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才甘心。“唉,冤枉冤枉,我好端端的想来送茶叶,便被人家两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要拿刀割了那个什么,真是……”他故意叹息,“公主啊,真是好啊,想怎么便怎么没个顾忌。”“你怎么就从来不忌惮我和娴儿的身份呢?”赵槿突然问道。“忌惮身份?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你们是公主?”保罗笑了起来,好歹他以前没事也爱抨击政府吏治,上至总统国务卿,下至大学老师,个个骂的狗血淋头,有什么好忌惮的?难道忌惮自己的小鸡鸡不如总统的大?你让他对公主忌惮?公主就不是女人了?赵槿默然,这人真真是,胆大妄为,想到他第一次见面就敢调戏自己,一时间,倒有些好笑自己了,只能说,此人不俗啊。“那么,你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呢?”赵槿这时候换了话题,居然忘记了自己还在和对方泡鸳鸯澡这事情,挖空了心思诱惑他,“娶娴儿有无数的好处…..”保罗脸色微沉,“谁好处多就娶谁,那我更加应该娶你啊!”“你……”赵槿脸上一红,这时候才想起来对方还和自己在一个澡盆里面泡着呢,心中大羞,内心深处甚至还有着让自己不敢去想的一些东西,那内心深处的想法便宛如风骚漂亮的姐儿撩开裙子露出大腿在路边诱惑那些臭男人『大爷,进来啊!』那般诱惑着她。
忍不住咬唇,唇上微痛,她这才克制住古怪的心思,红着脸蛋低声说:“你且转过去。”“该看的我都看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保罗的话让赵槿脸上滚烫起来,忍不住往水下缩了缩,露在水面上的手把漂浮着的花瓣儿拼命往自己跟前拢,这一番举动,更加增添了一丝诱惑,白皙的身子透着水波一晃一晃,晃得保罗眼花。
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胆子不小,此刻会如何呢?正常且胆大的保罗把脑袋舒服的往澡盆边沿上一靠,颇无赖地说:“长公主殿下给我仔细说说这许多好处,我寻思一下瞧瞧。”曾经有一位淫贼这么说过『和女人调情,最难的便是第一次,只要你第一次得了她的香吻,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你第一次看了她雪白的身子,便可以继续看第二次、第三次……总的来说,女人的第一次便好比胡桃壳,只要敲碎了第一次的胡桃壳,里面美味的胡桃肉便任你品尝了。』赵槿这会儿连脖子上都透着羞意,煨红了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庞,想起身罢,岂不是全部给对方看了个通透,叫婢女罢,赵娴还睡在外屋,叫对方自己出去罢,可看他那无赖模样,眼珠子不老实地使劲看,怎么肯,一时间,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不会是长公主殿下想我给您搓搓背罢。”保罗看她不吱声,故意调戏,赵槿使劲给了他一个眼白,却颇有秋波流转的味道,纵然保罗见多了美人,这时候也有些吃不消,突然就恬了脸儿大胆说:“我说曼璎,你下巴上这个芝麻粒……我帮你舔掉罢。”这人愈发胆大了,赵槿微恼,“你红颜无数,舔我做甚么。”说着抿了嘴,脸便有些拉长,这抿嘴一动,雪白的下巴微动,下巴上的血痣便好像也动了一般,保罗一眨也不眨看着她,嘻笑着说:“你不是在和我谈论娶公主的事情么。”赵槿实在被他气了半死,撇过头去不再理他。“这美人啊,不能老是拉长一张脸蛋,你想,下巴拉到了胸口,是怎么一番模样,一低头,便要戳到自己的胸……”“你这无赖。”赵槿被他这番话说的噗哧一声轻笑,接着又捂上了嘴巴,狠狠瞥了他一眼。“其实。”保罗突然一收笑容,“我倒是能猜出曼璎想说什么。”赵槿低哦了一声,脸上表情却有些不相信,保罗笑着往前面靠了靠,“无非是说,大宋律,从五品驸马都尉不能外放实缺,不能为职官,身份显贵又不用出力,正是性子疏懒的风流大少最佳选择,我说的没错罢。”赵槿听了暗中叹气,这人便是这样,说轻浮罢,有时候沉稳的可怕,说老实罢,偏又无赖得很,说不通世故罢,可还没点他他就透了,娴儿如何是他的对手,这女人,凡是仗着身份骄横的,必然没好收场,譬如后宫里面的郭氏,别看现在母仪天下,只怕太后一死,就要被赵祯废了打入冷宫。
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帮赵娴说话的,就算保罗肯答应娶她,又如何,别人攀龙附凤,为的是荣华富贵,可自己却要拿做了驸马都尉的种种不足来劝说他,简直颠倒得可以,正妻又怎样?没男人疼爱,怕是连婢女都不如。
她正胡思乱想,保罗也低声叹气,“其实,想一想做驸马也不错啊,你看,当朝太后的女婿,皇上的姐夫,一辈子荣华富贵是跑不掉的,你说是不是。”下意识点头后赵槿才发现语句中的圈套,这无赖居然把圈子绕到了她的头上,她想发作,却羞得不行,想躲,可又能往哪儿躲呢,一时间,脸上又红又白,表情极是古怪,看着保罗的似笑非笑,似乎自己赤身裸体没穿衣服站在对方跟前让这死人看了精光。
不,自己已经被看了个精光了,想到这儿,想到刚才那番旎怩,顿时,一股子羞意从小腹升起,藕段一般的玉臂便紧紧抱在了胸前……冷不防,眼前的无赖突然俯身,滚烫火热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接着,一个温暖且柔滑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赵槿瞪大了眼睛,身体却僵硬得连小指都动弹不了,似乎连呼吸都凝固了,全身所有的感官彷佛都集中在了下巴上,只觉得那柔滑在下巴上轻舔,慢慢地打着圈儿,一圈又一圈,接着轻轻吮吸,浑身颤抖之下,所有的心神都被吸了过去……一颗高高在云端之上的高贵之心,一下子摔了下来,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良久,保罗慢慢往后,低笑说:“原来公主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啊。”这话明显带着些讽刺,可浑身无力尚未还魂的赵槿实在没力气去反驳他。“本来我是想送茶叶给曼璎你讨你欢心,顺便便问你借点钱,唉,这东京城虽大,我居然没什么贴心的朋友……”保罗这才缓缓往后靠了靠,“做人做到我这样,也真够失败的,等哪天我真没法混了,干脆自己切了来服侍你得了。”双手抱胸,赵槿脸色从白转青又从青转红,接着,大紫起来,心中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湿淋淋地起身跨出澡盆,小保慢慢在旁边的衣服堆里面捞出自己的四海袍和靴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