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改行了?”
舞刀人说:“一边复仇,一边游玩。要是阁下执意抢镖,就得问我手上的万缕刀了。”
说着,舞刀人把刀从背后拿下,横于身侧。那人见后,又退一步。
那人说:“我们可是无极门的人。你若出手阻拦,便是与无极门为敌。”
舞刀人说:“无极门?请问是七十二门徒哪一门?”
那人说:“地勇三门。”
舞刀人说:“郑地勇没来?”
那人说:“春园镖局,神龙镖局。此等货色,不必大当家前来。我们便够你们好受。”
欧阳响当当忽又上前一步,“小子,这可是名震江湖的张望月张刀客。你要是想活命,现在就给我爬走。大爷们便是放过你。”
那人没再说话,只看那人旁边一个身形较胖的男子站了出来。他说:“刚才是谁丢的石子,打死了我五弟?”
他既是问了,张望月也没必要不承认。何况,此战不免。张望月刚迈出第一步,却被田不忘拦住。他既想出风头,张望月也不挡着。于此,便让田不忘去了。
田不忘走出,双手抱怀,低头侧目。说:“是我。”
那胖子眼睛上下打量着田不忘,他说:“准头练过?”
田不忘说:“未曾练过。”
胖子说:“我不信。”
田不忘说:“爱信不信。”
胖子看起来,头大脖子粗。他说:“我这人有个毛病,恩怨分明。哪只手拿的石子,便留下哪只手。”
田不忘微微摇头,“抱歉,我用的是脚。”
胖子皱眉,“脚也要,手也要。”
田不忘说:“你倒是恩怨分明。”
胖子说:“我地勇二郞说做即是做到。”
田不忘一动不动,忽得苦笑。他说:“我这人也有个毛病。”
胖子说:“什么毛病?”
田不忘说:“别人越想要的东西,我越是不给。”
胖子说:“这还真是一个臭毛病。”
田不忘说:“你一定帮我改一改。”
胖子说:“没错。”
田不忘说:“要是我没猜错,你会用手里的刀。”
胖子说:“你当然没有猜错。”他说完,把刀一横。月光照到刀面上,反光田不忘眼睛。于此,田不忘只得转头。那胖子便调整刀的角度。田不忘把头低的更低了。
说:“角度刀?”
胖子说:“照眼刀。”
田不忘说:“你看我这一刀怎么样?”
59章 红尘客(求收藏)
他话说完,胳膊未动。只听铮得一声,那把断情刀自是落于两人中间。刀身摆动,如嫚舞长蛇。随着刀鸣渐弱,舞姿将息。
众人都看着那把刀。胖子露出疑惑,似乎在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张望月也未瞧得明白,只看田不忘背影。想是刀法有进。他与张望月刀法不同路。既是如此,江湖之人,能做到的,只怕唯田不忘一人。
胖子一动不动。田不忘也一动不动。
忽听舞刀人开口说:“杀神十刀斩,第四刀,红尘。”
只看田不忘转头,瞧着舞刀人。他说:“没错。”
舞刀人说:“西蛮断情刀,欲练此刀,须得断情。你是断情人红日生的传人?”
田不忘摇头,“不是。”
只瞧舞刀人满脸疑惑,忽得眼睛猛睁。他说:“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断情第四刀,抬手灭红尘。你不是他的传人,又是谁?”
田不忘没有说话,目光看向地面。他似乎不愿意回答。
忽又听胖子说:“原来是西蛮人,既然来了,你就别想再回去。”他说着,提刀飞奔。正巧停于田不忘面前,他的刀,横挥。田不忘脚下一垫,身子跃起,踩住刀面。再一翻,从胖子头顶越过。身子一闪,一转,碎石四射。只瞧,断情刀已在他手。
那胖子转身,嘶喊,势急。
只见田不忘摇头,原本并排的双脚,右脚跨出一步,胳膊一伸。
他如一位,拔刀客。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却看胖子于田不忘身后,慢慢转过身。他瞪大眼睛,看着田不忘。接着,胖子身子倒下,砰得一声。他的刀,掉落石块上,当得一声便没了声音。
田不忘出手,从未让张望月失望过。
安静。
田不忘站直,收刀。
无极门地勇三门余人一动不动,过得一会,他们面面相觑。眼睛转动。
三声响与那舞刀人,更是瞪大眼睛。唯那夏花满天飘,依然表情凝重。但她的眼睛,从未离开过田不忘。
此刀,为断情刀。此招,为红尘。自是不染**。田不忘的过去,经历过什么?他究竟是一位什么样子的刀客?
只看田不忘迈步,欲要走回。
听那其中一人说:“阁下杀我兄弟,这便是与无极门为敌了。”
既此,田不忘停下,背对他们。说:“这个江湖,真正的敌人永远是自己。”他说着,目光落向一边。却不知,在看些什么。
“哦?”
“那些旁人,为过客。”田不忘看着手里的刀,“刀虽冷,人却热。人会冷,刀不冷。一个刀客,最真诚的朋友,永远是刀。你待它如何,它便待你如何。”
张望月听着,谁能想到,一个无情刀客,既是有情刀客。谁又能想到,已断了情的刀客,爱上了刀。世上,当真有断情刀吗?
只听田不忘接着说:“对了,我未把无极门放在眼里。”
那人连忙问道:“放在了哪里?”
田不忘一字一字说:“茅-坑-里。”
张望月无话可说,距离上次无语,还是上次。或许,这才是西蛮人吧!
却也有不以为然之人。
只看那人伸出手,“敢说无极门是屎。兄弟们,给我一起上。”
他话一说完,只看地勇三门,突突量出刀。如一面面镜子,照得是杀气腾腾。
两镖局横兵,誓要战个胜负分明。张望月回头,看向觉尘。说:“保护好她俩。”觉尘点头,便站于李清霞路菲菲面前。
喊声剧起,却瞧舞刀人,对天长吟。“古今将相今何在?自是生于天地间。万古长河水东流,生死相博在敌前。”
诗完,他舞刀,震势。那夏花满天飘,身子一跃,站马车上。誓守风尘刀,刀在人在,刀亡人亡。三声响横刀阵前,二响欧阳咣当响捶胸顿足,对天长啸。恍若山虎撕声。三响欧阳劈里啪啦,站于二响身旁。双手握刀,左右瞄准。
只看四人,围住了田不忘。另外五人,攻向二镖。
欧阳响当当大喊一声,“上!”
他们一对一,剩下两人。其中一人攻向夏花满天飘,另一人攻向舞刀人。张望月郁闷,自己真就那么不起眼吗?
于此,张望月一跃,站上马车。低头瞧那箱子。无论是谁都知道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也无论是谁都想得到箱子里的东西。张望月把手搭于箱子上,却一直没有开箱。余光之处,忽见远处觉尘,正瞧着张望月。至此,张望月又收回了手。
得给年轻人一个榜样。觉尘还小,所见,即是所学。
当下,闻得兵刃叮当,惨声连连。田不忘所敌四人,已是倒下。夏花满天飘,自是一刀,插入敌人心口。三声响,战得力歇,却也是胜利而归。
唯那舞刀人,四处逃蹿。竟是引得二镖,瞠目结舌。舞刀人本冒名张望月,想来只会喝酒吟诗。真手上功夫,倒是弱了。不过,他年龄不大,体力当好。引那无极门人,累得够呛。二人弯腰,粗喘。待那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