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放的是我过年的时候淘换的一只北宋定窑刻花莲瓣碗,就是都是碎片,您看看找哪个师父给我修一下,然后摆咱们店里卖了,然后拿修补的钱就从卖出去的钱里扣吧。”
话说完,徐硕冲何老爷子拱了拱手,转身走出了店里。
就在徐硕转过身去的一瞬间,何老爷瞥见徐硕手腕上新带上的那串和田黄皮白yù籽yù手链的一角,赶紧又把徐硕喊了回来,把徐硕的手拉起来,看了看徐硕手腕上的手链,何老爷子一脸惊诧,“阿硕,你这手链是你买的还是别人送你的?”
徐硕低下头看了看手链笑道,“这是我和人打赌的时候赢回来的。”
何老爷子摆了摆手,“走吧,赶紧走吧。”
等到徐硕走出店mén,何老爷子像chōu干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藤椅上,再没有一点想看古籍的兴致,良久之后,才抬起头盯着屋子里的东西喃喃道,“难道他又要回来了,还是?”
何老爷子摇了摇头,苦笑了几声,想要站起身身上的力气却怎么都使不出来,只能扶着身边的书架慢慢站起来。
徐硕走进北大校园的时候傻眼了,这学校也太大了点吧,自己要是一个个的摸过去,估计摸到天黑,也不一定能找到蔡老师讲座的地方,当然到那时候的话,蔡老师的讲座也早就结束了。
其实像徐硕这样第一次来北大时候在北大硕大的校园里mí路的人并不在少数,北大主校园占地面积约5058亩,北京大学总共约有234个研究所、126个研究中心、5个国家级工程研究中心,81个国家重点学科,已建成国家重点实验室16个,从京师大学堂的太学地位到现如今国内的一线名校,国家自然是要照顾的,所以在这寸土寸金的北京城里,北大仍然能够占据那么大块地方,别说是徐硕这个第一次来的人,甚至有的在北大上了四年学的人都不能说把北大的每个犄角旮旯都摸得mén清。
徐硕站在mén口心里犯了急,只好厚着脸皮找了路边的学生问了问,考古系的大概位置,就这么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摸索到了考古系的教学楼,徐硕出了一口气,再一看那楼,心里犯了愁,这么多个教室,谁知道蔡老师会在哪开讲座。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学生打电话的声音,“老婆,我在路上啊,那个听蔡老师讲座的人多不多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已经在楼下了,马上到,不会吧,那么夸张,好,我赶快点。”
徐硕听了这话心里暗喜,就跟在那个学生身后溜进了教室,走进教室的刹那,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个男生在接电话的时候说了那么多的不会吧,那么多夸张这几个词汇,整整一个阶梯教室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连过道里都是挤满了人,徐硕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天天跟何老爷子斗嘴的老头子原来这么受学生的追捧,而且也没想到这个考古系会这么热mén。
蔡国声的拥泵是不少,但是徐硕猜错的一点是考古系在北大还是一个冷mén专业,而且来听这个讲座里面来的大部分学生也并不是考古系的学生,而多是一些外系的,因为蔡老爷子这两年颇为经常在电视上露脸,去参加国家电视台的一个鉴宝节目,原本蔡老爷子长得挺帅,而且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所以折服了不少收看过这档节目的年轻人,所以才攒下了这么多的拥泵。
徐硕刚找好位置站好,台上的蔡老师就已经开始讲了起来。
“同学们好,额,我记得咱们北大曾经有一位名人说过演讲就像nv人的裙子,越短越好,那么我今天说的就尽可能的简短一点,让你们能跟上吃午饭的时间。”
台下听了这话哄然大笑,这个气氛算是活跃起来了。
“再来一个自我介绍,我姓蔡,名国声,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也知道我,否则的话也不回来听我这个老头子来给你们长篇大论一番,每次我出来演讲的时候总是感觉自己能够年轻许多,能够和你们这些有朝气的年轻人再一起,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会被你们的朝气感染,总感觉自己好像还是像你们这样的年纪。在开始讲之前呢咱们再来说点题外话,我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正在那个动luàn的年代,被划成黑五类,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抄书,到现在回忆起来就感觉那个时候错过了好多事情,所以我希望同学们趁年轻,可以多玩一玩,不要像我这把年纪了再去羡慕那些年轻人。”
台下一片沉默,能够劝学生趁年轻多玩玩的老师着实不多。
“好吧,闲话就不说了,咱们开始今天的讲座,我今天来呢主要是讲一讲关于盘yù的事情,我先讲大概二分之一的时间,然后再让同学们提问,这样的话就不至于枯燥而无趣。”
徐硕端着下巴看着台子上正在侃侃而谈的蔡国声,觉得自己以后走这条路也并不见得就是一条错的路。
PS:有啥给啥吧!
第三十三章 盘玉(下)
“《说文解字》谓yù:‘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折不挠,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咱们中国人一直就喜欢yù,有这个君子温润如yù之说,所以从以前到现在,就有很多人,想着去把玩一块美yù,而且yù石中的磁场确实可以和人体引起共鸣,对人体确实有好处,所以自古以来就有人养yù,yù养人之说。”
徐硕转过脸看了看,满座寂静,几乎所有的学生的都在认认真真的听着蔡国声的话,还有的甚至拿着手机拍照,录像,徐硕摇了摇头,拍照录像倒是真没必要,还是言传心授最为合适,环境气氛不一样,人能记住的东西思考的东西就不一样,与其录下来回去看,还不如记在心里,现在多多揣摩。
“清代收藏家刘大同在其著述《古yù辩》中明确的提出文盘、武盘、意盘这三种方法,而现在大多数藏家用个的也还是这三种方法。其中文盘呢就是把一件yù器装在一个小口袋里贴身收藏,但又不能让他贴近ròu,一年以后,再用手去摩挲盘玩,文盘往往非常废耗时间,三五年内往往不能奏效,在南京博物馆现在就收藏者一块在清朝出土的古yù,经专家估算,大概已经被人盘玩了一甲子,所以现在包浆铮亮,润泽无比,同样在清朝甚至还有这样一个传说,父子两人耗费两代时间共盘一块yù的佳话;武盘呢,就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