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1 章(1 / 1)

纨主 涉农 2000 汉字|26 英文 字 1个月前

种戾寒到了极点的声音低沉说道:“在这一点上,我和你一样,徐硕的存在,对于在我心中的她而言不过是一个耻辱的烙印,即便是纳兰佩风也是如此,我看着他便觉的刺眼。”

刘青云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一种莫名的情绪:“很好,果然这世上的阉人大多都是些变态,我若是就这么杀了你,又岂不是太遂了你的意。”

“怎么死,从来都不是一个问题。”孙楠梓嘲讽的看着刘青云说道:“我只知道我的话已经说完了,我的心愿也达成了,这便足够了。”

刘青云的手端过刚放到一边的青瓷茶杯,悬在半空中,半晌之后,他幽幽说道:“如果你突然便这么死了,我心里还有点舍不得。”

“假惺惺,你一直这么下去,此生必将众叛亲离,老死孤独之中,看着这天下的土地,可到最后必然是一无所有。”孙楠梓眼中的寒意大作,脸sè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别的情绪而逐渐苍白,他一字一句的盯着刘青云说道:“我必将于九幽之下日夜俯瞰于你。”

这是何其毒辣的诅咒于仇恨,刘青云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面sè渐渐的又苍白了下来,他用噬人的目光看着孙楠梓,寒声说道:“你敢!”

刘青云面sè苍白,看着面sè同样苍白的孙楠梓,他心中感觉到了无尽的寒冷于愤怒,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赴死的准备,即便明知道刚才他说的话是要激怒于自己,但还是成功的在自己的心脏上揭开了一道尘封了多年的伤口,子嗣,刘青云没有一个子嗣,身边唯一的亲人便是刘兰,还有自己的外甥纳兰佩风,若是数年之后,纳兰佩风知道若干年前的事情,心生变意,刘青云此生便是必定要在诸人的愤怒于仇恨的目光中,渐渐的苍老、死亡。

当刘青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先前心中还留有的一点点的前半生几人之间的纠葛,在他心中终于踏上一条不可逆转的道路,不管是再出现什么样的局面,孙楠梓,必死!

一百九十七章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PS:即将两百章,一路同行,感谢有你们!

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外面的雨点仍然在淅沥沥的缓缓下着,湿润着和田城本来就有些干燥的土地,还有花圃里那些蔫了的花草,雨点打落在窗台上,床上的那些玻璃花儿,特别像一个个扭曲了的脸,或者说扭曲了的灵魂,正在看着听着这一对主仆最后的谈话。)

“你求死,我却不愿让你死地轻松。”刘清源脸sè苍白,双眼空濛,如同强抑着胸中的万丈怒火,冷漠而平静的说道:“我要让你赤身luǒ体曝于百万面前,我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这条老狗,你这个人人口中的yù王爷,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一个让祖先蒙羞的阉货,我要让无数人的目光盯着你的大腿中间,看看什么才是阉人,也看看你是怎样用腿间的那坨烂ròu,构织出来那些计谋。”

刘青云的话音很轻,但却夹杂着无穷的怨毒,无尽的羞辱,无边的愤怒,他冷漠说道:“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看到你的丑态,还要让他们都看到,让你们都知道,我不但可以杀了你们,还可以让你们眼睁睁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却没有一点的办法,只能在幽冥哭泣、挣扎。”

刘青云的脸上越来越苍白,但他的话音越来越平静,眼瞳也越来越空dòng,看向孙楠梓的目光便如同看向一个死人。

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上的孙楠梓面sè也很苍白,他知道自己面前但这位是一个疯子,也知道在他发了疯的愤怒之后,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惨绝人寰的下场。

但主仆二人,彼此还是用最伤人的言语割裂着对方的心,割得血淋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就好像是两个骷髅,在互相挣扎着,吞噬彼此的灵魂。

刘青云缓缓地、艰难地佝身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两手握住了轮椅的把手,往前摇了摇,凑近了一点孙楠梓。

孙楠梓没有动,他的目光缓缓的穿过了刘青云苍白的脸,瘦削而强大的双肩,直视着地上掉着的纸页中夹杂着的一张黑白相片,相片上的那个小nv孩抱着一个大大的雪人,嘴角的笑容浑如雪人嘴上的一道黑线,悲凉而深邃,就好像是俯瞰着无数人的疾苦,却无力伸手的一种悲伤。

孙楠梓久久无语,他在心里自言自语的想着,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小兰!”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今天以来最温暖的笑容,恰似看到了若干年前,恭王府中那个大大的福字前面站着的那个小姑娘的模样。

小姑娘苦恼的看着自己,皱着眉头,低声细语道:“我不高兴,你唱首歌给我听听好不好?”

刘青云听见了孙楠梓再一次说出口的这两个字,这个名字藏在他心中已经很多年了,就好像是一个诅咒一样,始终让他不能够解脱,虽然许久许久不曾想起,然而一旦躺下,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便会想起来,那张脸,那个人恍若是凭空的浮现出来,带着一丝伤感,一丝疑惑,一丝悲伤,一丝不屑地看着自己,唇角翕动,淡淡的说着:“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无意识的顺着孙楠梓的目光微微侧首,伸出了一只手撑住了沉重的额头,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巨响。

像是从黑夜里传来的第一声声响,又好像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声炸雷,那些在人的耳膜中模糊地声音渐渐的清晰起来,就好像是远方少数民族敲动的夔牛鼓一般,沉闷,而又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激昂!

轰的一声,书房内狂风大作,书房的窗子再也承受不住外面的风力,一道卷杂这浑浊的雨滴的狂暴气流,猛地轰向了刘青云的身体。

轮椅走过的时候,地上留下了两条很湿润的车辙印,不知道是窗外刮进来的风雨,还是这位默不作声走出屋mén的老人心中仅剩下的最后的一点柔软。

书房内突兀的传来了茶杯碎裂的声音,刘青云转过了身,看着腿上盖着的厚厚的羊máo毯,眉máo轻轻地颤动了一丝,然后脸上出来一种难以自抑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位老人的身体内升腾、发酵。

转身,轮椅又进了书房,刘青云的一只手托住了孙楠梓想要划向颈动脉的茶杯碎片,盯着孙楠梓的眼睛,闪过一抹叫人寒到骨子里的怨毒之意,一字一句道:“我给你定的死法,你不能改!”

书房的mén迅速的被几个人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