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梵高之笔2(1 / 1)

四方杂货铺 蚕丝如故 606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7章梵高之笔2

“头儿,这是尸检报告”孙哲平将新鲜出炉的报告递给庄睿。庄睿接过报告,细细查看。

“致命伤在头部,被铁棍打中后脑勺,其他的伤,完全是多余的。”孙哲平道。

庄睿看着尸体照片,淡淡道“怎么会多余,尸体上的伤口,反映出罪犯的心里。”他指着尸体上的照片道“看来凶手很恨受害人”

孙哲平闭上一支眼,测瞄一下,躲开“我还是不看了,太恶心。”

庄睿鄙视地扫视他一眼,摇摇头。

叩叩叩,老罗敲门进来。

“怎么了”庄睿问。

“庄队,我在村里问了一圈,这是皮癞子的资料。”老罗递上另一份资料。

庄睿便打开,老罗便开口说起皮癞子的情况。

皮癞子,本名李灯,因为为人无耻,偷鸡摸狗没少干,村里人给他起了一个诨号,叫皮癞子,意思就是癞皮狗。

今年45岁,父母亡故,无兄弟姐妹。父母死亡后,远房的亲戚见他不成器,也跟他断绝来往了。

一直没个正经职业,年轻的时候跟人开赌局设赌,被抓过,放出来以后,又干起盗窃的行当。被抓了四回,今年五月刚放出来。

据说年轻时候,跟人设局坑过俞正平,被俞正平记恨,两人从此见面就掐。

后来俞正平娶了媳妇,皮癞子涉赌被抓,两人安生了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据村里人说,后来有一年,皮癞子回到村里,也不知在哪里发了财,开洋车,带金项链,很是风光。在俞正平面前狠狠炫耀了一把,俞正平朝笑他,兔子尾巴长不了。

果然,没过多久,皮癞子又因为盗窃,被抓到牢里去了。

这一回再放出来,皮癞子觉得是俞正平乌鸦嘴害了他,就乘着俞正平外出打工不在家,强了他媳妇。

两人从此以后,就是你死我活的态度。

“照这么说,凶手就是皮癞子无疑了”孙哲平想着哪天搜到的证据,觉得就是这样。

“我也这么觉得,头从皮癞子那里搜来的存折,已经确定是俞正平的。目前来说,皮癞子嫌疑最大。”老罗点点头,表示赞同。

庄睿也颔首“皮癞子那边有什么踪迹吗”

老罗摇摇头“何依依查过监控了,那附近在城郊,没有监控,无法查到皮癞子去向。”

“问过村里人了谁最后一次见到他”庄睿点点皮癞子的照片,问。

老罗想了想,“问了一圈,没什么人留意他,不过,倒是有个情况,不知道有没有用。”

“什么情况”孙哲平好奇地问。

庄睿也看向他。

“村口小卖部的老板娘说,案发前一天的傍晚,村里来过一个穿着很洋气的女子找过皮癞子。”老罗想起那老板娘口沫横飞的样子,仍觉得脸上有她的口水。

“确定”庄睿疑惑。

“确定,那老板娘说,当天那个女的,穿的一身黑色的连衣裙,那天天气还有点冷,那女的露出两条腿,专门走到她的小店,买了两瓶酒,问了皮癞子的家。”老罗肯定道。

“大冷天,穿短裙不会是特殊职业吧”孙哲平眼神暧昧的笑笑。

老罗听了,也是呵呵一笑,并不答话。

庄睿扫视他一眼“孙哲平,你应该去扫黄组的”

老罗听见,憋着笑,转过脸。

孙哲平尴尬“哈哈,我这是这不是扫黄的工资不高嘛”

庄睿说完,突然想到什么,又问“老板娘有没有说那女的有什么特征”

特征老罗一愣,仔细回想一下,猛地想起来“老板娘说过,那女的锁骨处,有颗红色的痣。红艳艳的,可刺眼了。”

孙哲平听了,也愣了“这锁骨上的特征,人家要是把脖子遮起来,我们上哪找人去”

老罗尴尬“那人家只记得这个,我也没办法不是。”

庄睿站起身,在玻璃板上画出一个空白圈,写上神秘女子,锁骨红痣。

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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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回来啦饿了没,姑姑马上把饭做好,我们就能吃饭咯”俞小琳对着刚放学回来的俞阳笑笑。

俞阳也对姑姑笑笑,放下书包就到厨房帮忙洗菜,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里的善意让俞小琳欣慰。

“妈,我饿死了,有吃的没”黄思思一回家就高喊,扔下书包就摊在沙发山看电视。

“你个死丫头,回来了也不知道帮忙,看看你弟弟,比你懂事多了。”嘴上虽然损自己的女儿,可到底没责骂她。

“对对对,我弟弟最可爱,小羊羊,给姐姐唱歌喜羊羊”黄思思趴在厨房门边,戏谑道,说完,才想起自己犯了什么错。

看着变了脸色妈妈跟弟弟,黄思思羞愧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说着,又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小阳阳别生气,姐姐错了,你别怪我成不”

俞阳笑笑,摇头,表示没关系。

黄思思这才放下心“还是我们阳阳最可爱,一会儿多吃个鸡腿”

俞小琳宠溺地笑笑,继续做菜。

很快,黄城明也回来了。他是一所中学的数学教师,回家的时候,带着厚厚的一沓作业本,等着晚上批作业。

吃过饭,两个孩子回房写作业,黄城明坐在房间里边批作业,便问俞阳的情况。

“阳阳这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俞小琳是个裁缝,正给客户改衣服,听见这话,抬起头“除了不说话,一切都挺好的。哎,你说,我弟弟这事儿闹得的。”

黄城明听了,摘下眼镜,捏一捏鼻梁“只盼着警察早日找到凶手吧,不然阳阳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哎,我发现阳阳最近有点不对劲儿。”俞小琳忽然道。

“怎么不对劲儿”黄城明不解。

俞小琳想了想“前几日我不是带他上街买衣服,结果不小心走散了吗后来,我在一家杂货铺找到他,那老板送了他一直绘画用的笔,说是什么炭笔。回来以后,这孩子经常关在自己屋里画画。”

“画画是好事啊,让他有个地方宣泄情绪,病也能好的快一点。”黄城明笑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可他回来以后,就天天画,就画他自己,还越画越像,你说,他可是从来没学过画画的,怎么能画的那么好呢”俞小琳好奇地问。

听到这,黄城明来了兴趣“你说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说完,起身在柜子上翻找一番,然后拿出一张画纸,递给黄城明。

他打开一看“还真挺像啊别说,这孩子真是有画画的天分。”

“可不是,我也惊讶到了。”俞小琳笑笑,却有带着几分骄傲。

黄城明到底是老师,看到孩子有这样的天赋,就忍不住“这孩子要是真有这天赋,不如咱们好好培养一下,以后说不准,是个大画家。”

听到这话,俞小琳红了眼眶“为了我们家的事儿,辛苦你了。”

黄城明闻言,上前圈住自己老婆的肩膀。两人坐在床上“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辛苦不辛苦。要说辛苦,我妈躺在床上那两年,你不是更辛苦。”

两年前,黄城明的母亲遭遇车祸,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多亏了俞小琳照顾,老太太才慢慢好了起来,后来老太太逢人就说自己有个好媳妇。

“一家人,说什么胡话,那不是应该的吗”俞小琳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我照顾自己的侄子,也是应该的。”黄城明笑笑。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美好。

隔壁房间里,俞阳仍努力地练习画画,并且越画越好。

七叔正在屋里擦拭茶具,突然听到一声脆响,惊讶地走出来,看见余姬站在四方神像前,静默不语。

“小姐,这是”

余姬颤颤地抬头“七叔,它出现了”

“什么出现了”七叔见她不安的样子,心里也忐忑起来。他跟在小姐身边上百年,就算二战时候,日本人冲进店里来,都没见她惊慌过。

余姬对着四方神兽上了一炷香,方才吐出一句话“黑蜘蛛”

七叔骇然,退后一步“是那个黑蜘蛛”

“是我感觉到了,它们又回来了”余姬慢慢恢复平静,不像刚才那样畏惧。

“那我们”七叔其实只见过黑蜘蛛一面,那是个可怕又肆无忌惮的组织。

余姬阻止他要说的话“该来的总会来,这几日我一直在想,那天我为什么会听到心跳声,现在看来,新的契约者要出现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您”七叔迟疑地问。

余姬笑笑“怕什么,你应该替我高兴,一千年了,终于有人接替我的位置了。”说完,她又看这七叔“你别担心,我走之前,一定会了结你的心愿。那个人,我会帮你找到的。”

“小姐”七叔想要说些什么,可感慨万千的话,此时说来,实在矫情,最后,所有的话,化作一声叹息,留在小姐二字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上百年了,黑蜘蛛既然还不死心,那就让他们如愿一回吧”余姬边走边笑,可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头儿,我把皮癞子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全都没人见到过他。”孙哲平吐槽到。

吃喝嫖赌毒,这无毒,皮癞子除了毒没沾,其他几样全占了。这两日,孙哲平跟王广把城里相应的,皮癞子常去的场所都搜了一遍,连个影子都没有。

“头儿,这路费能先报销不”孙哲平舔着脸问,哪里像个阳光大男孩,压根一个市井抠门男。

“你不是才发的工资吗”庄睿不解。

孙哲平嘿嘿一笑“头儿,一看你就没有危机意识。这点工资,我要是不好好存着,以后拿什么娶媳妇啊男人要是没钱还想娶媳妇,那不是耍流氓嘛”

“你今年多大”庄睿好奇地问。

“二十四啊”

“这么年轻就想娶老婆啦”王广凑趣道。

“瞧你这话说的,年轻时候不想,老了想也没用了。”孙哲平嗤笑。

“为什么没用不都说男人越老越吃香吗”王广不解。

“你懂个屁,男人老了,就硬不起来了,那时候花钱去媳妇,那不是给自己招罪吗”

庄睿一口茶喷了出来,接连尴尬地咳嗽。

恰好何依依进来听到这句话,便问“什么硬不起来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男同事都喷出一口茶。

何依依不解“你们怎么了”

众人都转头不去看她,庄睿尴尬地咳嗽“那什么,有事儿”

何依依这才恍然大悟“哦,我查了一下监控,发下皮癞子最后出现在这个路段。”

何依依将视频的截图报告递给庄睿。

庄睿接过一看,这条路,苏北路十字路口。他去这里做什么时间正好是案发上午11点。

这条路,去哪里呢

庄睿打开地图,看着上面标注的地标,一个个查看。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

“孙哲平,是不是开在这条路上”

孙哲平才从咳嗽里缓过来,听见问话,走过去一看“还真是,不过这有关系吗”

庄睿淡淡一笑“那个锁骨有红痣的女人,我想起来是谁了。”

众人一听,都看向庄睿。

庄睿指着的位置轻声一笑“这位老板娘,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好,老板在吗”庄睿推开杂货店的门,却见屋内有个精神奕奕的老头儿。当他转过头,灰白的银发向后梳成大背头,一身黑色唐装。那老头的气质,仿若上世纪世家大族的家族掌门人。

庄睿在他面前不自觉拘谨恭敬起来,孙哲平莫名地连大气也不敢出。

七叔打量两人一眼,沉声道“小姐出门还没回来,两位是”

庄睿拿出证件,递给七叔“我们是刑警队的,有个案子想找余老板了解一些情况。”孙哲平跟着点点头。

七叔看一眼证件,还给庄睿,淡淡道“你就是庄睿”

庄睿疑惑,他认识我可还是点头说是。

“不知两位是为什么案子来的我家小姐出门进货,要到响午才回来。”

响午那不是中午十二点孙哲平想着,看了看手表,才11点,要等一个小时呢。

庄睿扫视一圈,发现这家店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许多商品。

“我们能否在这里等候”庄睿嘴上问着,可话里的语气不容拒绝。

七叔打量他一番,淡淡道“两位请”

将两人引领到茶桌前,七叔为两人上了一壶茶,便起身到店后面清理货物。

等七叔一走,孙哲平放下茶杯,忍不住道“头儿,这老爷子之前没见过啊他们什么关系”

庄睿饮了一口茶,“应该是管家”

孙哲平瞪大眼睛“真的假的这年头,还有管家你看他的样子,哪里像个管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老太爷那气势,简直就是江湖门派的大佬。”

庄睿拿茶杯的手顿了顿“这位余老板,比我们想的更高深莫测。”

孙哲平摸摸下巴“这余老板的做派特别像老上海富贵人家的小姐,哎你说,她是不是什么贵族的后裔”

庄睿放下茶杯,两腿交叠,身子靠口,看着孙哲平“中国文革以后,往上三代,都是农民。要说贵族,只怕是抗战时期就离开中国的老牌世家。”

“七叔”余姬推开门,刚想叫七叔,却看见待客区坐着两位熟面孔。七叔听见声音出来,对她点头示意。

余姬把一个巨大的礼盒递给七叔“这是新到的货,小心放好,我一会儿处理。”

七叔安静接过礼盒,甚是规矩地退到店铺后面。余姬摘下头上的遮阳帽,走到待客区。“两位今天怎么有空来,可是有事”

庄睿点头,拿出一张照片“不知余老板最近可见过这个人。”

余姬看了看,淡淡道“见过”

孙哲平跟庄睿对视一眼,孙哲平紧张地问“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哪里”

余姬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天气真热啊”不知为何,明明是张清纯干净的脸,庄睿硬是在她身上看出一股邪气。

不自觉的,庄睿精悍的身体警戒起来。

似乎察觉他的戒备,余姬含唇笑笑。“庄警官想问什么”

庄睿目光一闪,淡淡道“这个人牵扯到一件命案,现在失踪不见,我们正在找他。”

余姬扬扬眉角“命案啊这么严重”她身子往后靠了靠,找了舒适的角度靠着。“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这里。”

“什么时候”孙哲平焦急问道。

“让我想想”余姬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过了十几秒,道“大概是5月25号上午11点左右。”

孙哲平一想,这不就是案发当天,监控录像上显示的时间吗

庄睿凝视余姬,眼神满是探究“余老板,案发前一天,你为什么去找皮癞子。就是这个人”庄睿指指桌上的照片。

余姬看看他“一定要告诉你”

“有什么不能说的”庄睿紧紧逼问,语带威胁。

余姬迎上他怀疑探究的眼神,冷着眸子“这是我的商业机密,不是很方便告诉你。”

孙哲平见两人气氛紧张,似乎要吵起来了,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为什么这两人周身的气压这么低,他觉得有点冷

“余老板,容我提醒你,这件事涉及人命官司。”庄睿冷声说道,身子不自觉前倾,凑近了余姬。

余姬用手抵住庄睿的胸膛,挡住他靠近的姿势“庄警官,你这样,算不算性骚扰”

庄睿诧异,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离她太近,两人的姿势无比暧昧。他看了一眼孙哲平,发现孙哲平拿着杯子喝茶,转过身去看店里的商品,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庄睿抬起身,尴尬咳嗽一声“余老板,这桩案子涉及人命,还希望你配合我们警方。”

余姬笑笑,站起身,大大的眼珠盯着庄睿发红的耳根瞧了瞧。“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这店里卖些老东西,偶尔会出去收货。我听人说皮癞子那里有一把银制的梳妆镜,是晚清的东西,我就上门去收。可是我去找他那天,他还没决定卖,我留了地址,就回来了。”

“那他后来又怎么决定卖了”孙哲平插声问。

“这个啊,当然是为了钱呗,那东西我可是出价十万呢”余姬笑笑道。

“十万”孙哲平大喊“什么镜子这么贵”十万,都够他买一辆车,付个房贷首付了。

“方便我们看看吗”庄睿冷静下来,问余姬。

余姬点点头,起身走到店铺内室,一会儿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雕漆木盒。打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面精致的雕花银制梳妆镜。

孙哲平刚想伸手去拿,余姬一把拍掉她的手“别用手碰”然后在他的疑惑中,递过来一副手套。

“这是清朝末年,一位格格的陪葬,贵在雕工与做工,十万元,很划算了。”余姬对着两人解释道。

庄睿手里拿着镜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门道。

孙哲平拿在手里,激动不已,十万块啊,要是是他的就好了。“老板,你这里到底是杂货铺还是古董铺啊,随随便便一件商品就要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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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这种地方,能有生意”

余姬在孙哲平不舍的眼光中,收回镜子,递给了七叔,七叔将它放回内室。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卖东西随缘。喜欢的人,就算价值千金也舍得,不喜欢的人,白送她,她还得看看是不是诈骗的。”余姬笑笑。

庄睿打断孙哲平地扯谈“你当场就给他结账了”

“是啊,银货两讫,我做生意,从来不脱帐,当然,别人也别想赖我的帐。”说道赖账二字,余姬的面孔有点狰狞。

离开杂货铺,孙哲平打开话匣子“头儿,你看到没,就巴掌大的一面银镜子,就要十万块,我的天,我干一年才这么点工资,还是税前”

孙哲平又唠叨几句,没听见庄睿答话,他疑惑地看着开车的庄睿“头儿,怎么了”

“如果皮癞子又了十万元现金,那他为什么还要去抢劫俞正平俞正平的存折上,不过三万多块,加上现金,也才四万块。”庄睿问。

“这会不会是冲动杀人抢劫完才发现只有这么点钱我以前做片警的时候遇到过抢劫的,幸幸苦苦抢了一个钱包,结果发现里面才2元钱,结果为此坐了大牢,简直哭都没地哭。”孙哲平嘲笑。

庄睿摇摇头“不会,如果是你,突然有了十万块,你想干嘛”

孙哲平想了想,笑道“我有了钱,肯定立马存起来,但是我会花一百块去吃顿自主大餐,贵的那种”

到了红灯,庄睿平稳停车。“没错,正常人有了钱,都会去挥霍一下,就算是像你这样存起来的,也忍不住要花一小部分。皮癞子的性格,更是喜欢花天酒地,没道理不去找乐子,反而要去杀人。”

“对啊,那这样的话,凶手另有其人”孙哲平反应过来,也觉得是这样。

“会是谁呢”

红灯过去,庄睿重新启动车子。“看来我们需要重新过一遍俞正平的仇人资料。”

“你们找谁”俞小琳看着门外眼生的男人,心里有了几分警戒。

庄睿拿出证件“你好,我们是刑警队的,为了俞正平的案子来,能问你几句话吗”

俞小琳闻言,松了一口气“是警察啊,请进。”说着,让开一步,将警察迎了进来。进了屋,俞小琳倒上两杯茶,端给两人。

“凶手找到了吗”俞小琳紧张地问。

孙哲平看了庄睿一眼道“抱歉,还没有,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些俞正平的情况。”

俞小琳闻言,难掩失望,可还是打起精神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庄睿道“俞正平平日里可有什么仇人,或者有过节的人”

俞小琳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瞒你说,自从爸妈死后,我们见面就少了,他这些年,在外打工,我们接触的不多,可我哥这个人,性子闷,不太爱跟人打交道,只会闷头做事,我想不到他跟谁有什么仇。”

“那过节呢总会跟人有过节吧”孙哲平焦急地问。

“这”俞小琳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他从来不跟我说他在外边工作的事情,每次我问,他都说挺好的。我见他起色不错,还以为他都好,就没再多问。”

“你听说过皮癞子吗”庄睿问。

俞小琳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怔,而后再道“他不是被抓进去了”

“这个月刚放出来。听说他跟俞正平有仇”庄睿不着痕迹地打量她的屋子。

俞小琳叹口气“要说仇,是有点,但还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就是年轻时候不懂事,正平被他设局坑了一些钱,可那也不过一千多块,后来也要回来了。这事儿就这么了了,不至于杀人吧。”

“那村里传说他,玷污你嫂子的事情”孙哲平说起村里的传言。

“真是以讹传讹,我嫂子的确跟皮癞子说过话,可也就是说过话而已,结果被那些好事的,胡说成了这样。这要真是被强了,我嫂子早就上警局告他了。也不至于后来”

“后来怎么了”庄睿问。

俞小琳收起激动的情绪“没什么,后来我嫂子身子不好,病死了。”

孙哲平难掩失望,这么说,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你侄子不在家”庄睿依旧一脸平静,对这样的回答并无意外。

“上学去了,要5点钟放学才回来。”

“严格来说,他是这个案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