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十二个封爵开国县公的大人物,除了现任门下省侍中,还有前任侍中,以及前任中书省中书令、尚书省尚书令、内侍省侍中……
杂七杂八加起来,都是集中在泾渭、河洛的豪门世族,封地也是相当富庶,绝非杂流。
从老鸨的职业角度来看,哪家最有钱,哪家最能照顾生意,哪家最有力量打击竞争对手……都有着清晰认知。
魏昊从老鸨的口中,也找到了大量有效信息。
比如说李怀柔,魏昊是打算在京城做掉他的,在北阳府的畴候,魏昊眼中的李怀柔极为神秘,而且是个隐藏在幕后的大佬,需要各种手段才能对付。
但是在老鸨眼中,李相公手眼通天,家里就算一个管家帮闲,在夏邑东南也能养着一票漕运吃饭的帮众。
跟从运粮卸货的苦力,就有一万七八千之多,要是都来「添香阁「嫖一次,每一次半两银子,那也是八千两有少的。
再加上老鸨又说李相公平日里出行都是仪仗齐整,毕竟是开府仪同三司,地位超然,锉了哪里还有相公的派头。
甚至老鸨把李相公的出行路线,都说得头头是道,走朱雀街走哪儿转弯,走春明街走哪儿停留,简直是如数家珍。
魏昊听得满意,当场加钱!
话疗,很有效果!
笃。
又是一锭银子摁在桌上,同时加了一锭小个儿的,一两的货色,却是用来打发三个卖唱的姐儿。
于是《点绛唇》单曲循环……
反正听不懂,听啥都一样。
白灼虾上了桌,魏昊一边剥虾一边问道∶「我初来乍到,原本相去西城看看「护国大法坛,,可听说这法坛不止一处,这是为何?我该去看哪个才正宗?」
「我的好郎,您可算是问对了人。这里头可是有门道,别处未必有妾身的消息灵通呢。」
赶紧先把银子往沟里塞,老鸨双手托了托肥硕大胸,然后堆着笑,想要倚靠过来,却见魏昊手指点了点桌面「说话就行,我不点陪睡。」
「……「
有些尴尬,原想着「三陪」总是个行家里手,多年的经验包爽,奈何妾有意,郎无情。
但是郎有钱,看似无情倒也有情。
老鸨假装羞涩一笑,然后抖着丝绢一摆,这便说道∶「郎君可知修真?」
「老家也有行云布雨的人仙,北阳府的徐宜孙,还是」护国大法师,的嫡传。」
「那就好说了!」
老鸨顿时面有得色说道,「这‘护国法坛,啊,得去祭炼‘社稷神器,的地方,才是正宗。其余不能祭炼的,都不是正宗。」
「还有这说道?」
「可不是么!」
老鸨顿时一脸兴奋,「前头礼部、鸿胪寺的相公们来过夜,可是说了不少这个,都道有了「社稷神器「,就能再造甚么来着,反正就是对大夏有好处。往后甚么旱灾涝灾虫儿灾,全都没了。」
」「社稷神器,……听上去还真是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自然,听礼部的相公们,能把妖王吊起来打,老子打儿子的一样的痛打。「
「这般厉害?」
「便是这么说了,妾身如何能知晓个真切?」.
这老鸨见魏昊愿意听这个,于是趁热打铁,接着道∶「说起这‘社稷神器,,除了礼部、鸿胪寺的相公们说起过。妾身倒是想起来,那,七王,府邸的供奉,也曾聊过两句。」
」「七王「供奉?那不得是高来高去的剑仙?」
「哎呀,那可真是会飞剑杀人的主儿,不简单,厉害得紧。不过再紧,也没有老娘……妾身紧。妾身两条腿盘着缠着,不消片刻,也叫他泄了一气……」
说话间,老鸨媚眼狂抛,魏昊却是全无感觉,而是琢磨起其中的话,然后道∶「那剑仙还知道‘社稷神器,?」
「前头不是说了么得去祭炼」社稷神器,,听那些个供奉说,,七王,家中,有先帝赏赐的甚么宝贝,甚么鼎来着?是太祖皇帝铸造的九只大宝贝中的一个……」
这话一出,魏昊顿时来了精神,「莫不是,七王,也要炼制‘社稷神器,?」
「有旨意在,那自然是要炼制的,于国有益嘛。」
「说的也是……」
魏昊眼睛微微一眯,曝了虾肉,顿时有了计较,准备探一探「七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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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七王宅
安康坊的西北街对角,就是皇城东南,太庙也就在此处,而东北角,原本“胜德坊”的坊名已经没多少人挂在嘴上,更多的是以“七王宅”相称。
一坊之地,由七王王府瓜分,皆是敕造王府,地位超然。
“七王宅”分别是梁王、荆王、扬王、徐王、雍王、兖王、青王,王府楼林立,假山流水无算,坊中央甚至还有一个湖泊,面积广大,能在其中泛舟。
每年过节,只要是热闹的,安康坊这里就会派出花船,直接通过运河绕道进入胜德坊,然后在王府宾客们面前表演大型水上晚会。
烟花歌舞应有尽有,甚至玩一场“王宅盛筵”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添香”中跟老鸨一通畅聊,这老妈子也是闲出了神来,得了机会总算是能给人显摆能耐。
再加上魏昊出手阔绰,时不时说到尽兴处,直接掏出一颗大元宝,她哪里还能不卖力?
除了她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物,还把老前辈以及同行们的小道消息,都一股脑儿捣腾了出来。
横竖是听个耍子,她也是职业操守到位,客人爱这个,她不脱衣服就能把钱给挣了,也挺好。
“大国师还曾显圣?”
“旧年都畿百里大旱,得亏大国师出手,这才普降甘露,都畿又是丰收。这些年里,着实没听说过有甚么旱灾啊涝灾的,倒是外地来的客人,总说老家如何惨淡,真是没劲儿”
老鸨白了一眼,然后好奇问道,“郎君老家,是个鱼米之乡,想来无灾吧?”“倒是没有水旱之灾,但闹过几回怪。五潮县还有潮灾,其余的不曾听说。”
“说来这怪也是了,都畿的灵,可都是好好的。安康坊里,一等一的花魁,哪个不是狐狸兔儿?咦?郎君可好男风?“桃李春风”那儿,有个兔儿,听说比***还要骚,端的是万种风情,去过的汉子,一个个都说三扁不如一圆',若是郎君好这一口,妾身做个中人,免你茶水费也是打个招呼的事情."
魏昊一脸无语,自己形象是生猛了一些,可谁也没规定,猛男就得好男风啊。这合理吗?
“郎君还是喜欢女儿家的呀。”
老鸨一脸窃喜,她估摸着魏昊刚才掏钱的爽快程度,觉得这糙汉兴许是哪里的供奉,手上少说有个几百上干两。
江湖豪客要是混个相好儿在“添香”,这就是旱涝保丰收,有了细水长流的长期饭票
当下老鸨便推销起自家的姑娘:“郎君,您喜好肥瘦高矮不若说一个?妾身这里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