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一个邪道。”接着笑了笑又道:“昨夜这觉倒睡得很舒服,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紫如想起昨夜用身子帮他取暖之事,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又恢复原状,笑道:“大人倒是睡好了,只是害得我在床边守了一夜。”
叶歆见她一脸倦意,感激地道:“真是连累你了,跟着我尽是吃苦。”
紫如娇笑道:“要想感谢我也行,等你病好了给我吹首曲子。”
叶歆讚道:“好乖巧的小妮子。”
紫如嘻嘻笑道:“我是西北安抚使的主事,怎能不乖巧。”
“哈哈──”
总督府
接到消息的裘作人又惊又急,急忙扑到了病榻之侧,问道:“军师,叶歆那小子居然有这么厉害?”
“嘿嘿,实在厉害,不过他也受了伤,下次还是会有一场死拼。”
“我该怎么办?仙主还没回来吗?唉!这小子的底细我们知道的不多,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仙主有要事去办,不过你确实是有些麻烦,不久会有大祸。”
“我?”裘作人惊愕地看着他,催问道:“我有什么麻烦?叶歆不是也伤了吗?难道他还能来杀我?”
“只怕他会参你一本,到时候又有麻烦。”
裘作人沉吟了半晌,阴阴一笑道:“我该先发制人,先参他一本,弹劾他挑起民变,以致百姓心中生怨,甚至殃及皇威,嘿嘿,这就足够让他惹上大麻烦。”
“此计不错,可行。我要休养几个月,叶歆也受伤不轻,你快去找人挑拨武林人士向他挑战,说不定一个小人物也能宰了他。”
裘作人的眼中忽然闪出寒光,阴笑道:“不如我们直接派人去暗算他。”
“不必如此,我们刚起冲突,杀了他难免会怀疑到我们,自古以来,借刀杀人才是最轻松的,放心吧!我还有妙计可用。”
叶歆一行人沿着呼兰河往上游走了几天,来到了白安国的呼兰府。
一进城,叶歆就发现白安国把这呼兰府治理的是井井有条,不禁暗暗称讚白安国果然有点本事。
正走着,前面突然响起了铜锣声,叶歆命人停下等候。
须臾,只见一对衙役抬着小轿而来,前面是铜锣开道,后面的衙牌高举,十分威风。
他一看这阵势就知道是白安国出巡,扬声对丁旭道:“你去叫白安国。”
丁旭应了一声就走向了小轿,一边走一边扬声道:“白大人!”
白安国撩开轿帘一看,顿时愣住了,他自然认识丁旭,虽然丁旭身无官职,却是叶歆的心腹之一。
“停轿!”
白安国吩咐了一声便走出轿中,迎上去笑着问道:“丁老弟怎么来了?”
丁旭诧异地问道:“白大人不知道我们大人的消息吗?”
白安国一脸愕然,问道:“叶大人怎么了?”
丁旭笑了笑,回身指着车帐道:“叶大人就在车帐之中。”
白安国又惊又喜,抬头看了一眼车帐,却见大旗上写着“西北安抚使”,心中甚是诧异,急声问道:“叶大人怎么会来此地?西北安抚使又是何官职?”
丁旭拉着他边走边道:“大人昇了西北安抚使一职,现在可不比往常了,大人现在掌握着三十万大军,又割去了银州西部让大人专职管辖。”
白安国惊讶得久久说不出话,直到见到叶歆出现在他的面前才回过神来,行了一个大礼,恭敬地道:“恭贺大人荣昇。”
叶歆扶起他笑道:“我本是要往西而去,只是惦记着你,所以绕道来看看,怎么样,白大人一切安好?”
“託大人的福,一切都好。”
叶歆指着四周讚道:“你这呼兰府可是热闹非凡呀,而且井井有条,不愧是一代宰辅。”
白安国含笑道:“惭愧,惭愧,大人过誉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呼兰府,若是再管不好我也无颜去见皇上了。”
看着白安国眼中的傲气,叶歆笑了,他知道白安国嫌知府太小,想陞官了。想着,他笑着问道:“白大人,能否请我到府中一叙?”
白安国一拍前额,笑道:“你看我,兴奋得都忘了,快请到府衙,我设酒宴为大人接风。”
“好,你上轿吧!我的车帐随着你走。”
白安国引着车帐来到府衙,先吩咐衙役把五百亲兵招呼到馆驿休息,然后把叶歆接下了车。
看着紫如跟着叶歆从车帐中出来,白安国愣了一下,他久在京城,岂能不认紫如名声,忍不住叫了一声:“紫如!”
紫如知道遇上熟人,脸色略变,头也低了下来。
白安国是干练之人,自然知道察言观色,忽然想到叶歆与紫如同车而来,关系必定非同寻常,于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道:“紫如姑娘,白安国有礼了。”
叶歆含笑着微微点了点头,心道:“好一个白安国,不愧是做了十几年的尚书,居然不顾身份给紫如行礼,真是乖巧之极。”
紫如见他如此也显得落落大方,盈盈一福,道:“参见白大人。”
白安国朝叶歆笑道:“大人携美同游真是羨煞旁人。”
叶歆也没有多加解释,笑着拉住白安国就往里走。
第十一章
书房落坐之后,白安国微微一笑道:“大人真是神龙,想不到又昇要职,白某真是敬佩不已。”
叶歆笑道:“白大人,我们是自己人,客气的说就不必说了,有件事要问你。”
“大人请教,白某言无不实。”
叶歆整了整衣服,含笑问道:“大人可知铁凉入侵之事?”
“铁凉入侵?”白安国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盯着叶歆追问道:“此话当真?”
叶歆笑道:“我来问你,你却反问我。”
白安国扑通坐了下来,愣了半天,忽道:“此事蹊跷,其中必有阴谋。”
叶歆冷冷地道:“裘作人不知道想干什么,这种蠢事只怕没有好结果。”忽然笑了笑又道:“若不是裘作人的求救奏章我也不会来到银州,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大人福星高照,非小人所能动摇……”白安国奉承了几句,脸色一变,又沉吟道:“裘作人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他的总督也做了多年,十分安稳,又是地方的霸主,若不是有更大的企图,他不会这么做。”
叶歆若有所悟,脸色渐宽,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问道:“白大人,银州东部这一带人口众多,商贸繁荣,是个好地方,我想知道驻兵有多少?”
白安国略想了想应道:“银州之兵都在西部,东部兵少。我这呼兰府是上等府,驻兵才两千,其他的多则两千,少则一千,而龙溪城大约有三四千,县一级的城池大约最多只有五百,甚至没有。游子河以东有十五府四十三县,加起来也过不了十万之数。”
叶歆站了起来踱着步盘算了一下,忽然笑容一展,转身盯着白安国道:“裘作人想在这里造反,十万之兵只怕连游子河都打不过。”
白安国惊讶地问道:“你是说他想造反?”
“不是他,而是他们想造反。”叶歆冷冷地道:“公然募兵会惹来怀疑,所以他们假借铁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