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1)

浮生客栈:美人簿 百媚千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沿街乞食,风餐露宿,也不愿远嫁西凉。幸得将军收留,免去她流落民间的饥寒苦楚。将军忠君爱国,她得将军感化,为了民族大义,自愿回宫,不日西凉使臣便会进京迎娶。她临行前,为你和未央做主赐婚,是唯一的心愿,以偿还你往日的照拂之恩。你和未央自当举案齐眉,恩爱白首,莫辜负了泠嫣的一片心意。”

子末的脑中一片空濛的苍白,剜心的悲凉,皇后吩咐了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见。直到身后的太监小声催促他叩头谢恩,他才麻木地叩拜了,失魂落魄地走出懿德宫。

迎面有豪华的轿撵仪仗擦身而过,他随了别人恭敬地侧身低头行礼。没有看到,轿撵上的少女明眸皓齿,珠环翠绕,雍荣华贵。

却在擦肩而过后,一行清泪零落如雨。

(完)

番外

元德廿七年秋,泠嫣公主为和睦邻邦与家国和平,自愿远嫁西凉和亲。背井离乡,泪洒通途。

同年冬,新婚燕尔的骠勇将军方子末自愿请缨,远赴西凉边境燕门关驻守,边关苦寒,卒于元德三五年秋。

泠嫣公主不敌思乡之苦,于元德三六年春郁郁而终。西凉国主依公主临终遗言将公主葬于燕门关我元德国土境内,与骠勇将军坟冢遥遥相望。

——《元德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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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醉酒】

(求娶备嫁)

当他母亲遣了媒人上门求娶的时候,她阿娘简直欣喜若狂。

他家是镇子里数一数二富贵殷实的人家,祖上曾经在朝为官,是书香门第。

她的心始终有些忐忑,自己是小家小户的女儿,虽说低娶妇,高嫁女,但的确不是桩门当户对的姻缘,她素来不是贪慕虚荣的女子,怎敢冒失高攀。

阿娘却不以为然,颇有点沾沾自喜,“还不是托我给你生得这般好皮相,就咱这眉眼,身段,这十里八村的谁敢比。”

话虽如此,阿娘还是托人仔细打听了底细,都夸他风流俊美,学识过人,无可挑剔,两人正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她方才放下心来,满怀着憧憬,安心打理自己的嫁妆。

他家礼数很是周到,各色聘礼满满当当地塞满了她家的农家小院,阿娘喜上眉稍,合不拢嘴地穿梭在来往的四周乡邻里,高声夸耀着亲家的阔绰,乡亲皆惊叹感慨不已。

大婚前三天,他家又遣了管事的婆子,送来了凤冠霞陂和金钿首饰。她看着那华美的嫁衣却总觉怪异,虽然是喜庆艳丽的火红色,刺绣精雅,却是白色水袖,青色裙襦。那样式,有点像,她儿时在戏园子里看到的,花旦唱贵妃醉酒时的戏服。她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透着一股岁月腐朽的味道。

闺中好友把玩着她的金钿步摇,斜睨着她,啧啧称羡,“乡巴佬,人家那是富贵人家大婚时穿的凤冠霞陂。怕你穿了自己绣的裙袄寒酸了人家的门楣。”

她方才释然,觉得的确是自己孤陋寡闻,少见多怪了,更加用心地聆听母亲的教诲,还求了私塾里的先生,教导自己《女诫》和《贞洁烈女传》,以免将来失了规矩,丢了娘家颜面。

(新婚落红)

嫁入他家,她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谨言慎行,唯恐不得体,贻笑大方,失了体面。

夹杂了喜乐的喧闹声里,她蒙着喜帕,低垂了眼睑,只记得他踢轿帘的脚,穿着缎面黑靴,周周正正。

阿娘说,夫唱妇随,以后,这双脚的主人便是她的天,她的地。

她的心里有着感恩,憧憬,慌乱,更多的是未知的揣揣不安。

沁凉的初冬天气里,身上竟然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龙凤烛光里,他带了七成醉意,挑开了她的喜帕,盯着她的脸,痴痴地站了半晌。

眼睛里跳过两簇炽热的火苗。

都说媒人的嘴,窑姐的心,九分假一分真,这次媒人说的倒是实话,他确实生的剑眉星目,丰神俊雅。

她的脸如烧灼一般,映红了嫁衣,心如鹿撞。

喜婆抿了嘴嘻嘻地笑,“烛花爆声,增喜添丁。”

他熄了灯烛,将她剥得像一根水灵灵的小嫩葱,一遍一遍疯狂地索取,直到她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朦胧里,她好像见他起身,抱着她的喜服,温柔地摩挲着脸,没有分毫刚才那粗暴狠佞的模样。

她疲倦极了,翻了个身继续酣睡,他那般柔情似水的样子荡漾了整个春梦。

第二天晨起,老夫人派了全福婆子来收拾床铺,回头望着她一脸的怪异。

她向床上望过去,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如坠冰窟。

她身下的白色绢帕上一丝不染,没有落红!

她被罚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粒米未沾。直到三日回门,才被老夫人放出来。已经全身瘫软,双腿打颤,站立不稳。

老夫人居高临下倨傲地望着她,一脸鄙睨,“我原本是打算将你休了回娘家的,我家容不得这种腌臜的事情。是景儿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执意不允,苦苦央求我。你以后自当明白自己的过错,感恩戴德,谨遵妇道,好好侍奉相公。”

身后的婆子将那方白的刺目的绢帕丢在她面前,不屑地冷哼一声。

所有的辩解都苍白无力。

打落牙齿和血吞,她强自忍了委屈的泪,咬牙点头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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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醉酒】

(疏离训斥)

老夫人极好脸面,仔细叮嘱了婆子,将此事遮得密不透风。她虽然觉得冤屈憋闷,心里却是很感激庆幸自己相公和婆婆的宽容。

她精心打理他的饮食起居,亲力亲为,将一腔的心思都托付在他的身上。

他待她亦是相敬如宾,温言软语,唯独看她的目光冷漠疏离,没有一丝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热情。

而且,自洞房那夜起,便不再碰她,不是那种深深地嫌恶,只是如当时的初冬天气一般,飘着冰寒的雨丝,清凉入骨。

初时,婆婆给立了规矩,她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夜里还要伺候她梳洗安眠了,方能回房。回来时,他已在雕花大床里睡下了,她便蹑手蹑脚地熄了烛火,小心翼翼地蜷缩着睡在床外。阿娘教导过她,大户人家里都有讲究,女人家要按规矩睡在外面,方便起夜伺候男人。有好几次他夜里翻身,几乎将她挤下床去,她便蜷缩在床脚,也不敢打扰他安睡。

后来,老夫人免了她夜里侍奉,要她安心好好服侍自家男人。

“服侍”两个字咬的很重,别有心意,令她面红耳赤。

她卸了簪环,带着羞涩,偷偷打量他,他正在案几边专心看书,棱角分明的脸在柔和的灯光映衬下,少了三分凌厉,凭填了几分绵和。

她有些看得入了迷。

“相公”,她轻轻软软地唤他,“我们早点休息吧?”

声音里,她自己都感觉到隐含了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