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1)

风尘刀客 马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的污渍。他每擦一下,都会停一下。他的动作是那么慢。所有人都看着,但没有一人摧他。

张望月也没有摧。

抬轿八人,嘴唇抽动,额头流下豆大汗珠。忽然,他们双腿一弯,身子一沉。只瞧绣花王子郑地魁,从轿子里飞了出来。他把绣帕一挥,幻化成片,攻向张望月。张望月瞪大眼睛,却见绣帕之中,突出数十根绣花针。密如细雨。

他出招之快,本无法想象。又加那,细针出招之奇,更是让人无法招架。张望月连连闪动,郑地魁双手不停挥出。数十细针又从他袖口飞出。

嗖,嗖不断。

张望月只得身子左扑,手一伸,吸得石子数颗。接着,身子翻空,右手挥出,那石子便如箭一般,攻向郑地魁。

又听叮当声不断,针与石子纷纷落地。张望月手一拍地,借力,回到椅子上坐着。那郑地魁,手里已拿起酒壶,另一手拿着绣帕,接着擦拭。他像是没有动过。

刚才两人各出一招,不过是在短短两秒内完成。

如果,一个人眨眼的时间够长,将不会看到。

“你可知,我刚才一共出了多少针?”

“不知。”

“七十一针。”

“你若出七十二针,我未必能接住。”

“你错了。”

“错在哪?”

“我的夺命七十二针,是第七十二针,也就是最后一针。而不是一共七十二针。”

“所以,最要命的,是这最后一针?”

“一点也没错。”

张望月沉默。

月色更浓。

张望月说:“你完全可以只留一针,名字也可改成夺命一针。”

郑地魁摇头,“那七十一针,只为探明虚实。”

张望月说:“人身上有七十二处致命处。所以你便一一去试。当然,这留下的最后一针,是夺命的。”

郑地魁笑了,“一点也没错。若是提前找到,致命处,那便不用出这第七十二针。”

张望月说:“这样,你还能省下几根针。”

郑地魁说:“你想让我把这第七十二针省下来吗?”

张望月说:“想,当然想。”

郑地魁说:“去把风尘刀拿来,我便用这针接着绣花。”

“若不然呢?”

“惹不然,我便把这针送给你。”

“怎么送?”

郑地魁忽然不说话了,他阴沉着脸。已把针拿在手里。

夜,更安静了。

那把风尘刀,似在等待着有人,把它拿起。但迟迟无人去捡。

只瞧李清霞忽然走了过来,她笑着。那郑地魁便看着她,眼睛眨也不眨。此时的她,脸上竟是多了几分憔悴。明月落向她,动作都变得轻柔了,似乎怕碰痛她的脸一样。她傲立,微昂。所有人便尽收她眼底。

李清霞笑道:“可否把针送于我?”

张望月心一紧,郑地魁说的送,可不是真送。这李清霞难道当真了?

郑地魁也笑了,他把针拿于面前,指间。他说:“你想要?”

李清霞说:“想要。”

郑地魁听后,大笑起来,他说:“佳针送美人,美人配佳针。想要,就送给你。”他说着,把拿着针的手伸出。

张望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间已捏住一石子,准备随时出手。

那李清霞回头看了一眼张望月,接着又看向郑地魁。便迈出步子,一步步向郑地魁走去。

待得李清霞走到离郑地魁还有一步远时,李清霞停住了脚步。忽见郑地魁,突然出手。竟是想一把抓住李清霞。张望月手一扬,石子将出。却看李清霞似早有准备,身子右转,手一伸。不仅夺过了郑地魁手里的针,更是闪到一边。

李清霞笑了,“谢谢你的针。”

郑地魁说:“美人计?”他说着,把那只原本拿着针的手,伸到鼻间。一脸陶醉。李清霞的手,虽未碰到他的手,但那芳香却是留下了。

郑地魁眯着眼睛,“不过,我喜欢这美人计。”

他又说:“让我看看你的手。”

李清霞把手伸了出来,那是一双白如月色,长如青葱的手。她把手收回,说:“现在你没有针了,还能否夺命?”

只看,郑地魁脸沉了下来。

那郑地勇忽然弯下腰,他说:“大哥,告诉我针放在了哪。我回去给你拿。”

只瞧,郑地魁伸出手。郑地勇便退向一边。

那郑地魁又把另一只手伸向背后。只看,一位女子双手托着一小木盒,交到郑地魁手里。他打开,上下三层的盒子,盒子里整齐地放着金针。已数不清,有多少根。

郑地魁说:“这位姑娘,要是喜欢,可过来再挑选几根。便当是,你我初识的礼物。”

李清霞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张望月。张望月摇头。那李清霞,便一动不动。她既不去选针,也不离去。张望月竟也瞧不明白了。

郑地魁忽然开口,“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64章 梦里香(求收藏)

晚风吹过夜空,木枝微微摆动。山峰处的枝影上,突然有一群夜鸟惊起,飞入了夜空的月色里。

众人转头,一人脚上踩刀,飘飘而来。那是一个看不清样貌的男性,也瞧不出实际年龄。因为他的头发是白色的,但面容却像是十二岁的孩童。他穿着,看着极为昂贵的服饰,黑白相间。黑如墨,白如雪。恍若大自然的又一大奇迹般。

那把脚下刀,像是飞出去的纸飞机,慢慢落下。人,也就跟着落下。

众人下跪。

无极门,门主郑无敌。

“拜见门主。”他们齐声说。

他不忙着说话,只是扫了一眼四周。便慢慢从刀上下来。那是一又白色鞋子,干净的鞋子。他把裤子往上提了一提,鞋子便全露了出来。很少有人会盯着一个人的鞋子看,男人更少会。但此时张望月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郑无敌的鞋子。那是一双不仅干净还很特别的鞋子,鞋头很尖,比绣花针还要尖。无论是谁,只要被这样的鞋子踢中一脚,绝不会再见第二天的日出。

郑无敌把脚收回,又见两人各自扛来一梯子。梯子相距五步,又来一人,扛一块木板,搭于梯子人。接着,又来一人,拿着椅子,放于木板之上。郑无敌身子一跃,坐在上面。他居高临下。

从怀里拿出一朵白色的花,闻了一口,便把花夹于指间。他说:“你就是张望月?”

“正是。”

他满意地点头,说:“把风尘刀先拿过来,然后再把残阳刀法默写出来。你有意见吗?”

他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从天外而来。声音久久回荡空中。

张望月说:“你不仅想抢刀,还想抢残阳刀法。”

郑无敌说:“不是抢,是威胁。”

张望月说:“什么威胁?”

郑无敌说:“死。”

张望月没有说话。

郑无敌说:“你不相信?”

张望月还是没有说话。

只见,郑无敌伸出手,脱了鞋子。他把鞋子一抛,刚好落向张望月。他说:“你自己查看一下。”

是查看鞋子吗?张望月瞧着,却没有去捡。

郑无敌说:“此鞋,名梦里香。”

张望月说:“为什么叫梦里香?”

郑无敌说:“那个鞋头只要扎到谁,谁就会永远做梦。而且一梦到底,很香很香。”

张望月说:“所以,它才叫梦里香?”

郑无敌说:“一点也没错。”

张望月说:“你不怕我它拿走。”

郑无敌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