如今我红极一时,妈妈怎肯放我自由。如若我面目全非,丑陋不堪,你可仍愿许我一世笑颜如花?”
几日后,她突然卧床不起,慈祥的老大夫诊断是患了天花,就算能够病愈,也是白璧微瑕。
老鸨捶胸顿足,搜光了她的积蓄,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