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抉择

莫凡双目微张，感觉喉口有什么堵住似的，虽然心中兴奋莫名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紧紧抱住。

小女孩感觉到莫凡收紧的手，微微笑了，道：“小凡喜欢我么？”

莫凡慢慢松开她，双目凝视，似乎想把她看穿，小女孩没有反应一如莫凡看着她那般看着莫凡，脸上是一抹难有的温柔笑容。

莫凡看着看着，眼神渐渐迷离，口中呢喃道：“小凡当然喜欢君，你不知道小凡一直暗恋着你，但是我没有勇气，始终不敢跟你表白，那天我读懂了你的眼神，但是我却怎么也不能表达我的情感，我真的……真的是很没用！”说着说着，莫凡就流下泪来。

小女孩温柔的抚着莫凡清秀绝伦的脸，脸上始终是温柔的笑意，她轻轻拭去莫凡那脸上的泪痕，温柔得道：“小凡，你愿意留下来么，和我永远在一起。”

莫凡一愣，脑袋中忽然闪过冷月绝伦的身影，心旌一颤，一时愣住，却是不能说话了。

冷月忽然张开眼睛，脸上流下一滴泪水，但是没有说什么，依旧默默的祈祷。

莫凡看着眼前的小女孩，默默的不说话，女孩子也没有任何不耐烦，也是这般的看着莫凡，只是眼神中有些许的期盼。

这个眼神……这个眼神，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我能拒绝么？我怎么还能拒绝？

那冷月呢？我能辜负她么？她对我是那么的无私，从来不为自己着想，我要去哪就去哪，从来没有干涉。

我们是那么的默契，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种安全感。

以前的恋情，和她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你忍心辜负么？

莫凡脑中忽然映出冷月凄然的眼神，哀婉中带着绝望，直叫人心碎。

对怎么能让她伤心！

莫凡眼神恢复清明，缓缓看向小女孩，当他接触到那小女孩的目光时，全身一震。

眼泪……我让她流泪了。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是君啊，我念念不忘的君啊，在她有生之年，我让她失望了，我让她在孤独中离去，甚至，她过世的日子我都不知道，你那是爱她么？

你怎么能够伤害她？你还是人么？

莫凡把口中的话咽下，开口道：“我……对不起，我……我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我不能放弃，可是我也舍不得你。”

君道：“你能和我说说么？”

莫凡一愣，随即道：“你可不能生气!”

“不生气。”

得到君的承诺，莫凡放心的把他和冷月相遇相知的是如数奉告。

听完之后，君叹了口气，神情哀婉：“看来，小凡是不要我了……”

“没！君，你听我说，君……”

君缓缓站起来，微笑的看着莫凡，柔声道：“小凡，你喜欢她，我也就不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我很高兴，这次短暂的相遇。”

“君……”莫凡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

君看了天空一眼，似乎像是忍着什么，平静得道：“我一直不放心你，所以才会拜托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想为了再看你一眼，你现在很好，长得很帅很帅，又有同样美丽的女朋友，而且你们的情感就像童话一样，我发现我和你只是青涩时代的一点回忆，但是即使是这么一小段回忆，我也很知足了，因为我认识了小凡，因为认识了小凡，才会让我对世界眷恋，即使我的身体失去了，但是个我的灵魂还能够在这个世界那么长时间，我才可以看着我的父母。”

“君……”莫凡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一颗一颗滚落。

“小凡，你别哭，别哭，我……”话到一半，她中就是忍不住，豆大的泪水不断的留下，“我会很开心的，没有小凡，我也是能开心的，只要小凡好，什么都好，我没什么的。小凡……你不要哭……”说着说着，她俯下身子抱住了莫凡。

“不要哭，如果我知道我的到来你会这么伤心，我就不来了，我喜欢你小凡，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句话，没想到可以看见幸福的小凡，君真的很开心……不要……不要哭泣好么？”

莫凡已经泣不成声，但是他知道，在对君说他和冷月的事情时，他已经知道，他还是选择了冷月，他没有资格说什么。

“小凡……”君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只能默默的相拥着哭泣。

冷月再次睁开眼睛，泪水也不间断的流下，新建默默的祈祷：是什么让凡儿这么痛苦，把它分一半给我吧，我愿意为凡儿分担。

“小凡……”君擦干眼泪，双手捧着莫凡的头，微笑着说：“小凡，在我走之前，答应我一件事好么？”

莫凡点点头。

“吻我。”

莫凡一愣，擦干泪水，道：“我明白了。”

君看着莫凡，莫凡看着君。

两张脸，渐渐靠近。

双唇温柔的相触，莫凡轻轻叩开君的牙关，轻柔的交缠着她的舌。

温柔滑腻的感觉传遍全身，两人不自觉的拥紧。

两颗心似乎融在一起，连身体也不自觉的想要融化。

“凡儿……”

冷月清雅绝伦的脸上，一颗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