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1 / 1)

眠月魔情录 confusa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掌握在手,但不能太过引人注目。各码头之间只能各自运作,你在暗处居中调度,不能让人发现河运掌握在一个人手上,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码头间的内斗分散人们的注意。而且只能你自己以官商的名义行商,河道巡检使那里我都打点好了,有事可以找他,他会帮我们。其他地方官员的打点,你是老手,自己行事。”

“这太好了,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会糟蹋了这么好的机会。”宋钱兴奋地跳了起来,他梦寐以求的不是高官厚禄,而是在这种大舞台上施展自己的才能。

“因而我决定多留几天,把人和事都安排好。”

“是,公子。”宋钱兴冲冲地走回自己的船上,安排著一切。

红緂问道:“你去找汪宝山,就是为了这个?”

“不为了这个,我也用不著去与他打交道,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人要等。”

“大哥,有甚么人要等?”

“他已经来了。”叶歆回头望向门口:“出来吧!”

随著话音,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接著纵身至叶歆的面前,讶异地问道:“又被你发现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红緂和锦儿都吓了一跳,但见此人似乎没有敌意,所以没有拔剑。

叶歆指了指黑衣人面前的垫子,道:“坐下再说。”

黑衣人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卷东西扔给叶歆,叶歆没用手接,而是唤起腰间的雪藤将那东西卷了过来,只见雪藤接触到那东西的时候突然剧烈地振动起来。

叶歆知道黑衣人是在试探自己,暗用道术将之化解。

他没有看那卷东西,随手放在面前的矮桌上,然后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子放在桌上,道:“这是第一期的订金,以后每次增加五万,一共五十万。”

黑衣人毫不犹豫地伸手拿了银票放入怀中。

叶歆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黑衣人似乎不愿多说,道:“山风。”

“我即将入京,你不用随我入京,你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杀了昌州学政杜立青,用火烧了他的府第,但不可多伤一人。”

“明白。”山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山风,你知不知道道术?”

黑衣人迟疑了一阵,问道:“妖术?”

“正是,我给你的第二个任务便是去找会道术的人。道术分五种,金、木、水、火、土,不论你找到与否,明年京试之前去京城找我。若是你能找到每一种的道士,活生生的带回来,我立即将银子加倍。”

“知道了。”

山风正想走,叶歆忽然说了一句:“五十万比起一百万,似乎少了点,不过,事办好了,一样会有一百万。”

山风的身影猛的顿了一下,回头深深地看了叶歆一眼,然后一跃而去。

红緂惊奇地问道:“他就是那个杀手?”

叶歆没有直接回答,站了起来,走向下层的密舱,边走边摇头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锦儿,去告诉他们开船。”

次日,宋钱便带著人去安排事情,又写信去顺州,招集手下到平安州帮忙。

因此叶歆停留了一个多月,直到十一月方才离去。

此时,叶歆的河运事业已经开始疾速的发展。宋钱在各码头安插了人手,十七个河岸城市和二十五个小镇共几百个大大小小的码头,都由汪宝山授权,暗中交给宋钱的人打理,但表面上还是独自运作。

宋钱还组织了官船队和私船队,利用河上的便利,大量运载货物,西北的铁砂、东部的丝绸陶器等各种物品都是他的经营范围,以图逐步控制平安州河道两岸的经济发展。

不仅如此,由于平安州在中游,上游和下游的商业贸易也受到这里的影响。来往的商人没有发觉有何不同,表面上一切如旧,但暗中却在慢慢地转变著。

平安州沿河的府县的官员大部分都接受了宋钱的贿赂,而且宋钱许以利润分成,他们对于宋钱这种对己、对百姓、对朝廷都有好处的事情,皆大力支持,希望在收到好处的同时,能借宋钱的理财手腕,帮助地方的发展,从而提升自己的政绩。

而叶歆从不露面,他知道这种事让商人去做比他参与更有效,官员们不会顾忌派系的问题而加以阻挠。而且冰柔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他需要更加小心的照料她。

昌州也传来了消息,昌州学政杜立青的府第大火,杜立青因醉酒而死于火海,其他的人都得以逃命。

对于这个消息,叶歆只是淡淡地一笑,心中很明白,自己的计划中又多了一条人命,好在杜立青是个贪官,杀了他也算是为百姓造福,因而不会感到愧疚。

隆冬季节,猛烈的河风夹杂著小小的雪花,吹得船帆哗哗直响。树木已经光秃,草地上的草也已退去,两岸一片肃杀的景象。

在没有结冰的河道中,叶歆的船队满载著各种货物,正向著京城以北的端庆府进发,而且已经由原来的五艘船变成了二十三艘,宋钱成为船队的首脑,处理船队的大小事物。

叶歆和红緂等人极少露面,只藏身船队之中,朝他们的目标前进。

--(本卷结束)--

第六集

第一章

寒冬腊月,天空乌云密布,凛冽的西风摇撼着大地。鹅毛般的雪花犹如大风卷起的棉花在天空中、河面上、山野间不断地翻滚着,两岸的树木、道路、房屋……一片白茫茫的。

船队已经离开了平安州,进入京城所在——宁州,大风吹得船帆哗哗直响,听起来挺吓人的。河流湍急,船只飞快地行驶着,为了避免碰撞,二十三条船不得不分开行驶。

这一段已经是下游地带,河面宽有数十里,隔岸相对,只能隐约看到对岸,河水也没有那么清澈,黄色的奔流就如断裂大地的黄绸带,时刻舞动着。

领着船队的是宋钱的船,他站在船上,眉头拧成了疙瘩,口中念念有辞,埋怨着老天不开眼。

其实,这个月本就不是行船的好日子,可是平安州的事花了一个多月,虽说科举明年三月才开,但若是年前不能到达,许多需要预备和打点的事情都无法进行,况且还有这二十几船的货物需要早日运到,因此才挺着风雪前进。

“东家,前面好像到了。”宋钱身边的跟班丁才指着前方叫了起来。

丁才已经三十岁,举人出身,但京试屡次不中,心灰意冷之下才弃文从商。为人通达圆滑、做事得体,是理事的好手,宋钱特意提拔他做自己的亲信。

丁才原本一直跟宋钱四处打理生意,因病没有去金家镇。这次因为宋钱要在平安州大展拳脚,因此从顺州调一批常用的人过来,当叶歆向他要些有用的人,他就把丁才也招了过来,想让丁才在叶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