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把它给唱下来。只是不会藏语,好多发音不够准确,大姐说她不会写字。让我可以找个会写字的人过来帮我记下歌词。
正好艾米过来,她从小生在藏区学的是双语,她懂。
于是我就摆脱她帮我记下来,后来大姐就端着啤酒跟其他人喝着又去唱歌了,只剩下我和艾米坐在原地,她一字一句的叫我里面的发音,我再用汉语把它们都批注下来。
等弄完,艾米忽然问我:“听说。他回来了”
艾米和全进在一起后,我们之间一直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几乎没有单独在一起聊天的机会。不管她现在是如何安定下来和全进过日子了,也不管现在他们多么的幸福。我知道她的心里,始终有个位置留给陆浒龙的。
会在很偶尔很偶尔的,想起那个不可能。
而陆浒龙当年死了的消息,全进也是告诉过艾米的,我不知道她在听到的时候是不是跟我一样的难过,但是我看到她在说陆浒龙回来了的时候,眼睛里泛着一种光。
这种光,仅仅是对陆浒龙还活着的庆幸。
我说是的。他回来了。
“那你们这是”艾米看了看不远处的袁放,她是想要问我,为什么没有和陆浒龙在一起了。
“走不到一起了。”我叹息了声,也没多解释。
艾米仰头喝了一罐啤酒。摊开迎着雪花,“小乔,你还记得你和全进出门办事去了,他和我单独留在家里那次吗”
“记得。”
“你想要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吗”
我起身,洒脱的在艾米的酒杯上碰了下,说:“不好意思艾米姐,我不想知道了。”
说完我就起身走去了林倩的那边,扯着笑脸大喊着说:“唉唉唉,我刚刚学会了一首新歌,要不要我唱歌大家听听趁着有这么多阿佳都在,你们帮我听听藏语发音够不够标准啊。”
我的歌声飘扬在草地上,本来应该是心无旁骛的唱,但是我却在篝火升起的地方,看到了陆浒龙的脸。
唱到最后,我几乎是泪流满面。
林倩从后背猛地拍了我下,说大过年的你哭什么哭,不准哭
我强行擦干了眼泪,收回了心里所有的思念,像是疯了似的从旁边的啤酒箱里,抱了一大堆啤酒。
在寒冷的冬天,我唱着祝酒歌,一个个的去敬酒,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人一罐
050、这是陆先生的意思
最后的结果肯定是醉了,而且是醉得一塌糊涂,直接断了片。
第二天我听全进说,那天晚上我疯了似的在草原上跑,也不知道在跑个什么劲儿。袁放就一直跟着我追,不管我在哪里停下来,袁放都始终守着我,为了照顾喝醉的我。那天晚上应该只有袁放没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还好头不痛,喝了碗粥人就舒服了不少。
手机里有好多同学朋友发来的新年快乐祝福短信,大家刚刚离开校门,都还惦记着对方。一一回复之后,发现有几个卓玛打过来的未接来电,我连忙就给回拨了过去。
卓玛说她昨天收到我短信的时候刚刚慰问演出完,过年满满都是演出任务。闲聊了几句。卓玛说前段时间有同学在说我们系的几个人,毕业半年了想要准备一场同学会,愁着一直联系不上我,刚好我就给她发消息了。
我说我现在在成都。刚签了经纪公司。她说后面商量下,不行就在成都来开聚会算了,她那边也只有来成都最方便。大概订好了是在三月,具体要看其他同学的时间。
因为同学聚会。我的心情好了起来,人不多,都是在我最低落的时候给过我关怀的同学。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勾心斗角,都是为了如何把歌唱歌,如何把每次的表演练好而努力。
在全进的山庄呆了半个月,好几次那样的篝火晚会,在离开的时候我已经把大姐教给我的那首歌练得很好了,连藏语发音也都非常标准。艾米好多次想要找我聊天,都被我找借口给拒绝,关于陆浒龙,我不愿意再听到可能会让我心软的事。
半个月后回成都,酒吧正式营业了,林倩把所有的格调全部换了一遍,类似于传统迪吧和现代酒吧之间。同样是因为营销公司的推广,生意依旧火爆。通过林倩的搭桥,袁放在许多酒吧正式铺开了他的啤酒小放。随后又签了白酒小圆的第一个大单,直接谈好一家规模不小的商贸公司,签了小圆的地区代理权。
而我,也开始和覃之沫正式接触,准备走职业歌手的路线。
和覃之沫再见面那天。他还是怕我冲动,直接把见面的地点选在了经纪公司,他赌我不敢直接在经纪公司闹事。事实上酒醒了的我还真的不敢,心里恨陆遥很覃之沫恨到死,但我也懂得要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经纪公司和我们说了下今年的安排,接洽的一些活动大多都是在云贵川,多是一些商业演出,以奠基我的群众基础。在5月份的时候有个重大的比赛。在经纪公司的运作下,已经可以确保我进西南赛区的前三,前提是我不能发挥市场。
在开完短会后。覃之沫把我单独留在了会议室,想要跟我解释。
我说覃老师。你不用解释,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
“小乔,我是想说,我签你和陆遥,没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解释越多,就是此地无银。”
“我承认我是很早就和陆遥在一起的,但是你要相信我。我认识你的时候实际上并不知道你和陆遥会有什么关系。我对你的好,完全是因为我认可你这个人,和你这个人的性格以及才华。”
“明白。”
“小乔”覃之沫有些小声的唤了我一句,像是要让我真的相信他不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接近我的。
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倒是真的想要听听他是想要和我怎么解释,于是装着我可能会相信他的样子,说:“覃老师,你是我的经纪人,我们的合约期限是三年,以后还有很长时间会在一起合作。我说过我愿意相信你,当然也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想解释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覃之沫低头喝了口咖啡,顿了顿,说:“我和陆先生,是很多年以前的同学。从小就在一起玩儿音乐,我们的感情非常好。那时候,陆遥就总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四处跑,我和陆先生一起为了保护她打架。也不止是一次两次。后来大家都工作了也就散开了,彼此的工作和生活也很少有交集。直到5年前,我知道陆遥出事,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