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枭,可也说得上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何时曾经受过这样的屈辱与痛苦,但他自忖对方应该不会下狠手,不会送命,所以犹自放着狠话:“有胆量的就把我打死!”
澹蛋听到这话笑了,一脚往脑袋那边踢去,然后蹲下身,摸了摸那个圆滚滚的脑袋,再补上几记老拳,然后看着那个不停滚动着的麻袋轻声道:“我让你***不收yù料,我让你***降价,我让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澹蛋的力气大,麻袋里的费子早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哀鸣着。
“你他妈一个外来的破落户,到了爷爷的地盘上挣口饭吃,还想着翻身做主,你不是找揍是什么,你不是抗揍么,爷爷今天就试试你到底有多抗揍!”
话音刚落,他一拳头隔着,麻袋狠狠的砸到了费子的面mén上,也不知道在深夜之中,他怎么还会有这么妙的准头,这一拳竟是狠狠命中了费子的眼眶。费子只觉得自己眼窝里一阵酸热直冲脑际,然后有些黏热的东西顺着脸往下流,终于忍不住痛哭惨嚎起来,开口不停求饶。
澹蛋看着地上不停扭动的麻袋,心里这才有了些舒缓,但仍是拿了个麻绳把麻袋的口子扎了起来,刚好把费子给绑进了麻袋。澹蛋这一出这么一来,就把费子给吓傻了,这些年看的香港黑帮片不少,也知道像这个麻袋口子一扎,然后绑上块石头,往河里一扔,这就成无头案了,费子再也按捺不住,口中“爷爷饶命”叫了起来。澹蛋一听乐了,隔着麻袋拍了拍费子的脑袋,笑道:“孙子,好孙子!”
站起身再冲地上扭动着的麻袋补上几脚,才拍了拍手,悠悠然顺着街道走去,遁入了夜sè之中,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却也匆匆,二蛋费子恨不能相逢。
半天之后,费子的司机才醒了过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再往车下面一看,怎么多了个扭动着的麻袋,赶紧下车把麻袋解开,拉下麻袋一看,便愣住了,这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老板么,而且老板的脸上怎么跟开了个颜料铺似得,红的,黑的,黄的,紫的,青的,是一应俱全。这么一看,这司机就想到了自己当年上初中的时候学过的那个《鲁提辖拳打镇关西》,这一想便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嘴角更是抿起了一丝笑。费子睁开眼看到自己司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不由得痛骂了无数句,然后用脚踢将起这人,顿时和田城里的夜空便响起了阵阵杀猪般的嘶吼声!
当天晚上和田城里就闹翻了天,没等到第二天早上,白嗣文他们就又聚到了一起,看了看费子的伤势,然后开始研究到底是那一拨人下的黑手,打的黑拳,想了大半宿,除却了戚文那边和徐硕这边,再加上那两个憨货,实在是再想不出还有第四方做这件事情,而且徐硕一行人在昆仑山上,而所有人都见到傍晚的时候那俩憨货那刚刚拉进去了一车货,自然这两家是没有时间和jīng力做这事的,如此一来,自然戚文的怀疑最大。于是众人开始破口大骂,痛诉水深火热的遭遇,对费子的遭遇表示了深切的同情,致予亲切的关怀和问候,然后又重新坚定了一下和恶势力抗争到底,坚决不能罢休的勇气。
思前想后,折腾了大半宿,留下了无数的烟头、酒瓶和唾沫星子之后,一群人做鸟兽散,当然事情的解决办法是没有说出来一个一二三的,只不过第二天一大早和田城的街上就安静了许多,而且在和田做保镖这一行的工资一夜之间暴涨了许多。
打了人之后,心情舒畅的澹蛋,回了yù料店之后,牛饮了一大瓶啤酒,然后看着一边的张不肖笑道:“爽!”
第二天一大早,徐硕刚刚起来,刚钻到厕所解开皮带,便又听到了那熟悉的一声喊叫,徐硕一个哆嗦差点没一头栽进去。
帐篷众人看到一脸寻晦气的徐硕,自然是不敢吭声,帐篷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那台无线电装置里,传来:
“说时迟那时快,且看那碗口般大的拳头,扑的一拳,正打在那费子的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外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了出来。费子挣不起来,那麻袋套在脑袋上,口里直叫:‘打得好!’那边也不搭声,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又是一拳,打的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开来。接着又是哇呀呀一阵噼里啪啦,那费子只是捂嘴狂叫:‘爷爷饶命!’,诸位看官,这预知后事如何,且听咱下回分解。”
一屋子人肩膀luàn抖,只是碍于徐硕脸sèyīn沉,只是强忍着,徐硕扫了一眼众人的样子,丧着脸沉声道:“想笑就笑,憋不死你们这群犊子!”
话说完,徐硕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步子刚迈出去,便听到帐篷里一阵爆棚的笑声,徐硕自己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回去之后,定要好好看看那个每天讲这些事情的人。
能把一出黑拳,一出二蛋蛋拳打小费子讲的如此传神的人,何尝又不是一个人才!
二一五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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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么,总是过得特别快,而且从来不以人类的意识转移,刹那飘雪,刹那暖chūn,在一刹那便是炽热的炎夏,在恍然回首便是漫山红遍的金秋。而即便是在风景亘古不变的昆仑山上,时间还是在一天天过着的。
山上这个随便挖掘出来的yù矿里面yù料很多,甚至有点出乎意料的多,徐硕愁闷的坐在山上,拿了一根草棍捅着蚂蚁dòng,满脸的愁闷和无聊,眼看着山下的树叶开始一片片的想飘落,而且那些拉预料下山的货车碾压出来的车痕上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会有一些霜痕,时间纷飞,徐硕心里慌慌。
从来到和田之后,也许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徐硕开始下意识的拒绝想念在北京城里等待自己的夏墨。
哪怕是从北京城里来了张不肖和澹蛋,只是咫尺的距离,只要张张嘴便可以得到一个消息的时候,徐硕依然拒绝去想这个问题。
可事情和时间一样,从来不依靠人的意志为转移,当徐硕看到那些来给自己男人送东西的山下的nv人的时候,还是想到了自家的婆姨。
徐硕无意识的把草棍塞到嘴里咬着,心里一片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