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9 章(1 / 1)

大宋时代周刊 戴小楼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说:“如此月色,能做一首诗词送给云贞么?”

保罗爷此刻脑袋醺醺然,鼻腔里闻着云贞身上处子幽香,当真艳福,这时候听她突然说要做诗。顿时一笑,“你这不是为难我去?诗我倒会,可就会一首,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我与云妹妹,携手入洞房……”

这是什么下作的淫诗?云贞顿时玉腮酡红,不依不饶起来,果然是有了情郎都要转性子的,“大哥又来调戏,我可不依,不行,一定要作一首来。”在她想来,连喝酒呕吐也要弄一句『凭拦一吐不觉箜篌』(箜篌,一种乐器,通假空喉,乃是一种雅致说法,出自唐人行酒令)如何作不得诗词?定然是拿跷。

保罗苦笑,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自己哪儿会作诗啊,便求饶说哥哥真不会,云贞柳眉微微一蹙,便才些哀怨,“就知道大哥不肯……”

她一皱眉,顿时无限光景,原本就是一位气质型大美人,此刻蹙眉,真真惹人怜爱,当真是咋人拿一座城池来换也肯的,果然杀伤力巨大,保罗赶紧便一起身陪笑,“好好,你容我想想。”

真真要了我保罗爷老命啊,这诗词,诗词,他挠头,嘴巴里面还念叨,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云贞看他抓耳挠腮模样,噗哧一声掩嘴轻笑,鬓边花轻颤,当真是人比花娇,他一看,顿时一拍大腿,“有了。”便轻轻念了出来:

娥眉红妆淡淡扫,杏子薄纱小蛮腰。脚轻轻,金步摇,左鱼落泥星光好,佳人儿沐浴月色巧。人静静,玉靥娇,倚梦曲桥水缭绕。独恨花来早,人比花俏颜色消。

他念完后倒是满头大汗,还好还好,小时候也看过几本明清话本小说,居然能作这歪词,还蛮通顺,顿时又有些得意,感情我保罗爷真是文曲星下凡哩。

黄琼郡主微一皱眉,“这是双调子『水晶帘』还是『千秋岁』?”

填词可不是胡乱作地,讲究平韵、仄韵、押韵,单调,双调,三叠,四叠,上下句,何处该当押韵,什么词牌名,一首词该当多少字,句子长短多少,该当几句,五十八个字以内的叫做小令,五十九到九十字地叫中调,九十字以上听长调,讲究多了去了。

比如说,你要填一首词《渔家傲》那么便要双调,十句,六十二字,句句用韵,而且仄韵到底,况且渔家傲声调凄清,基本只适用于表达悲凉情感,若是来个香艳句,免不得便下乘了。

保罗哪儿懂这个,纯粹就是胡乱编的,听云贞这去一说,顿时愣了,什么水晶帘、千秋岁?

看他这副表情,云贞浅笑,“大哥急才,又恰恰切合眼前景致,曹子建七步成诗,大哥不过眼睛转了转,云贞不知道多喜欢呢。”说着揽了他枕在自己腿上,便轻哼着水晶帘的调子把这词唱来,一时间嗓音曼妙,轻轻回荡,只是词调免不得有些不大妥帖,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儿还管什么合适不合适,瞧对了眼,土鸡瓦狗也是好的,瞧不对眼,金镶玉也只是土鸡瓦狗。

保罗汗颜。小小丢脸了一把,感情原创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不过既然情妹妹不计较。他也懒得去管了,听着云贞低吟浅唱,闻着那幽淡女儿香,一时间便有了睡意,便这么舒适地侧趴在佳人怀中,金翅一展轻轻裹了两人。云贞低头瞧着他。但觉心满意足,心中说不出宁静祥和,素手轻轻拂着他头发,便这么静静瞧着他,直到眼睛儿发涩,玉腿发麻。却不肯动弹,怕惊醒情哥哥,四下静悄悄的,小星星在天上抛媚眼儿,瞧着这一对璧人。

这两人居然便这么在楼顶睡去。浑然不知几个时辰后便有人要来捉奸。

话说呼伦瑶怎么是那种能困得住地人,深更半夜悄悄溜出大辽禁宫,回府却不见黄琼,一问,原来去了大宋使驿馆,顿时便担心,那淫贼坏胚子,万一占了九妹便宜去怎生是好。当下就拽了照夜玉狮子出门,几十个忠心家将后面跟了,马蹄声四起,急急往大宋使驿馆去了。

到了大宋使驿馆一闹,兵部侍郎庞大人被吵醒。出来一看是太平公主,顿时陪笑,只是怎么寻也寻不到金翅驸马陈少保,呼伦瑶焦急,恨不得拼了这使驿馆去,恨恨便骂,九妹怎么便这么傻,连个使女也不带,那淫贼岂是好人?

这时候水修眉水女侠出来,冷冷便说,我倒是瞧见那登徒子带着一位穿黄衫的姑娘飞身上房,隐约听见去什么左鱼落泥池。

呼伦瑶顿时挑眉,说:“你怎么不阻止?”水修眉冷哼,“我为什么要管那闲事?人家是金翅驸马,要管,便也有什么公主来管……”

恨恨看她一眼,呼伦瑶转身出门,翻身上马喝道:“去左鱼落泥池。”带着一干家将呼啸而去,这时候一干酒醉地禁军醒来不少,面面相觑,心说万一陈大人吃了亏去怎生是好?

“那驿官儿,马呢?”右班殿直宁致远衣衫不整,揪住常驻使驿馆的官儿便问,那驿官儿看他满脸儿杀相,小腿发颤,“咱这使驿馆本就没几匹马,各位使节来地时候又便没什么马,统共才几十匹……”

“老子是让你赶紧带马,你废话这许多作什么。”宁致远一瞪他,群官儿赶紧连连点头,“我这便去带马。”

“宁殿直,你要作甚?”庞昱呵斥,“这是大辽上京,不是东京城,再则说了,即便是东京城也轮不到你……”

宁致远懒得理会,他娘的庞太师父子都是欺软怕硬地货色,老子才不d你,看着四周禁军,大喝一声,“弟兄们,咱们可不能瞧着少保吃亏,武功好的出来三十个,打群架去了。”一众禁军当兵吃饷,打架谁没干过,何况是帮厚道的陈大人,顿时轰然,穿衣服的找腰刀地乱作一团。

“王校尉。”庞昱气得俊脸儿发白,感情自己说话都是放屁来着?这宁殿直不过从九品小官,居然敢不听号令,这还了得。那王不破撇嘴,心说咱们刚跟陈大人吃花酒得了好处,没让你庞大人一个人回转东京便是十足面子了,这时候阻止岂不是要惹得哗变么,真是官宦子弟,好了伤疤忘了疼,昨儿地事情还不醒转?摆什么架子,自讨没趣儿。

但是他面子上功夫不得不作,只好上前说道:“庞大人,陈大人好歹是我朝武义郎,议和副使,若真出点什么事情须面子上不好看,弟兄们想去瞧瞧也是人之常情,容他们去罢。”旁边水修眉冷笑,“人家现下可是大辽国金翅驸马,你们多什么事。”

“水女侠莫不是暗恋陈大人,因妒成恨罢?”宁殿直不知怎么灵机一动,想了这么个绝妙说话来,把水修眉气得粉面羞红,随身不离的宝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