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暗,她自然撑不起这么大的场子。
如今,中原地下的一个神秘的黑暗杀手势力的幕后老板,就是她。
北境一个近期崛起的地下钱庄,是她。
天下风媒被神秘人暗中重组,变得制度森严,只是外人看起来却还是一切如常,而这信息贩子的幕后,还是她。
所以吕镜花是真的累。
但许多事只能她自己过手。
幸好,她亲大哥吕凤仙也颇为争气,闭关后已至通玄,在那位龙王先祖的指导下,境界更是飞快上升。
听到女儿叫唤,这位充满上位者气息的女子才转过了身。
虽然她在黑暗里双手也沾了不少血腥,绝非纯良之辈,但在夏水月面前,她始终是一个温柔的母亲。
将女儿搂到怀里,她轻声说:“是呀,他要来了。”
“那麻麻,爹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
吕镜花摇摇头:“他很忙。”
“比麻麻还忙嘛”
吕镜花想起自己的劳碌,沉默了下来。
夏水月很乖巧地闭嘴了,然后抱着这女子,“好啦,水月不说啦不说啦。”
但吕镜花并没有女儿想的这么脆弱,她目光平静注视着极远处
在明悟到那个男人不会陪着自己之后,她的人生即将变成另一种模样。
瞳孔里。
静谧燃烧着一种名为野心的火焰。
不管如何。
单从理性角度来看,今天的战斗,如果夏极胜了,那么整个天地都会重新变幻。
而身为信息头子,吕镜花早从无数信息里窥探到了些蛛丝马迹,一些真正的关于这片大陆的真相。
俏皮天真的女儿还在安慰她。
吕镜花的目光已经投落在了长眠江上。
江面。
白雪飞舞。
江边。
各方都在观战。
无论是抱着看热闹,抱着观悟,亦或抱着其他目的的人,都在此处静静等着,不想错过。
但两位主角都还未归来。
江岸另一边。
黑暗的阁楼里,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一个少年正微笑着望着远方。
此人竟是之前魏彰身侧的五位强者之一的柳生十。
他身后的黑暗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美艳女子。
“都准备好了吧这身皮囊穿着可真是累人。”面色红润的少年淡淡说着话。
美艳女子道:“都准备好了,这一次,夏极定可获胜。话虽如此,难道你不信夏极可以凭着自己的力量战胜他么”
面色红润的少年摇摇头:“他再强,也赢不了。
之前的卫龙辰不过是他手下,这一次却是他自己,说起来,我还真是要感谢夏极,要不是他,我们也等不来这条大鱼。
作为回报,在大战落幕后的新世界里,我可是会化成他的模样。
而他如今所做的一切。
所有的成就,都是在成就我而已。”
美艳女子道:“你确定你能战胜他”
面色红润的少年抓了抓头皮,可皮却裂开了,露出其中的幽黑,少年打了个响指,火焰升腾,那割裂的皮肤再次缝合,而温度,使得这整张皮囊温润如玉。
室内也是温暖入春。
“我不用和他打,我也不想和他打。我之前和他打过,他成长速度太快从前我以为我已经是个妖孽,但比起他来,却真是不值一提。”
美艳女子道:“你可从来都不是个谦虚的人,之前在圣门几岁就用你第二人格屠了个通玄仙人,何况,你最可怕的是第九人格,那夏极真的这么可怕”
“当然,我不想面对他。
他在,我就躲着。”
面如冠玉的少年望着远方,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只是嘴上始终勾着僵硬的弧度,好似这只是一层人皮。
美艳女子道:“那你又确定他一定会离开么”
少年微笑着说:“他没有选择,对了
那个丫头不知道这些吧
毕竟她即将成为新的十业,而又与夏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提起那个丫头。
美艳女子忽然笑了起来。
“她呀,现在天天说着什么要征服男人的心,就要先征服他的胃,然后天天做着些稀奇古怪的黑暗料理,这些料理我闻过一次,那味道简直了
丢给狗,狗都不会吃。
但偏偏阴间的那些大人却很喜欢她做的食物。
她呀,可是很得那些怪物的欢心。
可如果论实力,莫说是你的第二人格,就算是我,一千个一万个她都只会被我碾压。
只是,现在谁敢动她呢
她可是那群咒怨的宝贝。
外面都在传,她能上位靠的不是力量,而是关系。”
面如冠玉的少年点点头:“不要让她知道一点信息,我们所谋的远超想象。”
“知道。”
美艳女子别手在后的是一把春光灿烂的团扇。
她站在同样黑暗的阁楼外。
阴间降临在即,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天地大限将至。
谁又能在这日渐浑浊的世界里,成为最终赢家
小水周末日常回老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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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8.焚烧一个世界,来获得力量?(1/3)
两个月后。
深冬。
除夕。
山里。
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男子形如乞丐,背着一大包如小山般的过冬竹子。
黑白相间的憨兽们打着哈欠,排队跟在他身后。
但此处已经是极南之地,冬的冷意并未弥漫至此。
经过了一场“不打不相识”的历程,这男子已和野兽们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甚至在冬天来临前,他和这群黑白野兽们一同南下,往着人烟稀少的地方去了。
每当有什么存在要打这些黑白野兽的主意,这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男子就会直接冲上前,去把他们打飞。
每到这个时候,黑白野兽们就拿着竹子,在他身后挥舞着。
他们的友情越发深厚。
这男子看似是成人,但其实毫无心智
过了这么段日子,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黑白野兽里的一员。
并且在为成为这群野兽的领袖做准备。
但此刻
他忽然有所预感,这男子停下了脚步。
哚
他后面的小憨兽没注意,duang撞在了他屁股上,然后如多米诺骨牌般,一堆黑白憨兽往前摔倒,然后发出嗷嗷地声音似乎在抗议。
男子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嗖嗖嗖
超大包袱里的竹子,飞射了数百根上了天,然后一把又一把稳稳落在了黑白憨兽们的爪子里。
抱怨声都没了。
它们开始坐下啃竹子。
只有男子有些疑惑,摇头晃脑,如同这些憨兽般看向东北方向。
冬。
深了。
红贴剪纸,炮仗爆竹,在中原,北域四处响起。
而雾气沉沉的长眠江上,明明有数十万人围聚,可是此时却已经安静至极。
除夕白昼。
天空飞雪未止。
甚至江面靠近栈桥的一侧,都有些轻微的冻结。
夏小暖好奇地踩了一脚。
咔
冰冻顿时碎了。
小暖木然地往江水跌去。
人在半空,双目呆呆的,似乎没明白为啥刚刚试站还稳稳的冰面,忽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