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们好不容易才招手拦了一辆三轮,袁放连忙拉我上车,说去温斯丽酒店。温斯丽酒店是泸市不久前才开业的,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
我以为袁放是带我去那吃饭。但是到了之后并不是,他拽着我的手一路直接去了客房部前台,说要开个房间。
我吓坏了,挣扎着说:“袁放。不是吃饭么”
“房间点外卖,说话没人打扰。”
心里始终对袁放有种说不出来的愧疚之情,明明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再跟着他去,但还是有点儿心有不甘。我想。既然是我对不住他,如果他真的不嫌弃我的话,在高考结束的这天,只要他要。什么我都给
最好的分开,是临别前的给予。
袁放开了顶楼的一间带花园露台的套房,特别贵,2000多一晚上。看他掏钱的时候。我都觉得肉疼。他牵着我的手上了楼,进屋正对面就是个露天花园,有个大概2平方的小池子,旁边摆了张桌子。
袁放直接把我带到那里。打电话点了两人份的西餐,让8点钟再送上来。
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和袁放就面对面的坐在那张桌子上,彼此什么话都不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似乎,所有想要说的语言,都能在眼神的交汇中碰撞出来。
我多少次想要开口问他什么,最后看着他那双眼睛的时候就再也问不出来了。他也几度张开嘴想要说话。最终也还是没有说出来。然后我们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等到天色暗下来,服务员送来了晚餐和蜡烛,点燃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慢慢享用的时候,袁放才终于开了口:“喝杯酒吧”
“嗯。”
袁放往高脚杯里倒了两杯红酒,鲜红的颜色瞬间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袁放身上的伤痕。在他举起酒杯又不知道该要怎么说话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问:“你的伤。都好了吗”
“好了,早好了。”
原本那个有什么话都说,有什么情绪都要爆发的袁放,半年不见像是变得内敛了许多。我想,如果是放在以前的他,或者在两个小时以前,就把心底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是今天,他对我说的。也就寥寥数句。
“考得好吗”
“还行,你呢”
“嗯,我上体育院校,所以不需要太多分。”
“我也是。”
“你上哪儿”
“上海那边的艺校。”
“哦,我学的师范体育,以后想当体育老师。”
“哦。”
“我去了成都读的这学期,体育考试已经过了。”
“我去的上海。”
“哦。”
我们两人始终在努力的找话题,聊到最后发现。所有的对白都已经失去了感情色彩,显得那么干瘪瘪的。然后聊着聊着,经常时不时的中断沉默。
“小乔,我”袁放还想要找话题,然而端起酒杯又不知道该要说什么了,干脆尴尬的在我杯子上碰了下,说:“喝杯酒,再吃点儿东西吧。”
“好。”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我们喝完第三瓶红酒,基本上都是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很尴尬的聊着。而第三瓶红酒见底的时候,袁放满脸涨的通红,他醉了。
他起身走到我的身边,终于回到了以前那个袁放的模样,把我拉起来用力揽入怀里,说:“宋小乔,我他妈的想要睡你,给不给”
讲真,当时的我也是醉了,而心中涌了一个下午甚至更长时间的躁动,在那瞬间就全部给释放了出来。我勾着他的脖子,娇弱的喘息着说,“只要你愿意,我给”
“我他妈的还就愿意了”袁放一把将我抱起,踏入了浴池。
当我们赤身相对的时候,他用力的搓着我的身上,一遍遍的,像是在洗掉什么。那瞬间我的心里很难受,但是也又没有办法抗拒他给我的激情,然后哭着,和他一起在自己身上使劲儿的搓着。
搓到最后我们都哭了,抱在一起,狠狠的哭
016、心门被关上
哭着哭着,我就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感觉异常的头晕和胸闷,呼吸开始变得越来越急促。这不仅是心理上的反应,更多是因为醉酒后泡澡,而引发的身体不适。
袁放看到我的变化,把我从水池里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仍到那张宽大的床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到水池旁边捡起他的裤子,窸窸窣窣的从里面掏出什么东西。
我胸闷越来越严重,整个人感觉就像是呼吸不过来,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就听着袁放在那边半天都没有动静。好长时间过去了,我才终于缓过劲儿来,顺手拿起旁边的矿泉水喝了几口。
然后,我就看到袁放两眼发愣的走过来,前面的位置早已经是
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被袁放仍到了地上,径直把我按到在床上,早已经是激动难耐的把我压在身下:“我他妈的什么都不管,就是要睡你,老子要睡你”
说得那么赤裸裸。
我闭上眼睛,眼角默默的留着眼泪,无尽的惋惜和悲凉,在心底油然而生。
然而,袁放忽然口吐白沫的倒了下去,全身上下不停的抽搐,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翻身掐住他的人中。嘴里喊着:“袁放,袁放你怎么了”
接连喊了好几声,袁放都没有反应。
我吓坏了,赶紧打了120。
在等待120到来的时候,袁放吐白沫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时不时的还翻两下白眼。我所有的心思都被揪了起来,害怕袁放再次出什么意外,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让他保持清醒救护车马上就来。
大概十分钟后,门铃响了。我连忙冲过去打开门,就看着袁放妈妈站在门口,用她那双犀利的双眼盯着我,“袁放呢”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当袁放妈妈冲进去看到床上的袁放,是那般模样的时候,转身用力的甩给我一巴掌:“你给我儿子吃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啊阿姨。他”
“快叫救护车”袁放妈妈呐喊着。
“已经在路上了。”我委屈的垂下眼帘。
袁放妈妈掐着袁放的人中,不停的问我到底给袁放吃了什么。我这才缓过神来,想起袁放刚才去买过什么东西,然后中途又去到那边裤兜里翻找,于是走去到露台,就在地上发现了几粒“伟哥”的包装盒。
我怯怯的把它递给袁放妈妈,她甩手又是一耳光:“滚,离我儿子远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不饶你”
我偷偷瞥了眼情况还没有好转的袁放,不舍却不敢做过多的停留。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在酒店楼下正巧碰到前来的救护车。我忙冲上前告诉他们病人在楼上,希望她们能快点上去。
然后就在酒店门口,我眼睁睁的看着袁放被抬上救护车,然后被拉走。我打了辆车。跟着救护车的后面去了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