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4 章(1 / 1)

纨主 涉农 2000 汉字|37 英文 字 1个月前

极拳的一招推字诀是用的出神入化,滴水不漏,泼水不进。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纳佩风终于看到了曹家老爷子脸上的不耐烦的神情,也不想再虚与委蛇和老爷子再多说什么,既然没有可能得到准确的答案,也就不再墨迹,告辞出了mén。

出mén之后,纳佩风点了一根烟,然后扔给了褚智清一根,看着褚智清轻笑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他们那代人做事的风格,一点一点的推,一点一点的看,不到最后一步就不会出手,一出手,就是要把人往死路上推,让你一辈子没有翻身的机会。你说曹家的曹老太爷,会不会有一点心动?”

褚智清chōu了一口烟,看着纳佩风淡淡道:“他没有否认,便是已经承认了你,从你那里得到了足够的信息,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把这场戏演下去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把你留在身边,而不是把陈青牛留在身边的原因,一头牛,最多就是多干一点活而已,可是一头狮子,却是能把整个兽群都带动起来,特别是公狮子。”

纳佩风弹了弹烟灰,看着褚智清又道:“你说我要唱什么样的一出戏?”

没等褚智清回答,纳佩风便笑着道:“一出大戏,一出你想都想不到的大戏,比麦克白还要jīng彩的大戏。”

纳佩风抬头看了看别墅里通亮的灯光,转过头看了看褚智清,笑道:“你说他们现在在说些什么?”

褚智清摸了摸嘴角,把手里的烟头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箱,然后看着纳佩风道:“该走了,晚上十点以后,我都要陪着我妹妹。”

站在二楼窗子旁的曹胜军的父亲看了看楼下的两个男人,转过头看着曹家老爷子,沉声道:“爸,你真的准备帮刘家的这个小子么,再重新对付一下纳兰家的那个徐硕么。”

曹家老爷子看了看曹正红脸上郁结的神sè,摇了摇头。曹正红没有理会老爷子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说那个纳佩风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的儿子,知不知道是谁让他有了现在的一切?”

曹家老爷子微微笑笑,转过头点上一根烟,chōu了一口之后道:“一个能在这里陪我说了那么久不疼不痒话的年轻人难道就那么愚蠢,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假装自己不知道,他所知道的不过是是谁让他有了现在的一切,是谁能让他活的好一点。刘青云不说,纳佩风不说,我们这些人还说什么。刘青云养了他这么久,所求的还不是现在这一幕,父子相斗,刘青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纳佩风在想什么,纳兰容若又在想什么。我们就坐着看,看看这两家人的恩怨到底是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曹家老爷子摩挲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犀角杯,在里面倒上了一杯酒之后,再看了看窗外渐行渐远的车灯,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古怪的笑容。

在这京城天安mén前的那道沟渠里面,不仅仅是里面沉醉了上千年的旧时风月,还有那在滚滚时间里撇了几千年都没有撇干净的yīn气。

陈青牛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酒算不得好酒,但是还算甘冽,菜也就寥寥几样,不过还算雅致。陈青牛一样一样打量完之后,然后抬起头看了看对面坐着的男人,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然后斜着看了看对面坐的的男人,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我想我总知道你想要对付的是哪个男人。”

男人笑了笑,又给陈青牛满上,笑道:“你的确不用知道我是哪个,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吃这顿饭。”

陈青牛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端详着对面的男人,道:“你说凭什么我帮你,或者说,你凭什么帮我?”

男人指了指放在陈青牛旁边的酒杯,笑着说道:“因为我需要的东西,只有你能够给我,而且现在肯帮你的也只有我一个。”

陈青牛端起桌子上的饭碗,夹起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从来到了西藏之后,陈青牛还没有吃过一顿称心如意的饭,难得这个男人别出心裁的在西藏给自己整出了一桌子的东北菜。

男人看了看正在努力咽着饭菜的陈青牛,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然后轻声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为什么的话,就先听一个人来讲一个故事。”

男人拍了拍手,然后从包厢一边走来了一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坐在了陈青牛的一侧,端起了一杯酒,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轻声道:

从前,有一个小山村,小山村里有几个小兄弟,

二六二章 好人

故事一直在不疼不痒的继续着,有yīn谋,有善良,有悲伤,有喜悦,但陈青牛一直没有吭声,只是端着碗,夹着菜,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着。男人看了看满脸泪容却依旧往嘴里扒饭的陈青牛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银行卡和一个小纸包放在了餐桌上,轻轻带上了餐桌的mén走了出去。

张不肖走出了饭店mén之后,那个恢复了军大衣扮相的祈枫靠在车子上,看着张不肖笑着道:“一个故事,就能收买一个人,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有的人不会把事情想得很复杂,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得到了心中的那个答案,就比其他的一切重要太多了。”张不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之后,看着祈枫淡淡道:“如果你去告诉李三生是谁做的那次车祸,我想即便是让他把徐硕卖了也不见得没有可能吧。”

祈枫没有搭理他,拉开车mén坐了进去,然后回过头看着张不肖问道:“走不走?”

张不肖丢掉了chōu了一半的烟头,钻进了车里,踩动油mén,一个转弯之后,车窗里面伸出了一个正在呕吐的人头。

陈青牛没有理会桌子上的东西,只是小心翼翼的把桌子上的每一样菜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塞进肚子里,已经很有没有吃到这么舒心的菜了,也有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好听的故事了。盘子里仅有的一点菜汁陈青牛也没有放过,拿着馒头全部蘸了放进嘴里,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点上了一根张不肖留下的烟,酒味辛辣,烟味呛喉,眼里留下眼泪来。

没有理会桌子上放着的那张银行卡,而是小心翼翼的把桌子上放着的那个用牛皮纸粗糙包裹着的那个纸包打开,一点一点,生怕nòng坏了什么东西,生怕nòng坏了心里的某样东西。

一个小小的月牙儿,一个用牛角尖琢成的小月牙儿,用粗拙的刻刀刻成的各种刀痕,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