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堂,非人灵异感触最深。
颇有壮大气血的功效,而且又有精神振作的效能,更显特别。
“相爷放心,小的绝不多嘴。”
白十一郎退下之后,大黑狗又道,“相爷,如今那家新主人,却是不姓陈,不过,我偶尔见过几次登门拜访的,还是鲜有左邻右舍,多是外地口音的。”
“噢?”
狗子有些意外。
“最近在场之中,谁还去过?”
“小的和几个兄弟去隔壁土地庙借点粮食的时候,倒是去望过风,然后隔天再去转转。”
“这是为何?”
汪摘星问道,好奇地看着出来说话的四只花色不同的土狗。
领头的黑头白身,大约是它娘生它的时候生了一半没了墨水,宛若戴了个头套。
这土狗便诨名“黑头阿大”,只听它摇着尾巴道:“好叫相爷知道,那新来的东家,是隔天开伙的哩,灶屋也没有正经厨子,都是糙汉翻大勺,随便应付的。不过有一个好,鱼肉管够,吃不完,都倒在了……倒在了北门角落的泔水桶里。”
“……”
“……”
“黑头阿大”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野狗家犬的生存法则本就不同,这光景道出来,家犬觉得寒酸,野犬眼中,却是多了一条谋生的去处,可以说是断了“黑头阿大”的财路。
汪摘星对野犬生存的方式十分了解,当下便道:“劳你将混饭的门路都报了出来,实在是我的罪过,少待你们兄弟几个,都领一包肉干去,过好了正月二月。”
“汪!”
连忙摇晃尾巴,“黑头阿大”到汪摘星跟前躺下,四肢朝天,露出了肚皮。
随后它便重新翻身道:“新来的东家,不见女子,都是糙汉,各个舞枪弄棒,但有一事,家主前头白十一郎说过的‘李管家’,只是他在大门口,外间多是喊他‘张老板’。”
“噢?”
狗子连忙再唤来白十一郎,两边描述了“李管家”的相貌之后,汪摘星便断定,这“张老板”是托名,便是“李管家”本人。
“此后可有‘凤诞镖’?”
“那倒是没听说过,不过那主人家里的糙汉们,倒是说过以后要自己组个‘纲’,都是家里人,才安心。”
“钢?缸?纲?”
汪摘星稍微分析了一下,便知道这是在说“纲”,所谓“纲”,便是批量运输货物的队伍。
通常来说,每一个“纲”,大多都是在本地的市场和驿站集合,以“大车行”“打行”“脚力行”“纤夫行”为主,然后由驿卒承包,招募专业的“行夫”,也就是职业送信送货的人,编组队伍,各司其职,然后运货。
其中“打行”比较特殊,有转行的镖师,也有很普通的青皮流氓,总之就是靠“打”吃饭的这些人。
一般地方上到了招募“打行”的人,说明运输的货物量比较大,而且比较杂,不那么贵重的,就要靠这些人来盯着,同时因为“打行”和“打行”互相有些交情,短途内两个县或者府县之间,见面碰头之后,多少能避免一些碰瓷事件。
总之,一旦组织起一个“纲”,不是普通人能力范围,甚至有些上了规模的“纲”,县令也只能咋舌。
比如赈灾,如果紧急情况,又恰好碰上了一些特殊事件,就会由朝中大臣用自己的威望号召大户,然后集结“灾粮纲”,规模之大,千舟万马都不算个事儿。
狗子见多识广,当即从这里得知到了非常重要的消息,它断定,这“李管家”来头不小。
一家就能组个“纲”,说明这李家,一定是家大业大,而且朝中有人。
如今狗子见过的官员中,真正能自己办到这等事情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龙骧军”将主徐望阙,还一个,就是自家君子。
前者手中兵多将广,搞点儿私活问题不大;自己君子则是纯粹威望到了,大户小家乃至贩夫走卒,都信得过。
一通打听之后,狗子收集到了足够多的有效信息,再次派了一圈肉干鱼干,这才告辞:“如今要事在身,便不多逗留,诸位响应援助一事,我必定牢记在心。告辞!”
“相爷慢走!”
“相爷好走。”
“相爷慢走……”
汪摘星闪转腾挪,不多时已经飞檐走壁,趁着夜色,很快闻着魏昊的味儿去了。
找到魏昊之后,狗子立刻道:“君子,怕真是一条大鱼!”
“怎么说?”
于是汪摘星立刻把自己打探来的消息,跟魏昊汇报了一通。
233 这是真的苟
听完狗子的汇报,魏昊面露疑惑,细心琢磨起来:“‘凤诞镖’?怕不是个贵妇人的诞辰。”
“有些豪门女子过寿,也多称‘凤诞’。君子,未必是贵妇人,也可能是哪家的公主、贵女之类。”
“唔……这个要记下。”
魏昊点了点头,不能犯想当然的错误,当下便道:“那如此看来,这宅院的上一任房主和这一任房主,其实都是一路人马,不过是掩人耳目,在调换身份。”
“目前看来就是如此。”
看着前方的宅院,有千牛卫的人出入,魏昊下意识就会想到皇宫大内,但是略作冷静,便知道这可未必。
毕竟,千牛卫是个很大的机构,带着千牛刀的,也未必是在千牛卫中听差,很有可能是恩赐的特权。
对三公之流而言,任内搞一个一两个给家里手下用用,并不算什么难事儿。
不过从对方如此小心行事来看,想必是不简单的。
“现在就是要进去打探一番。”
魏昊决定确认一些事情,他感觉这突然来了一票奇怪狠角色在此,不降妖也不除魔,肯定是另有打算。
况且也没看到“上内侍监”类似的特别飞舟,可见是掩人耳目到底,图谋肯定是见不得光,还挺重要。
“君子,小心为妙。难保这帮人马有什么另类预警手段。”
“暴露了就直接开打,我扮个大盗也不算什么。”
“……”
说干就干,魏昊这一次掠过高空,气血控制得极为精妙,像是一只大鸟在滑翔,不多时,飘然落在宅院的最高处。
这里已经是后宅,魏昊察觉到屋檐之下居然有两条正月还能活动的家蛇,顿时大为惊奇,不过根据狗子所言,这里不可能有“保家仙”,那就是这家主人豢养的畜生。
好在魏昊踏雪无痕,根本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正待往前攀爬,却是定住了身形,他眼睛微微一眯,稍稍地运气于目,一片白芒之中,竟然有数条古怪的丝线。
每一条丝线,都联通着整个宅院的死角。
魏昊落在屋檐的时候,已经碰断了几根丝线。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沙沙声不绝于耳,魏昊立刻一跃而起,竟是腾空飞起数十丈,接着一个转身,摸出一根燕玄辛的羽毛,随手扔在了屋檐上。
换了个地方隐藏,远远地看到宅院中竟然有大量的蜘蛛悬丝而动,魏昊顿时叹为观止:“这警惕性是真的苟啊。”
几只蜘蛛在屋檐上找到了羽毛,这才重新织网,然后散去。
那只是普通的鸟羽,并没有法力,燕玄辛睡在胸口上,时不时就留下几根绒毛,这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