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不信任感对于他来说拥有绝世武力并以项家军为后盾的项羽只怕已经成了一块心病了又怎么可能会放手让项羽独自带兵远征。
想了半天觉得这件事也是有心无力只得轻叹一声道:“倒也罢了陈大人若遇见宋将军不妨也提点几句切莫只把长安侯当晚辈看待倒要多听听项将军的意见才是。”
陈平摇头苦笑道:“宋将军那边倒好说只是长安侯这边可怎么解释才好。明明是让他带兵最后却只让他当一个先锋。”
我微笑了一下挑了挑眉道:“陈大人机辩之能可是朝中有名的此刻不正是一展所长之机吗?”话一说出口立时觉得有些不妥。可能是换装的缘故今天从精神到情绪都有些大异往日。这句话若在两千年后不过是两个朋友随便开开玩笑而已但放在这个环境里居然有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我轻咳了一声拱了拱手道:“大人有公务在身吕直便不多打扰了告辞告辞。”说罢翻身上马于马上又拱了拱手随即轻抽一鞭催马径去。虽然是有些不礼貌却也比看着陈平一脸古怪表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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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的军队犹驻砀郡此次不过是带了几百人的小部队前来彭城开个会而已。因没有作战任务军营里也较散漫我和叶小七来到达营门之前时只看到一名士卒执戟站在那儿边上拐角处倒传出数人喝酒划拳之声。我不禁摇了摇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刘邦好酒带着这帮小兵也喜欢喝酒闹事项羽在战场上杀气腾腾手下的士卒也都竞相以勇武为豪。
“七夜去通报一下。”
叶小七愣了一下吃吃地道:“夫……怎么通报?”
我皱了皱眉道:“你没听到我刚才和陈大人说的话吗?就说吕直公子求见武安侯大人。”
“是。”叶小七喏了一声跳下马来走到那守门士卒面前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哥麻烦通传一声吕直公子求见武安侯大人。”
那士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马转过头向着拐角处喊了一声:“哎去一个人通报一下有位吕直公子求见大人。”拐角处便伸出了个头同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马应了一声果然脚步飞快的进去通报了。
我原想着会受些刁难到时也正好借机作杀杀这些兵的痞气谁知竟这么顺利诧异之间不禁低头看了看。今日所穿的虽是思红、思玉两个丫头临时准备的一件男式袍服但也全系蚕丝布料勾边绣花制作考究一看可知价值不匪。而所骑之马也是刘邦从骑兵中精心挑出来给我的算不上什么千里马却也高大健壮神采飞扬。
这几个兵卒痞归痞眼色却是不差脑袋也够用当然不会轻易去惹那些惹不起的人自找没趣。
当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我不禁又叹了一声。
过了片刻那士卒一溜烟跑了出来叉手施礼道:“我家侯爷请公子入内说话。”我点点头将手中的马缰丢给叶小七跟着那士卒走了进去。叶小七自然不会担心我在刘邦的营里出什么意外牵着两匹马自去马厩。
进了主帐我抬眼望去只见刘邦踞坐在正中右手坐着萧何萧何边上围了好几个人也不知把头凑在一处看什么却正是曹参、周勃、樊哙、夏侯婴几个人。除了一个面生的战将之外沛县的老兄弟们倒是差不多都在这里。
我微笑了一下长揖一礼道:“吕直见过武安侯。”
帐内众人都抬起头除了那位面生的战将外其余数人分别出现了惊讶、呆滞、揉眼睛等等形状刘邦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你……你……”
我忍不住轻笑了一下道:“武安侯莫非不认识旧友了吗?单父吕直啊。”
萧何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悄悄拽了拽刘邦的袍角低声道:“沛公!”刘邦这才回过神来眼睛在帐内转了一圈对那位面生的战将道:“呃曹将军怀王昨日差人送来的粮秣还麻烦你去点算一下。”那人似乎也觉出异样之处遂叉手喏了一声低头钻出了营帐。
刘邦这才几步走到我的面前抓着我的手面色古怪地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来了。”其余几人也回过神一齐笑着拱手道:“三嫂。”
我微笑着看了刘邦一眼抽出手也照样向那几人拱了拱手道:“不敢单父吕直见过各位将军。”那几人怔了一下都面色怪异似想笑又不想笑的样子。
刘邦也是又笑又气的跺足道:“你来这里干什么现在可不像以前了咱们自家带着几百兵你跟也就跟了。如今这营里大半都不是我的人被他们看见岂不把我这个主帅给笑死。”
我轻轻扬了扬眉道:“吕直乃是投军而来莫非武安侯不收吗?”
刘邦倒真的愣了一下半天才道:“夫人你……还是呆在彭城的好上次随我出去差点就把一条命给丢了……此去咸阳更是凶险我这次是定然不会带你走的。”
我看着他心里一暖微笑道:“侯爷不必太过担心吕直既然随军自有随军的道理。”说罢从袍袖中摸出一圈布帛递了过去。
刘邦将信将疑的接过展开布帛扫了一眼不禁失声道:“山川地形图。”这一声叫出帐中各人顿时都聚拢了过来萧何与曹参两人更是面露喜色一把抓过地图凑近看了起来。周勃忽道:“沛公咱们把怀王定下的路线和这张图对对看看究竟是怎么走的。”
刘邦一拍脑袋道:“是是。”这一刻他也忘了我还站在一边抓起萧何刚刚正看的东西也凑了过去。几个人拿着两片布帛指指划划的比对。
“咦?”萧何突然咦了一声樊哙却已经跳了起来叫道:“这是打的什么鸟仗安排咱们一会东一会儿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的绕***压根儿就不是西进咸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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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章 用心
炸起来的不止樊哙一个夏侯婴也怒道:“什么先进关中为王这叫什么西进不是拿咱们耍着玩吗?”刘邦盯着那张地图一声不吭而萧何的手指反复在地图上比划着只是摇头叹气。
“怎么回事?”我终于忍不住问。
“夫人是怀王让咱们走的路线有问题。”萧何叹了一声指着地图道:“你看怀王先让我们先出安阳然后往东击成武破东郡然后越安阳南下打彭砀以西的毫南再北上攻成阳再下东南转正南打昌邑和栗县自栗县再向西攻高阳和陈留然后再北上击开封和白马……”
当真是一会南一会儿北我听着都有些糊涂道:“不是说西进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