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流泪

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

“对，对不起！”手总比大脑快的自己，刚刚意识到我做了什么，应该算是很无理的事情了，尤其坐在对面的家伙用带笑的眼神看我的时候。赶忙把手拿下的自己，也开始道歉。

她并没有说话，而现在的自己，也没有什么话题可以岔开她的思路，只能陷入沉默了。正好，也可以再一次打量这个散发着泥土里腐烂味道的掩体。

就着昏黄的灯泡，看到的是一条巷道，这个就是我们躲藏的掩体，只有１米五高，在地下１０米的深处。整个巷道，只用几根木头来支撑，头顶上是粗糙的木板，而墙壁，则没有任何的修饰，上面满是铁锨的痕迹，当然，还有一些树根也暴露在外面。‘树的生命力，不是一般的强啊！’实在忍受不了巷道里味道的自己，只能随手抓过身边的防毒面具，覆盖在脸上，最起码，可以减轻一点这个味道对我鼻子的刺激。

“其实我没关系的。”过了好久，当战士下来通知我们－－－－警报解除的时候，跟在人们后面，准备走出去的自己，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声音好小，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勉强的听到。‘是怕别人听到误会吗？’

“嘿嘿～还是很抱歉，我那样对一个女孩子，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跟在人们后面接着走的自己，听到她的话，一把就把防毒面具扯下来，嘴里说着话，正要直起身的时候“哎呦！！”却忘记，这里是低矮的掩体，不是宽阔的外面。

‘走路也不小心的笨蛋！’接到身前人眼里传来信息的自己，耳朵边也听到了她的关心，“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事情吗？让我看看！”

“没，没事情的，放心，不过是碰了一下而已。”不好意思的自己，阻挡着她伸过来的手，嘴里也没忘记解释一下我这样做的原因。

“等等，让我看看啊！！起了个包！”她一把就打掉我阻拦的手，直接拉住我领子把我拉到灯泡下面，仔细检查我脑袋上被碰到的地方。‘完了！糗大了！’听到她检查结果的自己，只能在心里发出哀鸣了。

“揉揉就不疼了！”说出话的她，还没等我阻拦，就已经开始揉我头上的包了。

“疼疼！现在疼！”她的力气好大，摁的头上的包－－－好疼！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疼？揉揉就好了！”我的抗议无效，那只手依旧在我的头上揉来揉去。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好不容易，让她的手从我头上放下来，后退一大步的自己，赶忙开始把话题岔的远远的。

“要想知道一个女孩的名字，得有起码的礼貌。”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和我开起了玩笑。

听到她话的自己，看看附近，发现这个巷道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荣幸的知道您的名字吗？”右手横放在胸前，左手背到背后，一个绅士的鞠躬。腰弯下去的自己，并没有立刻把腰直起来，而是把头仰起，看着她，用虔诚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医生！！你怎么还在这里，上面出事了！！！”在被我逗乐的她，刚把呼吸平顺过来，准备回答我问题的时候。一个战士冲了下来，一把拉出我就往外拖，而且还没忘记告诉我他拖我出去的理由。

“慢点！慢点！我要摔倒了！什么事情？”被前面战士拉着往地面跑的自己，只能从嘴发出了抗议。

“快！慢点就来不及了！”战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催我快点跑。

‘她还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正在我心中哀叹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到了地面。到达地面的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架直九的残骸在眼前，冒着青烟，旁边是拿着灭火器的战士在扑灭并不存在的火。残骸旁边躺着一具被白布掩盖的尸体，还有几个正正准备把一个伤者抬进病房

第九章

“照你所说的，这个就是你在战场上，第一个没有救活的病人吗？”从身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也让我的诉说，暂时停顿下来。

“恩，是的，是我第一次的失败。”现在我躺在沙发上，我的右手，被手铐紧紧的铐在旁边的柱子上。换言来说，我只能躺在这里。

“其实，每个人都是要失败的，你何必要自责呢？”她还是在劝我，劝我好多事情要看的开一点。

“这个就是你存在的意义吗？说这样没营养的话题？”这句话，我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是话的内容，好象很伤人。因为我看到，她的脸，一下子变了颜色，但是很快的，又恢复正常，随即又在脸上有了那丝熟悉的微笑。

“我的任务呢，是给你做心理评估。”说到这里，她拿起手中的笔，对我晃了晃，“可以说，这个，可以决定你是该被枪决，还是该继续当你的医生。”说完话的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怎么？是想威胁我好好配合你吗？’

把头抬起来，盯着她胸口上挂着的牌子，“王倩，心理分析专家。怎么？难道你想现在就叫门外面的宪兵进来，然后拉我去刑场吗？”说话的时候，依然没有忘记用带笑的口气说出来，也没有忘记，顺便和她再一次交锋。‘期待你的答案。’

“其实，最早看到你的时候，我想的就是如何把你送去刑场。可是等看到你的档案的时候，我却很好奇：一个被人所景仰的医生，一个在被逮捕的时候，医院里几乎能动的伤兵都出来，拦在宪兵的车前，阻止他们把你带走。甚至你只要是接触到的人，都会联名为你脱罪。”她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转身走到在窗户下的办公桌上，拿起厚厚的一摞文件，对我晃了晃。我知道，那些是战士们的请求书。“恩恩，有中级军官，有下级军官，还有普通的战士，这里甚至有一个准将！”她一边翻动手上的文件，一边发出她的感慨，或者说是调侃，激怒我，然后让我说出心底的秘密。

“我不记得我救过一个少将的。”费力的用左手去想拿到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烟，却因为说话分心，一个平衡没把握住，就直接摔在了地上。‘恩！！好疼，我怎么这么笨？’

“你这个笨蛋，想抽烟，就说啊！我可以给你拿的。”耳边传来的是埋怨的声音，接着就有一双白皙的手扶起了摔倒在地的我，不过她的力气很小，没有我的配合，她是无法把我扶上来的。‘该死的手铐！想爬起来都得要人帮忙！’

“我不忍心劳累如此可爱的女孩～”好不容易躺到沙发上的自己，还没有忘记调侃一下累的额头已经见汗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