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轿信步在河岸边走着。不过十多米远处路边倒着几块硕大的黄色石头我顿了顿心道这石头想必就是黄石老人的指代了。又想若这石不是黄色而是青色、红色、黑色那么有名的“黄石授书”极有可能变成“青石授书”、“红石授书”、“黑石授书”了。
正在漫想之中忽然嗅到一股极其浓烈的酒味侧头看去只见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斜卧在黄石之后若是站在桥上却恰好被石头挡住看不见他的身影。
我动了动鼻冀嗅了嗅弥漫在空中的酒味微笑地走到那老者身侧轻声道:“老人家老人家?你的鞋子呢?要不要我替你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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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做了一道令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的清蒸鱼。其实做法简单胜在原料极其新鲜一小把野生的羊角葱就足以令满室飘香了。
虞姬边吃边连声大赞“吕姐姐我昨天听海伯伯说你做菜好吃真的好好吃啊。”她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吕姐姐你就做我的亲姐姐好不好?”
我微震了一下伸手用绢帕替她轻轻擦了擦嘴角“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虞姬嫣然一笑忽道:“姐姐那我们明天还去抓鱼海伯伯、项伯伯都没吃到明天我们多抓些鱼给他们吃啊。”
我笑了一下“嗯明天啊明天姐姐有事你不如和子房叔叔一起去啊。子房叔叔也是第一次来下邳呢。”
“嗯。”虞姬歪着头想了想道:“是啦我拉着子房叔叔一起去。捉到了鱼还拿过来请姐姐做明天啊我可要带几条这么好吃的鱼给项伯伯吃。”
“好。”我含笑点头。
月上柳梢头项府派人来接虞姬居然便是沧海公门下的那名青衣武士。他拱手作礼恭恭敬敬地道:“吕小姐鄙上令我来接虞姑娘。另则也向小姐作辞鄙上明日便将离开下不邳返乡去了。鄙上言道此行能与小姐这等才女巧遇实乃不虚。特备薄礼一份请姑娘笑纳。”说罢取出一只锦盒双手奉上。
我略有些诧异以为这位沧海公与项缠多年好友一朝相逢必然是要盘桓相当时日的哪知却不过待了短短一日就要返程。我示意审食其接过锦盒问道:“贵上如何今日便要返乡?”
那青衣武衣面上突然现出一丝忧色“不瞒吕姑娘鄙上原欲在此小居数月怎奈今日忽得消息说皇上将于近日迁天下十二万豪富以充咸阳而鄙上之名也不幸列于其中。故而鄙上急于返乡处理一干事务。也不及亲与姑娘辞行望吕姑娘见谅。”
虽短短数语我却大吃一惊。迁富户以充京城我只记得似乎是朱元璋干过这么一回怎么秦始皇居然也做过这件事?那么单父吕家不知是否也在这十二万户豪富之列。不过想来应该是没有否则哪里会有后面的那些事生吕家也不过是有几百亩地开了几间铺子罢了还不至于被官府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定了定神我拉过虞姬的小手道:“好妹妹我且不送你了自己一路小心。记着明天一定要带子房叔叔去捉鱼就是我们今天捉鱼的地方千万别弄错了啊。”
虞姬用力地点点头:“知道了姐姐我明天一定和子房叔叔去下晚再来找姐姐玩。”说罢挥了挥手笑吟吟地和那青衣武士远去了。
审食其打开手中的锦盒只见一块尺见方的玉壁卧于其中烛光之下翠色盈然不可逼视。红玉忍不住瞟了一眼惊道:“小姐这沧海公出手倒是大方。”
我却无心去看兀自凝神片刻对红玉道:“红玉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明日一早动身。食其那几个家仆和轿夫今天已经赶到了你去和他们说一声东西也不必完全卸下明日继续赶路。”
审食其道:“小姐还往哪里去?”
我沉思片刻方慢慢地道:“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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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虞姬兴致勃勃地拉着张良来到下邳河边。然而让她颇不高兴的是张良只是却之不过陪她玩了片刻便一个人在桥上桥下走来走去呆。然后又突然神经兮兮地和桥边一个乞丐说了好久的话这才神不守舍的回到她的身边。这一天呀只有她一个在辛辛苦苦的捉鱼连昨天的三分之一收获都不到。
在回来的路上张良走着走着忽然站定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小虞姬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捉鱼呀?”
虞姬噘着嘴道:“我昨天就和吕姐姐在这里捉鱼的姐姐说今日有事不能陪我才让我拉着你去。可是子房叔叔你根本就没有陪我捉鱼嘛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张良赶忙赔出了一个笑脸:“哦是叔叔不好叔叔明天再陪小虞姬来好不好?子房叔叔问你真的是吕姑娘让你和我一起来捉鱼的?她真的提到我的名字?你好好的想一想哦认真地想一想你的吕姐姐是不是提到我的名字。”
虞姬用力地点头:“就是的啊。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吕姐姐还拉着我的手让我千万不要忘了。我才不会忘呢这些鱼我都要送到吕姐姐那里她做的清蒸鱼可好吃啦。”
张良一阵失神半晌方道:“小虞姬那我们去找你吕姐姐好不好?”
虞姬奇怪地看着他:“子房叔叔我们不正在去姐姐那里的路上吗。”
张良尴尬地笑了笑站直了身子:“是是是叔叔忘了。”
两人重又上路这一次虞姬居然小跑着才能跟得上张良气得虞姬一边跑一边想今天这位子房叔叔都已经奇怪一天了怎么还没奇怪完。
来到馆驿两人径自往吕雉所住的偏院而去。然而人去院空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息。张良几步回到前院向掌柜的打听偏院住客的去向。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道:“您贵姓?”
“张。”
“哦这儿倒有一封信。偏院的客人说若有一位姓张的先生来寻只管将信给他。”说罢慢腾腾的从怀里掏出一枚白色锦囊。
张良劈手夺了过来打开锦囊取出一幅白色丝绢上面写了五个大字:“相逢必有时。”其下又缀着两个小字:吕雉。
虞姬抬头看着张良手里的丝绢急切地问道:“子房叔叔姐姐去哪里了。是不是走了?是不是呀?”
张良脑中电转瞬间将与这位吕姑娘相遇的前后一一掠过又凝神思索了片刻只觉这位吕姑娘行事奇特往往颇有深意但要说恶意却也没有倒不知是何方神圣。不禁苦笑心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己往日其实不过也就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
他低头向虞姬道:“小虞姬你吕姐姐大概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