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赶去。
原来曹叡年方十三岁,因见母亲横死,心头愤怒,乃同典满两个,引军杀奔许都。
前面蔡福拖了曹植,一路奔走,杨修在城头看见,急叫开门,蔡福与曹植败兵,一起奔进东门。
后面典满军马杀到,城门紧闭。
曹叡大怒,下令攻城,典满道:“公子,我军俱是马队,不便攻城也。”曹叡道:“那便叫军士下马攻城1典满不敢回绝,只得叫虎豹骑军士一起下马攻城。
虎豹骑乃天下精兵,虽然步战,亦是甚强。
奈何未带多少器械,唯有竹梯、套索,蝼攀蚁附。
城上只把乱箭、滚石打下来,可怜无双铁骑,却填了城池沟豁。
战不多时,一千虎豹骑折损近百人,杨修看虎豹骑士气已散,便叫胡车儿引一千军,开了南门杀出。
典满望见胡车儿,想起昔日宛城之事,牙齿咬碎道:“胡贼卑劣,害死我父,今日大仇可报也1挥舞大戟,驱马杀来。
胡车儿笑道:“今日却叫你旧仇转添成新恨1手提熟铜棍,步行出马,两个交手二十余合,不分高低。
杨修见状,又开东门,令蔡福引军杀出。
两下夹击,虎豹骑大败,典满断后,保了曹叡且战且走。
行不远,背后曹丕、司马懿、许褚等引军杀到,扎住阵脚,与曹植军马交战。
须臾,背后萧让、顾大嫂又引军从东岭关杀来,两下混战,杀到东方发白,蔡福、胡车儿并萧让等引军退回城。
曹丕军马到城东十五里扎营。
召集众官商议道:“今日一战,虽挫了敌人锐气,却也损折不少。
如今这里兵力单薄,倘敌军大举来攻,何以制之?”华歆道:“大王印绶,带在身边,可去附近郡县调拨地方军马,自足破敌也。”曹丕道:“只恐远水不济近渴,若待四下军马调遣到时,子建气候已成也。
诸位还有良方否?”司马懿道:“今有一策。
前番先王薨时,许都青州军皆鸣鼓擅去。
大王不曾怪罪,略加安抚。
如今青州军虽散去,许都左近,尚有不少,可遣几个使官,许以重赏,击鼓召之,则千万军马,可一时而集也!”贾诩道:“又有一条,如今这里军马虽少,却不可坐待。
大王可遣能员干吏,携带使命,四处奔走,教周围郡县,切莫附贼,以张王师之势也。”曹丕大喜,当下分派使者,往返奔驰,往附近郡县,各令出军马粮草,都要汇集。
又令贾逵为使官,往附近县镇,征召青州军旧部。
贾逵初时曾专作檄文,抚慰青州军,因此众皆敬之。
果然不数日,青州军带甲归营者万余人。
曹丕乃谕之曰:“君等随先父征战南北,颇多功劳,本当各归故里,以享天年。
今乃因子建违先王之命,欲杀兄夺位,祸乱国家,故不得已召诸君重归行伍,乞诸君合力同心,平乱之后,必有厚报。”青州军同声效忠。
又得许都左近郡县,皆送米粮来。
曹丕大喜,便令许褚父子为先锋,司马懿为大将,典满为护卫,贾诩、贾逵为参谋,整顿军马,杀奔许都而去。
再说萧让自退回城中,谓曹植道:“如今城内军马,尚有数千。
曹丕公子屯兵城外,彼寡我众,大王可亲自出马,与众将并力攻打,逐走曹丕,再遣使官巡游四方,则天下可定。
否则被他屯兵许都城外,则附近郡县,俱不从我号令,断了兵马粮草接济,只怕难以持久。”谁知曹植因甄氏死,心头悲痛,每日只是饮酒,坚决不肯出。
下面副将,又皆因曹植是曹操爱子,方才壮胆附从。
曹植自己如此颓废,谁个还敢死战?因此人心渐渐散了。
周围县镇,也不再遵从号令。
萧让心头焦急,又谓曹植道:“如今长安、荆州、扬州三处,消息未通。
可遣人往洛阳请援兵也。”曹植道:“谦之作主便是。”萧让微叹而出,请戴宗来道:“戴院长,如今局势不好,请院长辛苦一趟,往洛阳去见吴加亮,发动各处兄弟起兵接应也。
我这里有一草率之计,请加亮审看。”以一书相随。
戴宗应允,乃乔装改扮,取了书信,驾了神行甲马,出许都北门往洛阳去。
不日到洛阳,吴用自教唆曹植争位,便隐在孙新店中——孙新入曹植府中为军官,店子交与心腹伙计看管。
孙新与顾大嫂有一子,名曰孙厚,年八岁,颇聪明伶俐,也留在店中。
戴宗进了店,见到吴用,说了情由。
吴用皱眉道:“这曹植耽于心情,自毁前程,却又送了蔡庆兄弟性命。”拆开萧让书信,原是叫梁山军马,以拥立汉帝、曹植为名,便就于汉中、荆州、青州各处起兵。
吴用看了,连连冷笑道:“真是书生之见,此时我若起兵,西川二刘、江东黄忠、扬州孙权、交州士燮、西凉马超,岂不尽皆对我生疑;且边境曹军二三十万,壁垒森严,我汉城、荆州两处军马尚且未曾妥当,倘强进军,必然损伤惨重。
原本挑动丕植之争,是叫曹魏自耗其力,我梁山军好从中取利;倘曹植自不足以成事,我又岂肯此刻起兵,为他做了牺牲?”戴宗道:“只是萧让兄弟意思,颇想扶助曹植也。”吴用摇头道:“我等兄弟分散在外十年,难得俱没变心。
只是萧让兄弟书生意气,却不要糊涂了。”沉吟半晌,谓戴宗道:“你可回许都去,叫众位兄弟预备先走。”戴宗道:“莫非对萧让兄弟明言,只说援军等不得了?”吴用道:“直说不发援军,恐伤了兄弟和气。
你可说我这里尽力预备,怎奈各处兵马分散,恐怕来不及。
叫诸位兄弟先做好打算,莫等危急时自乱手脚。
戴院长你有神行之数,自然不怕;顾大嫂、蔡福、萧让等兄弟,可急急赶来洛阳,就与我等会齐,然后再走。
孙二娘、张青两口儿,原本在许都隐匿,便可再藏起来,以待日后。
切莫暴露也。”戴宗领命而去。
于是戴宗再驾起神行甲马,回到许都,与萧让、蔡福、顾大嫂等一起会于孙二娘、张青酒店之中,商议大事。
萧让道:“院长,加亮军师主意如何?”戴宗道:“加亮军师欲调兵遣将,然如今各处曹军势大,倘若起兵,恐未必能如愿也。
军师吩咐,若是这里事情紧急时,诸位兄弟万不可意气用事。
萧、蔡、顾三位可便装走洛阳,张、孙二位可留于此地,依旧内应。
见机行事,切莫与官兵硬拼也。”众皆答好,萧让道:“然则援军来与不来,究竟何以知之?”戴宗道:“某明日便出城,去见宋江哥哥,求发援军也。
然军马远来,沿途曹兵甚多,设使不克,诸位兄弟当好自为之。”萧让闻言,独默然不语。
张青道:“戴院长哥哥说的是,我等梁山好汉,何必管他王公贵人家事!”便教小二送酒肉上来,六人痛饮一番,各自散去。
次日大早,戴宗便驾起甲马出了许都南门,却不曾往宋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