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仇人大喊起来,于之前判若两人。这也让张望月心里一惊。本以为可以好好说说,却不想对方一点不给面子。他本吃饭不给钱,就不占理。听得店家大喊,心中很是不快。这便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店家面前。
店家看了一眼,伸手把东西打落地上。张望月伸手捡起,于书上拍了拍。
店家大骂,“谁要你的破书。你说这怎么着吧?”
张望月抬头,“我会洗碗。”
店家说:“谁要你洗碗了,我看你脖子上的东西倒是不错。”
听店家这么一说,张望月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玉。便说:“这东西,不能给你。”
那店家一副不罢休模样,在张望月身上打量着。便说:“看你这身板,体力活怕是做不来。你怀里那是什么?”
张望月低头,只看发簪露了出来。便伸手,往怀里装了装。
“这个不能给你。”
“小情人送的吧,人都不在。把东西给我,再送你一斤牛肉。”
是啊,人都不在。张望月还留着它做什么,不如解了燃眉之急。
“想什么呢,快点给我。”
张望月站了起来,说:“只有书,爱要不要。”
那店家听张望月这么说,撸起袖子。就在此时,旁桌三个大汉站起,走了过来。一把推开店家。
头最大的人说:“小子,看你样貌,不是本地人吧?”
张望月说:“不是。”
大头朝另外两人看了看,说:“这样,你跪下来,喊我们三人一声爷爷。这十文钱,便是你的了。”说着,大头果然从怀里拿出十文钱,放在桌子上。
那店家冲上前,一把抓起十文,入怀。
张望月说:“我不会。”
“哦?”大头说着,目光斜视,“难道,要我这把刀教你怎么做吗?”他说着,把刀往桌子上一横。桌子瞬间化为两半。
张望月摇摇头,只觉,路人都围了上来。
张望月说:“谢谢你的面,但我不怕你。要说打架,老子没时间。”说着,张望月转身要走。
那大头伸手抓住张望月肩头,他手指用力。张望月也暗自运劲,那大头额头冒出汗来。
他大喊:“你们两个给我上。”
另外两人,一下子冲到张望月面前。
张望月说:“让开。”
大头说:“小子,我见你有点本事。要不我们比一比?”
“没时间。”
“看拳!”
那大头,忽从身后击出一拳。张望月头一侧,躲开。接着,右腿后撤,右肘击出。正中大头腹部。那大头,连退两步,弯着身子,用手握着小腹。
张望月迈步要走,面前两人,举拳而来。张望月身子下沉,左右出拳,只一瞬,便把二人击倒在地。
路人纷纷后退让开。其中一人爬起,冲来。只看,另一人,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往天空一发,只瞧白日的天空中,一刹那幻化出五彩烟火。
想来,是某种信号。
当下,不再细想。左腿往左前方一侧,右腿提膝。那人面部扭曲起来,捂着肚子,倒于地上。
“站住!”身后大头,大喊一声。
张望月回头。
大头说:“留下姓名。”
“张望月。”
“南城小巷,李大虎。今日这仇便是记下了。”
那大头话一说完,忽然脸色变了。“等等。”
张望月停下脚步。
李大虎说:“你说你叫张望月?”
“没错。”张望月背对着他。
“太平镇张望月。”
“没错。”张望月回过头。
那李大虎听后,一屁股坐倒地上。瞪大眼睛,恍若失了神。
而此时,张望月注意到。路人纷纷议论起来,并指指点点。张望月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入在阳光下的老鼠,无处可躲。
李大虎忽又开口说:“你就是那个一夜间,灭了白虎堂、白莲教和霸王府的人?”
“是我。”
“你接下来要找路安王?”
“没错。”张望月说:“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李大虎摇摇头。
忽听,马蹄声。路人让开。遥望长街,五匹烈马奔跑。马上之人,身着铠甲。
“吁……”
人跃下。
那人一句话也没说,挥刀相砍。张望月身子一躲。那人再砍,张望月再躲。提起一脚,那人横刀于胸,退后五步。
他低头,侧对张望月。“张望月?”
“是。”
“那就没错了。”
“你们什么人?”
“路安王座下,暗武士。”
29章 奔跑
“来的正好。”
“你手上无刀,我们就比拳脚。”穿铠甲的人说。
他说完,握拳冲来。脚起飓风,只感地动山摇。张望月也不敢大意,伏身奔前。一瞬,抱住那人大腿。往身后一带,竟把那人连地拔起。用力一摔。那人双脚着地,一蹬。从张望月身子越过去,把张望月也带了起来。
张望月顺势,身子与那人身上一转,双脚紧紧别住那人一只腿。二人摔倒地面。互相试探,寻找克服对方招数。
一来一回,大汗淋漓。互相分开,而立。
那人说:“好功夫。”
张望月说:“你也不错。”
那人接着说:“这里人多,拳脚施展不开。有胆量的跟我来。”
他说完,跃身上马。也不管张望月同意不同意。双脚一蹬,烈马飞奔远去。
张望月复仇心切,想那人既是路安王座下。跟着他,必然能找到路安王。于此,不再多想。奔跑起来。
暮色正浓。张望月终是停了下来。只瞧眼前一片林子,近些还能看清树木,再往远处一片漆黑。空气里传来一股寒意。只听林子里一声马嘶,张望月想也没想,便冲了进去。
只看,暗武士坐于马上。他见到张望月,跳下马来。另外四人,也跟着跳了下来。
那人说:“现在你没有刀。”
张望月说:“没有。”
那人说:“你应该知道,没有刀的结果。”
张望月说:“不知道。”
那人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来了。”
张望月说:“这是我要走的路,无人可挡。”
他也不再说话,只看五人身子一闪,竟是变成了一人。瞬间变大,如树高,似墙宽。
张望月脚上用力,动了动。
这种,五人变为一人的功夫,当真邪门。张望月不免担心。
晚风吹拂,月至枝头。
空气里有股子潮湿。
那巨大铠甲人,朝张望月走来。脚步铮铮,动作缓慢。张望月飞起一脚,踢中胸口。那东西,如一座高山。不仅没动,还把张望月给震飞了。张望月身子摔到树上,吐出血来。
好强的铠甲人。
手上无刀,不能硬拼。
逃走,更不是张望月作风了。
有个强大对手是好事。这个道理,张望月深受影响。不然,那残阳刀法,也不能升到五式。
如今,他只能凭着天玄神功。与之一战。
这便落地,握拳,运劲。只瞧拳头发着红光,张望月能感觉到拳头上,正一股极大的力量袭来。越聚越厚。拳面如火山喷发,张望月奋力击出。正中铠甲人胸膛。
“当。”
如铁锤击中钢面,这股力量打出去时。只感神清气爽。
铠甲人飞出三丈,撞到树上。枯枝掉落。他身子下滑,那胸口铠甲化为碎片。他躺于地上一会,如没有生命的般地站了起来。他奔跑,冲向张望月。
张望月身子一闪,铠甲人突然伸手,竟是抓住了张望月小腿。
他用力一挥,张望月只感自己飞了起来。接着,那铠甲人,如玩布偶,把张望月摔将起来。左一摔,右一摔。眼前,事物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