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横。”,恁担了个虚名,却是没真刀真枪做起来。全没尝到男女情事之中的妙处,岂不可惜,真真叫人跌足长叹不已,好个可怜的母大虫。
而同提点刑狱柳玉蝉却也不知道是何想法,她生性不爱打扮,又是一番来回奔波,此刻乱糟糟刘海下眼神呆滞,想必是刚才姐姐雪白粉腻的身子卧在转运使陈保罗大人怀中并且一双藕臂紧紧搂着对方那景象太刺激,一下子接受不了。
一时间,四女都不说话,倒是让保罗郁闷了,他原先就没打算惊动赤霓裳,说白了两个字,脸面,你说我堂堂朝廷的转运使,身边带着一个天下十四杰做保镖一般,多无趣,结果可好,不但来了,身边还跟着燕清萝,真真是丢人丢大了。
这厮骨子里面也还是有些个泼皮性子的,尤其善于跟姑娘们耍无赖,当下便撒发了,“好,我自个儿去,不就是个天下十四杰么,我还就不信了。”说着弯腰捡起内衣来穿上,虽然肩膀疼得冷汗淋漓,却硬是强撑,顿时背上伤口裂开渗出血来。
“你……真真是无赖得紧。”赤霓裳被他气笑了,“淮阳帮总舵是韩琦知府的后花园任你来去自如的么?”
道理保罗爷是都懂的,不过明白归明白,在赤圣女和燕仙子这等人物跟前能丢了面子去?所谓天大地大,男人的面子最大,若是四下无人单独面对一个便还罢了,这人一多,哪个男人不好面子?
“我自家一个人去,又不劳动两位姐姐。”他恼赤霓裳不帮自己说话,口气便有些生硬,由此可见,男人全没一个好东西,即便他是文曲星、天下第一淫贼,也还是一样。
“你……”赤霓裳被他不软不硬顶了一记,倒是噎住了,看他那倔强执拗,真真恨杀了。
自然,保罗爷也知道欺负女孩子有些可耻的,只是眼下却不得不强撑面子,不得不说,爱面子的官僚主义害死人啊!
小木屋内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候燕清萝倒是开口说话了,“既然大人想瞧瞧烈火鹦鹉的暗器,我与霓裳走一遭便是。”她这话说得技巧,这借和抢,可是两个概念,顿时赤霓裳和保罗都有台阶下了。
赤圣女哼了一声,再不跟他说话,转身出门而去,燕清萝一笑,灿若芳华,“两位柳家妹子,便先和陈大人回转扬州城内罢!”当下跟着赤霓裳便去了。
若是有关密切的女孩子譬如阿蛮在,未免会责怪保罗太不给人家面子,只是柳月娥眼下正是昏头昏脑恋奸情热的时候,柳玉蝉更是他的下属,这话便不好说了,两姐妹互相瞧瞧,还是柳玉蝉面无表情先拿地上的水靠递给陈大人。
保罗爷一时间也顾不得那许多,拿了那两支夺命针在手端详了一会儿,便跟着柳家姐妹回城去了。
他伤势在身,回到官署已经是气喘吁吁,双胞胎首先慌得面无人色,服侍着他在床上躺下,又小心翼翼给他换了药,很是细心地缠好了肩膀,忙了小一会儿这才妥当,倒是一身儿香汗淋漓了。
双胞胎这才得空抱怨,两人连发诸葛神弩一般开口埋怨,到底是贴身的丫鬟,说话胆子也大许多。
“少爷您是想吓死宝宝(贝贝)哩!若是少奶奶们了,还不得剥了婢子的皮,一夜出去,弄得一身儿血回来……”双胞胎眼眶里面含着泪,倒是让保罗发作不得,只能苦笑:“哪个舍得剥你们的皮,再说了,槿儿蓉娘她们又不是泼妇,不准乱说话,对了,千万不要惊动舅老爷,他那破脾气,知道了一准儿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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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便到了,白五爷一把推门进来,“你这厮胆子愈发大了,夜闯淮阳帮……”他话说了一半儿,看见柳家姐妹在,却是不好说下去了,冷哼了一声,走到床边便掀开被子瞧保罗伤势。
“吓!玉堂你做什么?”
“滚你个臭鸡蛋,白爷不想妹妹蓉娘守活寡。”白玉堂伸指直点了保罗爷穴位,这才仔细端详他伤势,发现伤口抹的是自家陷空岛秘药,倒是先入了三分心下来,又捏住他脉门体察他经脉,倒也无什么大碍,只是内力消耗大了些身子虚弱,想必将养几天便没事了,这才伸指解了他穴道。
“哇勒!我是病人哩,你怎能这样。”
白玉堂冷哼,“精神挺好,死不掉。”说着倒是拿了床头边两根夺命针在手,一看针头弹出的两根横针,脸色顿时变了,“烈火鹦鹉的夺命针?”
“我好歹也算一方俊杰,若不是这个,我哪儿能受伤。”保罗苦笑,这时候还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这时候柳氏姐妹看无事,便开口告辞,母大虫临出门的时候眼神怪异,倒是让保罗有些纳闷,不过随即释然,想必是看见自己弟弟搞兔子心里面有芥蒂,慢慢来罢,总之,他是打定了主意,淮阳帮一分为三,这盐帮帮主非柳月娥莫属,鹰爪门门主自然是柳玉蝉,第一部分而化之也算顺利。
看柳家姐妹出门,白玉堂这才说:“你可是真够异想天开的,居然带着柳家姐妹夜闯淮阳帮,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面怎么想的。”
斜靠在床上,他沉吟了一下,缓缓说:“我并不想两淮大乱,柳家姐妹到底是出身淮阳帮,以后淮阳帮解散,两人也好收拢淮阳帮的老人,对我,对江湖,对朝廷,都是好事。”
白玉堂切了一声,“那你怎么不去收服柳天风?却去打人家姐姐妹妹的主意,无耻也不是你这般无耻法。”
“柳天风那等人是好收服的?”保罗爷横了他一眼,“我陈保罗眼下堂堂转运使,也没看见你陷空岛五鼠前来投靠大喊‘主公,我等愿效犬马之劳’,何况淮阳帮这等声势的大帮人,你以为我没脑子啊?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白五爷语塞,这厮,总是能找到各种借口,算了不跟他斗嘴,当下把夺命针放在一边,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打算?拉赤霓裳和燕清萝上你的贼船?”
“玉堂,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总之,最多半年,这两淮必须我说了算。”保罗狠狠一拍床板,接着哎哟哎哟喊起疼来,宝宝贝贝吓一步,赶紧哄孩子一般哄着他,白五爷翻脸,“你以为我想管你的事情?若不是蓉娘……”
“你能不能换个借口?”
“好!陈保罗,你自家折腾去罢,五爷我不管了。”锦毛鼠恼羞成怒甩手出门。
一夜无话,待到天色微微亮,赤圣女和燕仙子回转了。
一百三十 磨砖做镜
有两位天之娇女出马,东西自然是手到擒来,赤霓裳面无表情递上那“烈火神统夺命针”,昏昏沉沉的保罗顿时精神抖擞,一把接过便仔细端详