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兴奋,还有自信。这个季节,是西藏旅游的黄金季节,大批的“老外”或港商、内地游客纷至沓来,除了游山玩水,猎奇觅胜以外,能够在八角街购一二件中意的古玩,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极惬意的事。并且,这些游客当中,不乏收藏、鉴赏古玩的高人,个别的,就是直接冲着八角街的古玩而来的。一时间,各古玩摊前熙熙攘攘,生意甚是兴隆。
八角街这边其实做生意的大多都是藏民,其次是回族的,然后就是本地的,还有甘肃、青海、宁夏等地的,再者就是尼泊尔人了,尼泊尔人虽然在藏区经商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但从事古玩行当,也是这几年的事,且人数较少。然而,他们很jīng明,平日间收藏真正的古玩,然后将有价值者拿回去仿制,再在八角街投石问路,行情一旦看好,便大量制售,其仿制工艺极细,又有大胆创新,因此大多能够畅销。如骨粉压制的各种器具、偶像、木质的面具、仿铜制品、合金首饰以及用薄金属片装饰起来的羊头、牛角等,品种繁多,且一概作旧,几乎可以luàn真,只有本地人对此一目了然,外来客是极少看得出的。这种商户,一般只是开一mén脸店,并布置得古香古sè,不知底细者,乍一看见,还以为是到了北京琉璃厂的荣宝斋了。
徐硕在八角街逛了一圈之后,摸了摸脑袋,笑道:“这要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在拉萨,或者说天再yīn点,房子的风格再变点,我就真以为这不是在八角街是琉璃厂了。”
东西都是这样,全国上下的乌鸦都是一样黑,没有一个地儿说是真东西比假东西多的,有时候徐硕就想这古玩行的声音其实就是被这些假东西给nòng得流转起来的,没了这些假东西的流通,古玩行就是一潭死水,没有半点动静。
八角街和潘家云也没有什么区别,假东西多多,要说是唯一有一点不同的就是,在八角街这块,佛像供奉之类的东西比潘家园多了一点,而且因为八角街上的那一个大香炉里的熏香,八角街的味道也要比潘家园好闻不少。
在走到一个卖佛像的小摊旁的时候,夏墨明显发现徐硕的脚步慢了下来,在一尊佛像面前观望了好久之后,转过头看了看夏墨,使了个眼sè。
夏墨扭过头看了看那尊在地摊上摆着的佛像。此佛像高约60厘米,宽约50厘米,造型和佛教的怒目金刚有些类似,穿一件带有蒙古武士特sè的大红战袍,战靴,左手持弓箭和一把带有有三角旗帜的三叉戟,旗帜的末端上方,三叉戟的下方有一骷髅头。右手横举着一把长剑,此剑柄端为墨绿sè,金sè剑身,剑身周围包裹着一层带有花纹的花边。头戴骷髅冠,胸部戴着一长串骷髅链,小腿微曲,下踏金sè翔云所组成的魔障,三目充血,面目愤怒,典型的护法神形象。
旁边的一个中年人看了看徐硕,再看了看徐硕面前的这个佛像,嘴角一抹微笑,也朝这个摊位走了过来。
三零四章 大红勇护法
“年轻人,请个佛像回去吧,诚心膜拜,一定会有福报的。”地摊上的小贩看着走来的徐硕和夏墨二人,笑道:“请个护法回去,保佑你们姻缘长久,和和美美。”
徐硕笑了,伸出手揽住一边夏墨的肩膀,然后蹲下身,伸出手放在了离佛像差不多三指远的地方,目光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点一点的仔细看着。
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徐硕转过头看着夏墨轻笑道:“媳妇儿,要不咱们就请回去一尊?”
听到媳妇儿三字,夏墨眉眼如画,轻轻点了点头。
“成,那就他了,老板,你说价钱吧。”徐硕眯着眼睛看着摊贩。
摊贩的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这都不能说是卖,都得说是请,请是发心,买是方法,我们要请佛像是我们在心里发起对佛菩萨的恭敬和想要礼佛修行的愿望。既然您这么喜欢这佛像,我也不能说让您花多少钱请回去,要我说,您就放在这十万块钱得了。”
小贩这么估价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国内对藏传佛教的喜爱者并不多,知晓藏传佛教典故的人更少。二来小贩收的这佛像看起来还算崭新,算来估计只不过是十九世纪初期的产物,大概也就是民国的东西,年代并不久远。三来佛像用料不是很珍贵,一些珊瑚珠,绿松石,青金石而已。
“成,就按您说的这个价钱吧,我也不喜欢搞价钱,既然是请佛,就得诚心是吧。”徐硕笑眯眯的看着小贩道。
小贩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对于这样不喜欢讨价还价的客人,他自然是十分欢喜的,没多说话,就从旁边拿起了一个佛龛把那尊大红勇护法造像装了进去。
说心里话,徐硕对藏传佛教的东西接触也不是很多,当初之所以看到这尊大红勇护法的佛像动了念头的原因完全是出于突然出现的那种感觉。他总觉得,工艺这么jīng美,品相如此完好的藏传佛教雕塑应该是比较有价值的那种,而且这种东西在国内大多被低估,这才去问价的,不然就凭他仅仅只观察那么一点时间,哪里能够看出太多的名堂。而且看样子讨喜一点,看夏墨也喜欢,所以便没有考虑那么多。
收讫两清,徐硕便捧着这大红勇护法往前走去,刚拐过八角街第一个角,便有一个中年人笑眯眯的拦住了徐硕和夏墨二人,看着二人笑眯眯道:“徐老板好眼力,这我发现,只要是徐老板出手的时候没有一次是落空的。”
徐硕看了看夏墨,然后看了看中年人,笑了,轻轻举了举手里的佛像,然后看着中年人笑道:“不过是我喜欢的东西太多,而且运气好了一点罢了,说句实在话,我对藏传佛教的东西真是不怎么了解。所以,你说的落没落空,我实在是不怎么懂。”
中年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chōu了一口,然后歪着头看了看旁边的徐硕笑道:“徐老板,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敢赌,而且不说其他的,随便赌赌都能赌对,不能不叫人说你这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一点。”
“这摊位上摆出这件东西摆了多久我不知道,可是我在这看着的这三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这件东西看了又看,犹豫在犹豫,可是像徐老板这样果断的是一个也没有,不能不感叹,有时候运气这东西,就是天生是在等着一个人。”中年人又chōu了口烟,打了个哈哈,然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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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硕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