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1 章(1 / 1)

吕汉 梦东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尽弓藏、兔死走烹历来如此。”

我也知道他说得是实情刘邦是我地夫君张良肯这般对我说确实是把我当成他的知己了。

口中说得的诛心之言张良的神情却非常平静有种别样地通透感:“皇上素来待我不薄我心中自然感戴与其到最后双方刀兵相见倒不如我趁这时便走了反而能留个念想。日后若忆起这一段心里也是暖和的。”

我默然无语过了好久才道:“真的不能再留一段时间吗?”

张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留与不留并没有太大地区别。皇上如今心思都放在外敌身上于后宫必然是只求稳定便好。再说为后事计若太子年幼登基后宫之中除了娘娘只怕也没人能压得住阵脚呢。”

我轻叹一声:“这一点我何尝不知。就算皇上如今绝足不入长信宫他也还是废不了我这个皇后。只不过师兄你突然一走我心里空落落地有些慌张。”

他微笑了一下:“师妹你其实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强大。”

我苦笑

。心知因为自己预知了一些历史地进程所以有些得比一般人更有远见更有谋略也让张良高估了我的能力但是作弊就是作弊它改变不了我骨子里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的事实。

“我此去会先在小商山停留一段时间师傅在那里有一座宅邸常年留有僮仆看守娘娘日后若真有急事找我可遣人往小商山寻访他们应可联系到我。”张良平静的交代着“不疑、辟疆年幼文椒又是足不出户的女子以后还要麻烦娘娘多多看顾才是。”

我勉强笑了一下终于知道他心意已决是强求不了的道:“师兄放心只要有我在必然不会让嫂夫人和两个孩子受委屈。我还想给张吕两家结个姻亲呢二哥的小女儿吕云和不疑年岁相当若是师兄不反对就在走之前把这桩亲事定了吧。”

“这件事你去和文椒商议就是。”张良微叹道:“论起来我并不是个好父亲只怕两个孩子长大难免会怨恨于我。与其由我出面订亲倒还不如由文椒来决定的好。反正不疑年岁小谈婚论嫁还早得很。”

“也好。”我点点头只要张良不反对这门亲事就有希望。汉初三杰中萧何常年在关中打理后勤虽然辛苦但因为没有战功所以偶尔还难免被人私下里非议一番。韩信虽然威望极盛但他性情偏于阴寒人缘并不算好再说以他诸侯王的身份以后只怕是刘邦除之而后快的人物前途可忧。唯有张良功高而不自傲事成身退当真是拂一拂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其潇洒和豁达朝中无人不钦佩故以声望最盛。他的孩子长成之后承袭了留侯的爵位又有一班叔辈照拂想必不会差到哪里去。释之二哥的小女儿若是能嫁入张家也算是择得佳婿了。

张良抬眼看我目光温和道:“我这一走与娘娘只怕再无相见之期。想当初和娘娘在下初遇娘娘尚未及一眨眼便是这许多年娘娘已经贵为皇后了。人生的离合际遇当真是奇妙得很。”他微笑道:“我至今还记得娘娘做的五言诗: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娘娘您当年只是一稚龄幼女便已经有了吞吐天下之志如今身为皇后日后更将是太后之尊真正是指点江山一展抱负的时候。您若真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人生苦短莫要错过时机再去后悔。”

“师兄……”我终于控制不住的伤感起来。

“良告辞了。”他深深俯身施了一礼。然后起身后退了两步再转身走出了屋子。

我坐在案几之后看着张良一步一步走到院中阳光洒在他的头肩之上镀出了一个淡金色的光晕。衬着一身白衣飘飘的张良仿佛神仙中人一般。

我知道他是真的离开了离开了我的人生。

那一瞬间与张良的相识的一幕幕都在眼前留转……

沧海公那奢华的马车上的初见前往留县路上的偶遇台县城里短暂的相聚西征路上的半程相随再后来就是他求师傅将我从楚营里搭救了出来每次在我病重的时候都守在一旁开方煎方……细想起来我与张良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也并没有多少恩情厚待于他但是他给予我的却是格外的厚重。

他救了我的命不止一次。

做苦役时若不是他的搭救只怕我早就死在楚营里了。后来我的身子亏虚一次次病重若不是他尽心照料也一定死了多次了。他在我的印象中总是在微笑那么温和仿佛他知道你心里想的所有事情虽然知道但并不说。他只是明白理解知道并且宽容让你情不自禁地把他当成了依靠当成了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

张良一走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我那么坦诚以待?

吕默从外面进来悄悄递上一件物事低声道:“娘娘是留侯嘱咐交给您的。”

我接过却是一方白色绢帕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五个大字“相逢必有时”下面又有两个小字“吕雉”。

不禁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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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出征

张良便离开了长安。临行之前他给刘邦留了一封书椒亲自送到了宫中。刘邦正头疼出兵韩国的事听闻张良去了大惊失色跌足道:“是我不好只管计议攻韩之事竟未顾虑到子房的心情。”但再想将张良追回已是不可能懊恼了半日方把那书简拿过来看了。

也不知那书简中究竟写了什么只听说刘邦看完之后轻叹了一声然后下旨厚赐文氏令张良长子不疑袭了留侯的爵位又让人重新整修留侯宅邸把周边几处院落都扩了进去整个规模在长安诸侯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到晚间刘邦让人召我去前殿他的寝室我微微有些惊异。因为刘邦素日极少召人至他的寝室若要临幸后宫他会自己跑到那个夫人的宫里去。而最近这段时间多了一个籍孺他连后宫都来得少了就连昔日夜夜独宠的戚懿也守了好久的空房。不过我并不认为他召我去是想做什么我和刘邦现在虽说是夫妻其实和陌路人也没什么区别。

看看铜镜髻已经披散开了想着深夜里也没有多少人见到便懒得再梳拢披上一件长袍跟着那名内宦去了前殿。

踏进屋门便见刘邦正盘坐在案几之后就着腊脂油灯看一份简章籍孺跪在一边轻挽衣袖手里捏着一块墨石轻轻在石砚上研磨着。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