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温柔的样子来。
在火山和老人说话的时候,我细细打量着这个满面风尘的老人。
他穿着一身粘满泥土破烂不堪的衣服,背上还背着个满是洞的书包。走到老人面前,轻轻接过他手里闪亮的勋章。
自己却发现,勋章应该是被火烧过,边角甚至已经融化了。可是这个残破的勋章却被老人擦拭的异常干净,反射着亮丽的光芒。这种光芒,甚至有点耀眼。
“我来找我儿子,他临走的时候和我说,只要胜利了就回家。”老人回答着火山的问题,昏黄的眼睛里是对即将见面的儿子满满的期待。“现在眼看就要胜利了,我先来看我儿子了!呵呵,他可是个好小伙子,参军还没2年就给爹寄回来个军功章,现在还不能给我拿出一盒子来?”老人笑着诉说着对儿子的期望和想念。可是却没有看到,我身手的一个宪兵,悄悄扭转了头在擦着什么。
“看看,我还有儿子部队给我写的信呢,上面说我孩子奋勇杀敌,那个叫厉害啊。”老人怕我们不信,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来。一层层的打开布包,露出里面一张被精心保护的纸来。
接过老人递来的纸,还没看了两行我就看不下去了,因为这是一张阵亡通知书
把通知书递给火山,“老人家,你能看懂上面的字吗?”
老人摇摇头,爽朗的笑着,“不懂,当初没学,现在看不懂。呵呵,我大儿子早就告诉我要学习文化了,可是他也不想想,他爹一辈子就在土里刨食,学文化干什么?呵呵,他还说我怎么怎么的,他也不想象,要不是他爹没文化,怎么就显他有文化了。这同志,你说是不?”
“老人家,您家里几个儿子啊?”
“仨!”老人说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却变成了自豪,他高声和我说道,“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是有这仨儿子!没一个孬种!都好样的!”
“大儿子刚开战的时候就去了,喊着要打鬼子给老爹带个钢盔回来,结果钢盔没回来,却把自己的骨灰给送回来了。我又把二儿子送上去,小子打的好!据说死的时候还拉了俩垫背的,没给他爹丢脸!三儿子不用我说,提了包就走了,还说打完了给我养老送终。我说你送什么终啊,老子还壮实着呢!我寻思着,哪天我也拿上枪杀几个鬼子去,别让儿子给小看了!”
我们的心,随着老人兴奋的话语越来越沉。
可敬的老人啊!
给身后的宪兵打了个手势,我扶起老人的胳膊。“老人家,和我们走吧,我们带你去看儿子。”
“好好好,还是你这个同志好!我可没说那边几个同志不好啊!他们怎么也不肯带我去!我还说呢,共产党的兵怎么就怕见人呢?更何况是去看儿子!同志,他不会在什么保密部队吧?那我可真不能去了,犯错误的。”老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着话就要下车。
赶紧拉出老人,轻声劝慰着,“老人家,不是什么保密部队。放心,放心,一会咱们就到了。”
我陪老人说着话,火山轻轻启动了吉普车,带着要看儿子的老人,向我们的营区驶去。老人坐在车里很兴奋,不断和我说着,说着可是他却没有注意,火山偷偷擦掉泪水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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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争取5.1前结束
第一章
“哎我说同志,怎么我儿子在的地方这么远啊??”
其实我们早该到了,可是我和火山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先不说其他,我们去了营地里,老人找不到儿子怎么办?所以火山只能开车围绕着营区做圆周运动,我们都在想办法。想办法如何让这个可敬的老人能接受这个沉重的消息。
在刚才的谈话里,我已经这个这个老人是姓张。他的家离这里有两千多公里远,几乎横跨了2个省。当我问起,老人家是如何来的时候。
老人只是爽朗的笑笑,然后和我说,“哈哈,你以为我能怎么来?现在满天飞机大炮的,当然是一步步走来了!”老人怕我不相信,还从破烂的背包里拿出一些已经发霉变质看不出本来样子的食品来。他拿着散发出呛鼻酸臭的东西和我说,“这可都是好心人给我的,平时钱都给而且他们念书去了,哪里有钱啊!再说了,现在有钱也没用!”老人的笑,真的让人心酸无比。过了一会老人和我说,他整整走了大半年,才一步步挪来。
“老人家,您高寿了?”听到这里,我突然想问问老人的年龄。
“高寿??”老人笑了,笑的满脸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哈哈,老不死了!今年六十有九了!”
“哈哈,老人家,您马上就要过七十大寿了?到时候我们给您一起过!”火山开着车,回头向老人笑着说。也在同时和我交换了下眼神,可是我们只从对方眼里看到迷茫。所以说,这路还得走下去,走到想出办法为止。
老人听到有人要给自己过寿,开心的要命。
“呵呵,行!到时候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老家的东西!”老人说到这里,又从那个残破的包里拿出一个大包裹来。一层层打开,里面只有几个被精心保护的干蘑菇。
“这可是我亲手上山采的!你们城里人叫这什么??对,绿色食品!哎,***小鬼子!现在山上连树都没有,爬了一天,才摘来这么几个。”老人让我看完,又小心的把那几个干瘪的蘑菇包起来塞回包里,他抬头迎上了我疑惑的眼神,干笑着解释道,“呵呵,这可是我给小三预备的。我这仨儿子以吃惯了城里的大鱼大肉,每次来看老汉都哭着喊着要吃蘑菇。呵呵,这次小三在外面这么久,一定想死这蘑菇了,我可得给他好好收着。”张老人说到这里,头渐渐垂了下去。可能也就是在这时候,爽朗的老人才会觉得伤心,“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头转向西方,手在脸上轻轻抹了几下。“***,人老就是不中用了!哎,听人说,我家老大老二就是死在那个方向。每次啊老汉想他们了,就会朝那里看看,兴许,我儿子也在那边看着我呢。有时候半夜做梦,还能看到老大带着老二来看我,他们说啊。说,人生这一辈子,能为国家死一次不容易。让老汉我别伤心,说下辈子还做我儿子!呵呵,你说我这老混蛋,怎么说着说着就哭开了。哈哈,同志你可别笑话我。老汉不中用喽,想儿子了。同志,你这怎么也流泪了?”
不知道多会,我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滑下眼眶。赶紧拿袖子把脸擦干净,笑着和张老人解释,“呵呵,老人家,我这是风吹沙子进眼了,你看,这还流呢。”我说话的时候,眼角余光看到,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