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4 章(1 / 1)

贼三国 pener(巴孤)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也做假嚎。

燕青哭了几声,转问道:“杨雄哥哥,我家主人如何走了?”杨雄掩面道:“昨晚我与卢员外饮了几杯,不胜酒力醉倒。

谁知员外竟寻了短见。”燕青沉默片刻,对卢俊义尸体跪下,叩了几个头;伸手从俊义身上取下一物,却是随身麒麟玉佩。

复起身对杨雄道:“外间薛勇与众牢头,已被我下药麻翻。

哥哥随我走。”杨雄道:“小乙哥不把卢员外带走?”燕青道:“主人于我有大恩,若能全他尸身自好。

然今在龙潭虎穴,岂能因死者而耽搁生者?且宋公明忌惮主人,今既已死,为他名声,必不为难主人身体。

哥哥快随我走。”杨雄心头甚乱,只得跟燕青出了囚笼。

到外屋,只闻酒气冲天,鼾声如雷;薛勇与十几个牢头,横七竖八躺倒在地。

燕青取钥匙开了杨雄镣铐,又拣一把刀递他手上,随同往外奔去。

杨雄既奉吴用令害了卢俊义,心头惶恐;欲要同燕青厮并,难保取胜。

跟着跑了一阵,后面出现许多火把,往来移动。

燕青道:“有人追来,哥哥加紧。”杨雄心生一计,故意脚下一扭,把刀抛了,叫声:“哎哟!”扑到在地。

燕青急回头:“哥哥如何?”杨雄唤道:“我脚先前被镣所拘,刚才走得急,把踝伤了,疼痛难行。

小乙,你可自走,休管我。”燕青道:“你我至此,理当同生共死,岂能弃哥哥不顾!”便蹲下身,背了杨雄,迈开大步往东跑。

杨雄在燕青背上,暗自得意;却想:“燕青是个伶俐人,我今虽得机,若下手不顺,亦受其害。”忽想起一物,恰是吴用所予麻针。

便暗地伸右手摸出,朝燕青刺去。

手腕方动,燕青早已知觉;伸手将杨雄往后一送,自己借力前翻,就地打个翻滚站起。

杨雄纵身后跃,退后几步,顺势站稳。

两个都不答话,四目相对,只是微微冷笑。

杨雄忌惮燕青川弩厉害,回头拣了刀,不敢上前;燕青却自觉一瞬刺痛,此刻右股微微发麻,心知中毒。

对峙片刻,转身便走。

杨雄笑道:“小乙哥,你休诱我。”远远跟着。

跑了百余步,燕青拐入一处树林。

杨雄跟进去,却看燕青慢慢蹲下。

杨雄止步在三十步外,干笑道:“小乙哥,我跟你说,你实不该来此劫狱,枉送了前途。

你欲诱我近前,我却不上当。

后面大宋官兵,一刻便到。

你也休耍花招,便随我回见宋江哥哥、吴用军师。

卢员外已死,他们或念梁山情谊,不为难你。”燕青道:“如此说来,我家主人却是吃你害了?杨雄,卢员外昔日不曾亏你,为何下这毒手?”杨雄摇头道:“休怪我,朝廷差遣,身不由己。

总之江湖义气,岂能全于官场?我既说与你听,黄泉下也不糊涂。

若不杀你,只是后患。

便去阴间同卢员外团聚也好。”却绕到燕青后面,持刀进逼。

却才走入十步之内,忽听燕青大喝一声。

杨雄只道他要发弩,便往侧闪。

谁料后面林中,应声跳出两人,一个猿臂狼腰的凛凛后生,一个柳眉凤眼的飒爽女郎,仗剑傲立,将杨雄围在中间。

杨雄看时,恰是卢龙、卢凤。

这一下魂飞魄散,强笑道:“贤侄……”卢龙一声怒喝:“教汝贼寇知晓,我二人乃大汉前将军、汉寿亭侯关云长之三子关索、幼女关凤!鼠辈害我义父卢俊义,尚欲饶口乞命么!”猱身前袭,仗剑直取杨雄。

雄急挥刀相迎,病关索对真关索,两个林中交锋。

论起杨雄武艺,原本不差,却因怕夹攻,只欲寻路逃走;又被关凤紧紧封住退路。

再加牢狱里受些惊扰,战意更落;斗无五合,手忙脚乱。

急虚晃一刀,夺路走时,吃关凤手起一剑,刺中腰眼,跌倒在地。

杨雄急呼:“小乙哥,救我一救!”燕青转头不理,杨雄早被关索从背后一剑,透心而过,惨呼气绝。

复一剑,割下首级,血淋淋提在手中,往天呼道:“今杀一贼,少雪家仇国恨!”燕青默然道:“梁山兄弟义同天地,仍有今日决裂。

主人若从我言,何至于此。

我身中毒针,尚不知死生。

此地不可久留。”关索、关凤然之,扶起燕青,往来时小路,直到水泊边。

苇丛中藏着一只小船,三人上船时,燕青已不能言语;须臾昏迷。

水泊上巡船往来,关索、关凤从船舱中取出巡哨宋军军服,一支号旗。

两个扮作宋军,令旗插在船头,正要离岸,身后苇丛中钻出一人,跳上船来。

关凤、关索大惊,待要对敌,此人轻声道:“莫动手,是自家人!”看时却是混世魔王樊瑞。

樊瑞道:“二位贤侄,是来搭救赵王卢员外?”关索轻轻点头。

樊瑞又道:“想是失手?”关索、关凤默然不答。

樊瑞叹口气道:“小乙哥哥如何?”关凤含泪道:“自说中了杨雄毒针,乞先生一看。”樊瑞替燕青把脉,又取匕首割破手臂,看了血色,点头道:“所中非夺命之毒,想是麻药,延后即好。

可先过水泊,再做打算。”关索、关凤稍安心。

于是关凤掌舵,关索用蒿撑开船,往对岸过去。

方过一半,听得岸上锣声不绝,口令此起彼伏,又见火把往来如繁星。

关索只拿斗笠遮住面目,尽力行船,却看前面两只巡船,前来盘问。

关索、关凤心一沉,暗中拔剑,只待决一死战。

樊瑞怀里取出一个葫芦,拔了塞子,口中念念有词。

便看葫芦里喷出一股黑烟,须臾间出尽,也只两尺大小一团;在船舱中打个旋儿,呼啸到了水泊上。

瞬时怪风骤起,浊浪三尺。

那些巡船,尽被打的东倒西歪。

四人所在的小船,却借风势,如箭一般往对岸靠去。

须臾靠上浅水,四人复趟过苇丛,关索负了燕青,关凤在前开路,樊瑞断后,往东走了数十里,方在僻静山林寻个废弃茅屋,安顿下来。

此时天已大亮,燕青亦渐醒来。

大家腹中饥饿,关索取出随身干粮,关凤于屋角寻得半截瓦罐,舀来泉水,四人分吃。

樊瑞一厢狼吞虎咽,一厢道:“前夜忠义堂剧变,我乘乱突出;知宋江必伏兵水泊捉拿,于是假作往东突围,实又返回梁山中。

却得遇三位。

幸甚,幸甚。”关索把眼看樊瑞道:“樊先生,我知忠义堂之变,半缘你起;害我义父殒身。

今日待怎生了解?”同关凤手按剑柄,怒视樊瑞。

慌得樊瑞连连摇手:“关索将军休要冤屈某家。

宋江忌惮赵王,由来已长。

实非某家所致。”燕青拦住关索、关凤道:“忠义堂之事,樊瑞之谋,固是诱因;宋江另看山东,唯恐坐大,却是本源。

自古朝廷险恶,远胜江湖,我故劝主人远走林泉。

奈何他耽于义气,终为所害。

此亦本心所致。

非独怨樊瑞也。”关索道:“然则宋江贼子,杀害义父,此仇安能不报?”樊瑞道:“关索将军所言甚是。

今有广公柴大官人,独镇岭南十年,拥兵数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