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气血催动,也有神奇之处。”
“说起来,还没见君子的宝刀再出鞘呢。”
“未见可杀之人、当斩之妖,何必显露刀锋。”
说着,魏昊又跟汪摘星打听附近哪里适合学习打造兵器,汪摘星当时就说是大巢州,并且强调自己没有掺和任何个狗情感。
“大巢州?”
魏昊语气怀疑,“小汪,你不会是看上白家的家产了吧?”
“怎么可能!我汪摘星岂是因为白公子说他妹妹嫁妆有黄金十万两就心动的?而且还奉送舟船二十条,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千料粮船,要来何用?就算还包了大巢州州城豪宅二十八间,又有什么意思?”
“……”
“我纯粹是听说大巢州能工巧匠极多,毕竟那是‘大巢氏’崛起之处,圣贤的祖庭,定有神妙。”
“我信了。”
“多谢君子信任。”
“嗯。”
一时无话,一人一狗,可以说很有默契了。
“当真有黄金十万两?”
片刻之后,魏昊打破了平静。
“多少代的大巢州龙族,家底极其丰厚!君子,白公子浑身都是宝啊,你看他代步的脚力,都是祥云,这是什么?这是底蕴啊君子!”
“我一个大夏朝的士子,总不能带着非人妻子行走吧?”
“嗐,这有什么,各论各的。人和非人虽生于同一天地,但各有界限。我听说以前多有圣王三界留情,人神妖魔皆可为妻,左右是神仙娇妻见不着妖精美妾,相安无事,自然皆大欢喜。”
“你很懂嘛。”
“在书院中耳濡目染,听得还是比较多的。”
汪摘星很谦虚,嘿嘿一笑,便道,“君子,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白公子是个可怜龙,他可是说了,自己命中有个劫数。这万一真的英年不幸,身为朋友,君子也该照拂友人啊。这是友情……嗯,友情。”
仿佛是要说服自己一般,狗头快速地点了点,唯恐自己都不信。
魏昊也是心动,之前小白龙说给他三五万两“妹夫钱”,他还是将信将疑,现在一听狗子的话,合着小白龙那是过分谦虚啊。
本着增长见识的想法,魏昊便道:“等农忙结束了,正好出去游学个把月,去大巢州看看也好。”
“正该如此!君子不是也说过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走走看看那当真是极好的……”
嘴上如是说着,狗子却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先找几个雀儿再捎带口信去东海,告诉田螺姑娘,就说自家君子最近要外出游学,可能不在家。
嗯,如此安抚,应该就妥帖了。
一人一狗都在胡思乱想着,却听几声兽鸣传来,顿时惊动了两个。
魏昊手按“剑衣刀榼”,嗡的一声,从箱子中传来刀鸣声:“有妖气!”
“汪!!”
顺着一条陡坡,汪摘星冲那里叫了一声,魏昊一跃而起,在岩石间鹊起兔落,不多时就到了一处树丛。
找了找,便见一只花斑狐狸在那里哀嚎,定睛一看,竟是前腿被捕兽夹给夹住了。
“是个狐狸。”
魏昊嗅到了妖气,但并无腥臭,便道,“你且忍着,我掰开夹子。”
狐狸都是嘤嘤怪,见魏昊不是猎人,顿时不挣扎了。
咔的一声,掰开夹子后,魏昊随手碾碎一颗药丸,粉末涂在狐狸伤口上:“见你未曾害人,走吧。”
那花斑狐狸连连给魏昊作揖磕头,一转身,便钻入树丛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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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狐狸作画
“可惜是只公的。”
汪摘星一脸失望,“不然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定能骗来咱们家。”
“我要狐狸干什么?!”
“那可不是骚狐狸,是有仙缘的。君子若是纳来当小妾,必是贤内助。”
说着狗子就跟魏昊解释狐狸和狐狸的不同之处,魏昊只是闻出来花斑狐狸没有腥臭是个没害人的,但狗子毕竟是犬科,狐狸也是,大概也是懂得多一些……
“山野狐狸那是又骚又臭,吃人心肝都是家常便饭。但是这种有仙缘的,要么投靠的门庭颇有名望,要么就是哪位仙家的宠物,最不济也是投喂点化过的。这种狐狸门路甚广、精灵朋友极多,而且还通成仙修炼之法,渡劫成了,就是狐仙。”
“还有这种奇妙,可真是闻所未闻。”
魏昊顿时来了兴趣,“等以后遇见个母的,再细细盘问。”
“有缘法的狐狸可是极品的红颜,美得祸国殃民,又是专情少妒的性子,君子见了,可别又相忘于江湖……”
“你个小狗子话里有话啊!”
怒搓汪摘星狗头,魏昊自然听出来这狗子竟然是在揶揄他放脱了“田螺姑娘”。
“嘿嘿,君子家宅兴旺、子嗣昌盛,我也自然也跟着享福啊。传个三五代,魏氏一族祭祖的时候,岂能不顺便拜一拜我这个招财纳福的灵犬?”
“我还没死呢,就祭祖?!”
再搓狗头!!
一人一狗离开了坡地,这周围虽说都是墓地,但也看得出来不是乱葬岗,各种祖坟大墓比比皆是,可见也是附近大族的上等阴宅。
魏昊虽然看不懂风水,但鼻子得了神通,也闻得出来是个好地方。
救了一只公狐狸,魏昊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花斑狐狸一瘸一拐钻入山坳之后,便寻了个大墓而入。
这墓地颇有讲究,专门在墓地一侧留了一个小小神龛,里头有个狐狸坐像,神龛后面是个庭院模型,池塘流水假山亭台应有尽有,只是都是假的。
花斑狐狸钻入神龛之后,里面别有洞天,似个如梦似幻的豪宅庭院。
它腰身一转,居然变成了个慈眉善目锦衣玉带的老员外,只是右手血淋淋的极为可怕。
只听他低吟轻呼,不多时就出来许多女子,有老有少,头前匆匆赶来的,是个容光焕发的老太太,她一边走一边焦急呼喊:“都快来人,将老爷扶回屋中。”
“老爷啊,您这是怎么了?只是出去访友,便伤得这般厉害呀!”
“爹爹,您的手……”
几个妙龄少女各有风姿,或是婀娜或是美艳,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此刻花容失色、牟晗泪珠儿,一个个簇拥在老员外周围,都哭成了泪人儿。
“快些给爹爹上药!”
“我的老爷,您快些进屋疗伤吧。”
老太太紧张无比,眼睛也是含着泪,但她还得主持家事,这时候依然发号施令:“娇儿去拿‘凝香玉露膏’,娉儿去拿‘安魂补心丸’……”
那老员外脸色发白,额头上冒着汗,坐在太师椅中哼哼了半天,等到“凝香玉露膏”止了血,“安魂补心丸”定了心,这才喝了一口清茶,心有余悸地说道:“回来路上,竟是踩着了捕兽夹,定是哪里胆大的猎户,进山偷猎。若非遇上个路过的心善将军,只怕是要遭了难。”
“早二百年就说过老爷有一劫,你便不信,如今岂不是应了一劫?老爷啊,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若是没了老爷,只剩下我们一群女流,难不成统统去做个下贱勾当?”
“是老夫大意了,大意了……”
老员外连连道歉,但又叹了口气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