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答应,本宫承诺,可以给你朋友一套护身宝甲。”
“三公主还是不要再跟魏某浪费口水,我是不会答应的,告辞!”
魏昊不想再废话,直接拍了拍狗头,巨狗低吼警告了两声,猛然一跃,卷着风雷就是要走。
鲸海三公主见状,顿时大怒,竟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左右见状,几个蚌女立刻阻拦:“殿下息怒,万不可冒险行不智之举啊!”
此时魏昊当空回头,双目圆睁:“嗯?!!”
整个夜空瞬间亮了,只因魏昊这一怒目圆睁,气血直接爆发,恰似熊熊烈焰,附近东海中的水产,当场被吓死成千上万。
鱼虾暴毙浮沉,龟蛇肝胆俱裂,当真是遭了一场劫难。
鲸海三公主攥着宝剑的手指都捏得发白,咬紧牙关,就这么盯着魏昊大摇大摆离开,她又怒又气,又羞又怕,只因刚才魏昊不过是瞪了一眼,她竟然就被吓哭了。
这光景,泪珠儿一颗颗滴落,直接成了夜里发光的绝美珍珠。
等魏昊走远了,她这才破口大哭,哭得更伤心了,那眼泪水当真是不要钱一样,当时就掉了珍珠三升,又在原地降了一场小雨。
“他怎敢、怎敢……啊——”
耸着肩膀抽泣,不服气的三公主话没说完又大哭了起来。
“他好生无礼,怎会有这般人……啊——”
说了两句,又高声大哭。
“殿下莫哭,殿下莫哭……”
两边蚌女也是傻了眼,只见一颗颗珍珠掉落,全都进了东海海水。
招呼着虾兵蟹将赶紧去捡,又催促着左右奴婢赶紧哄着安慰。
“殿下别哭了,别哭了,这世上不全然都是那般混人,他是人间大魔王,十八路妖王都奈何不得他,不可以常理论。殿下莫哭莫哭,再哭这都要下瓢泼大雨啦……”
刚才还是毛毛细雨,随着三公主越哭越伤心,这雨水竟是淅沥沥变大,不多时,还真是细雨变小雨,小雨变中雨,中雨真就朝着大雨发展去了。
带着属下去海底捡珍珠的巡海夜叉则是暗暗庆幸,自己刚才也是差不多被吓得尿意迸发,好在这个姓魏的魔王还算讲理的,不然自己要是硬撑着护主,大概明年今天也能牙牙学语了。
“老大!您可真是东海真英雄,见了那魔头还能抗争护主!小的们刚才差点儿都吓尿了。”
“咱们东海的巡海大将中,老大您就是第一流,别家来了,只怕当时就该屁滚尿流。”
跟着捡珍珠的手下都是狂怕马屁,巡海夜叉也是有些得意:“我不过是忠心任事罢了,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便是被那魔……被那魏大象打死,也断不能丢了我东海的脸面。”
一群海鲜在水下说着漂亮话,却是忘了海面上自家三公主还在伤心痛哭中……
121 蜃龙珠(第一更)
是夜,有神人驾神犬降临五潮县,卯时天亮,那神异景象才消散。
不过五潮县城内军民,都笃定那是“赤侠秀才”和他的狗。
“县尊,那小猴子跑了。”
“啊?”
汪伏波很是惊诧,“妖魔四十万大军, 十八路妖王,它跑个什么?”
“应该是被吓到了。”
于是魏昊把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通,汪伏波听了之后,略作分析,然后道,“大象,若是大夏将倾,百姓有难你就帮一帮,至于朝廷……倘若积重难返。”
“嗳,县尊。”
魏昊打断了汪伏波的话,有些话,他能说,但“五潮传胪”不能说,他魏昊当汪伏波是朋友,自然不能让汪伏波说出这种败名望的话,“我考取大夏朝的功名,从来都是自保。要是论功行赏,大夏朝给我的这点好处,哪里够?我可不欠大夏朝的。”
“咳嗯……”汪伏波尴尬,低声道, “话也不必说得这么粗白。”
“县尊放心,朋友之间才能随便说, 外边我都懒得搭理, 不是因为清高, 而是不想徒增烦恼。”
随后魏昊从剑囊中摸出了那颗蜃龙珠,“县尊, 这就是那小猴子布置妖雾大阵的宝物, 听鲸海叁公主说,这叫蜃龙珠,是龙族的内丹。县尊要庇护一方,可以反过来拿蜃龙珠做个防御阵法。本地的除妖人只要不是太蠢,当知道如何做。”
“这妖魔的手段,会不会伤害百姓?”
汪伏波吃不准,但魏昊笑着道,“正人用邪法,其邪亦正;邪人用正法,其正亦邪。县尊怎地变迂腐了?这还是无所畏惧的‘五潮传胪’么?”
“嘿!”
瞪了一眼魏昊,汪伏波也不矫情,“便是五潮县问你借的,县衙还要出个文书,等我定了这海波,你再回来取走。”
“那肯定的啊,难不成还想白嫖我这龙珠?连鲸海叁公主都眼热,可见是个至宝。”
“你怎地跟那叁公主还打了交道?”
“嗐。”
提起来就来气,魏昊找了个椅子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 将狗子从怀里拎了出来放在地上,甩了一把果盘里的花生核桃给它自己咬来玩,然后对汪伏波道,“县尊,你是不知道,那鲸海叁公主就是个贱货。我打生打死夜里突袭,得了这宝贝之后,她见太平无事了,居然冒头说想要这宝贝,我自然不肯,还有理有据讲了诸般道理,可那贱货听不懂人话,不知道好歹,竟然还想着纠缠赖上,真想一刀斩了她。”
“可不敢杀龙啊!!”
一听魏昊这话,汪伏波吓得胡子都直了,杀了东海的真龙,他五潮县还能太平吗?那不得天天跟鱼虾为伍,看鲸鲨门前遨游?
“我也是考虑到东海欺软怕硬,不敢找我报仇,却拿五潮县出气,所以这才放了她一马。”
捏着核桃取了核桃仁,魏昊随手一抛,狗子跳起来用嘴接住,吃得很是高兴。
“我以前便听说过诸多故事,有人打死了龙族,龙族就把那人的老家给淹了,逼得那人自杀。我虽不会自杀,却也不想徒增伤亡。”
言罢,魏昊想起来一事,对汪伏波道,“对了,县尊,那‘巡海夜叉’是条汉子,可以交结,只要那鲸海叁公主不来撒泼,县尊可以跟他交好,说不定还能有个帮衬。定海这种事情,还是有个知晓海况的朋友最好。”
“我见那‘巡海夜叉’面目可怖,只怕百姓不信啊。”
“听其言,观其行嘛。”
魏昊将“巡海夜叉”维护鲸海叁公主的行为说了出来,汪伏波微微点头:“那这个夜叉,也算是舍命相争了。”
夜里东海势力冒头,谁知道你是敌是友?
战争尚未结束,任何外部势力介入,都可以当作敌人击杀,东海表现出不友善,那就是敌人,这种情况下,别看“巡海夜叉”只是站出来护主,却是完全担上了瞬间丧生的风险。
主辱臣死,这个“巡海夜叉”已经够可以了。
“还有一事,我朋友送来书信,说是金甲鳄王那厮,竟然跑去大巢州附近,我怕朋友遭难,想去大巢州看看。”
“白公子是龙族,大巢州是直属州,应该没有大事。不过,白公子上次也为我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