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这个问题。但看着徐硕身边的张不肖,脸上没有一点的惊讶,似乎即便是这样的手法也没有任何问题。
等营地内稍稍安静了一点,徐硕从椅子上站起来,雨滴顺着高高的牌楼上的茅草滑落到地面上,溅到徐硕身上的黑sè衣服上,宛若盛开的黑sè花朵。
他看着面前拥挤的采yù人们,之间这些采yù人们眼中早已没了不服之sè,而自王姓青年被扔下山后,眼中的恐惧已经是越来越多,只是还有稍稍几人面带恨sè。
“当然,只要你们好好干。”徐硕温和笑着说道:“我可以保证,你们以后拿的绝对会比以前拿的要多出很多。因为我也做过采yù人,知道采yù人的苦楚。你说是不是,热赫曼?”
他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顾及自己面前的热赫曼的脸sè渐渐的苍白起来。
热赫曼没有言语,徐硕看了张不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扔给张不肖,张不肖沉着一张脸,开始把纸上写着的东西念了出来,纸上写的是人名,张不肖念得是不急不缓,但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凡是被念到名字的采yù人,都是满心的恐慌,甚至有几个胆子小的双腿发起抖来。
张不肖念完最后一个人名之后,然后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些人,不明白徐硕为什么要这样做,吞了一口唾沫之后,黑着脸道:“你们几个可以散了,这月开始工资上涨百分之五十!”
没事?还涨工资?这些被点到名的采yù人顿时傻了起来,本以为是要下地狱,却没有想到去了遍地是黄金和美yù的天堂。
在身旁众人的疑惑猜忌嫉恨目光中,这些人痴痴傻傻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徐硕面前的时候,赶紧弯腰行了一礼,却不明白自己这位年轻的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硕满脸温和笑容,双手虚扶一下,示意不必多礼,一面作态一面和声道:“诸位平日的劳作,徐某都看在眼里,自然是不会忘了,今天所拿也是应该,以后还全靠诸位了。徐某人定不亏待!”
营地里顿时哗然,徐硕虽然说得很含蓄,但是营地里的人还是生出了这几个人是内鬼的想法!就连徐硕身边的澹蛋都傻了眼,心想徐硕还从没来这里一次,怎么就发展了这么多眼线,怪不得来的一路上恍如没事人一般。
而对面的那些采yù人知道使这些人背叛自己诸人,不由勃然大怒,虽不敢上前去痛揍一番,却是狠狠地骂了起来,污言秽语漫天飞,钻入了那些走出去的采yù人的耳中。
那些涨工资的采yù人呢?本来是爱死了徐硕,这时候却是恨死了徐硕,他们哪里是什么内jiān,他们连这个年轻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即便是徐硕这个名字也是昨天夜里才知道的,可怎么滴就成了内jiān了!
这些千夫所指的采yù人们面面相觑,yù哭无泪,即便是徐硕今天把他们放了,给他们涨了工资,可是以后怎么还有脸来这里,即便是来了,少不得也得被人骂个半死。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徐硕把他们说成了内jiān,自己日后怎么面对着一百多名同僚?以后还怎么做人?
可是即便如此,徐硕接下来的话更是让这些人的心凉了半截。
二二七章 散
“当然你们剩下的这几位的工资自然也是要涨的,就按照原来的数字翻上一番。)”徐硕温和笑着问身边的澹蛋:“蛋子,你看怎么样?”
澹蛋心里还在记挂着怎么才能让yù料厂顺顺利利的复工,心情十分郁闷,听到徐硕这话,赶紧连忙点头称是,内心深处对徐硕大感敬佩,这招真是漂亮,即能把这些戚文留下来的老人和这些没事的人区分出来,而且还能把他们给赶走,等于是人为的把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鸿沟,今天这事情能圆满收场的话,这些采yù人们再也不能重新纠葛在一起,然后再进行罢工的事情。
徐硕这话一说出来,刚才没被点到名字的诸人对于刚刚点到名字的诸人的看法就又变了,你们不是牛么,你们不是内jiān么,你看看爷爷我现在工资比你们这群孙子还是高了。而此时心中充满了对于徐硕的感激和对于徐硕这种宽宏大度的感动。
恰在此时,忽然有人冷笑起来。
众人定睛一看,是另外的一个组织罢工的头头,姓王名八,只见王八冷笑悲哀说道:“好一群见识短浅的家伙,就这么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把你们打发了,昨晚上说好的呢,你们真以为是他宅心仁厚,好好想想吧,没有这次罢工,你们现在能拿到这个工钱么?徐老板,难不成你真以为,涨一次工资就行了,我们现在能要一次,以后就还能再要一次!“
此话一出,场间的气氛又异样起来,澹蛋想凑到徐硕身边给他说说,给王八求个情,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很明显这个就是戚文的心腹,而且还是铁杆的那种,现在就是要挤兑徐硕,鼓动工人们,即便是这次这样结了,把徐硕的给予当成退让,然后以后不管是多小的事情,这罢工会越来越多。
徐硕哪里会听这些话,只是盯着王八,半晌没有说话。
那一双锐利清明的眼睛,竟是盯得王八再也承受不住,缓缓地低下了头。
而直到这个时候,徐硕才怒声道:“死到临头,还要挑拨离间?王八,你到底是河里游得王八,还是你脖子上长的就是**!”
徐硕雷霆一怒,营地里顿时鸦雀无声。
徐硕扫了众采yù人一眼,不屑之中带点怜怒说道:“还真以为你们很出息?还以为这采yù场还是当年姓戚的?不看看你们那点能耐,不要以为是我妥协了,退让了,是我自己当过几天采yù人,心里面对你们有点怜惜罢了!不要想着蹬鼻子上脸!”
他转过身,看着旁边的王八淡淡说道:“你很硬气,你以为采yù场离了你们这些人就不会转了么,那你告诉我,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拿出刚刚说的工钱,就不相信这么大个和田还招不来一个yù料厂的人?”
“你也是老人了,也是当年孙楠梓带出来的老人。”徐硕痛心疾首,对着王八骂道:“那你告诉我,你想不想让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再演一次!”
营地里众人一凛,迟钝的大家才想起,似乎有个流言——十年前的那夜,yù龙喀什河的河水都是红的。而孙楠梓的尸是这个年轻人收的,那自然十年前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也是不惮再演上一遍的。
王八瘫软在地上,脸sè青了又白,听到孙楠梓三字,他记起了前几个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