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FA猎豹和UR海豚的最后一?场训练赛定在周日,因为是最后一?场，又碰上假日，下午两点开始的比赛，早上十点就有人在球场外排队。

　　这并不算夸张,如?果是正式的大学常规赛,那?他们这些支持者会来得更早,在停车场支起烤肉炉，桌上堆起啤酒，和同好讨论最近球队的表现，哪个球员发?挥出?色,哪个混蛋在拖后腿，最后顶着酡红的脸去为球队摇旗呐喊。

　　在UR校外吃过午饭，郗棠她们跟着陆嘉宴从另一?个入口提前入场,昨晚陆嘉宴在群里说如?果有人对比赛感兴趣，他可?以搞定座位,半个小时内，他几乎收到?了全部人的微信,除了郗棠。

　　偏偏少了最不能少的那?个。

　　逼得陆少爷主动找人。

　　陆嘉宴：【你怎么说？】

　　郗棠：【我还在犹豫,上次我和苏梨看?过他们比赛，我知道那?个对手很强，我不想看?他输掉比赛。】

　　陆嘉宴突然想到?什?么,翻看?起他和郗棠的微信记录，指尖在屏幕上滑了两下,无?语地轻嗤一?声,不是,那?两人把他当什?么，要谈恋爱非得通过他传话是吧？

　　就像陆嘉宴当然知道郗棠她们去看?过比赛,毕竟酒店的确不提供接送机外的供车服务，那?天他找郗棠说可?以找前台叫车，不过是赫顿的私心，他担心郗棠外出?的安全，安排好一?切迫不及待叫自己告诉郗棠。

　　陆嘉宴明知故问：【他怎么说？】

　　郗棠：【他希望我去。】

　　呵，赫顿当然希望。

　　陆嘉宴：【那?我帮你留个位置，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来。】

　　去或者不去，是问题吗，当然不是。

　　十二点五十三分，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遮阳避雨的长廊里，陆嘉宴走在最前面，正和韦斯利聊天。

　　方念夏是第一?次来UR，她和郗棠一?样，经济原因决定她只能留在国内读大学，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她挽着郗棠的手，兴奋地四处乱看?：“我还第一?次看?橄榄球比赛，到?时候看?不懂怎么办呀？”

　　郗棠还没开口，走在两人前面的周昊宇回头说了句：“看?不懂正常，享受气氛就好。”

　　“他说得对。”郗棠点头，在现场看?体育运动的一?个好处就是，即使你看?不懂比赛，但紧张激烈的竞技气氛总会感染你，上一?次她在现场也看?不懂局势，但还是非常紧张，球队双方在场上激烈冲撞，害怕却又感到?兴奋。

　　女生们被安排坐在第一?排的位置，陆嘉宴和周昊宇坐在后面一?排，挨着韦斯利，其他男生坐在更后面一?点。

　　球迷陆续入场，现场突然吵闹得厉害，是有人发?现了韦斯利，以为自己看?错，怎么A州的冰球明星会在这里，今天不是正式比赛吧，只是训练赛而已。

　　人群涌了过来，手机摄像头对准看?台上冷着脸的家伙。

　　“韦斯利帮我签名?可?以吗？”“我想要合照，拜托，韦斯利！”

　　韦斯利嚼着口香糖，拽拽地点头，“虽然你们是海豚的球迷，但是算了，给?我吧。”

　　什?么叫虽然，这里是海豚的主场，谁不是海豚的球迷吗？

　　韦斯利合照的时候墨镜都没摘，但这并不影响他身边围绕他尖叫的女生们，后方入场的球迷中?有人问他要不要自己把球服给?他穿，他这才?酷酷地摘下墨镜，瞪着男人。

　　“不需要，我是来支持猎豹的。”

　　“……”

　　“他支持猎豹？”

　　“搞什?么鬼？”

　　质疑归质疑，但和冰球明星合影拍照要签名?的机会实在不多，所?以尽管对方是敌队的支持者，也没有人说难听的话故意?揶揄呛声。

　　等观众席被陆续塞满，郗棠才?发?现不止观众，今天的媒体也比上一?次更多，看?着那?些高清摄像机，她想到?之前为了了解橄榄球看?的那?些视频，所?以赫顿也会出?现在网上吗，那?如?果他发?挥得不错，是不是就能有继续首发?的机会呢？

　　不容郗棠多想，一?秒都不容许，当海豚队的球员入场，媒体区的各种‘长枪短炮’瞬间瞄准他们，而那?之中?，泰德是毫无?疑问的主角，他享受着拥护、欢呼和所?有镜头的中?心位置。

　　哦噢，她想错了，比起期待赫顿在比赛集锦里大出?风头，她应该担心赫顿会不会就这么成?为泰德的背景板才?对。

　　就在郗棠失望的时候，何文珊不知看?到?了什?么，拉了拉郗棠的手，局促不安地说：“我们是不是不该坐第一?排啊？他们都穿着一?样颜色的衣服诶，显得我们好特殊。”

　　她们身边大部分球迷穿着海豚队的应援色，全身蓝，或者蓝色T恤，白色短裤。

　　“我们就坐这里，而且不能穿蓝色。”郗棠说，“不然就会被误认为也是对方的球迷。”

　　“我们哪有什?么对方己方的说法啊，而且你和那?个球员……”

　　何文珊看?着郗棠，没再?说下去，她原本以为郗棠不会来，因为之前她和那?个球员的事，所?以真要说，她们应该是FA猎豹的反对者。

　　“郗棠，你那?个球员今天会上场吗？”陈颖和郗棠中?间隔着何文珊和秦豫娜，但不管是隔了多少人，想必她都会探出?头问出?这句话。

　　何文珊睁大眼睛，瞪着提问的陈颖，拜托诶，真是哪壶不开她提哪壶！

　　“嗯，他今天会上场。”

　　相比何文珊，郗棠的反应平静很多，说完就继续看?向球场，和上一?次一?样，UR海豚作为主场球队，在靠近观众席的一?方热身，而赫顿他们，则是在球场对面。

　　“伊达！伊达我们在这里！”

　　招呼她的是朱莉和詹娜，两人终于有机会来看?比赛，还想着郗棠会不会来，就是那?么巧，两人刚进来就看?到?第一?排坐着的郗棠——她穿着白底红花的吊带裙，本来就漂亮又抢眼，现在坐在蓝色海洋中?间，更是一?眼就能看?到?她。

　　座位区很挤，人群时不时就拥堵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激烈的推搡事故和小摩擦一?直在发?生，比起朱莉她们，郗棠坐在第一?排更好移动，她主动跑向两人。

　　看?着郗棠一?路跑来，朱莉开口，又是再?夸张不过的夸赞：“OMG！你太漂亮了吧伊达！”

　　郗棠习惯她们的夸张，抿唇笑笑：“嗨，好久不见?了。”

　　想到?郗棠跑来前的座位，朱莉又不免羡慕：“你们是几点过来排队才?抢到?第一?排的座位的？你要知道，佩吉她们现在还在外面没能进来呢，像我和詹娜是排了一?个小时才?进来的。”

　　朱莉喋喋不休，贴心的詹娜帮她补充道：“佩吉是山姆的女友，今天很多球员的女友都会来，不过她们大部分还被拦在体育场外。”

　　郗棠解释道：“我是跟着我朋友一?起过来的，大概十一?点左右吧。”

　　“十一?点？那?你们是怎么坐到?……我懂了，是因为上次那?个帅哥是吧？”朱莉作势要往郗棠的座位看?。

　　郗棠说是他，然后提醒朱莉，“但是你的宝贝彼得可?还在那?边呢，你不怕他吃醋？”

　　还是故意?惹他吃醋？

　　朱莉继续伸长脖子：“隔得那?么远，彼得根本注意?不到?我的。”

　　注意?不到?吗？那?上次她和赫顿怎么互相看?了那?么久呢。

　　“诶？！”朱莉的惊呼打断郗棠的回忆：“那?是安斯莉？她居然也来看?比赛了，而且她就在你们旁边诶。”

　　郗棠转身，好巧不巧，西蒙的女友艾拉和安斯莉正好在谢如?婕的身边坐下，郗棠记得那?里原本坐了人，不，应该说当然坐了人，因为现在场内几乎没了空位，她们还能坐到?那?么好的位置，除非是有人帮她们故意?留的位置。

　　朱莉还在感叹：“天呐，她的脸只有我的拳头那?么大，她的金发?好闪亮，她就像个芭比娃娃，太精致太美了。”

　　安斯莉的出?现是个意?外，朱莉她们招呼郗棠原本是想说赫顿的事，她的赫顿今天可?是首发?四分卫，她们为郗棠开心，顺便想让郗棠在球赛开始前，先告诉她们，赫顿到?底长什?么样。

　　说来很可?笑，她们都认识了不少球员的女友和暧昧对象了，竟然还不知道赫顿到?底长什?么样，他可?是球员。

　　可?现在朱莉和詹娜满眼的安斯莉，漂亮的安斯莉，早就把那?个穿白T恤和球鞋去酒吧‘穷小子’赫顿抛在脑后。

　　朱莉像个追星的小迷妹，慌张地翻包看?有没有可?以签名?的纸张：“詹娜，我们要不要去找她合照？”

　　詹娜也差不多，安斯莉可?是她们的时尚icon，她随便PO一?张口红的照片，就能带领风潮卖断货呢。

　　“去去去，当然要去，但是她好像很忙，有球员去找她，海豚的7号是谁？”

　　安斯莉面前的球员戴着白色头盔，只露出?7号背号和詹姆斯的名?牌，但是他去到?观众席后的欢呼声说明一?切，汹涌如?潮水的欢呼声。

　　朱莉惊呼：“詹姆斯……是泰德.詹姆斯！”

　　泰德是近两年炙手可?热的大学明星四分卫，而安斯莉则是当红流量网红，两人在一?起简直四分卫和校花的升级版！

　　朱莉想到?这里，有一?种全身通过电流的刺激感：“我就知道，安斯莉来看?比赛是有原因的，他们站在一?起画面可?真漂亮，那?两人绝对是一?对，你们看?泰德那?移不开眼睛的样子。”

　　比起没什?么反应的安斯莉，泰德表现得很主动，她一?来他就上前迎接，不管她所?在的地方全是球迷，不在乎旁边对准他的媒体区，他是今天的主人公，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完美表现，等待他率领UR海豚队狠狠地赢下FA猎豹。

　　那?个位置是谁帮她安排的，也再?清楚不过。

　　等等，郗棠突然有种不好预感，泰德喜欢安斯莉，这很明显，他毫不遮掩，而安斯莉喜欢赫顿，那?么，泰德岂不是很有可?能把赫顿视为眼中?钉？

　　郗棠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浑身一?哆嗦，烈日下，她后背冒出?冷汗。

　　赫顿你喔，要不要这么倒霉？被赶鸭子上架不说，对手本来就很强也不说，还有情仇……

　　她开始担心今天比赛打完，不说一?年不能上场，她怕赫顿真要坐替补席到?毕业了，因为泰德绝对会全力以赴，不留情面。

　　“伊达，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去找一?下赫顿？”

　　“为什?么？”

　　“海豚的四分卫现在可?是在‘充电’中?呢，那?我们猎豹的四分卫呢，他不能得到?你的关心吗？”

　　郗棠看?了眼球场对面的赫顿：“他们在热身，我不好去打扰他。”

　　“好啦，宝贝，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们没有对赫顿太过期待，虽然这么说不太好。”朱莉俏皮地吐了吐舌，“但是他输了也不要太担心，真的。”

　　“我知道。”

　　“是吗，可?我看?你有些紧张，放轻松，伊达。”

　　朱莉抱了抱郗棠，是啊，她这两天的平静一?切都是假象，她怎么可?能平静得了？

　　实际上她握紧的拳头正手心冒汗，心跳加速，她好紧张，她真的真的好紧张。

　　就像面对一?场无?望战争，她无?疑是假装平静在等待死亡宣判。

　　她害怕赫顿输，甚至越临近比赛，那?种会输的预感越发?强烈，可?她最后还是选择来这里，因为这是他的第一?场首发?比赛，对他而言很重要，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会陪他一?起承担。

　　如?果他觉得她是他的动力。

　　那?么请放心，她会永远永远支持他。

　　裁判入场，双方球员要猜硬币决定正反，朱莉拍拍郗棠的肩膀：“要开始了，你快回去吧，享受你的最佳观赛座位。”

　　第一?排，诚然不是最佳视野，但却是最能与球员互动的位置。

　　泰德和一?个海豚球员走向裁判，球场那?头，猎豹的球员代表横跨半个球场走来。

　　西蒙抱着头盔，边走边和旁边那?个戴着金色头盔的男生讲话，太阳照出?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头盔下的脸，只能注意?到?他胸前烫金的号码，16号。

　　猎豹的16号球员是谁？疑问一?出?，场内竟然没人知道。

　　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16号球员一?身劲酷的黑色球服，护具把肩膀平直地撑开，更加显得肩宽腰细，好身材的球员不少，但想让人一?直看?的却不多，是他身材本钱太好，比如?这种紧身球裤最显线条，太过粗壮的腿会让人感觉线条不够美观流畅，他就完全没有这种问题，大腿结实笔直小腿劲瘦修长，身材好得过分。

　　西蒙的嘴一?路上就没有合上过，而这个16号却冷淡地没怎么回应，远远走来像精密部队训练出?的机械战士，手起刀落，心是冰做的，有一?种冷酷无?情的帅气性感。

　　还不错，毕竟他可?是面对泰德，至少是稳住了，没有泄露出?一?点恐慌情绪。

　　郗棠下楼梯往座位走，听到?有人问。

　　“怎么，今天猎豹的四分卫不是迪金斯吗？”

　　“不是，听说是个才?来的高中?生。”

　　“哈？搞什?么呢，亏我还期待这么久。”

　　……

　　郗棠看?回场中?，座位席有一?点小骚动，每个人都在议论猎豹这个四分卫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人说是不是上一?次训练赛输得太惨临时找的‘打手’，直到?赫顿取下头盔，现场安静了一?秒。

　　阳光下，他棕色发?丝蒙上一?层金光，漫不经心地甩甩头，弄乱的头发?懒得整理，英俊脸庞只在观众席前停了两秒就直接面向裁判，等待硬币落出?结果。

　　但也是一?瞬间，观众席就响起一?阵尖叫。

　　“God!那?个16号好帅啊！你看?到?了吗，他的正脸我看?了一?秒钟，就沦陷了……”

　　“不，他的背影才?是要杀人！”

　　“他好像是、等等、他好像是之前说要来我们学校的那?个四分卫！居然被FA抢去了！

　　“天呐！对方的四分卫是赫顿.兰伯特！！”

　　可?郗棠哪有心情在乎这些，她害怕再?听到?贬低赫顿的话，自动屏蔽了一?切英语输入，自然也不知道此时场上的部分忠实观众已经认出?，对方的四分卫可?不是什?么单纯的菜鸟高中?生，而是UR曾经梦寐以求，却苦而不得的天才?四分卫。

　　他不来UR后，海豚的球迷自然不再?关心他的去处，反正等常规赛开打，他们总会知道的，所?以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会在训练赛上看?到?他，更没想到?，他竟然去了猎豹，那?个二流队伍？

　　媒体区的记者们也纷纷认出?赫顿是谁，不怪这群本该敏锐的记者现在才?发?现，他们以为猎豹今天肯定还是迪金斯首发?，甚至昨晚都拟好了新闻标题——迪金斯雪耻的可?能性？

　　原本就觉得是0，现在，他都不上场了，那?自然还是0。

　　同时，他们立刻意?识到?，今天的比赛绝对是一?个爆点新闻，如?果赫顿当时真的来了UR，那?么他将和泰德竞争首发?四分卫，这是什?么，被替代者和替代者的正面较量。

　　硬币在空中?翻腾不知几个来回，稳稳落在裁判手背，一?向没什?么运气的泰德竟然猜中?正面，他朝着赫顿和西蒙耸耸肩，好像今天的胜负在这一?刻已经决定。

　　郗棠停下脚步，没有回座位，而是往球场角落跑去，那?是一?个观众席的视野死角，只有在球场另一?边热身的猎豹队能看?到?一?点。

　　比赛快要开始，由猜中?硬币的海豚队先进攻，所?有人都在准备比赛的事，趁着这点时间，赫顿径直走向郗棠。

　　他挡在她面前，把人压在墙上，像之前一?样，张开手臂把她护在怀里，这样别人就看?不到?她。

　　看?不到?郗棠没关系，但是观众席不少人开始关注，赫顿呢，他去了哪里？

　　不止是那?群球迷，还有单纯被赫顿的颜值和身材迷住的女孩们，这些人里有不少是为了泰德而来，但是谁知道冒出?一?个赫顿。

　　角落里，被所?有人寻找的男生看?着面前的郗棠。

　　郗棠也回他一?个笑容，一?个满眼忧愁，眉头紧皱的微笑。

　　赫顿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不开心，是因为在担心我吗？”

　　“我没有担心，我很相信……我相信你……赫顿，上次我说的，比赛赢了才?能……”

　　赫顿摇头，示意?她不用往后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伊达，我会赢给?你看?。”

　　那?不是多铿锵有力的承诺语气，赫顿说得很平常，声调平稳几乎没有变化，好像马上要开始的比赛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能处理好，她不用担心。

　　再?是紧绷的心，听到?他这么说，也就跟着松懈了下来，可?能是感觉到?他真的不紧张，不但不紧张，反而很兴奋，跃跃欲试的兴奋，像捕猎时埋伏猎物的猎豹，早就做好了对敌人的颈项一?击致命的准备。

　　郗棠终于有了一?点信心，呼一?口气，想看?着他，发?现在她没注意?的时候，赫顿的脸又靠近了两公分。

　　听到?他变得沉重的呼吸声，郗棠的手抵在他胸前：“太近了，赫顿。”

　　刚做完热身运动的男人，身体完全活动开来，勾人的男性荷尔蒙在空气里蹿动，郗棠有些脸红，很想大口呼吸，可?是她不能。

　　空气里都是他的气息，让人越来越脸红。

　　赫顿捧住郗棠的脸，俯身轻轻地印上一?个温柔的吻。

　　他的心可?能是冰的，但是对她绝对不是。

　　“好了，够了，你快去准备比赛吧。”她保留一?分理智，要赶他走。

　　赫顿却难以自制地加深了那?个本来早就该结束的吻。

　　“再?亲一?下，嗯？我保证只亲一?下。”

　　他商量的语气太过真心，郗棠想到?朱莉说的充电，好心想给?他一?点甜头，于是本来想推开他的手，只软软地抵在他胸前，没再?推开。

　　两人的唇瓣又湿磨了一?会儿，将分未分最是缠绵的时候，郗棠的齿关被舌头撬开，男人似乎不懂什?么叫亲一?下，不但霸道地舔舐一?圈，更得寸进尺地压得更深，吮起她的舌尖来。

　　他到?底还要亲多久啊……唔……

　　赫顿胸前的护具压着郗棠，挡着阳光，阴影落在背后的墙上，他这么做，她是看?不到?他以外的人，可?她能听到?球迷的欢呼，那?些声音离她不远，可?那?些善良忠诚的球迷根本不会想到?。

　　这个男人不是来欺负他们的主队，他是来欺负她的。

　　郗棠的心湿了一?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说只要亲一?下的，结果亲上了就根本不放开她。

　　他们身后，海豚的攻击组和猎豹的防守组球员已经就位，但郗棠面前的男人眼神比场上球员更加火热坚决。

　　赫顿的大掌捏着郗棠的下巴，女生抵着墙，仰着头张着湿润的水眸看?着他。

　　赫顿的唇动了动：“伊达，看?我怎么向你求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