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脸平静却又似怒目罗刹一般的男人。男人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放在嘴里咬住,指尖在刀锋轻轻一划,眉头皱了一下,指尖上一丝红线漫开,男人把刀取下来拿在手里,把指尖放在嘴里嗦了一下,然后看着李玄笑了:“要不要试一下,很快的。”
李玄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骂了一声,“cào.你.大爷.的,要杀就杀吧,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男人笑了一声:“挺爷们,不容易,现在难得有你这么有骨气的家伙了,上次那个家伙玩了几分钟就没戏了,这次你一定得给我上盘大菜。”
话音说完,往李玄手腕上一割,静脉划破,血一点点的流了出来,男人看了看伤口笑了声,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端过来个水盆,拾起李玄的手腕往水盆里一放,李玄像杀猪一样的叫了一声,男人眯着眼睛看了看李玄的脸,笑眯眯的说道:“40度的温水再加上一丁点的盐,对这血排出来可是大有帮助的,一个人大概4000ml的血,在这温水里放一会再等等上几分钟慢慢流出来,你有的一段时间享受了。”
李玄抬起头盯着男人眼泪竟然从眼眶里滚了下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只求你别折磨我。”
男人摇了摇头,道:“你要是早说还有用,可是现在我还没玩够,想说我不乐意了,慢慢享受吧,早着呢。”
李玄听了这话双腿瑟瑟发抖,地下竟然洇湿一滩,男人捂住了鼻子,走出了房间。
李玄看着屋子里黑暗的光sè,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分辨不出来一点点东西,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晕阙过去。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李玄打了个冷战醒了过来,看着又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哀声道:“饶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男人不发一言,把水盆拿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抹在了李玄的伤口上,李玄伤口微微发痛,李玄泪珠子汗水满头滚滚而下,男人抹完东西,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李玄手腕上一倒,李玄感觉到伤口上麻麻痒痒又夹杂着痛楚,低头一看,却看到是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在伤口上撕咬着。男人抬起李玄的下巴,狞笑道:“怎么样,蚂蚁加上蜂蜜,你伤口的滋味还好受么?”
李玄又痒又痛,身子一翻跪倒在男人面前,身子翻滚着想把手腕上的蚂蚁蹭掉,却蹭到伤口疼的直叫。
终于蹭掉了伤口上蚂蚁的李玄跪倒在那个男人身前,脑袋抵在那个男人的脚上,带着哭腔道:“我说,刘爷让我看着你的事情,就是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会把李青羊杀了,刘爷怕再来上一次和田的那档子事情。”
“怎么联系?”
“在我的口袋里有他的号码,要是没情况的话他让我给他发条短信,说个暗语:‘家中无事,一切平安,就行了’。”
男人弯腰从李玄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号码,一条短信发了出去,然后一脚踢在李玄下巴上把李玄踢得昏厥过去。男人走出房间去从外间里拎过来一桶汽油,蹲下身掰开李玄的嘴用一条粗绳绑住,然后把汽油顺着李玄的身子浇下,走出房mén看了看屋内,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然后便把打火机扔进了屋内,屋里轰隆一声燃烧了起来。
屋里含混不清的传来了声,“陈青牛,你不是人。”
男人站住愣了一会,喃喃说道:“自从我走出那山上滚下来之后早就没人拿我当人看了,我也早当自己就是一头牛,你现在说这话时不是晚了点。”然后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小屋子燃烧着。
是人也好,不是人也罢,也许做人太难,做个畜牲反倒轻松很多,可又有几人愿意。
二七一章 一川烟雨
纳佩风从旁边拿起了一个打火机点了一根烟,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抛给了曹胜军,曹胜军接着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上,chōu了一口之后,看着纳佩风轻声道:“想一想,咱们大概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
“三年,五年,差不多有五年多一点了吧。)”纳佩风chōu了一口烟,之后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轻笑道:“时间过的真快,这么长的时间,说过去了就过去了,说起来好像还是以前的小máo孩子,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的把大人的烟偷出来chōu一根,现在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坐在这里,一根接一根。”
“你这些年到底是在忙些什么,从我上大学开始就感觉,再也见不到你了,感觉你应该很忙,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在忙些什么,现在总该说说你这些年在做些什么吧。”曹胜军chōu了一口烟之后,看着纳佩风道。
“会所,我一直在做一个会所。”纳佩风chōu了一口烟之后看着曹胜军轻笑道,“一个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会所,一个叫人挤破了头都想成为其中一员的会所。”
曹胜军笑眯眯的看着得意洋洋的纳佩风,道:“佩风,你和我们这一辈人一点都不像,如果真的要说说谁和你相像的话,应该就是刘老爷子和你比较相像。”
纳佩风轻轻拍了拍手,和声道:“其实我们两个原本可以很像的,只不过你不想和我这样,而是喜欢你自己的那一套,其实我很想你能够帮我,老辈人迟早是要老的,早晚得我们这些人走上前台,即便是以前那些小家伙们服服帖帖,可等到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所以我不能不给自己找点后路,或者说,不能不给自己找点再往上走走的路子。”
曹胜军听了这话,没有吭声,chōu了口烟,仰起头吐了个烟圈,纳佩风看着烟圈袅袅而起,嘴角浅笑,知道终究这个年轻人终究不会是和自己坐在一条船上,终究会有自己的谋划和打算。
与此同时,祈枫抬头看了看在沙发上靠着的张不肖,叹了口气之后,看着张不肖沉声道:“你那个小兄弟实在是很不懂事,每天都去yù料场那里闹,谁也拦不住他,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办?”
“赶出去,赶出和田,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得足一些,他若是不走,就拿他身边的那个小姑娘下手,让他们好好的离开和田,走的越快越好,趁着现在,我要让和田成铁桶一块。”张不肖歪头点了一根烟,道。
“还有吴老爷子那边怎么办,这么久了,总该是要见个面的,不然如果yù料场那边真的出来了什么luàn子,以后也不好jiāo代。”祈枫点了点头,然后又问了张不肖一个问题。
“吴老爷子是有分寸的人,对于这件事情,也许不知道,但是多多少少应该是会看出来一点苗头的,所以这一点不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