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大的抛射箭给拨开。
殿后的那人是晓风,听到背后箭矢的破空声,他瞬间加速侧移,轻松地避开了。并且由于他发动“敏捷”技能的时间非常短暂,远远追在后头的高卢队员们根本就没看出他动用过专属技能,只以为晓风是身手矫捷而已。
这时在张伟的一声令下,东海队除装作不省人事的黄莺之外,其余人都掏出手弩转身就是一轮齐射,硬生生地逼得本已渐渐追近的高卢队不得不减速以避过弩矢。
唯有一人竟是不闪不避,硬接了这一箭,只见那射中他胸膛的弩矢如同没有箭簇一般直接被弹开了。不过这样一来,他的专属技能也初现端倪,虽然不同于黄莺的“顽强”,但肯定也是类似的防御类技能。
张伟默默地把这人记在了心里,同时盘算着是否有机会趁此人独自突前伺机了结了他。
而此人的队友们也都纷纷皱着眉头,暗自埋怨他随便暴露专属技能。这要是在交手过程中给对手来个出其不意,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到手。
双方都在这一前一后的追逐中算计着对手,只不过都没有寻到太好的机会,而彼此又都抱着求稳的心态,不想因为冒进而给对方留下机会。就这么一路追逐着来到了雨林边上,眼见着东海队一头钻进去,高卢队才停了下来。
东海队一进入雨林里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立刻一改逃亡的姿态,而是分头钻入各处预备好的简易工事之中。若是高卢队敢追进来,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陷阱加反击,至少有一半人会当场交待在这儿。
李莎抓紧时间给残月疗伤,而原本就没事的黄莺更是第一时间便按预先布置的方案进入伏击位置,就等着高卢队进雨林来。
然而对方也不是那种无脑的莽撞之辈,高卢队并未追来,反而是在远离雨林的地方观望了好一会儿,才心有不甘地退却。
“可惜啊!”晓风看着高卢队离去,遗憾地向身边的队长抱怨着。
司马富强却笑了笑,“对方可不是傻瓜,而且我们也没指望这次就能获得实质性的战果。我们的计划不就是示敌以弱么,已经算是圆满完成了,没什么可惜的。”
张伟这时眼见没有了伏击的机会,也凑了过来,“没错,我们这次甚至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任务。试探出了高卢队两人的‘箭术’技能段位大概是C,而使用西洋剑的那人则拥有类似‘顽强’的专属技能。反过来,对方却连我们之中谁是远程攻击手都没搞清楚,更不用说我们每个人所使用的兵器是什么。”
这时候大家纷纷从简易工事中走出来,聚集到这三人身边,司马富强回头看看众人,“大家都把自己对手的相貌记牢了么?”
残月刚刚接受完治疗,一个劲地点头,“是的,那个拿双刃斧的家伙,化成灰我都忘不了。”
张伟摇摇头,“你的对手不再是拿重武器的那个,我准备到时候让你负责西洋剑的这个,你的重武器克制他的防御技能。只要你能出其不意地打中他,那家伙必死无疑。当然,危险性也很高,若是你一击不能得手,那便逃跑吧,对方身手必然比你灵活。相持下去的话,你比较吃亏。”
紧接着他又为每名队友选定了各自的交手对象,都是按兵器克制来分配的,而不是大家最初所想的那种硬碰硬交战方式。
队友们静静地听着张伟的分析,届时才好利用双方信息的不对称,杀高卢队一个措手不及。
待到张伟布置完一切,黄志才问到,“明天还去骚扰么?”
张伟反问他,“你觉得以我们今天的人员‘损耗’,明天还适合主动出击么?”
黄志干笑了一下,自己的问题显然有些多余了。若是明天东海队八人还是生龙活虎地去文渊城袭扰一番,今天的所有努力岂不是白费了。若是仅仅出动六人,于情于理又有些说不过去,反而会令对方生疑。所以此时最合理的选择,莫过于静待冯子材率军反攻文渊时,再混入清军当中,伺机给高卢队致命一击。
“那么我们可以卸妆了吧?很难受啊!”残月痛苦地摸着自己被李莎伪装过的脸,“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喜欢在自己的脸上粉刷那么一层东西?一点都不舒服。”
“卸了吧,三天之后,我们以本来面目出战。”张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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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夜 火拼镇南关(五)
3月25日凌晨,尼格里上校带着法军第二旅的残部从镇南关溃退下来,狼狈地躲入文渊城中。
没过多久,冯子材所率的清军乘胜追击来到了文渊城下,东海队此时已经换上前几日战死于文渊城一带的清军士兵遗留下来的衣服,伺机混入攻城的军队中。
由于恢复了本来面目,隐藏于文渊城内的高卢队根本认不出混杂在清军当中的东海队员。而且直到此时,他们依然不知道文渊城的结局如何。
高傲的法国人在他们的史书里确实记载了这场清法战争,但作为最终的胜利者,他们对镇南关的败绩只是寥寥几笔带过,更不愿意将此记录在教科书里让学生们牢记。
所以此时高卢队便要为法国人的高傲付出代价了,大难临头了依然不知道要跑,总以为1885年3月清法战争结束的前夕,这场仗他们应该保有优势才对。当然,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这是人之常情。
混入清军之后,东海队开始实施第二步作战计划。拥有C段位“社交”的黄志此时面对友军是无往而不利,轻轻松松便搭上了清军主帅冯子材。
黄志的“亲切”和“煽动”外加司马富强制作精巧的沙盘,一下子便让老将军接受了东海队的全盘计划。
中国的兵法于攻城一道有太多的战术和计略,都是这年代的西方人完全不懂的。这次黄志向冯子材推荐的是最基本的“围三阙一”,给法军留下逃亡谅山的出路,然后再伏兵于半道截击,总比打攻坚战要轻松得多。
法军新败,士气本就低迷,加之文渊城里已经被东海队炮轰过一回,入目已是满目疮痍,更令他们感觉到此城难以坚守。眼见着通往谅山的道路尚未被清军堵住,他们更是没有了斗志,只想着趁文渊城还没被完全包围之前,赶紧撤往相对安全的谅山。
中国人的兵法堪称一门艺术,于此展露无遗,从心理上潜移默化地瓦解了法军最后一丝的斗志。仅仅攻到第二天,也就是3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