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时的头疼而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不定时的头疼?’
“呵呵,是啊。”他笑着站起来要出门,突然回头又说了一句,“小问题而已了。”
‘小问题?’我怎么看他幸灾乐祸的表情都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小问题。
他走了以后进来一个护士,给我打了一针以后我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
“你干什么!先让我和我兄弟说几句,我们都这么久没见了!”
“你每次来都大吵大叫的,会影响他休息的。”
“靠,我和我兄弟说话没那么多忌讳!”
我一醒来就听到山熊和高兰心在争论着什么,听了一会才发现他们在争论是谁先和我说话。‘真是有意思了。’
他们两个争论了半天才决定今天上午是山熊来陪我,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商量。‘我看是明天再吵吧。’
山熊把高兰心赶出去,过来看我醒来先是帮我把床微微摇起一点。然后从旁边拿了一个苹果,一边削着一边和我说。
“兄弟啊,哥哥也知道你说不出话来,你就听哥哥说吧。”
“哎,你不知道啊,那天哥哥把你丢下一个人跑了回去。虽然是把消息带了回去,可是上头那王八蛋竟然说我兄弟用命换来的消息是***巧合!说他早知道了,联军在这个城市还剩下一辆坦克,那东西根本不足为虑。哥哥我当时可不这么觉得,你也知道我们那天看到门口围着的人装备不对劲。后来等打完我才知道,那是他们新增援的一个重型机械化团。”
山熊说完很生气的对我摇摇头。
“然后哥哥我就跟那王八蛋火了,结果我就给关禁闭了。可是过了还没三天,***坦克就上来了。你是当时没在那个阵地不知道,可是哥哥我知道啊。我们的人对着坦克根本就没防备,平时那些反坦克武器什么的早放库房了,等那坦克上来的时候完全是用命在去换啊!”
“后来坦克好不容易打退了,我们也丢了好几百兄弟。哎……”
山熊长长的叹了口气,想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吃,却发现我连嘴都张不开,他嘿嘿笑着自己把苹果给吃了。
“哎…….”他又叹了口气。
站起来帮我润了润嘴唇,他才接着讲我们分别以后的事。
“我们都以为算是打退了,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后续部队,最后一仗打下来全团没剩下几个人。等到好不容易坚持到增援的兄弟来了以后,那王八蛋竟然掏枪给自杀了!哥哥我那个气啊,王八蛋***把我们兄弟俩用命换回来的消息不当一回事。他倒好了,死了就死了,说不定还评个烈士。可是那些无辜的兄弟们呢?那些人也是有家有爹有娘的啊!难道那些人就得给那王八蛋去陪葬?”
“然后哥哥跟着下来的兄弟一起去休整了。可是兄弟你不知道,哥哥那段时间都是怎么过来的啊。每天老子半夜都做噩梦,每次都梦到小霜在我面前质问我,为什么当初不带着你一起出来?为什么要留下你一个人在那?每次哥哥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然后就一夜都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想出声安慰安慰他,可是自己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睛看着他。
山熊抬头和我对视了一会,好象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才说,“兄弟啊…….你的意思哥哥清楚,你是想让哥哥不内疚是不是?”
我对他眨眨眼睛。
“可是如果那天留下的是我呢?你会不会内疚呢?你会不会做噩梦呢?同意我的话就眨一下,不同意就眨两下。”
我眨了一下眼睛,毕竟当初如果走的是我,我也会每天都在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有把山熊带出来。
“这不就结了!”山熊对我笑笑,“所以你也别劝我了,但是你这不是回来了吗?哥哥我也解了一大块心病啊。”
山熊慢慢和我说着这一个多月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我听来听去都没听到他结婚的消息。本来我想问问他的,可是好多话光凭眨眼睛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但是我看着他憨厚的脸庞,听着他洪亮的声音,心里就没来由的感觉到特别的宁静和……安心。
下午的时间是属于高兰心的,她并没有像山熊一样拿起一个苹果削半天才发现不是我能吃的,而是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我身边,说着一些我不想听明白的话。
“你也知道的,那天我就回家了。”她起身帮我掖了下被角,然后接着托腮趴在我床边看着我,“但是我也有渠道可以了解到你们的消息,你不知道那天我听到你一个人留下的时候是多么的伤心。”
她擦了擦眼角不小心留下的泪水,“我还以为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是开玩笑呢,可是无论我去怎么证实都发现只有山熊那家伙一个人回去的时候,我,我,我,我的心都碎了!当时我真是想提把枪去把山熊干掉,又或者是想冲到他身边抓着他的领子问问他,为什么要一个人回来。”
看到我急切的眼神她对我抱以让我安心的微笑,“你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去做。我只是在家等待着,等待着你是否可以生还的消息。毕竟找不到尸体就意味着还有生的希望,不是吗?有好几次我都想带着人去那里找你,可惜爸爸却把我一个人关在家里限制了我的行动。”
“呵呵。”她苦笑着,“我这样是不是很傻?就像一个爱人去了前线的小媳妇一样,每天都在夕阳下面傻傻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
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她的话,而我也不想去理解她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她拿手轻轻抚摩着我被纱布包住的脸,泪水从眼眶里止不住的流下,“你不用想去回答什么,也不用想去报答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真的,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是想你快快乐乐的,每天都可以笑笑就好。可是我却知道,你永远都不会为我而笑。”
看着我愣塄的眼睛,她很是苦涩的笑了,“你知道吗?当我听说当初欧阳霜就是这样陪你的,在你昏迷的时候看着你在你身边陪着你和你说着话。我也这样做了,而且是从你一进这里就开始做了,整整做了三个月。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呢?你一睁开眼睛我就知道这一切我不过是自己做的梦而已,你永远都会沉迷在回忆中不得解脱,也不想解脱。我说的对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是告诉她一切都白做了,还是怎么样呢?
‘谢谢。’我用眼神传递着这样的信息。
“你就只能做到这一步吗?”她笑着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