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到底有没有虱子啊。
袁放很负责的对我寸步不离,直到把我送到校长办公室亲自交到葛老师的手里,才离开。此时的葛老师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他坐在沙发上喊我过去,然后就开始给我做思想工作:
“宋小乔,我知道一些你家里有状况,但是我觉得吧,这不可以成为你偷钱的理由。贫穷不可以成为犯罪的理由,而你的行为如果我不管教的话,把你放出社会也是给社会增加负担。品行不端正的人就容易吸引类似的异性,难道你想以后长大了跟你妈妈一样,嫁个那种男人再祸害你的下一代”
葛老师的话说得很过份,三言两句就让我耳根子发红,只是刚才那么一闹,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想要解释的想法。。
后来校长走进来,问清楚葛老师缘由后,说这种情况按理说应该交保卫科处理或者开除,看我是初犯那就记个小过,然后在下周的升旗仪式上我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儿念一下检讨书,以给所有人一个警示,也给我自己一个教训。
校长三言两句就给这件事下了定论,并且似乎没有了再商量的可能性,出来的时候葛老师还在念叨我说,“看吧,你真是给我2班丢了一个大丑,这周之内把检讨书写出来,等这事儿过去后就洗心革面,听到没有。”
听到葛老师那些话,我第一次意识到了软弱的可怕。
试想如果我能混到王佩琪那样的,她陈素素见到我还不得摇头摆尾的哪怕就算是我真的偷了她的钱,恐怕她也不敢如此的声张吧
在学校,有时候面子和钱一样的重要。
而我这两样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会被陈素素欺负,才会被葛老师这么武断贴上标签,才会被校长那么直接就宣判。
所以,如果我再这样下去的话,我都很担心有一天我会念不完高中。毕竟陈素素在成长,她的思维和她接触的人都和初中有了变化,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小打小闹的欺负,她的目的就是要我过得很惨,惨到绝望的那种。
这样一想明白就好了,觉得写个检讨书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被人当了贼当了小姐又有什么关系等我哪天混好了起来,他们一个个对我毕恭毕敬的,哪个还敢在我身后戳我的脊梁骨
后来那几天,我就真的恭恭敬敬的写了份检讨书,感觉就被人刑事逼了供差不多。得先杜撰一个我偷钱的过程,以及过程中我的心理,最后还得诚挚的向老师同学道歉,信誓旦旦的表示以后不再做这样的事情。
第二周的升旗仪式上,我站在庄严的国旗下面,对着扩音话筒声情并茂的朗读我那份检讨书。我就像是被判了刑的犯人那样,接受全校师生的批判。
我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去迎接这样的结果,可是当我读完检讨书抬起头来,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一群人都开始交头接耳的时候。我忽然想起爸爸被抓后,带回来街上指认现场的那天。
警察押着他走在街上,他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指出作案地点,不宽的街道两边围满了人,她们义愤填膺的朝我爸爸仍鸡蛋、喷辣椒水。爸爸就顶着满头的蛋液低着头默默向前,经过我面前时我小声的喊了他,可他都没有勇气抬头看我。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想到让我这辈子都抬不起头的爸爸,我心里忽然有万种情愫。再看到下面的人群,我现在和爸爸那天又有什么区别我们都是罪犯,我们都在接受人们正义的批判。
就在我目光扫视到操场最外面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俞老师站在那里。
我没等校长宣布让我下台,就逃着冲了下去,跑到我们班级列队的地方,看到俞老师果然回来了。两个多月不见,俞老师瘦了很多,头顶的头发也在短时间内掉了一大把,隐约看着有了谢顶的迹象。整个人老了好几岁,俨然不再是那个清爽大叔的样子,仿若像个小老头。
如果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在场,我可能就会扑着冲过去抱着他,问他这段时间是不是真的去学习了,问他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众人眼中的坏学生,问他相不相信我是真的偷了陈素素的钱。
但是我什么都不能做,只得远远的看着他,就那么看着
俞老师刚回来特别特别忙,我去办公室找过他好几次都不在。我一直盼到了晚自习放了学,才看到他出现在办公室,只可惜在和葛老师说着什么,我只得下楼在操场边等他谈完下来。
等到教学楼大部分教室的灯都熄了,才看到俞老师和葛老师有说有笑的从楼上下来。我连忙尾随跟了上去,他和葛老师沿着教学楼后面那条林荫小道,往宿舍方向在走。走到男女生宿舍分岔路口的时候,他们朝着两个方向走了。
我快步冲上去,躲进旁边的小树林里,小声的喊了句:“俞老师。”
俞老师大概是听到了我声音,转头四处打量了下,一头钻了进来。
路边灯光昏暗,树林里更是光线不足,尤其是已经到了快要熄灯的时间,好多谈恋爱的男生女生都回了宿舍。我忍不住的冲上前,紧紧将他抱住,还没开口眼泪就流了出来,用颤抖着的声音喊着他:“俞老师,你终于回来了。”
俞老师也还抱着我,轻抚我的头发说:“嗯,回来了。”
脑子里曾经想过在再见到俞老师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到了这个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只想要被他这样抱着,就像是找到了依靠,觉得我以后在学校就有了安全感。
然后,我们就像是饿到失去了理智,就那样站在树林里迫不及待的吻着
019、占了上风
许久过后,俞老师似乎才想起这儿是学校不安全,把我从怀里推开,说:“小乔,老师现在要去查夜,并且这周刚回来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等到了周五,你来我家里再说好吗”
“好,好。”我哭着不舍的放开俞老师,好害怕放开之后他有忽然不见了,然后我又要隔很久才能看到他。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陈素素刚好买了很多烧烤回来请她们吃,见我回去,没有一个人给我好脸色看。我只得默默的去洗了澡躺上床,回味着身上残留的俞老师的味道,幻想等到周末去到他家里,再和他诉说我的相思。
陈素素啃着鸡爪,当着我的面儿满嘴是油的跟其他人说,上周回老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