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9 章(1 / 1)

吕汉 梦东园 2000 汉字|2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头。

说话间,吕默已经把那唱曲的老人带了上来。虽说没动伤及筋骨。但他年岁已大,捱了这顿打还是吃不消,好容易才挪到了屋子里,刚一打个照面,就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头也不敢头,就那么伏在地上,颤声道:“小老儿谢大老爷救命之恩。”

吕默立在一旁,忍不住笑道:“不是大老爷,是我家夫人救的你。”

“是是是。[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超多好看小说]谢夫人救命之恩。小老儿祝夫人多子多福,长命百岁。”这老头显然是跑江湖的时间不短了。顺嘴就来了句吉利话。

“默儿,扶他起来吧。”我吩咐道。毕竟对方已经是一大把年纪,这么一副磕头如捣蒜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吕默诺了,过去把那老人扶起身跪坐在下。那老头畏畏缩缩的佝偻着身子,只是不敢抬头。

“老人家贵姓啊?今年高寿了?”我问。

那老头又趴到了地上,颤声道:“小人贱姓韩,今年四十有九了。”吕默只能笑着摇头又把他扶了起来。

四十九,其实也不算太老,只是看他满头白地模样,说他六十肯定都有人信。我又问:“是哪里人氏啊?”

“回夫人,小人是咸阳人。”

我点了点头,咸阳与长安相隔并不算很远,所以两地百姓常有往来。这老头由咸阳流浪至此,倒也并不奇怪。

“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没啦,项大王来的那次就全都死光啦!”那老头用肮脏的衣袖抹了抹眼睛,一副想哭都没有了眼泪的模样。

项大王,指的就是项羽。

当年项羽率兵进入咸阳城,除了屠戮羸氏族人以外,咸阳城的官家富户、甚至平民百姓也死了不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在项羽率兵所过之处,能不留下一座死城就已经算他手下留情了。

“老人家,那你就kao在街上唱曲为生?”

“是。”那老头答道。

我叹了口气,想到他嗓音难听,好好一只曲子唱得凄凉无比,哪里会有人愿意听,就算是扔了点钱,只怕也是看着他可怜施舍的,说起来是唱曲儿赚钱,其实也就是乞讨。

“那你除了唱曲以外还会什么?”我又问道。

那老头迟疑了片刻,很不自信地道:“小老儿还会……还会侍弄一点花草。”

“默儿,待会儿把他一起带回去,反正宫里那些花花草草也要人管理,多他一个也不算多。记得给他洗个澡再换身衣服。”我道。

这老者年老体衰,无依无kao又无谋生之道,就这么在外面流浪着,迟早得因饿病而死。我自然知道像他这样的可怜人多得很,不可能都带回宫去养起来,可或许是因为那久违的‘山有扶苏’,或许是因为这一刻的复杂心境,最后还是决定把他带回宫去,让他随便做点轻省的活,总归能有口安稳饭吃。

那老头还没听明白我说什么,吕默便在旁边推了他一下,道:“夫人大善心,说把你带回去照顾,你还不快谢恩?”

“哦哦,是是是。”那老头忙又趴到地上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正说着,吕言在门外禀了一声,“启禀夫人,周吕候来了。”

刚刚我让吕言去周吕候府上,也是一时动气,倒没想到吕泽自己跑了过来。说起来,除了在宫里陪灵时匆匆见过几面,我最近这些时候还真没和吕泽说过话。听见他就在外面,也有几分欢喜,一边示意吕默把那老头带下去,一边道:“快请吕候进来。”

雕花门板被拉开,吕泽身着便服几步踏了进来,施了一礼道:“臣吕泽见过太后娘娘。”

那老头刚走到门边,听到这句话,腿顿时一软,差点就摔倒在地上,幸好吕默在旁边扶了一把。把他连拖带拉弄了出去,又转身拉上了雕花门板。

“大哥,坐吧。”我含笑道。

吕泽嗯了一声,在下的案几后跪坐下来。

“有些时日没和大哥说过话了,大哥、二哥这些日子过得可好?”我笑着问道。

“托太后娘娘地福,还不错。”吕泽道。

他的语气很平淡,不过我还是听出了压抑在下面的一点情绪,心里不觉一沉,脸上却还是含笑道:“大哥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不是娘娘让吕言把我唤来的吗?”吕泽抬起头,神情淡淡地,道,“应该是娘娘有话和我说吧。”

我瞅着他,半晌才慢慢道:“我也是刚刚瞧见几个人在街市之上蛮横霸道,肆意欺凌百姓,一时生气,心想你是执掌京师治安的中尉,这种事该归你管,才让吕言去问你的。”

“原来不过是几个地痞无赖而已,”吕泽倒笑了起来,“既然娘娘觉得我身为中尉该管长安城里的这些小无赖,那我就管一管便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几个无赖何在?我立时让人锁了他们去,每人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我倒有些后悔,心知自己那一刻脑子没想清楚,不过一件小事而已,就冒冒然的把吕泽给招来了,也难怪他一肚子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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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写了一千二百字,熬不下去了。周一写了七百字,又撑不住了,今天才终于把这章码完。泪…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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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氏同人之一(作者:uruvi)

黑暗里,全身酸痛的倒在榻上,头痛欲裂,想是有些受寒了。他蜷起了身,寒夜的凉意却仍一丝一丝侵蚀而来,慢慢冷了手足,僵凉了骨节,但脑中却仍是炙热一团,停不下来的飞转着。

日里小姐也觉出了他的不适,竟难得的对他嘘寒问暖了几句,虽则脸上仍是淡淡的,眼中波澜不惊的扫过他熬得通红的眼,想是他白天脸色也极灰败了,竟引得小姐说出让青鸟离了他,离了任何一人都能转下去的话来。小姐的话是正理,他事事都要揽上身,再熬下去,铁打的身骨也要散了,况且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终会有照应不周的时候。这些事他也早想过了,但真到了小姐亲口说出的时候,却还是一下就空落得难受,仿佛心头似有若无的什么被那几句话给搅散了一般。

他在榻上想侧身,周身关节却不听使唤了,试了试,一阵酸痛袭上全身,头也有些晕眩了,只能重又仰天躺着。

黑暗中的屋角,仿佛有人坐着,想来又是红玉,他好像都听见了她衣裙的琐碎之声,在屋角细细的摩擦着。

红玉活着时,他从未细细看过她,虽然她与他自小相识,后来也作了他的妻子那么久,他却没把她好好放在心上几天过。在她死后这些年,他却开始时不时想起她来,细细想着她往日的样子,一丝丝一缕缕,越来越清晰。她在人前总是俏丽泼辣的样子,在他面前却多是无言,低头做着家中的杂事,偶尔抬眼望他,眼中总也似有若无的纠缠着什么似的,现在想来竟似有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