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怪这么好看了。”那张伍长显然没把糜夫人后面的话放在心上,“我等兄弟当年随天师起义,却不想今日能有机会享用皇亲国戚,值了,值了!”
“黄巾起义?青州兵!难怪,难怪……”房内黄志点头表示理解。
屋外这些兵痞,显然是当年曹操由黄巾贼收编而成的青州兵,虽然没什么出名的战绩,却是有名的彪悍难驯。曹军屈指可数的劣迹都是由他们造下的,弄得曹操用也不是、放也不是。更夸张的是青州兵在二二零年曹操死后再也无人能够驯服,自行击鼓散去。
说话间,那群兵痞已经开始动手拉扯糜夫人,准备就地“正法”。黄志作为一个看戏的外来人还没有什么感觉,旁边的孙老丈却是看不下去了,踉踉跄跄地奔出去,大喝一声,“休得无礼!玄德公的夫人岂是尔等宵小所能玷污!”
“这老头不是找死么……”固然是梦,黄志还是很担心孙老丈。
可惜此刻他也无需担心了,那张伍长连来人是谁都没看清,挥起手中的朴刀就把孙老丈砍倒,不愧为沙场上见过生死的人,丝毫没有一句拖泥带水的废话。
黄志只觉得心中一揪,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怒火从肺腑中升腾而起。“妈的,就算是梦,我也看不下去了!”难得地,他骂了句粗话。
四下里看看,却找不到可以作为兵器的东西,若是这么没头没脑地冲出去,无非是张伍长刀下的另一条亡魂而已。“做梦也要有理智。”这是黄志的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胆小的推脱。不过此时他却在冲出去与否之间纠结着。
黄志纠结,青州兵可不纠结,此时已经扯破了糜夫人衣服,将她摁倒在地,就要行苟且之事。甚至连一旁孙老丈的尸体都视若无睹,一点也不怕影响了办事的气氛。
那糜夫人表现的也很奇怪,被侵犯了,居然也一声不吭,反而如同人偶似地任由对方摆弄。这倒不是她懦弱不敢反抗,或者内心闷骚渴望被侵犯,而是因为身后的枯井边上放着熟睡的阿斗,她生怕自己大声尖叫会吵醒了那孩子。
几个青州兵或许是因为被**蒙了眼,没注意到井后面那小小的襁褓,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没兴趣去理会那婴孩。但可以肯定一点,一旦阿斗醒来哭泣,绝对会引起注意,若是因此坏了青州兵的“性致”,那刘备的骨肉可就不保了。
“真的是梦吗?”黄志还在纠结。眼前连这种限制级场面都如此逼真,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身处梦境。
“那就试一试吧!”终于下定决心,黄志却不是要冲出去英雄救美,而是咬牙切齿地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随即他的两行眉头几乎缩成了一团,嘴巴也张大了向天无声地呐喊,“疼死我啦!”
左看看、右看看,黄志发觉自己依然身处原地,并没有从梦中醒来,回到自己熟悉的蜗居里。“难道不是梦?穿越?见鬼!这不可能!”
虽然小说看多了,但理智告诉他,穿越这种事情绝无可能,至少目前不可能。且不说多元宇宙、平行空间这种理论是否属实,至少目前二十一世纪人类科技还无法探索,更不会有一颗外星科技产物穿越时空、穿过楼板砸在正在床上熟睡的自己头上,把他拉进小说里最时髦的时空穿越大潮中去。
更何况白天的黄志还只是个刚从学校毕业没几年,在一家合资企业打工的营销人员,口袋存款不超过六位数,晚上只能在公司附近的城乡结合部租一间号称是单身公寓的十平米民房栖身,因为没房没车女朋友暂时交不到。
让如此的他穿越三国,当个改变历史的人物显然不切实际,而当一颗脆弱得随时会被一阵风吹破的泡沫他不甘心。所以咯,这不可能是穿越,黄志也不接受“被穿越”。
“应该还是梦……”虽然这种认知有些勉强,但黄志暂时不考虑其他可能。
不过这个梦境也太真实了,掐自己一把都能那么疼,那要是冲出去被张伍长砍一刀,就算不是真死,也得活活疼死。所以,黄志“豁达”地选择了退缩,“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刘备戴绿帽子关我什么事。”
黄志不敢救美,赵云却来了。一骑白马,一身白甲,他就如同个天兵天将一般出现了,直接策马冲进了院子,手擎一杆银枪,几下准确的穿刺,在空气中留下几道银白色的光带。黄志就看到站在一旁观看张伍长白日宣淫的“观众”们喉头喷血,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张伍长还在糜夫人身上耸动,即将达到**的他根本没注意到周围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赵云把枪杆当棍使,狠狠地抽在他颈侧,张伍长才不明不白地侧翻了出去,脖子不正常地耷拉向一边,显然颈椎已经断裂。
“高手!”黄志在墙后竖起大拇指。自己纠结半天,远不如赵云一眨眼工夫来得有效率。
赵云一扯缰绳,战马人力而起,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变成马头朝外。他背对着糜夫人,拱拱手,“子龙救驾来迟,险些让夫人和少主受累。”
“险些……这赵云还真是会说话。事情明明已经发生了,他竟当成没事。不过这样也好,让糜夫人不会太没面子。”黄志没有一丝对自己见死不救的愧疚,反而研究起赵云的说话艺术。
一阵悉悉索索的整理衣服声音之后,糜夫人抱起阿斗,“幸得赵将军及时赶到,否则妾身死不足惜,若是禅儿落入贼人手中,则愧对主公矣。”
赵云这才下马转身,眼中对糜夫人已经被扯破的衣服视若无睹,躬身说到,“夫人请上马,有此马代步,夫人和少主定可顺利与主公会合。末将先前已将甘夫人寻回,等夫人和少主安然回返,自是皆大欢喜。”
糜夫人脸上先是欣喜,随即黯然,“赵将军此言差矣。妾身四肢不勤,不识骑射,焉能带禅儿回去。还是赵将军自用吧,禅儿也一并托付与你。”
“那夫人如何是好?”赵云脸上抽搐了一下,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半。
糜夫人对着赵云一揖,“妾身相信将军定不会将今日之事外传,然此事却已发生,妾身终究无颜以对主公。若甘姐姐蒙难,妾身自当苟延残喘,代她照料禅儿。今见将军武勇,甘姐姐无恙,主公甚幸,妾身了无牵挂,自可含笑泉下。”
说罢,她将怀里的阿斗递到赵云怀中,并帮他仔细地绑缚在胸前,再次深深一揖。
赵云知道自己确实无力同时救出二人,而糜夫人死志已决,无法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