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王朝早在十年不复存在,还什么旧人不旧人的?
他之所以学这天玄神功,无非是为了报那灭门之仇。一家上下,八十一口人的性命,怎能不报!!!
若不是这梨花针毒性太强,张望月还真不愿意显露真本事。
张望月手上用力,“说,你意欲何为?”
女子说:“我早说过,和你做一笔交易。”
她话一说完,手上突然用力,竟是挣脱了张望月的双手。只看,女子右手直指张望月喉咙,左手随后。张望月连忙挺直身子,双手去挡。两人手上功夫都不弱,一来一回间,相拆十招有余。
女子手上力道渐渐减弱,速度也慢了几分,张望月看准时机,两手紧紧抓住女子手腕,按在床上。一股力道与张望月相抗,过了一会,力道消失,女子不再反抗。
只看她,脸蛋晕红,想来是过招时候累的。她嘴唇微启,呼吸间,一股芬芳之味弥漫在空中。张望月知她美貌天仙,再瞧她那露出的脖子,如清水可破,一时间失了神。
此时,女子手上用力,再一次挣脱。张望月未曾留意,竟是被女子反压在床上。不知何时,女子手上又多出一把刀。她把刀抵着张望月喉头,目光锐利。
只听她说:“服还是不服?”
说话间,她那白色面纱,轻轻飘浮。张望月注意到,她的嘴唇,似在颤抖。
思考间,再见女子脸蛋晕红少了些。
便说:“服了,服了。”
女子呼吸似平非稳,张望月忽然伸手,抓住女子拿刀的手。把女子手腕向身侧一带,女子失去重心。张望月身子一跃,想再一次制住女子。
谁知女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反抗,也不管刀会不会伤到自己。她力量用得多了,使张望月上身失去控制,眼见刀尖对准了女子喉咙。
张望月本无心杀她,见刀似疯狗一样乱窜,匆忙间也不管能否制住女子,只想把刀收回。
见那女子,眼神凶狠,右手成拳,迎着张望月的头而去。
张望月知道,若是收回刀,必会挨一拳。如若不收刀,这刀必然会刺进女子喉咙,她定会没了性命。
两人无仇,张望月更不想杀她。
但自己也没有理由,凭空受伤。
当下,加快下坠之势,在女子拳头未到达自己脸门之前,先发制人。
“啊……”
女子疼得喊出声。
张望月右手抓刀,胳膊撑在女子肩边,整个身子却是压在女子身上。女子挥出的一拳,与张望月的头相互划过,拳头便停在空中。
她身形娇小,像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兔子。身子砸到女子身子时,张望月不觉得疼痛。那种感觉更像是压破了一个皮球。
两人四目相对,女子眼睛瞪大,似要吃人。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连忙把手搭在张望月胸前,用力一推,把张望月推到床下。张望月立在床边,只盯着她。过了一会,张望月把手里的刀丢到地上。
女子从床上坐起,她穿一件黄色花裙,身姿柔美,腰细如蛇。一又白脚,从裙底露出,光彩夺人目。张望月赶忙转过头,不想再分散注意力。
张望月说:“我的衣服在哪?”
女子说:“你这样欺辱我,难道说走就走?”
听女子说完,张望月转头看向她。此刻,她刚把头抬起,两人目光相对。但,两人都已变得冷静。
张望月说:“你想怎么样?”
女子站起,一步一步走向张望月。她矮张望月半个头,便把头微微抬起,目光盯着张望月。
慢慢开口,“和我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杀一人。”
“什么人?”
“王霸天。”
张望月听后,没再说话。反而转过头看向女子。突然开口,问:“你与王霸天什么仇?”
女子说:“不共戴天之仇。”
她说话字字有力,似把张望月当成了王霸天。
张望月说:“人我会杀,但不是为了你。”
女子说:“我知道你与王霸天有仇,还是灭门之仇。因为十年前的灭门,就有王霸天。”
张望月说:“这也是你找我的原因?”
“没错。”
张望月看着她,“敌人的敌人才是朋友。”
女子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张望月目不转睛,说:“我的衣……”
就在此时,张望月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却听一声巨响。再看女子,她脸上露出惊恐,目光朝着正前方看去。
张望月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石壁上冒起浓烟。
女子突然间,奔跑起来,从另一处石壁上取下一刀,刀锋发出寒光。女子失色。
只看女子光盯着冒烟的石壁,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6章 再见落日式
张望月随着女子目光看去,浓烟慢慢消散。空气里一股灰尘的味道,张望月尽量屏住呼吸。只看,烟消处隐隐浮现出十二个身影。
待得浓烟消失无影,墙壁处站着十二个四十左右男人,他们衣着怪异,面露沧桑。有人把刀放在腰间,有人把刀背在身后,有人手拿着刀。
他们目不转睛看着这边,双唇紧闭。最中间那男人面前跪着花儿,花儿嘴被堵上,双手放与背后不能动弹。
可见,这十二人是敌非友。
花儿看着女子,不禁连连摇头,一双眼睛流下眼泪。再看女子,她表情凝重,握刀而立。看不出胆怯之色。
张望月不知道这十二人为什么要与女子为敌,更不知道这十二人实力如何。但张望月知道,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斗。
正思考间,十二人中,有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汉子。他手握长刀,把长刀拖与地面,拉在身后,朝着女子奔跑起来。
女子立马以相同姿势,手握长刀奔向那个汉子。张望月看得出神,他们这是在以命拼命。是什么样的仇,让他们如此拼命?
俩人同时挥刀,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空中多出一人。那个在客栈里的老头,也就是花儿一伙的老头。
只看老头手拿尖刀,对着汉子面门而去。那人刀势不得不转,女子见汉子转了刀势,便跟着变化刀势。哪知那汉子身子向下一沉,飞起一脚,竟是把老头踢向远处石柱上,石柱上火把掉落下来,老头紧跟着吐出鲜血。他手里的尖刀,早已不知去向。
张望月回头再看,女子手里的刀已和汉子手里的刀,相撞了数十下。俩人出招快而有力。张望月不禁心里惊呼,这女子和之前,判若两人!
她步法轻盈,刀法甚奇,每次出刀,似有千万种变化。那汉子刀法更强,那一把重有几十斤的长刀,在他手里,竟像是木刀一样轻。被他耍得虎虎生风,力道上更是强过女子数倍。
片刻间,俩人过招已有五十馀。只看汉子跃起。
“虎落平阳!”
他刀势急下,破风如电。女子连连后退,把刀横于头顶,汉子这一招,女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硬挡。
一声巨响,汉子的刀终于落下。女子腿一软,双膝跪地,嘴里猛得一下吐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