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2 章(1 / 1)

贼三国 pener(巴孤)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说。”便提剑奔宋江而去。

宋江惊得叫道:“众兄弟快来救我!”山东众兄弟,都看的呆了。

卢俊义口中道:“公明待我分说明白!”却看黑旋风李逵挥舞双斧,辟头砍来。

卢俊义仗剑招架。

斗无二合,赤发鬼刘唐、霹雳火秦明各自提刀舞剑,上前夹击。

卢俊义发狠道:“即是自家兄弟,如何以多欺少!我岂惧你!”力战三人,面无惧色,宋江却躲得远了。

俊义还待分辩,被三人缠住,无隙开口;樊瑞一边叫:“卢员外,宋公明心狠手辣,快随我走!”一边往门口去。

却听吴用拍掌道:“三位兄弟退下!”霎时又是数十名士卒围上,长枪刀盾,将卢俊义围在核心。

俊义尚奋力挥剑,军士近身不得;又有二十余人,从人缝间探出,地下铙钩绊索伸去,顶上罗网绳套抛来。

可怜卢员外纵英雄,架不住这般罗网,被他拖倒在地,军士涌上,重重缚住。

樊瑞看的不好,左手往怀中掏出一物,往前一抛;自家咬破舌头,喷出血水,忠义堂内顿时怪风忽起,烛火多被刮灭;风中黑雾弥漫,无数魑魅魍魉呼啸卷来,张牙舞爪,甚是吓人。

堂内众好汉与甲兵,多惊惧掩目。

过得片刻,黑风消散无踪,樊瑞却也不知去向。

俊义被缚,犹满面怒容;吴用抱手冷笑道:“赵王殿下,今番谋反坐实,得罪了。”不容分说,令甲兵将卢俊义押下。

此时堂前数十位好汉,兀自不能言语。

吴用向宋江拜道:“陛下走后,臣得九天玄女娘娘托梦,言梁山泊内,恐有凶险。

不及禀告,故与杨志、单廷珪、魏定国三位兄弟星夜尾随而来。

今夜抵达梁山,先在金沙滩外击退一队乱兵,是马麟、焦挺所部,奉卢俊义命从莱州赶来,欲里应外合造反;旋渡过水泊,恰逢杨雄率兵欲夺占鸭嘴滩。

单廷珪、魏定国引兵击退乱兵,擒了杨雄;臣恐陛下有失,急与杨志往忠义堂来救。

使陛下受惊,更走了樊瑞,实在罪过!”言罢顿首。

宋江手足无措道:“非加亮来救,则我身成肉泥也!”环顾四周:“诸位兄弟,此事与大家无干,莫要惊扰。”却看美髯公朱仝出道:“陛下,卢员外谋反固然罪大,然个中缘由,尚且含糊。

且此牵涉我山东诸镇兄弟,不可草率。

乞陛下看卢员外久镇山东,颇多战功,为人仗义,深得兄弟之心,且宽一宽。”扑天雕李应亦出求情,众好汉倒有过半相求。

宋江面有苦涩,忽跪地大哭道:“苍天,你既使俺宋江入汉建功,又何必用这等诱惑,坏我兄弟义气!卢员外今日所为,无非欲夺我帝位。

却不知我登基,全是众兄弟抬举,其实并非我愿。

想当初卢员外生擒史文恭,这山寨之主本是他的。

今愿将帝位让与他,我只求同兄弟们饮酒快活便罢!”说毕,伏地大哭。

众好汉皆落泪。

秦明骂道:“卢员外怎如此糊涂!”宋江犹自痛哭,吴用近前道:“陛下休耽于妇人之仁。

今诸位兄弟内结手足之义,外立君臣之伦;为尊卑之争,先动杀机,便论山寨义气也不该的。

今有兄弟谋反,若陛下不加严惩,则他人效法,何以安定天下,又何以固众兄弟之心?今可一面安排搜捕在逃樊瑞、焦挺、马麟诸人;一面提审所获卢俊义、杨雄。

山寨军法无情,陛下便要仁义,亦当先定其罪,然后赦免。

不可枉存好心,而坏天下正道。

且俊义谋反,节制下山东诸兄弟或许曾闻,亦难骤断,当徐徐辨清。”宋江含泪道:“如此便从加亮之言。

然卢员外一时迷惑,杨雄、樊瑞、马麟、焦挺或系胁从,所以助虐;其余弟兄并不知情,何必牵连甚多?今吾在堂前宣令,卢员外之事,除杨雄、樊瑞、马麟、焦挺外,山东诸兄弟一律无关,休要自相猜疑!”众人都松口气。

吴用遂令收拾忠义堂,宋江升堂坐了,吴用陪在下首,众好汉两边侍立。

先把杨雄带上堂来,宋江喝问道:“杨雄,众兄弟往日未曾有得罪处,你何以谋反,欲要谋害我等?”杨雄叩首道:“宋江哥哥,此事皆是小弟一时糊涂,因恨哥哥杀了董平哥哥,欲为他报仇,故乘聚会调集兵马,围攻忠义堂。

卢俊义哥哥与樊瑞、焦挺、马麟诸兄弟实不知情,哥哥千刀万剐,在我一人,切莫连累无辜!”言罢接连叩首,涕泪齐下。

宋江同众人皆伤感。

吴用道:“杨雄兄弟,你说卢员外、樊瑞、马麟、焦挺等皆不知此事,然则卢员外、樊瑞伏甲堂前,焦挺、马麟陈兵山外;忠义盛会,险做了鸿门宴,此事何解?”杨雄低头不语。

吴用冷笑连连,宋江叹道:“且把杨雄兄弟带下。”待杨雄去了,谓众人:“如何处置?”吴用道:“杨雄供词全盘自首,欲把他人一应撇清。

然此事非小可,不可含糊过去。

以愚见,先将杨雄、卢俊义在押,速遣戴院长从汉中取铁面孔目裴宣来审理此案,以辨忠奸,明是非。”众好汉都道:“军师说的是。”宋江便道:“洛阳来的诸位兄弟,依旧回去。

山东各路,亦自归镇本处。

卢员外赵王之爵保留,而诸镇暂使花荣兄弟节制。

薛勇兄弟,将卢员外同杨雄兄弟安排入监,一应衣裳酒食,不可短缺。”众好汉各领军令下堂,犹自议论纷纷。

那卢员外在忠义堂上,惊见剧变,须臾已身入囹圄,犹恍然如在梦境。

牢房内虽素净,毕竟连枷带锁,外间又有军士巡行。

员外自叹道:“朝廷之事,果真凶险。

悔不听小乙忠言。

可恨樊瑞闯祸,累我如此。”禁不住长吁短叹。

过得日中,牢门外薛勇道:“卢员外,宋江哥哥来探你。”俊义百感交集,拥到栅前道:“宋江哥哥,小弟实在冤枉。”宋江点点头,挥退众人;隔栅道:“员外,你此事做的不该。”卢俊义道:“是。

樊瑞背了小弟,多行诡谋。

小弟失查,亦是罪过。

只请哥哥秉公处置。”宋江道:“若是秉公,赵王府形同谋逆,恐难免尽数诛灭之祸……”俊义大惊道:“哥哥何这般绝情?小弟愿除赵王爵位,缴回兵权,只求终老林泉,以尽余生。”宋江叹道:“非我绝情。

实国法如此,为君者也不得相逆。

且看裴宣如何论断。”

卢俊义听罢,如雷轰顶。

停了片刻,曰:“似这般,小弟难保一命?”宋江道:“此非我能决也。”卢俊义道:“如此何不速将我处斩?”宋江道:“员外,你是梁山上二把交椅,又领大宋群臣之首。

今若杀你,于国于义,皆是惨烈;前番董平造乱,被迫杀之,众兄弟已伤心欲绝;今安忍梁山之刀,再加于员外之颈?”俊义一时疑惑,少停片刻,猛悟道:“莫非要我自尽?”宋江垂泪道:“罪不加于死者。

员外若逃得这场官司,山东各处兄弟,却好也少些风波。”卢俊义沉默片刻,忽恍然大悟,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