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那人停住了笑声,冷静说道:“首先就是确定这件事是大家齐心协力去做,然后我们才能去做,虽然都是想多赚点钱,可要是谁从里面钻了空子,咱们就得不偿失了。”
白嗣文皱眉道:“是这道理,咱们就得定个规矩,不能像一盘散沙,这些天除了那些散户,不能收任何一边的东西。”
那人寒声说道:“之前这些天我可以支持,但是到了八月十五左右的时候,要是还没有任何动静的话,我还是要去问他们买东西的。”
一说到中秋,整个包间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显出了盼望和惶恐的表情。
中秋市场需求会很大,而且不是像气球那样吹大的,而是实实在在的需求,可以说是一年之中除却了情人节和chūn节之外另外的一个大需求日,这就是说,他们在中秋节必须尽量的屯一点货,而现在这件事情面临了很大的挑战。
白嗣文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些人,缓缓说道:“我有打算,如果到时候还是不能有任何进展的话,我就把我的东西拆分了给大家。”
话已至此,再没人提出异议。
徐硕对于和田城里出来的事情,自然是不怎么知情,他坐在放无线电的那个帐篷里面,枯坐了一个上午,灌了一肚子的温茶,却发现机器里面传不出来任何的声音。茶喝多了,肚子便有些涨,他叹息一声,随手拿了张报纸,然后去了用石头蛋蛋堆起来的茅房。
报纸上介绍的还是我国领导人很忙,我国人民的生活很幸福,外国人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提着裤子刚站起身走出茅房,正要回去继续喝茶,却听到帐篷内一阵阵惊呼:“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徐硕心中一凛,知道恐怕这次是真的出了大事,平静了这么久,沉默了这么久,nòng出一点涟漪自然是不合适,憋的时间长了,自然是要憋出来一朵làng花才划算。
二一一章 厕所里面那点事
帐篷内围着等着消息的人们,脸上一脸的惊讶,上面写满了从和田传来的事情的要紧xìng。徐硕晃到自己的位子旁端起刚才没喝完的茶抿了一口之后看着旁边的人温声道:“和田那边到底出了什么luàn子,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和田有人说,江浙的商人在流水村合资找到了一个yù矿。”一人急忙说道。
“流水村!”徐硕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一边,自己赶紧去了无线电装置那,对和田负责打听消息的人问道:可以确定江浙商人实在流水村找到了yù矿么?“
和田那边得到的只是一个传言,犹豫再三才道:“我大概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使他们说出来的,应该是真的。”
徐硕一怔,想到,自己当时态度那么强硬就是因为还有流水村的yù矿做后援,可是如果江浙商人在那边找到的就是自己的yù矿,那这件事情就不好再谋划下去了。想到和田城里那些商人的嘴脸,徐硕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发堵,愤愤道:“再给我仔仔细细的查查,明天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
和田城那边负责通过无线电装置传递消息的这个年轻人,这么段时间下来,已经习惯了徐硕好好先生的脾气,更是习惯了单田芳老师的评书腔,徐硕的话刚说完,他便接口道:“得嘞!”
话刚出口,背后一道冷汗流了下来,对面的已经生气了,而自己却还是这般,怎么说都有些说不过去,只是还是赶紧去办事要紧,便任由的那边那位爷骂上自己几句。
果不其然,徐硕在帐篷里轻声说道:“鳖犊子,才讲了几天,生生练出了评书的腔调。”
对面刚要关上机器的年轻人,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怵然领命。
——————————————————
果不其然,第二日和田城里便传来了正儿八经的消息,不是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嘴里传来了,而是实实在在由江浙商人的口中透露出来的,而且不光是说出来,还把事情做出来了。
江浙商人不光是自己发现了yù矿,而且马上开始拒绝在和田收购yù石,试图将yù料的价格压下来。
人大抵都是在危难的时候才会想起以前别人的好,和田的老百姓也不例外,那些慌慌忙忙,被bī的无奈只好低价将yù料卖给白嗣文一行人的采yù人,在这时,很想,很想,那个以前被自己很尊重,然后又被自己很嘲笑的老人,也许在他活着的时候,这件事情,便不会到这种地步。
现在在他们心里,也许那个胯间没有一条枪的男人,做出来的事情,要远远比现在掌控着他们的那些个胯间有枪的男人要强的多。
徐硕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些忐忑。也许这是别人的安排好的圈套,就等着自己去钻;也许这就是简简单单的这么一件事,别人也有了货源,所以不再需要;也或许是戚文和刘青云一方变相的一种压制他们的手段。
可如今这件事情已经是人尽可知,而且据和田城方向的人说,戚文那边的生意因为这件事情的冲击也是折损不少,难不成真就是这些江浙商人心里生出来的事情。可惜现在的他依旧只能呆在昆仑山上,和田城里的事情到底如何,只能在心里大致做一个推测,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帐篷里的人看着徐硕脸sè变换,不敢吭声,只怕耽误了这位心里的算计,然后挨了骂。等待了良久,徐硕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然后缓缓的踱出mén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这事情很快便被吴本淼知道了,吴本淼知道事情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问给他报信的那个人徐硕知道了没,得知徐硕已经知道后,吴本淼便急匆匆的往徐硕住的帐篷里跑去,可等他进了帐篷,去哦看到徐硕睡的正香,一脸不慌不急的表情,吴本淼心里就纳了闷了,怎么这位这么能撑着。
没等吴本淼发几句牢sāo,徐硕便是哈欠连天,吴本淼怒从心来,张嘴便说出了几句不怎么中听的话,徐硕也不恼,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做他的生意,咱挖咱的,两不相干,全天下难不成还就这和田城里的商人们收yù石么?”
吴本淼虽然看着徐硕不痛不痒的样子心里来气,可是仔细想了想徐硕的话也还有几分道理,便气愤愤的甩袖而去。
徐硕看着吴本淼气哄哄的背影,从床上直起身,面露忧sè。
他的样子不过只是做作态势罢了,江浙商人做的这件事情可不是单单只牵涉到yù石的价格问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